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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之戀》12章:新婚
  狠狠的頹廢了一些日子,每天都是借酒澆愁。可是俗話說的好,借酒澆愁愁更愁。酒精可以暫時的麻痹神經,可是酒醒之後呢,當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生活依舊繼續,猛烈的光線刺痛洛紅的眼睛,仿佛在惡意的提醒著洛紅,她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了。

  可日子不能這麽繼續頹廢,洛紅連續喝了一個月酒後猛然醒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洛紅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錢在這個月內被自己幾乎快要花光了。之前哥哥需要照顧,洛紅這才接了父母的班,去擺燒烤攤。而如今孑然一身,洛紅則打算重新去找個班上。

  把家裡大學時期的教材又重新翻了出來,仔仔細細的從頭讀了一遍。好在洛紅上學的時候就有沿著書邊做筆記和摘要的習慣,所以翻開教材,重點一目了然。緊急的突擊了一個多月,洛紅給自己做了一份簡歷,往各個公司投遞。很快,就有幾家公司回復了消息,邀請洛紅去面試。洛紅也成功的通過了三家公司的考核,在權衡一番後,洛紅選擇了其中一家專門做外貿的公司,在裡面任職會計。平淡而又愜意的生活就這麽開始了。

  直到那天早上在坐公交的時候,洛紅的生活發生了改變。她徹底無語了。這世界真是什麽人都有啊。她真的是不小心的碰到了那個眼鏡男,可是卻被眼鏡男以一種極為厭惡的眼神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這個色妞,竟然佔本帥哥的便宜。洛紅真是醉了,這也太普信了吧。且不說我一個美少女,就說你,胡子拉碴的,渾身油膩膩的也不知幾天沒洗澡了。別說你長得醜,就算是你長得再帥,身上這麽髒,我也不想碰啊。

  以前被人誤會的時候還會習慣性的去解釋,可是現在洛紅不會了。因為解釋沒用,信與不信,別人永遠不會在乎你說的那一兩句蒼白無力的話語。

  好巧不巧的,公交車一個急刹。倒是沒有撞上前面亂穿馬路的摩托車,可是洛紅的腳卻正好踩在了那個眼鏡男的腳上。洛紅本著禮貌的態度,連忙和對方賠禮道歉,不斷地說著“不好意思”。可對方回答的一句話卻讓洛紅啞口無言。“你不用用這些招引起我的注意,你不就是想加我的微信嗎,我給你就是了。”說著,真的打開了微信二維碼。

  洛紅也沒遇見過這種陣勢,稀裡糊塗的就掃了一下,添加了對面的眼鏡男為好友。眼鏡男的微信名是“印象派大師”,好奇之下,洛紅打開了他的朋友圈,裡面全是一些洛紅看不懂的油畫。好在車站到了,洛紅來到了公司上班。

  沒上多大一會的班,就看見“印象派大師”發來了微信:“你好,我叫葉雙龍。”洛紅禮貌的回了一句:“你好,我叫洛紅。”然後將手機放在一旁,繼續工作。然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聊天了。

  一天繁雜而無聊的工作結束,洛紅拿好包,正準備回家的時候,葉雙龍又發來了微信:“一會有空嗎?一起喝杯咖啡怎麽樣?”

  洛紅回復:“謝謝,不用了。晚上喝咖啡,我怕我會睡不著,該影響明天的工作了。”

  葉雙龍回復:“咖啡館裡也有非咖啡的飲品在賣。”

  洛紅回復:“不了,謝謝。”

  本就是沒有交集的陌生人,為何非要喝他這杯咖啡呢?洛紅想著,來到了公交站。沒想到一抬眼,就看見了那個眼鏡男葉雙龍。“走吧,我請你,咖啡店也有牛排,可以一起吃個晚餐。”說著,葉雙龍竟攔住了洛紅的去路。“對不起,

我好像和你不認識吧。我也沒必要非要和你一起吃飯。”洛紅說著,快步繞開了葉雙龍,走到了公交站台。“呵,女人,玩的好一手欲擒故縱啊。”身後傳來了葉雙龍的聲音。洛紅心裡翻了一個白眼,什麽嘛,這人哪來的自信?好像地球都是圍著他轉似的。  到了周末,又和往常一樣去到了圖書館裡學習看書。這是這段時間洛紅養成的習慣。八十多萬字的一本《小張太子歷遊記》,洛紅終於看完了。可是仿佛後面還有情節並沒有寫完。洛紅有些無語,這本書難道是現代人寫的嗎?還是古人寫出的後面的部分遺失了?亦或是作者還未寫完就悲慘的離世了?洛紅一陣歎息,將書還了回去,再去尋找新的書來看。

  想起了新加的葉雙龍,洛紅走到了藝術區,去找了找有關油畫的作品。沒想到還真的有一本《葉雙龍油畫選》。這讓洛紅很是意外。“真的假的啊?”洛紅自顧自的嘟囔了一句,將這本畫選拾在了手裡,翻開來看了看。第一頁,映入眼中的便是那個討厭的面容,這張照片中西服革履的,倒是多了幾分高雅的氣質,似乎並沒有先前見到的那般討厭了。

  當代最傑出的青年油畫家?某某大學藝術系最年輕的教授?還在維也納辦過個人畫展?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洛紅撇撇嘴,將這本畫選拿回了座位區,認真的看了起來。

  洛紅並不懂油畫,可是看畫作旁的解析介紹,還是看得出這位年紀輕輕的油畫教授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藝術天才。至少在油畫圈子裡對他的評價還是蠻高的。不由得對這位頗為自戀的藝術天才起了一些好奇之心。同時好奇的還有,以他現在的能力和身份,會買不起車?為何還要和自己這種打工仔一般去擠公交呢?

  認真的翻看了畫選裡的一百多幅油畫,洛紅將這本書還了回去。一邊往回走,一邊想著要不要給他發個微信,問他一下自己心中的疑問。低著頭往前走,不小心溜了號,不知不覺中竟撞到了身前的一個人。那人手中的書滑落地上,是一本《巴奇的詩》。抬頭一看,洛紅樂了,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葉雙龍。

  標志性的話被葉雙龍問了出來:“你跟蹤我?”洛紅氣樂了:“我哪有空跟蹤你啊?我來圖書館看書,不行嗎?”“那書呢?”“剛看完,還回去了。”洛紅說完,就要向前走去。“等等”,葉雙龍叫住了她,然後將手中的書放回書架:“這也中午了,一起吃個午飯?”若是在先前,並不知道他是誰的時候,洛紅是肯定不會同意和他吃飯的。可如今看了他的介紹,也看了他的部分作品,洛紅心中不禁對他這個人有些好奇了起來,便點了點頭,同意了葉雙龍的邀請。

  兩個人來到了一個西餐廳,一旁有侍者在拉小提琴。一道道菜肴依次端上了餐桌,有雞丁沙拉,烤大蝦蘇夫力,薯燴羊肉,烤羊馬鞍,冬至布丁,明治排。葉雙龍舉起眼前的酒杯:“cheers。”洛紅微微點頭,也回應道:“cheers。”然後似乎是有些驚訝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麽還是個大學教授,油畫家?”葉雙龍將手下壓,笑著說道:“低調低調,我這人很低調的。”洛紅還沒見過這麽臭屁的人,不禁被逗樂了:“你還低調?你莫不是以為別人都會認識你,巴著你吧?要說現在,哪個明星大腕被人認識倒也正常,你這樣的,還真沒幾個人認識。”

  “哦?是嗎?你不就是因為認識我,才特意引起我的注意嗎?”葉雙龍不以為然的“戳破了”洛紅的“謊言”。“嘿,我說,你這人還真夠自戀的啊。”洛紅有些氣憤,轉頭臉色就很不友善了。“好了,先不管是與不是。我有個系列的油畫,可以請你來給我當模特嗎?”葉雙龍問道。“什麽模特?需要我作些什麽呢?”

  “我想找同一個模特,穿不同的職業裝,畫七幅同一個女人不同職業的系列油畫。你可以理解成七個平行世界裡,這一個人的七種職業,七種身份。”洛紅聽到“模特”這個詞,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辛酸,回想起了上一次的模特經歷。洛紅現在對模特這個詞有一種莫名的情愫。是忌憚?是期許?亦或是什麽不一樣的情懷?

  大腦中陷入了一片空白,空白的區域裡又浮現出那曾經身穿各種童裝拍照的情景,裡瘋狂大冒險的情景,以及當時為了哥哥的藥錢與那個孔老板相擁相吻的情景。葉雙龍說著什麽,洛紅都沒有聽見,她只是機械般的點著頭,竟鬼使神差的答應了給葉雙龍當模特。

  所以在下個周末,當洛紅受到了葉雙龍的邀請的時候,洛紅都茫然了。可是仔細一想,自己可能還真是答應了葉雙龍。現在洛紅無欲無求,便回復微信答應了葉雙龍的邀請。

  一輛很是酷炫的紅色阿斯頓馬丁DB11停在了洛紅的身前,洛紅看著從車裡探出頭來的葉雙龍,一邊坐上了副駕駛,一邊很是不解的問道:“你不是有車嗎?為啥還要去擠公交?”葉雙龍笑了笑:“我是去采風的,這樣畫出來的作品才足夠貼合大眾啊。我可不是那種給老百姓建議把多余的房子租出去來增加收入的專家。”洛紅也笑了:“是啊,老百姓要是有多余的房子,還費什麽勁天天擔心下一頓吃啥呢?”“藝術不能脫離大眾,藝術也要來源於生活,也要貼合生活的。”車子來到了一個看起來不算起眼的小區,小區位於一個大學旁。

  “你就住這裡?”洛紅好奇的問道。“是啊,學校分配的教職工房子。你不會以為我是住別墅,住豪宅的吧?”葉雙龍笑了笑,一邊前方引路,一邊說著:“我可以住學校的房子,不用花錢買,所以就用買房的錢貸款買了車。沒辦法比較喜歡007,所以格外喜歡這個牌子。”房子是五樓的樓梯房,洛紅和葉雙龍一步一步的登著階梯。看著洛紅熟練的登高,葉雙龍有些意外的說道:“看不出來,你的體力還蠻不錯的。”“謝謝誇獎,不過我覺得我們勞苦大眾的體力都不錯,不然怎麽生活呢?我們可沒有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習氣。”洛紅說著。

  葉雙龍家不大不小,洛紅約摸大概一百平左右。兩室一廳,一個房間是臥室,一個房間是畫室。客廳明亮整潔,電視背景牆掛滿了油畫,臥室和畫室的牆壁上也掛滿了油畫,畫室裡堆放著大大小小的油畫作品,有完成的,還有未完成的。這是洛紅在簡略的參觀了一下葉雙龍的家後留下的印象。洛紅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你要coffee還是grand vin?”葉雙龍問道。後面的單詞是什麽,洛紅沒有聽懂,又不好意思問出來,所以選擇了前者。“coffee吧,謝謝。”

  “那麽你是要日曬西達摩,還是危地馬拉薇薇特南果?哥倫比亞水洗慧蘭?哥倫比亞娜玲瓏?巴西皇后莊園黃波旁?埃塞耶加雪啡水洗?新幾內亞天堂鳥?印尼蘇門答臘曼特寧?還是埃塞原生瑰夏?我家現在就這幾種豆子。”“就這幾種豆子?”洛紅聽得一愣一愣的:“你這是要開咖啡店吧?”“哈哈,喜歡喝罷了,沒那麽誇張。”本來想問問這些咖啡豆有什麽區別,可是還是忍住了,因為洛紅就記住了一個名字:“那就天堂鳥吧。”葉雙龍點了點頭,開始熟練的燒起水來。看著葉雙龍的背影,洛紅竟覺察出一絲異樣:這個狀態下的葉雙龍,竟也沒有那麽令人厭惡了。

  略一發愣,這略久的時間便也轉瞬即逝了。洛紅緩過神來,一杯散發著誘人芳香的咖啡就端在了洛紅的眼前。一股葡萄柚味的酸香和清亮多汁的水梨風躍然展現在舌旁的味蕾上,芬芳先是溢滿了口中,而後再肆無忌憚的溢了出來,讓洛紅開口講話都有著一股咖啡的香氣。

  葉雙龍也喝了一口:“怎麽樣?”他問她。她突然覺得好幸福啊,看著眼前的一切,是那麽的不真實,又是那麽的浪漫。有什麽世上的浪漫能敵得過你的愛人親手為你磨一杯醇香的咖啡呢?洛紅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再喝了一口咖啡,不敢去看葉雙龍的眼睛。

  七種職業分別是護士、警察、工人、教師、農民、空姐、歌手。三個月過去了,葉雙龍邀請洛紅來參加自己的畫展。而這個畫展的主題精華就是洛紅作為模特的那七幅油畫。看著葉雙龍在PPT上滔滔不絕的講著這些畫作的靈感,洛紅陷入了恍惚之中,她發現,在這三個月的接觸中,她竟然慢慢的愛上了這個充滿浪漫藝術氣息的大學教授。

  “下面,讓我們掌聲有請我們這七幅畫的主角,我美麗的模特洛紅小姐。”葉雙龍在PPT講完之後,笑著和現場的觀者說著。於是,掌聲響了起來,無數個目光射向了洛紅。洛紅略一緊張,連忙調整了呼吸,露出了標志性的微笑來,看向眾人,起身,緩緩走上台來。

  洛紅也不知道自己要講什麽,卻聽見身旁葉雙龍說道:“讓我們用掌聲感謝洛紅小姐。”台下陣陣掌聲響起。洛紅接過麥克風,連忙說道:“沒什麽,不用客氣的。”卻見葉雙龍面對洛紅跪了下去。PPT的背景變換,成了一片花海,而展廳的燈光一時間全都滅了下去,幾個葉雙龍的好友推著一車玫瑰走上前來。

  只見葉雙龍從玫瑰中拿出了一個小盒,打開盒子,裡面赫然是一枚鑽戒。葉雙龍看著洛紅,深情款款的說:“洛紅小姐,嫁給我好嗎?”仿佛被閃電劈中了一般,洛紅直勾勾的愣住了。現場所有的人都在起哄。“嫁給他,嫁給他”的喊聲不斷。尚處於懵懵懂懂中的洛紅,無意識的點了點頭。葉雙龍大喜,連忙起身將戒指給洛紅戴在了手上。“親一個,親一個”的喊聲又響了起來。葉雙龍大大方方的親在了洛紅的紅唇上。

  洛紅還沒想好,就已經在現場眾人的鼓動下答應了葉雙龍的求婚。第二天,兩個人領了證。可謂名副其實的閃婚了。婚禮怎麽辦?葉雙龍說你盡管放心,一切都交給我了。

  婚禮之前是拍婚紗照。葉雙龍找了一家名叫玖木的攝影工作室來給兩個人拍婚紗照。這次的婚紗照不僅是一套西式,一套中式的,還有一套很是浮誇的文藝複興時期的宮廷風。拍攝的場景也不僅只有室內的,還有四處外景。NMG大草原,穿的是蒙族的傳統服飾。XJ天山,穿的是維族的傳統服飾。雲南大理,穿的是苗族的傳統服飾。海南三亞,穿的是比基尼的海浪風泳衣。這算是蜜月嗎?這段時間洛紅眼裡滿滿的都是浪漫的幸福。

  婚禮這天終於來到了。前一天晚上,提前來到賓館住下的洛紅就緊張激動的睡不著覺了,心中想著第二天的婚禮,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直到凌晨三點多,才在這份興奮的寄予中滿滿的睡了過去。可是五點多的時候,兩個伴娘就出現了。洛紅此時的身旁已經沒有多少朋友親人了,所以婚禮的賓客基本上都是葉雙龍那邊的朋友,而伴娘也是葉雙龍學校的兩個年輕女老師。雖然不是很熟,但是兩個女老師也盡可能的熱心幫忙,兩個人幫著洛紅穿戴了起來。這兩位女老師一位叫宋雨薇,是外國語學院教大學英語的,一位叫胡娟,是文法學院教語言學和文獻學的。六點鍾的時候,化妝師也來到了洛紅的房間,開始給洛紅打扮了起來。

  七點鍾的時候,迎親的車隊從葉雙龍的家裡出發了,葉雙龍親自開著他的那輛阿斯頓馬丁,位列車隊的最前方。而一眾豪車組成的接車隊伍緊隨其後,一輛輛往洛紅所在的賓館駛來。一路放著音樂來到了賓館。從賓館電梯口走出,便看見一路的紅毯一直擺到了洛紅的房間。紅毯上是一杯杯啤酒,這意思很明顯了,新郎和伴郎需要通過第一關,也就是酒關。

  葉雙龍和兩個伴郎面面相覷,顯然沒有料到兩個伴娘的這一手準備。“來吧。”率先說話的是一個叫做劉水洪的伴郎,他是葉雙龍學校教土木學院力學和熱力學專業的年輕副教授。劉水洪端起了酒杯開始喝了下去。葉雙龍一看,也要端起酒杯,卻被一旁的另一個伴郎製止了。“別,你不是要自己開車接新娘嗎?喝了酒,你一會還怎麽開車?”這位伴郎名叫馬天博,是學校裡核計學院教核物理專業的副教授。說完,馬天博就和劉水洪一起喝起了紅毯上的酒來。葉雙龍很是感動,連忙給兩個伴郎遞起了酒杯。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裡面伸出了一隻手,是宋雨薇的。“想見新娘,紅包拿來。”宋雨薇的聲音傳了出來。“喂喂喂,宋老師,大家都是同事,何必為難我們呢?”“什麽同事啊,我們今天可是娘家人,你說對不對啊,新娘子?”宋雨薇還問起了洛紅。洛紅此時已經什麽都不會了,她只會呵呵的傻笑著,那是幸福的傻笑。葉雙龍從西服的兜裡翻出來了兩個紅包,分別遞給了兩個伴娘,這才過了進門這一關。

  進了門,就到了找鞋的這關了。雖然賓館內一覽無遺,可是宋雨薇和胡娟藏的鞋卻並不好找。好在她們這裡有內奸,看著葉雙龍問詢的眼神,洛紅將手朝著中央空調的通風口一指。葉雙龍回頭看了看,搬來了一把椅子,將中央空調通風口的塑料板打開,一隻精致的水晶鞋果然斜躺在通風口處。鞋子找到後,葉雙龍單膝跪地,親手為洛紅穿上了婚鞋。

  這時候胡娟端著一碗湯圓走了過來,葉雙龍和洛紅互相喂對方吃下湯圓,象征著小兩口幸福生活甜甜蜜蜜,圓圓滿滿。而後由葉雙龍公主抱著洛紅,一路走出賓館。中國自古就有新娘結婚前腳不能沾地的說法,本來是要由洛紅的哥哥來背著的。洛紅躺在葉雙龍的懷裡,不禁這麽想著。

  葉雙龍開著車,洛紅坐在副駕駛,兩個人幸福的駛向婚禮現場。伴郎和伴娘坐上了後面的車,也跟在這輛新郎親自開的婚車後一路奔馳。坐在副駕駛的洛紅,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她看向葉雙龍,三個月前初次相見,他還那麽的惹人厭惡,而如今,這個看起來並不帥氣的臉龐卻讓洛紅為之著迷。

  婚禮現場,在諸位親朋好友面前,主持人閃亮登場。在寒暄了一番後,主持人邀請眾人歡呼鼓掌,迎接洛紅入場。此時洛紅身穿潔白婚紗,緩緩沿著紅毯走入會場正中。與其他人結婚播放婚禮進行曲不同,洛紅走入會場的婚禮進行曲則是由一個住在葉雙龍對門的名叫劉鷗的音樂老師現場演奏的。只見他一邊手彈吉他,一邊口中吹著掛在脖子上的口琴,兩種聲音一高一低完美的搭配在一起,將現場的氛圍烘托的格外浪漫。

  葉雙龍早已手持鮮花,站在花門前等待著了。當洛紅走到葉雙龍的面前,只見葉雙龍單膝跪地,手捧鮮花,大聲的和洛紅示愛。洛紅感動的差點哭了出來,她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有如此幸福的瞬間。接過了葉雙龍手中的鮮花,洛紅輕輕的扶起了葉雙龍。新人走過花門登台,全場想起了熱烈的掌聲。

  在主持人介紹了一對新人後,全場再次響起了掌聲。“新郎,你願意娶新娘洛紅小姐為你的妻子嗎?永遠的敬她、愛她、保護她,即使她年華老去,青春不再,你依然能與她攜手共伴一生,到老也不離棄嗎?”“我願意。”“新娘,你願意嫁新郎葉雙龍為你的丈夫嗎?永遠的敬他、愛他、順服他,無論他健康與疾病,無論它富有與貧窮,都與他風雨同舟,相濡以沫,一直到老嗎?”“我願意。”洛紅狠狠地點了點頭。

  宋雨薇拿著新婚戒指走上台來,葉雙龍和洛紅接過戒指,互相給對方戴在了手指上。然後兩人在眾人面前擁吻了起來。大家都開始鼓掌。

  緊接著,主持人說道:“下面有請新郎的好友劉鷗代表大家送上對新人的祝福。”劉鷗此時已經摘掉了掛在脖子上的口琴架和口琴,手裡彈著吉他,唱著86版《西遊記》的經典插曲女兒情的曲調,歌詞卻是重新整改過的:

  鴛鴦雙棲蝶雙飛

  滿園春色惹人醉

  讓我們祝福

  新郎和新娘

  百年共好合

  道不盡人間浪漫

  直到那海枯石爛

  有情終成眷屬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愛戀伊, 愛戀伊

  願新人幸福美滿

  愛戀伊,愛戀伊

  願新人幸福美滿

  然後又唱了一句:“還要~早生貴子。”在場的親朋好友聽見這句劉鷗新加的調侃歌詞,都一哄而笑,比起之前的溫馨浪漫還要激動。洛紅聽見了這句,也羞紅了臉,不禁低下了頭。

  聲音突然從身旁響起,原來是劉鷗彈琴,葉雙龍拿著麥克風也唱起了歌。他唱的是一首《最浪漫的事》。

  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

  聽聽音樂聊聊願望

  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

  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洛紅實在是忍不住了,當葉雙龍最後一句歌詞唱完的時候,她撲在了葉雙龍的懷裡,淚水肆意而出。洛紅不想在新婚的時候哭花了妝容,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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