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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澗》第176話 司劍回來了
  司劍回來了?

  天帝臉上不露聲色,心裡卻已狂風突卷。

  這怎麽可能?司劍越是不凡天帝心中就越是忐忑,難道這就是宿命的安排?

  天帝是這天上地下不二的主宰,卻唯獨忌憚“宿命”二字。君父的話音再次響起,究竟是詛咒還是預言?自己所做過的終究也會報應在自己身上?

  可是,天帝畢竟是這仙界中敢與命運抗衡的第一人,否則也就不會從一個出身低微且不被看重的六郎成為如今的天地之主。他的心思之深手腕之絕也是天上地下獨一份了。

  回到九天,司劍按製先去仙武司報到。

  自從魔界戰場回來,獻光神君便將自己關在仙武司內,此番經歷的一切顛覆了他一直以來的認知,讓他內心煩亂。司劍的突然回歸,更讓他大吃一驚,甚至禁不住揣測司劍的失蹤根本就是事先預謀,是天帝借口攻打魔界的理由。

  想到這個,獻光神君不禁一背冷汗,自己這是怎麽了?竟然懷疑起帝君,懷疑起自己的兄長?

  帶著複雜情緒,獻光神君接見了司劍。司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稟給獻光神君,自然,誤入幽魔界純屬意外,而離開魔界的真實情況卻被她隱瞞了。

  原來,離開魔界後,化羽特別懇請諸位保守這個秘密。

  “仙魔之戰本是不幸,如果從此魔界隔世,兩不相乾,對大家未嘗不是件好事。”

  諸位天兵覺得有些道理,但畢竟撒謊這件事於仙品有虧,若被上方發現更是逃不了一番重責,所以心裡還是有些不定。

  這時,司劍開口道:“各位與我同為天兵,奉的也是天帝和仙武司詔令,對於這場戰事的是非對錯我不便評述。不過,各位也看到了,九哥哥年少便失去雙親,家園又被戰事損毀,將心比心,若是我等站在她的位置,能否放下仇怨釋放對方軍士?對這份仗義之舉我們當如何回饋?”

  諸天兵聽了這番話不由頻頻點頭。

  甚至有的竟大膽道:“戰神施滅世之殺的時候不曾顧及我們尚在戰場廝殺,我們這般出生入死卻不被看重,反倒是被敵方施以援手。就衝這個,這秘密我死也不說。”

  也有頭腦冷靜的提出疑問,“若是日後魔族殺出魔界,仙界因為不知界門之事沒有防備,豈不是我等之罪?”

  司劍立刻回道:“從今以後,不論我是否在仙武司當值都會密切注意魔界動向。若是真有那麽一天,我定身先士卒,絕不會讓我們今日的義氣之舉成為三界安定的隱患。”

  至此,諸位天兵徹底被說服了。

  所以,之後,當獻光神君依製詢問各位天兵的時候,大家的說法都很一致,誅神結界降成之前,司劍及時帶著他們突出重圍,逃離魔界。由於誅神結界釋放出的巨大靈力,他們被衝散,司劍陸續找到大家,這才耽擱了回程。

  按照規矩司劍一等屬於脫隊將士,需要接受一番審查,在此期間他們不能離開仙武司半步,也不能擅自接觸外人。

  司劍知道規矩,自然沒有異議,但她還是提了個要求:“我和幾個兄弟身上都有傷,煩勞請仙醫館的仙官來給看看。”

  司劍的要求合情合理,獻光神君沒理由不應。

  仙影未至,司劍便已從那飄散的仙氣知道了來者身份。

  逸一快步,幾乎要破門而入,看到司劍滿臉的驚喜轉瞬便換做滿眼的擔憂。

  “傷到哪裡了?快讓我瞧瞧!”

  “沒事!”司劍笑道,

“我沒受傷。不過是審查期間不得外出,又怕大家擔心,就想用這個方式讓你知道。”  “你怎知道來的準就是我?”

  “我哪知道?賭一把唄!”

  “你呀!快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件事在九天是怎麽傳的?”

  “嗨,說你遭到魔尊攻擊後失蹤,只怕凶多吉少,天帝一怒之下令獻光神君掃平魔界。不過,很多人都猜是天帝和你聯手用的苦肉計,為清除魔族找的借口。起初,我也以為是這樣。可是,大軍班師,你卻沒回來,我就真的怕了。這不,聽說仙武司給傷兵請醫官,我就趕緊來了。說吧,到底鬧得哪一出?”

  “沒有什麽苦肉計,事情一件接一件確也巧了。”

  司劍於是將事情簡要描述了一下,自然還是隱去了九哥哥送他們出來那段,倒不是信不過逸一,只是不想多一個人承擔保守秘密的責任。

  逸一聽得雙眉緊蹙,總覺得哪裡古怪,卻又說不上來。若非古怪,這一切便著實太過巧合,不過話說回來,司劍能夠闖出幽魔境實在讓他驚訝,這一遭走下來說她是死裡逃生一點也不為過。

  “逸一,你也不能待太久。還有兩件事煩勞,其一,幫我去姻緣殿向月老報個平安;其二,最近可有空去見下府君?”

  “府君?你有事拜托他?”

  “確實,不過,一來我現在不方便走動,二來,論關系你也算是對府君有恩,總比我說話好使。”

  逸一故意挑了下嘴角,“敢問你想找的是哪個府君?”

  “哪個?什麽意思?”

  逸一笑了,“你口中的那位府君已經任滿,昨日方才向帝君辭行去下界做散仙去了。”

  “散仙?”

  “是啊,你沒聽錯。他拒絕在天庭任職,也放棄了晉神的機會,隻想下界享受人間煙火,逍遙快活。”

  “他想得倒是通透。那新的府君是——”

  司劍看著逸一的眼神,仙界裡都知道府君因為不滿一直續任才親自培養出一位接班人。

  “沒錯,就是你的那位故人——寒諾。”

  司劍微微愣了一下,對於寒諾執掌陰司她並不意外,只是想起百事通被流放幽魔境的事,當時隻想到府君有這個能力,卻不想他的義子寒諾雖不是上仙卻一樣有機會接觸到陰司包括府君本人的許多機密事宜。

  無論是前府君想要盡快卸任,還是新府君想趕緊上位,他們都有動機和能力做那件事。但,不管是哪種可能,現在大局已定,他們應該不會再難為一個凡人了吧。

  想到這裡,司劍回道:“那更好,你救過寒諾一命,一點小小人情他總不會駁你面子。況且,還是他們陰司自己的紕漏。”

  “若不是急事,過兩天寒諾來九天受上仙階,我同他討個人情便是。你呀,事情過了這麽久,還抹不開面子呢?說不定,人家早就忘了,不計較了。”

  ……

  天帝獨自信步,不覺竟來到風露庭,一抬眼月華神樹正映入眼簾。他下意識地側臉轉向一旁,一千多年過去了,他從不敢踏足此處,不想今日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這裡。

  獻光神君方才面見過自己,將司劍陣前失蹤的調查結果做了呈報。

  化羽曾是司劍的徒弟,他的證詞不足采信,況且他自己無令上陣本就是戴罪之身,天帝也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可是,一眾天兵眾口一詞,不僅對司劍的救命之舉大加稱讚,還順帶把化羽也誇了。再加上有獻光這個一板一眼的家夥在,想給司劍安一個裡通魔族的奸細罪名肯定不妥。

  更何況,沒能將司劍留在幽魔境天帝本就如芒在背,也不知她是否察覺。又惱又氣,外加心虛、忐忑,天帝心緒不寧,獨自離開帝宮,不想竟走到了月華樹前。

  天帝不假思索,掉頭就走,轉了幾道彎總覺身後有影跟隨。行至距帝宮不遠一僻靜處,他突然停下,怒斥道:

  “誰?還不滾出來!”

  一身影慌忙現身,俯地便叩。

  “是你?”天帝微垂眼瞼掃了他一眼,冷冷道,“不在書山好好當差,無詔面君你可知罪?”

  殤戈將臉埋在兩手之間,低聲道:“下仙知罪。”

  “既然知罪,還不趕緊退下!”

  面對天帝嚴厲的斥責,殤戈卻沒有任何動作。他依然跪著,卑微卻虔誠地回道:

  “下仙出身卑微,資質平平,幸得君上賞識委以重任。下仙自知有諸多不是,更因一己私欲自毀前程,實屬罪有應得。下仙不懼從頭來過,只是愧對君上,無法再效力君上左右,實在心有不甘。”

  天帝本就心情煩亂,此時更是沒好氣地說道:“你說什麽都沒用。趁本君還未降罪速速退下,否則,罪加一等,書山也別想回了。”

  “君上息怒!”殤戈忙道,“下仙並不是為了請求寬恕,實在是有要事稟告。事關仙家顏面,才鬥膽越矩面君。”

  聽到這句話,天帝本已挪動的腳尖又悄悄收了回來。他太了解殤戈的秉性,雖然沒有大才卻心思靈活,比起昔日的坤陽凌秀子更容易掌控,在自己登位初期,人心浮動的時候他需要這樣的人來穩固自己的勢力,這才將其劃入自己的陣營。

  後來,他出了那樣的事,自己雖然不好再護著,卻也沒有將其置於死地,始終留著余地。不是天帝心軟念舊,但凡留著余地,便是不知何時還能為己所用。

  “是何事會關系仙家顏面?你且如實稟明,如有妄言必當重罪!”

  殤戈這才將司劍、化羽還有鎖妖塔內的青羽之間這樁三角關系當著天帝的面細細理了一遍。

  關於司劍和化羽之間的傳言天帝早有耳聞,他甚至也能猜到不少流言和眼前這位大概脫不了關系。可是,化羽已經飛仙,他和司劍的師徒關系便只是既往,別說是曖昧,就算真的互生了情愫,最多也只是說出來不太好聽,並不算觸犯哪條天規仙律。

  不過,若是加上青羽……天帝方才鬱結的心突然間投入一絲亮光,只要有軟肋就好下手。

  然而,天帝卻不漏聲色,聽殤戈講完依然冷冷地回道:“這件事,你就爛在肚子裡,不準再提。如果本君聽到一星半點的流言,就把你從仙籍上徹底除名!”

  說罷,甩袖而去。

  殤戈依然跪在地上,直到天帝走遠,這才抬起頭衝著天帝走遠的方向露出一抹詭笑。

  天帝將殤戈貶去書山,卻並未毀其修為,唯一收走的仙法就是那仙門禁止的讀心術。然而,殤戈“服侍”天帝已久,即便不用讀心術也能將天帝的心思揣摩個大概。他選擇在這個時候冒險面君講出那個大八卦自是有他的用意。

  回到帝宮,天帝的心情敞亮了不少。想到司劍,他默念了兩個字:“不急!”

  ……

  化羽接受完叱問走出仙武司,還以為能夠見到司劍,卻被告知,身為天將,在天帝的旨令下達之前,她還是不能見任何人。化羽於是回到七重天去見暮光神君。

  無事殿前,化羽跪了一夜,也不知暮光是真的貪睡還是氣性太大,就是不肯出來,殿門緊閉也不放他進去。

  當日出走之時就料想到今日,化羽也是做好了準備。他跪得倍兒直,神情端莊,無論暮光突然從哪個角落蹦出來都挑不出半點毛病。

  終於,殿門開了。暮光走出來,伸了個懶腰,一眼看到化羽,不禁道:“還在呢?你走吧!”語氣相當冷淡。

  見到暮光,化羽露出一個微笑,“神君,見您如此神采奕奕,可是睡得不錯?”

  暮光瞥了他一眼, 嘴唇微微抖動,“別賣乖了。你說什麽都沒用的。我這無事殿太小,裝不下你。快走不送!”

  “神君,衰爺,還氣呢?是您教的,成大事不拘小節。既然如此,何必跟我斤斤計較?我這跪也跪了,禮也賠了。”化羽說著不忘深深一拜,然後直起身順勢竟站了起來,

  “要不您說,還要怎麽罰,我領罰就是。”

  暮光自己心裡清楚,當時他知道攔不住化羽,卻也不能縱容他,隻好大門一關,裝作不知。現在,這家夥回來了,一出一進天門都有記錄,想賴也賴不掉。自己身為他的神主,若是不氣不罰實在是不正常,這才關了他一夜。只是,化羽這油嘴滑舌,諂媚討好的嘴臉著實不像他,一時竟讓暮光心裡有些發毛。

  暮光的用心化羽並非完全知曉,他這般服低討好也是怕他真的生氣,畢竟,自己眼下還有事相求。

  暮光看著化羽,心裡打著鼓。他突然嘴角一挑“呵呵”笑了兩聲,

  “行了,別來這一套!你小子老實交代,在外面闖了什麽禍要我給你擦屁股啊?”

  化羽確實有事,還是件大事。臨別時,九哥哥將凌秀子書寫的陳情書交給了他,雖然她不打算原諒天帝,但爹爹和整個魔族不能永世背著背信毀約的惡名,所以,無論天帝會不會公平對待,她都希望爹爹的陳情書能交到天帝手中。

  “結局我不奢望。但是做這件事,是我為人子女應盡的孝道,是我對世間公正應該付出的努力。”

  九哥哥的話音尚在耳邊,化羽決心幫她做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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