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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光記之斷劍江湖》第112章:金身少年
  夜空下,大雨如注,烏雲密布,掩蓋月色。營帳內悄無聲息,靜如止水。

  大戰告捷,慶功宴後,眾人拖著疲憊身軀,臥榻而眠。

  幼年時,我們懷揣夢想,單純的認為這世界都是為自己而存在,歲月輪轉,當我們發現自己錯的時候,便是長大的開始。

  翊棠與柳鶯兒分別數年,終於重逢,如今二人帶著各自不同身份,飲酒暢談,說著往事。

  見她說得頗為悲切,翊棠寬慰說:“可有些人,就在心裡,永遠都無法被替代。”說著,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琴簫,眼中滿是美好。

  “淺薄、幼稚。”柳鶯兒馬上反駁,“我也曾有過喜歡的人,但又有什麽用呢?大難臨頭,還不是各自逃散。”

  翊棠清醒的知道,她說的是兒時逃亡,昔日場景再現,危機重重。

  逃亡前,他也曾特意去找過,可柳鶯兒一家早就出走,若是自己早一步趕到,或許路上二人還會有個照應,她也能少吃些苦頭。

  “有些事,有些人,是我們無法決定的。”翊棠眼神黯淡,為錯過她那麽多年而沮喪。

  “這世道,弱者永遠無法生存。”柳鶯兒舉杯又飲,望著手中死死握著的空酒杯,惆悵滿懷,“一個男人,如果連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麽男人!”

  翊棠無從面對,畢竟有些事,很難做到感同身受。自己並未經歷她所經歷的苦楚,自然就沒有資格去勸慰。

  隻得轉移話題,聊些輕松的事。

  二人聊了許久,頻頻舉杯,終於,不勝酒力,坐在地上,臥榻而眠。

  次日一早,帳外一片吵鬧,將帳內熟睡的二人吵醒。

  還未睜開惺忪睡眼,就見一人掀帳而入,耀眼光亮映射,刺得生疼,舉手遮擋。

  還未看清來人,光聽聲音,就已知其身份。

  見屋內二人趴在床下,再看滿地狼藉,樓蘭氣憤道:“好生逍遙,你們真是一夜都分不開啊!”

  翊棠猛地清醒,看著旁邊“衣衫不整”的柳鶯兒,再看看自己身上,還好,和衣而眠,興是沒做什麽出格的事,長舒口氣。

  “真不知道,大人從哪撿回來你這麽個好色之徒!”說完,樓蘭憤然離去。

  翊棠小心的問了柳鶯兒狀況,只是酒醉,並無大礙。柳鶯兒也算懂事,並沒有對樓蘭的“無禮”多加責怪,還特意叮囑他,快去看看,一早前來,定是禦史大人有要事相議。

  翊棠起身,看了看地上酒杯,頓感飲酒誤事,告別後,就直奔趙瓊大營。

  被晾在帳外好一會,才被趙瓊傳喚入內,看她表情,顯然樓蘭早就“告過狀”了,深吸一口涼氣,卻又不知如何解釋。

  孤男寡女同處一帳,喝得酩酊大醉,說是沒事,怕也無人相信。

  索性也不解釋,直入主題,商討戰事。

  趙瓊滿是氣憤,見他無意解釋,更加來火,卻又無處發泄,畢竟,要以什麽樣的身份去責怪他呢?隻得強忍怒火,並在營中發布了“禁酒令”。

  交談並不愉快,趙瓊心不在焉,翊棠說話提心吊膽,很是謹慎。會談匆匆結束,並沒有什麽實質性規劃,便匆匆組織人馬,再次出發。

  大雨下,眾人凍得瑟瑟發抖,說話都冒著寒氣。

  昨日葉雄已讓眾人損失兩員大將,還不知今日又要面臨何種困難。

  各大門派心中忐忑,況且昨日醉酒,因此看上去,都並不是很有鬥志。

  好在一路順暢,

到了水門,卻見牆上,高掛免戰,水柵緊閉,城牆堅實,加上嚴陣以待的弓弩手,讓眾人無從下手。  任由各大門派叫罵,就是不出戰。

  稍稍靠近,就是弓箭伺候,無奈,隻得退軍休戰。

  歸途,各大門派一反常態,仿佛打了勝仗一般,各個耀武揚威,相互吹噓。

  “幸虧他們沒出來,不然我一刀一個,斬敵如砍瓜切菜!”、

  “依我看,這賊人是嚇破了膽!”、

  “多虧阿寶,英雄少年,讓賊人聞風喪當!”、

  “昨日殺得不夠痛快,還想著今天殺入老巢,活捉老賊呢!”

  ……

  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快活。唯獨趙瓊,沉默不語,靠岸之後,不管眾人,獨自回營。

  樓蘭衝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翊棠輕哼一聲,追隨而去。

  柳鶯兒再次邀他入帳小酌,翊棠借故推脫,二人互通默契,拜別後,各自回去。

  五米教北門守將戰前痛失大將,面對武林聯盟如洪攻勢,隻得高掛免戰,閉門不出。

  看著第二波攻勢暫緩,暗自慶幸。

  思量再三,終於放出信鴿,請求支援。

  一連數日,各大門派輪番前去宣戰,奈何守將就是不為所動,任由謾罵,就不出戰。

  眼見雨水減少,氣溫驟降,雖然水中已不適合伏兵,但各大門派還是小心謹慎,戰意漸退。

  眾人不知所措,如今天時已過,怕是敵方援軍已至,屢屢勸說禦史變換戰略,轉戰他門。

  趙瓊尊重翊棠建議,其他三門山險為障,唯獨水門最易攻取。只是城牆高築,如何破城,成了難題。

  隨著眾人力諫,趙瓊也有些搖擺不定,瞞著翊棠,與眾人商定他法。

  如今北門高掛免戰,久攻不破,不如分出一支,去攻他門,或許會有轉機。

  東山門以木柵為界,且無山險依障,綿延數裡,防禦線極長,一定存在漏洞或是防禦疏忽的地方。

  只要小心茂密叢林中的伏兵,定然可以找到突破口。

  上次東門受伏,讓普生寺損失慘重,今日,吸取教訓,誓要一雪前恥,因此主動請纓,率眾去攻。

  先前他們與青木軍打過交道,對敵方地形、招式最為了解,知恥而後勇,如今他們是最合適人選,趙瓊並未過多猶豫,甚至從部隊中抽調一支人馬作為支援,任其調遣,勢必拿下東門。

  商討這些的時候,趙瓊刻意避開翊棠,借故將他支開,或是外出巡邏,或是查看戰船狀態。

  新繳獲的戰船寬敞明亮,不僅可容納更多人,也具備良好的防禦能力,對於攻城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因此翊棠也並未多想,一心都在修複戰船和船體防禦上下功夫。

  免戰第五天,秋雨驟停,一場秋雨一場寒,士兵們換上了保暖性更強的棉衣,只是行動上顯得相對笨重許多;

  免戰第六天,普生寺拔營出發,面對盟友突然離去,只有翊棠一臉茫然,甚至還去建議趙瓊穩定眾心;

  免戰第七天,徹底放晴,陽光明媚,溫度有些許回升,翊棠開始擔心敵軍水下伏兵,思索其他破敵良策;

  免戰第八天,青玉派蘭傲帶著蘭楚歸來,除了受傷的四君蘭雄,唯獨剩下蘭世未歸。

  翊棠遠遠忘了一眼琴鳶,未敢上前,青玉派營中小聚,帳內琴聲助興,翊棠遠處“偷聽”得如癡如醉,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取出琴簫伴奏;

  免戰第九天,蘭傲率先請戰,準備突襲,被眾人否決;

  免戰第十天,蘭世歸來,除受傷嚴重的蘭雄外,七君聚齊。

  蘭傲克敵心切,組織七君再次請命出戰,趙瓊急召眾人帳內議事,唯獨未叫翊棠,以“舊人此刻不宜相見”為由,讓他在帳外等候。

  考慮避免尷尬,甚至影響軍中團結大義,翊棠並未多想,欣然接受。

  會間爭議不斷,蘭傲未領略過敵軍本事,自認為眾人武藝淺薄,才會屢屢受阻,七君聯手,必可輕松取勝。

  況且普生寺不在,此刻是最好展示機會,若能攻下,立下頭功,佔了這齊州之境,必然可使江湖聲望大增。

  奈何,其他幾派均與邪教交過手,深知其厲,此刻晴空萬裡,水下必然藏有伏兵,戰船簡陋,何以禦敵。

  翊棠聽得著急,生怕眾人傷了和氣,況且蘭傲確實操之過急,很容易使全聯盟之前全部努力付之東流。

  只是,從爭論中看,趙瓊似乎有些動搖,急於決戰,因此有些青睞蘭傲一方。

  翊棠猶豫之間,頭上閃過一個金色身影,頓感不妙,正欲去追,只聽大帳內一片混亂,擔憂趙瓊安危,來不及多想,掀簾而入,正巧與帳內衝出的蘭傲、蘭楚撞個正著。

  雙方對視一眼,來不及說話,蘭傲與蘭楚便尋著金光而去。

  帳內,只見地上插著一支“飛箭”,箭矢後冒著濃煙,使得屋內烏煙瘴氣,熏得眾人睜不開眼。

  士兵們這才發覺不對,紛紛趕來。

  翊棠仔細辨別,確認只是煙濃,並無毒氣,掀開帳簾,呼喊著眾人快速離去。

  帳外明光指引,眾人一湧而出。

  蘭傲與蘭楚追著金光直至河邊,眼見賊人就要遁入河水,蘭楚一個瞬身,將手中劍鞘擲出,劍刃出鞘。

  劍鞘伴著內力如同一支飛劍,直奔賊人後身,只見他側頭歪嘴輕蔑一笑,空中回身,單手取出背後鍘刀,輕輕一挑,輕松化解。

  望著一望無際的河面,再看看身後兩位追兵,金光少年一臉興奮,頗有興致,單手持著鍘刀,扛在肩頭,橫於後頸,另一手拇指劃過鼻頭,笑道:“有點意思,竟敢隻身前來追我。”

  “笑話,擅闖軍營,該當何罪?!看劍!”蘭楚指著賊人罵道,正欲上前,卻被蘭傲製止。

  “英雄好膽識!隻身一人,這千人軍帳來去自如,卻不傷人性命。”蘭傲靜靜看著他,看似鎮定自若,實則隨時準備出擊,便試探性問道:“只是不知,英雄何方來路,是敵是友啊?”

  金光少年手持金黃鍘刀,此刀長五尺,龍首魚尾,一側鍘刀,一側握柄,內空用於掌握,可同時握於龍頭、魚尾。

  再去看他,身著一襲金裝俠客袍,材質如絲,甚是縹緲。

  面容清澈,棱角分明,眼光透亮,顴骨聚光,鼻翼俊俏,只是鼻尖帶有一點贅肉,耳大唇薄。

  如此帥朗,很難讓人相信與邪教有關。

  金光少年單手持刀,杵在地上,一腳踩在刀內,扣扣鼻子,滿是痞氣,隨口說道:“大家都尊稱小爺我一聲‘金爺’。”

  然後看了看手中扣出的一小塊鼻屎,不急不慢的彈至一邊,然後又扣著耳朵,輕佻的繼續說道:“不如,你們也叫我‘金爺’好了,我不挑你們理。”

  “豈有此理!小子,休要猖狂!看招!”蘭楚哪裡受得了這種氣,佩劍一橫,又要上去,卻又被蘭傲攔下。

  “金爺。”蘭傲觀他舉止,絕非等閑之輩,在沒摸清底細之前,決定“忍辱負重”,向前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不知金爺如今身處何門何派,若為散人,不如隨我回雲亭山一敘。”

  這雲亭山正是青玉派境地, 蘭傲此舉不言而喻,無非是想吸納武林高手,壯大本門聲望。

  “不必了,我這金龍豈能與螻蟻同處?”說著,金爺拍了拍手中龍頭鍘刀。

  “欺人太甚!氣煞我也!”蘭楚再也安耐不住,飛身而上,這次,蘭傲再也沒有阻攔他。

  一方面,被這毛頭小子屢屢冒犯,另一方面,也要探一下他的虛實,因此只在一旁觀看,並未前去幫忙。

  金爺似乎早就在等這一刻,眼神突然變的犀利,舉刀相迎,隨著武器碰撞發出清脆聲響,二人交戰一起。

  這龍頭大鍘刀看似沉重,在這小子手裡,卻來去自如,遊刃有余,笨重的刀身,仿佛輕如鴻毛。

  此刀寬大,佔盡優勢,揮舞起來,如同蛟龍出海,揮砍之間,盡顯神龍之威。

  這刀樣式獨特,招式出奇,即可劈砍,又可掄掃鉤掛,柔中帶剛,可謂攻守兼備。

  只見他含胸拔背、沉肩墜肘、轉腰松胯,動作一氣呵成,連綿不絕。身軀與大鍘刀合二為一,如影隨形,協調連貫。

  特別是刀法變幻無窮,與手法、身法、步伐的變幻融為一體,轉換自如。

  看似外功招式,發勁之時,卻又夾帶內力,看剛似柔,觀柔又剛,時而劈砍撩刺,攻勢勇猛;時而磕掛掄掃,巧妙防守。

  招式看似有形,卻又無形,變化莫測,使人難料。

  僅僅七個回合,蘭楚就敗相展露,滿是破綻,若如此下去,必有一敗,稍有差池,便會身首異處。

  蘭傲坐立不住,不忍七弟有事,拔劍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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