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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也沒想到,尹蕾娜不但不躲,反而對他上下其手了起來。
手臂被抓住,被尹蕾娜一個心靈暴擊過肩摔給砸到了石板路上。
雖然不痛,但侮辱是拉滿的。
在地上躺平,仰躺著看會兒天空,思考下人生後,亂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此時,尹蕾娜與亂的距離又拉了開來,彼此虎視眈眈著。
「亂,既然要送我出去,為何還不用當時的精神攻擊?」
尹蕾娜遠程嘴炮喊道,同時,方尖碑從亂的身後回旋飛來,被他一歪頭輕易躲掉,最後回到了尹蕾娜的手中,拿在背後,隨意耷拉在地上,卻能輕松地砸出一個坑洞。
亂歪著頭,饒有興趣道:「嘻嘻~告訴你也無妨,那種攻擊,只有在我自己的地盤上才能用,在這個地方,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清楚。」
「但你知道嗎?誒嘿嘿嘿嘿……為什麽我從歌劇院裡出來,還是沒人敢來殺我?」
尹蕾娜皺起了眉頭,亂這麽說,說明即使他沒有那個超模的精神攻擊,本身所帶有的能力也足以威懾所有宵小。
「這,就是威懾力!」亂展開雙臂。
於此同時,尹蕾娜的超凡視野中,無數條絲線從亂的體內竄了出來,在普通人看不到的空間中,絲線狂舞著,將尹蕾娜與亂自己都包裹起來。
如果有人在外面的話,打開超凡視野,也許就能看到一個有精神絲線團成的空心的毛線球。
不斷移動的線與點互相交錯,看得人眼花繚亂。
下一秒,絲線毫無規則地從四面八方刺來。
聖焰被封印了。
如果這時燃起聖焰的話,區區這些絲線,連摸都不到她就會被燒成灰。
但現在無法施展,也不值得施展。
只是七天進不去而已,
少了點歷練與利益,和畢業以後得到專屬聖痕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看似坐以待斃,但尹蕾娜仍然睜著雙眼,好好觀察亂的招式,等著以後把他往死裡乾。
可就在這時,腳下的土地突然裂開……
碎得毫無征兆,仿佛電影裡的主角遲遲到來一樣。
腐爛的手臂首先破土而出,隨後是破爛得不成樣子的,各式各樣的衣物。
衣物的縫隙中,這些屍體發白長蛆、皮包骨頭的身軀若隱若現。
表情痛苦而無神。
就是這樣的活屍,足足二十來隻,從土裡鑽了出來,最近的直接擋在了尹蕾娜身側,遠處的跳了起來,為尹蕾娜擋住了上方襲來的絲線。
屍體被貫穿,卻沒有血液飛濺。
就這樣,尹蕾娜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亂的控偶絲線插中死物是無法進行控制的,絲線原本用來控制死物,但到了他身上卻反了一下,成為了他的限制。
絲線***屍體的身體內毫無用處,有它們在,貫穿力不足的絲線根本傷不到尹蕾娜。
眼見無果,亂將所有絲線收回了體內,看向一處小巷子裡,撇了撇嘴:
「又是你……每次都來壞我好事。」
身邊的屍體紛紛倒下,尹蕾娜也看向那裡,只見一個有著綠色水草頭的句僂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身穿棕色的寬松襯衫,袖子長過手掌,超出一段,下擺長過了屁股,領口的扣子就是一顆都不扣,在原本就寬大的基礎上,直接做到了「袒胸露乳」。
簡單形容一下,就是一個小孩穿上了大人,還是高大胖子才能穿得襯衫。
這個形容很合理。
而詭異的地方就在於這個男人,長得可不像是
個兒童,年過三分之一百的成年打工人還差不多。
濃厚到發紫的黑眼圈幾乎是他最明顯的面部特征了。
眼袋下垂,嘴唇開裂很嚴重,皮膚泛黃,臉頰上還有一道道的爪痕,看上去像是用指甲硬生生劃出來的。
一條工人會穿的長褲,一雙平平無奇,甚至有點磨損的皮鞋,這就是他所有的外貌特征了。
和他召喚出來的屍體一樣,這麽一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剛塞進棺材,過了沒多久,又自己爬起來的活死人。
處於生與死的邊緣,不清不楚,黑白陰陽失序,一切事物在他的身上都陷入了錯亂。
「亂……剛路過就看到你了,真是幸運~」
神秘屍體看似正常的問候,在亂聽來很是不受用,很不滿地朝他吐了口唾沫。
「每次都是你來壞我的好事,嘿嘿……法克!看到你我都笑不出來,真是晦氣!」
不管那家夥,亂重新看向尹蕾娜,咧開了嘴,仿佛一個神經病一樣,剛才的一切似乎沒能讓他忘記自己的初衷:
「這次算你運氣好……但我還會來找你的,海草頭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一世!期待吧,我會成為你學院四年生活中,唯一的夢魔!
我要讓你晚上睡覺都能夢到我!掀開被子都是我!吃個飯,碗裡也是我!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哈哈哈哈哈哈……」
還沒等尹蕾娜回答,亂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簡陋的左輪手槍,卡的一下扣動扳機,抵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臉上仍然保持著瘋狂且肆意的笑,雙眼中充滿著理智與混亂的交鋒,看向尹蕾娜的目光,就像是一隻惡魔,擇人而噬。
「拜拜~~」
砰!
食腐鳥群自樹梢上一擁而散,各自翻飛,撲棱撲棱……黑色羽毛灑落一地。
在尹蕾娜震驚的目光下,太陽穴被子彈貫穿,打出一個血洞的屍體倒在了地上,腦門那兒,正汩汩流淌著黑色的液體。
不像是鮮血,更像是粘稠的石油。
亂的屍體立刻腐爛發臭,小醜服化為絲絮隨風吹散,皮膚化為灰盡,從內髒裡鑽出一大堆蟋蟀,到了最後,就只剩下了一具漆黑的骨架。
全程不過一兩分鍾。
「漆黑的骨架?多新鮮啊?」
正當尹蕾娜從亂暴斃帶來的震驚中走出,對他的屍體饒有興趣時, 亂的骨架子突然抖了起來。
在尹蕾娜沒有察覺到的右手中,亂就算死了,手中還握著左輪。
它舉起了手,上下顎開合著,空洞的眼眶,似乎是在嘲諷著尹蕾娜害死人的好奇心。
臂骨抬起,槍口對準尹蕾娜後,食指在沒有筋與肌肉的前提下神奇地按下扳機……
骨頭的喉嚨中,一隻殘留的蟋蟀發出了亂留下的聲音:
「!
」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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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我不當非酋酋長了」打賞的500點幣~
老板們大氣,老板們硬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