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七傷拳開始】 【】
長生從七傷拳開始第130章玄武血!入魔秘法!
范孤山把長而碧綠的竹篙,插入了江面當中。
雙手用力一撐,足下的竹筏便再破開江面,往前駛去。
此時微風輕拂,江面較為平靜,只是泛起粼粼水光。
不知延至何處的江水,倒映著對岸的那一排高腳樓,以及一碧萬裡的晴空。
似乎整一片天地,一半落在真實,一半落在虛幻中。
此等景致,令范孤山不禁憶起往事。
九百多年前,他父官拜大景王朝虎賁郎將,領宮廷虎賁禁兵。
而因父之故,他自幼年起,便與六太子交好。
多年後,帝薨,六太子即位,為景隆帝。
他到三十六歲時,武道境界頗強,加上戰功赫赫,已是從五品武官,一時意氣風發。
再加之,他有著一妻二妾,兒三個,女兩個,家庭也是美滿。
再過兩年,他因剿滅亂軍有功,景隆帝又念往日情誼,便賜他玄武肉、玄武血。
那玄武為李家歷代豢養多年,因玄武壽命將近,便被李家提前殺了,放血割肉。
玄武乃是神獸,食之血肉,能增功力,延壽命。
他吃玄武肉,喝玄武血之後,果然功力大增,遠超眾人預期。
不過,神獸血肉對他的影響,也是超乎眾人及他自己的預料。
他功力大增後,肌膚泛青,脖子、手上長出鱗片。
毛發變長轉硬,泛灰綠色,眉毛盡落,眉骨凸起,牙齒變得鋒利。
身軀的肌肉變得十分緊密,似乎整個身體都向著獸轉化。
他的血肉變得比以往更為強悍。
可他並不想要這般變化,欲恢復往日模樣。
遂向景隆帝請求,暫離官場,欲走訪各地,尋求回復之法。
景隆帝覺得他暫離官場,朝廷便缺一人手,但念兩人情誼,便允之。
數年過去,他嘗試多種方法,卻無一種有效。
在走訪的路上,他忽聽得一支亂軍勢大,與當時的大日教聯合,一路勢如破竹,連敗景朝軍隊。
之後,他又聽到了亂軍與大日教高手闖進皇宮行刺,與皇宮高手一番交戰之下,他父親死於亂軍與大日教武者手中。
而亂軍與大日教高手行刺失敗,一部分死於皇宮之內,一部分負傷逃走。
殺死他父親的凶手,便在負傷逃走的那一部分中。
聽聞此消息後,他心中悲怒交加,連夜返回皇宮,請求景隆帝說與他知,是誰殺了他的父親。
得了姓名後,他請景隆帝派兵給他,讓他帶領軍隊,以報父仇。
景隆帝見他本身實力不弱,吃了玄武血肉後,更是功力大漲,便派了一支千人精銳給他。
後他同亂軍與大日教交鋒之後,發現以自己的實力,根本不敵那幾個殺父仇人。
負傷逃走後,他開始苦尋提升功力之法。
後被他尋得一霸道刀法,名為“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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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包含“入魔秘法”,習之練之,能令自己戰力大增。
但是,練了“魔刀”後,則有可能激發魔性,墮入魔道。
他當時一心復仇,那管得這些,於是便練了“魔刀”,果然功力大增,
找上仇人,仇人不敵,遂報了仇。 但施展“魔刀”時,已是狂性大發,神志盡失,見人就殺。
他將仇人的部屬全部屠光後,狂性仍是未減。
手持著一柄寶刀,將仇人暫歇之處那一城的百姓,盡數屠了個清光。
之後,他心中的殺性仍是旺盛,意識恍恍忽忽。
一時間,他腦海中所浮現的人,都是他殺戮的對象。
而他最為牽掛的,腦海中時常浮現的人,自是他自己的家人。
於是,他一路回到家中,找到了因為模樣大變,而多年未見的妻妾兒女,盡皆付之一刀。
而後,腦海中又浮現了景隆帝,便一路向景隆帝的寢宮而去。
他在皇宮之中,一路殺了好幾個侍衛與武官。
後景隆帝身邊的護衛高手出手,才將其製服。
雖然他吃過玄武肉,喝過玄武血,且練了“魔刀”之法。
可是他畢竟年輕,武道境界和武功造詣與景朝的幾個頂尖高手相差甚遠。
景隆帝念其情誼,沒有將其斬殺,而是將他囚禁在了天牢當中。
後來他在牢中,知道玄武血和入魔秘法相結合,對自己的神志影響極大。
他試過,沒有施展“魔刀”,僅是催動真氣,都能令激起體內的魔性,喪失理智。
自此,他便再也不敢動用真氣了。
他被囚禁的數年間,亂軍與大日教勢力再增,景朝節節敗退。
後來,亂軍與大日教闖進皇宮,景隆帝與景朝第一高手不敵,盡皆被殺。
亂軍進入天牢之後,他從亂軍的言語間,大概猜測出景朝境況,便施展入魔秘法,功力大增後,逃了出去。
他魔性大發,神志全失。
本是想殺自己記憶中之人,但是記憶中的家人與朋友,盡皆死了。
他茫無目的地奔了數日,所過之處,生機盡絕。
他殺了數日後,終於回復了神志,在一處停下。
而後,他打探消息,方知景隆帝已死,亂軍定國號為“梁”。
大日教教主為國師,建大佛寺。
他自己與景隆帝從小交好,情誼深切。
且自己入魔後,欲殺景隆帝,景隆帝仍然留他性命。
此時一聽景隆帝已死,不禁悲痛交加。
心中立時打定主意,若景隆帝有子嗣後人逃出宮廷。
他必要找到這些子嗣,助景隆帝子嗣復國。
自此之後,他便遊遍整個梁國,一路打探。
終於在十五年後,讓他找到了景隆帝子嗣,以及護衛這些子嗣的忠臣。
此後,他便一直盡心全力護衛著景隆帝的子嗣,並籌劃著復國之事。
他服食了玄武血,後又收集了一些天材地寶服用,獲得了悠長的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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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就是九百年過去,他帶著景隆帝的子嗣與家臣的子嗣,一路遷徙,一路謀劃復國。
一些起義與叛亂,都有著他的背後策劃。
不過,也不知是天不利他,還是人性之弱,這九百年來,他見識過了許多崛起與衰落,兜兜轉轉,都沒有成功。
范孤山心中思緒萬千,不覺間,竹筏已到岸。
李玄基帶領著一眾手下,從高腳樓下來,站在江邊,迎接他。
范孤山看著李玄基,在九百年間,經歷許多失敗,本來已有些麻木的一顆心,又湧起了一絲希望。
畢竟李玄基他見過這麽多代子嗣以來,天賦與心性都是最好的。
“師傅!”
李玄基走到岸邊,對范孤山行了個禮。
范孤山靠岸後,踏至岸上,也彎腰拱手,對李玄基行了個禮,道了聲:“公子爺。”
他姓“范”的事,以及他活了九百多年的事,隻與李玄基說過,便是連李玉婧也未曾說。
他本來這些事都不想說的,只是他極看重景隆帝之情誼,更看重“君臣”二字。
他一向把景隆帝的子嗣看作“君”,而他自己永遠是“臣”。
他覺得,不應對“君”隱瞞太多,便對李玄基說了這些事。
他之所以不說自己活了九百多年,是吃了玄武肉、服了玄武血的結果。
是因為之前有一景隆帝子嗣,聽說了他體內有著玄武血後,竟然聯合家臣,要殺他取血,以求延壽長生。
自此之後,他再也不敢與景隆帝的子嗣,說得太多。
而且,他與李玄基說出了自己的事後,便讓李玄基在外,隻叫自己“師傅”便可,絕不能透露他的姓氏及壽命。
因為他知道,這消息一旦被梁國皇宮所知,說不定便能知道他就是九百多前,服過玄武血的范孤山。
畢竟現在神獸稀少,而玄武血能夠增功力,延壽命,被不少人覬覦。
李玄基把范孤山迎上高腳樓,向范孤山述說著近來治理建南府之事。
他所為難的,便向范孤山請教一二。
范孤山本來也只是一個粗鄙武夫,但是,這麽多年來,為了幫助李家復國,強迫著自己學習了許多兵法、陣法、治國之道等等知識。
而且,歷經了九百年,見得多了,心中便有了許多經驗。
兩人談話間,忽聽得腳步聲響,卻是一個小兵走上樓來,手裡拿著一封信件。
這小兵走至李玄基身旁,將信件恭敬地遞給了李玄基。
李玄基拆開信件一看,見到信件所言內容,正是蘇缺想讓他兌現承諾,欲借閱他家族藏書。
“何事?”
范孤山一雙露出木面具之外的眼睛,散發著炯炯神光,看著李玄基,問道。
“是一個實力極強的人,要借閱我們的藏書。”
李玄基當即道。
剛才他與范孤山所聊的,都是最近如何經營建南府,如何在建南府推行制度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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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尚未談到數個月前的攻城掠地之事,自然也沒有提及蘇缺所喬裝打扮成的神秘人。
此時,既然范孤山問起了信件之事。
李玄基便順勢把如何遇上蘇缺這神秘人,如何與蘇缺一起,救出青玄老道、佔得摘陽教紅鳶山、殺死李吞山佔得建南府城等等事,一並說與了范孤山聽。
范孤山聽到建南府城這偏僻之地,竟突然冒出了這等實力的高手,目中也是精芒連閃。
他心想,此人這到底是從中原下來的高手,還是在建南府土生土長的高手。
“師傅,此人就仿佛神人一般,從天而降,若是我們與他聯合,說不定能夠更快的實現復國之願。”
李玄基說道,眼中閃爍著光亮。
范孤山目光炯炯地盯著李玄基,說道:“公子爺,你似乎太依賴那個神秘人了!”
“以你的天資,只要再過個兩三年,便可以勝過那李吞山。”
“其實無需那神秘人幫助,你照樣能夠佔得建南府。”
“而且,神秘人的加入,加快了破天軍佔得建南府的進度,可能令得軍隊根基不穩。”
“畢竟,破天軍除了我們本來的軍隊外,現在已經超過一半的士兵,都是由以前奔雷軍、白蓮軍的士兵組成。”
“這些士兵之想法、品性,可能與我們大有不同。”
李玄基道:“師傅,所以這幾個月來,我沒有起兵南銘府,而是一直在穩固根基。”
“而且,我也依照您所教之法,查驗以前那些奔雷軍與白蓮軍士兵,篩選出那些具有異心,或者道德品格低劣之輩,不讓他們擔任要務。”
“至於那個神秘人……”
李玄基頓了一頓,繼續道:“我覺得借他的力量,也沒什麽不好。”
“師傅,您不是說我的李家先祖被當今梁朝所滅時,梁朝開國皇帝就是借用了大日教那些僧人的力量麽?”
“為何我不能借用這個神秘人的力量?”
范孤山搖了搖頭:“當年梁國開國皇帝,也是一個站在絕巔的武道強者,其實力與當時的大日教教主相當,而且,他麾下的武道強者們,也足夠對抗大日教。”
“因此,大日教對於他們來說,是可以控制的。”
“這才是借用力量的基礎。”
李玄基道:“但我看這個神秘人,似只是一個修煉狂人,其對權力全無興趣。”
“我助他修煉,他助我稱霸,我覺得這樣也很好。”
范孤山再搖頭:“這終究是不穩妥,畢竟,你們認識這麽久,你連他的姓名、相貌全然不知。”
旋即,范孤山又問道:“那麽,他要借閱李家藏書,你答應了麽?”
李玄基點頭:“對,我們端了建南府城的唐門據點,得到了唐門暗器鍛造圖,他答應了我不將唐門暗器鍛造圖外傳,而我則答應他,可以讓他閱讀我們的李家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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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孤山道:“原是如此,不過,反正李家多年收集的,最為厲害的功法,從來都是記在腦子裡,口口相傳, 而不是記載在書上。”
“那些藏書,就算給他一閱,也無妨。”
“這次,我也跟你回去建南府城,讓我和那位神秘人碰碰面。”
“看看他到底是什麽路數。”
“好!”李玄基答應道。
其實一直以來,他也十分好奇蘇缺的身份,只是他一直都看不出。
而且蘇缺一直出手奇快,出手不多便能擊潰敵人。
他到目前,也無法從蘇缺的出手,判斷蘇缺的武功。
他知道自己的師傅活了九百多年,所知甚多,眼光毒辣。
與神秘人見面之後,說不定就能知道一點神秘人的身份。
李玄基收到信件後的半個時辰,便與范孤山和一眾手下,離開棲凰縣,向著建南府城而去。
……
十天后,蘇缺在建南府城的東牆上,見到了當時與李玄基約定好的印記。
他當即出了城,喬裝打敗了一番,就此向李玄基在建南府城的府邸而去。
去到李玄基的府邸後,立時受到了李玄基的熱情迎接。
隨後,他的注意力,則集中在了李玄基身後一人的身上。
這人穿著一身青袍,戴著一頂鬥笠,臉上蓋著木面具,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被布帛遮掩。
其打扮,比自己還怪異。
“先生,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師傅。”李玄基對蘇缺介紹道。
蘇缺和范孤山,都把目光投在了對方的身上。
兩道目光,穿過各自臉上的面具,在空中對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