“居然有人敢夜探觀雲閣武庫,這不是找死嗎?”
蘇塵遠遠看到那人影飛去,忍不住眉頭微皺。
那地方,可是皇族老祖閉關之地,真正的武道宗師坐鎮,就算是他現在也不敢貿然前往。
這個黑衣人,雖然實力不錯,但還遠遠沒有可以抗衡先天的資本。
很快。
蘇塵便看到觀雲閣的方向,有強光一閃而過,緊接著是刺骨的寒意激蕩,席卷四方。
那黑影剛剛落在房頂上,便似看到了什麽恐怖的存在,驚慌失措地往外逃去。
但就在這時候,一束肉眼可見的白光,宛若劍氣,破空飛出,將其頭顱斬下。
緊接著,隱伏在周圍的禁衛高手,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匯聚到身體落下的地方查看。
“好精純的真氣,破體百丈,凝而不散,這已經不是一般內力可以做到的了。先天元炁,果然強大!”
蘇塵遠遠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也是心中驚歎。
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先天宗師出手。
威力的確恐怖。
百丈勁氣,飛花摘葉都如利劍般,隔空殺人,如探囊取物。
先天強者的元炁,已經帶有一絲靈氣的光澤,有一種由武道真氣蛻變成為修仙法力的跡象。
“難怪在一些古籍傳說中,都將先天宗師之境,視為修仙入門的前置境界。或許先天之境,就是踏入修行的第一步?”
蘇塵心中思索著。
隨即連忙飛身落入葵苑中,收斂自身氣息,以免被察覺。
雖說以他現在的手段實力,對上那位先天老祖也有信心一戰,但總歸是有風險的,能避免最好避免。
好在。
那位老祖似乎因為某種原因,並不能離開武庫,他的氣息一閃即逝,很快又沉寂了下去。
“看樣子,這位老祖應該是真的快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每次出手,都等於在消散功力,所以他只能沉寂閉關,盡量避免出手。”
蘇塵這時候又想到了之前通過尋龍符,發現觀雲閣方向的銀色光點。
可以確定的是,皇族老祖手裡,一定是有某件富含靈氣的寶物。
或許他現在就是在利用此物,延續生命。
剛才入宮的那個黑衣人,有可能就是衝著這件寶物來的,只是他判斷錯誤,沒想到那位老祖依舊還活著。
“楚國太祖當年傳說就是和修仙者有關的存在,那位皇族老祖手裡的寶物,一定非同尋常。我有預感,剛才這個黑衣人,也只是探路的……”
蘇塵從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如果這位皇族老祖隕落,楚國必會受到影響,孝莊皇帝如今能夠壓服江湖武林,鎮住士族門閥,很大程度上的原因,都是因為皇室還有宗師存在。
一旦老祖死亡,後果難料。
而且,他手裡的那件寶物,恐怕也會引來強人覬覦。
“我原本以為,只有我知道觀雲閣有寶物,所以還想著等熬死老祖後,再想辦法獲得。如今看來,還有其他人也在覬覦著皇室的寶物,到時候恐怕會有一場惡戰,估計我跟此物無緣了……”
蘇塵搖了搖頭。
如果只是撿漏的話,他當然樂意,但若需要跟人拚死爭奪,才能獲取,他就要盡力避免了。
畢竟寶物機緣這種東西,錯過了還會再有,即便得不到,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關系,自己可以用時間來彌補。
萬一因此喪命,
那就太虧了。 用命去博機緣,那是普通人才會乾的事。
除非有百分百的把握,否則蘇塵寧願什麽也不做,也絕不會以身犯險。
“老祖隕落,到時候,可能會引出其他先天宗師也不一定。雖說我不打算參與這場戰鬥,但多做一點準備總是沒錯。”
思索間,蘇塵已經來到了房門口。
謹慎地檢查了一下留在外面的機關陷阱,沒有被觸發,這才推門而入,床鋪上,那具貼有控靈符的機關人偶安靜地躺著。
一切如常。
蘇塵點了點頭,這才啟動了地下密室的開關,進入其中。
在這裡,有一具重新打造的機關人偶,不過還沒有完成。
這是蘇塵重新研究製造的,從材料和製作手法,都有了改進,並且他參考了湘西趕屍人煉屍的方法,嘗試將控靈符的符文,直接刻畫在傀儡身上。
這樣一來,傀儡就更容易掌控,也能維持更長的時間。
另外,蘇塵還考慮將青光鏡上的符文拓印下來,刻畫到傀儡身上,作為一種聚集存儲能量的手段。
如果可行的話,以後他的傀儡就能自動吸收太陽光作為能源,達到自我驅動的地步,持久性和戰鬥力都可以極大提升。
不過就目前的進度而言,估計還得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善。
畢竟現在他還沒有將青光鏡上的符文完全掌握,甚至火符都沒有改良完成。
只能慢慢來了。
蘇塵接下來的主要精力,還是得放在自身修為上,雖然距離突破先天只有一層窗戶紙,但如果不踏出這一步,終究不夠保險。
只有真正成為先天,才算是擁有初步立足自保的本錢。
……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蘇塵每天依舊和平日裡一樣,掃地,讀書,練功,搗鼓符篆和機關。
仿佛外面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結束閉關之後的他,也有了更多的閑暇時光,偶爾會給錦皇子講一些故事,講解一些書上的東西,順帶教他下一下棋。
下棋這東西,可以開智增智,作為皇子,這本來就是啟蒙的技能之一。
不過以前小皇子不喜歡,所以不愛學。
但為了多跟蘇塵相處,所以也就喜歡上了下棋。
海東青和昆羅每個月都會回來一次,和之前相比,小家夥明顯長大了許多,飛行技能也能加純熟,已經漸漸開始褪去青澀,顯示出了幾分鷹隼應有的神駿。
“蘇公公,昆羅似乎隻喜歡跟你親近,都不讓我碰了。你什麽時候也幫我抓一隻鷹好不好?”
錦皇子滿臉期待。
蘇塵聞言,看了他一眼,笑著道:“海東青極難馴服,往往一生隻認一個主人。本來這隻海東青是陛下自幼馴服的,我也是用了十多年時間,才跟它熟識,至於昆羅,它是我救活養大的,自然跟我親近……”
“那等昆羅長大了,你讓它也生一個小寶寶送給我來養……”
“哈哈,那可得很多年後了。”
“沒關系,我反正也還要好多年才會長大。”
“那好,等殿下成年那天,咱家幫你馴養一隻……”
“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