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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江湖錄之九陰日記》第30軟查查挑事,平生醉安心
  “天然居!”不知不覺平生醉,竟走到了酒樓面前。天然居不但是酒樓,而且是燕京最大的酒樓,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平生醉。走進大廳,見大部分都已經坐滿,而且人聲嘈雜,更覺煩心。他隻想安安靜靜的喝酒,想著轉身上二樓。

  “哎!你哪去啊?”一個店小二伸手攔住了他,平生醉愣了一下,“喝酒啊!”

  “喝酒,就在樓下喝,上面是雅座兒,”店小二眼皮都不抬的看了看平生醉。

  “我就是去雅座。”

  “你?”店小二又看了看他,一身的粗布衣褲,一副壯工的模樣,冷笑了一下。“上面都是各位爺、公子喝酒賦詩的地方,你就將將就在下面喝點得了。”

  這就叫店大欺客,天然居酒好,茶菜香,上至王公權貴,官身富商,下至平民百姓,小家小戶、來往小販都喜歡這裡的酒。只是這酒樓共分三層,而且也只有樓下大廳接納一般的百姓人家,他們多在此買上幾碗酒,點上幾個小菜而已。就這一年來上幾次也都算得上是奢侈了。而如今,店小兒二看平生醉一副百姓打扮,以為是剛拿了工錢的壯工來此放縱一把,自然不肯放他上二樓。

  “我喜歡安靜!”平生醉把店小二的手推開,繼續往上走。

  “哎哎!你這個人不知好歹,上面是你該去的地方嗎?”小二不幹了,繞過去,從後面拽住平生醉。“你給我下去!”說著就用力往下拽。

  平生醉本就心煩氣躁,他這一拽,不禁拽起了平生醉的無名之火。反手一把,平生醉是什麽樣的功力?店小二本就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麽經受得了,啪的一聲被甩出一丈來遠,直接從酒樓樓梯口扔到了門外。這店小兒摔在那裡直吐白沫,爬不起來,下面立刻安靜了,都傻呆呆的看著平生醉走上了二樓。

  二樓有二樓的店小二,早聽到樓梯口吵嚷,在上面看哈哈,平生醉把那個小二兒扔出去,被他看了個滿眼,然後當平生醉走上來的時候,自然嚇得二話不敢說,“嗖!”的躲進了一個屏風後面,只剩下發抖了。

  樓上風光果然不同,中間一個檀木香的圓桌。檀香木的圓桌上面有一個紫銅的香爐,縷縷的香氣徐徐飄出,四周是一個個鏤空的圓拱門,門內掛著紫色幔帳。平生醉走進一個圓拱門,只見上面寫著“藍田軒”三個字,進去屋內,很寬敞,一側擺著百寶櫃,上面放著各古董、藍瓷花瓶、雕花銀製酒壺等器具。一個長案桌臨窗而放,坐在桌前沿街的風景盡收眼底。可惜平生醉無心欣賞這一切,他只是來喝酒的。桌上放著兩壺酒,平生醉也沒喊小二,自己拿起一壺,倒滿酒杯,看也不看,一飲而盡。

  為什麽發煩?因為小開羨慕的樣子,因為衛王輕蔑的眼神,還是老金嘲諷的語氣,一幕幕在平生醉心裡如一把小刀翻來攪去。

  下面突然一陣混亂,一群打手拿著木棒,跟著一個衣著華麗的胖子急匆匆的衝了上來,樓上小二看來了幫手,立刻從屏風後面鑽了出來,他怯生生的指著藍田軒,“在那喝酒呢。”

  “呵,還敢喝酒?”這胖老板冷笑著惡狠狠的帶人闖了進去,一把撕開了藍天軒的紫紗簾,只見平生醉果真在那裡悠閑的喝著酒。

  “小子,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也敢來此撒野?給我揍他!”

  胖老板一聲令下,幾個小子一起拿著木棍往上住衝,平生醉正有氣沒處放,有勁沒處使,他們來的是剛剛好,只見他酒杯都沒放下,

隻單掌一揮,啪啪啪啪幾掌,幾個打手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打飛了出去。龐老板大驚,平生醉看了他一眼,“我不配在這裡喝酒嗎?”說著,酒杯突然被捏碎,回手抽出鋼刀,直抵胖老板的咽喉。  “饒命,饒命,大俠,大俠,饒命,配配配,是我不配,大爺,大爺饒命,”胖老板嚇得褲子都濕了。

  “連你都敢看不起我?”平生醉冷冷的說道。

  “不敢了,我眼瞎,是我眼瞎,大爺饒命。”胖子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嚎叫著。

  “師兄,”一個女子的聲音,平生就回頭一看,是靜舒。

  “活該被揍,怎敢怠慢我師兄不要命了,知不知道我師兄可是大錦衣衛皇埔總指揮使的最得意弟子,”

  “是是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靜舒小姐給求個情吧,大爺饒命呀。”

  “師兄。”靜舒來到燕京,經常與軟查查來此喝酒。老板知道是魔域的香主,自然各種體貼招待,故也算熟識了,“殺這種人髒了師兄的刀。”

  平生醉這一頓發泄,心情到好了不少,他看也不看胖老板,收回了刀。

  靜舒趕忙拿起另一隻杯子,給平生醉倒滿酒。

  “還不快謝謝平大人不殺之恩,把你們的店好酒好菜都端上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平生醉回頭一看,又是軟查查。

  “是是是。”胖老板哪敢多言,跟一堆打手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一會兒好酒好菜就端了上來。

  “平師兄,這些人狗眼看人低,你不要生氣,軟某敬你一杯。”平生自自顧自的喝酒,並不理會他。軟查查尷尬地笑笑,“好,我先乾為敬!”

  “師兄,”靜舒拿過酒壺給平生醉又斟滿了酒,“師兄,慢點喝,容易醉的,師兄,怎麽今天這麽不開心?”

  平生醉也不答話,依然只是自顧自的喝酒。

  “師兄真的甘心一直做個鐵匠嗎?”靜舒關心的說,平生醉不覺嗆了一口酒,咳了幾下,放下了酒杯。

  “以平師兄的武功,根本不次於那個衛王,為什麽甘心做一個鐵匠?”軟查查最善眼與察言觀色。平生就又端起酒杯。“他衛子道,不過是抓住了一個猴子。竟然平步青雲成了魔域的衛王,真是笑話,”軟查查歎了口氣:“他如今在燕京除了和柳媚兒廝混在一起,什麽正事都沒做。不過他泡妞的確有一手,竟然把魔域的第一美人柳媚兒都泡到手了……”

  平生醉就瞪了他一眼,“我想安靜!”

  靜舒捅了捅軟查查一紙,怕他會又會惹到師兄。

  “是是是!”軟查查打著哈哈,規規矩矩畢恭畢敬的給平生醉倒酒。“我平生最佩服的一個人就是平兄,視名利如糞土,要不論出身武功,這燕京誰能比!”

  “那是,我師兄,曾經可是大錦衣衛最厲害的弟子。”靜舒一臉的愛慕。

  “是啊要不我最佩服平師兄了呢”。軟查查說著為平生醉又把酒倒滿,平生醉沒有拒絕,雖然沒有答話,但對軟查查的態度明顯好多了,的確軟查查的話任誰都會覺得很受用。

  軟查查見機會來了,向靜舒使了個眼色,靜舒看看查查,又看看師兄鼓起勇氣,盡量很隨意的口氣說道:“師兄,你沒有和葉姑娘去王府喝喜酒嗎?”

  平生醉一愣,看看靜舒:“你說什麽?喝什麽喜酒?”

  “衛王大婚沒請你們去赴宴嗎?”靜舒一臉的驚訝。

  “不知道你說什麽?他們為什麽要請我呢?我不過是個小旗校尉,何況最近也不怎麽去當差。”平生醉道。

  “不是啊,我覺得憑借葉姑娘和衛王的關系,怎麽會……”靜舒語無倫次的說著。

  “靜舒,咳咳,”軟查查故意裝作要打斷靜舒的話的樣子。靜舒急忙收住話題,只顧給平生醉倒酒。

  “靜舒接著說,”平生醉把靜舒的酒壺按下,“他和小開有什麽關系?”

  “我聽說,他們…他們是老相識了呀!”

  “叭哢!”平生醉的酒杯被捏碎了。酒灑了一桌子,流到地上,清脆的青瓷的酒杯捏成了碎末,靜舒嚇得打顫,不敢再說話,眼睛求救般瞟向軟查查。

  軟查查一看心裡暗想,葉小開,看我不整死你。但他臉上卻顯出極為的惶恐的樣子,跪倒在地說道:“平師,平師兄,不要怪靜舒。”

  “這話是誰說的!”平生醉理都沒有理軟查查接著問靜舒。

  靜舒嚇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師兄是我說的!”他

  “你!”平生醉冷冷的看著他,一股殺氣慢慢燃起,他的手慢慢的伸向背後的血刀。

  “師兄!”靜舒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你愛葉姑娘,處處護著她,與她相比,我這個師妹還不如草芥吧,這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也不能是非不分,自欺欺人吧,你至少也得讓別人把話說完吧,如果你還覺得查查該死的話,我願意陪他一起死!”

  唉,平生醉看看師妹歎了口氣,坦然說這個師妹對他是真的好,而且在錦衣衛學藝的時候一起朝夕相處那麽多年,說沒有感情是假的,簡直向親妹妹一樣。他把手放下了,:“好,你說吧!”

  “平師兄,自從煙雨莊一別之後,我哪還敢去招惹他。辦完事,我離開了煙雨莊,與林玄、彭一飛打算回魔獄。經過金陵,我們在金陵酒樓十裡香打尖兒,巧不巧又遇到了她,她看見我不由分說就要殺我……”

  “呸,一派胡言!”平生醉啐了他一口“葉小開,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何況你身邊還有林玄、彭一飛,她再恨你,也不會傻的主動去殺你吧?恐怕是你想殺他吧!”

  軟查查忙點點頭,“師兄說的對,我當時也很奇怪,沒有平師兄在,兩個她也打不過我們,她還敢來招惹我,當時看她那樣猖狂,我是真想殺了她,但是有大師兄吩咐,我當然不敢再傷他了。這一點有林玄和彭一飛作證,雖然我們兩個人打在一起,但我處處留情,點到為止,誰知正當我要再次勸她住手的時候,剛在酒樓與她同桌喝酒的男人跳了出來。而同時她也跳出圈笑嘻嘻的在一邊看戲。那個男人不但特別聽她的話,而且武功極高,我這才明白,原來她是有恃無恐的,我們三人捆起來也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只能倉皇逃跑。那個男人倒是沒有追,而只是回身拉著葉小開回了酒樓……這個人我們怎麽也沒想到,幾個月後他竟然來了魔域,成了如今的衛王。”軟查查這有的沒的,添油加醋,叭叭叭一頓述說,真的要佩服軟查查的口才。

  平生醉拿起了一個酒杯,慢慢的倒滿酒,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喝下去,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表情。師兄靜舒知道平生醉脾氣比較特殊,喜怒不形於色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

  “因此我們以為她們必定是很熟識的,如今衛王大婚,因此靜舒才會說……”軟查查說完,眼睛偷偷瞟了一下平生醉,見平生醉沒有預想的暴怒,而是死一般的沉靜。心中也吃不準這個人在想什麽,而平生這出手快而狠,他也是見過的,說不怕那是假的。

  藍田軒靜了下來,靜的沒有一點聲音,靜舒不敢說話,軟查查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平生醉依然不緊不慢的喝著酒,幾杯酒後平生醉放下酒杯淡定的對軟查查說:“多花點兒心思好好的對靜舒,不要總是想著找小開的麻煩,對你沒有好處。”他絲毫不論剛才軟查查說話的真假。

  靜舒看著軟查查,軟查查看看靜舒,不知道平生醉到底是什麽意思?

  “好了,你們走吧!”平生醉把靜舒往軟查查身邊一推,“今天的事就到這裡,”然後一雙眼睛犀利的看著軟查查,“別讓我再聽到類似的話。你聽著,葉小開從來都不認什麽衛王。如果你再到處亂講話,那就等著讓靜舒為你收屍吧,滾!”平生醉的話很輕,也很冷。

  難道他對葉小開真的信任如此?軟查查隻覺冷汗直流,“是是是。”說著,二人也不敢再多言,趕緊退了出去。

  平生醉是煩躁焦慮,但不是傻子,軟查查是什麽人,他心裡清楚,而且小開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子,他也很清楚,所以聽到軟查查加油加醋的話反而並不生氣,並且解開了他心中的一個結。原來葉小開與衛子道果然是認識的。從蘇州來燕京必定經過金陵,想必是葉小開遇被軟查查幾人糾纏,被這個也從金陵經過的衛子道救下了,因此就熟識了,應該是這樣的。這樣衛子道的一些行為就可以理解釋了,而小開卻是真的不知道這個衛王是曾經在金陵就過她的那個人。

  她知道又如何?她是因為來燕京才經過的金陵,如果他們真的……她也不可能來燕京等自己這麽久。

  平生醉的酒越喝越冷靜,可以瞞過任何人,卻瞞不過自己。為什麽自己曾經這麽怕他們相識?是對葉小開的不信任,還是對自己太沒有自信?更何況如今衛子道已經大婚。大婚這個詞像火焰一樣燃燒,平生醉似乎又看到了衛子道走過時那蔑世的一瞥,“小開,我也會給你一個萬世矚目的婚禮。”

  小開晚上吃的很少,話也很少,平生醉不開心,她也不開心。雖然她不太清楚為什麽,但是她的情緒卻隨著他起起伏伏。因此早早回了自己的屋。在屋裡發呆,迷迷糊糊一個晚上。第二天早晨,疲憊的睜開眼睛,無精打采的來到鐵爐房。他還會來嗎?他會還會不開心嗎?葉小開手扶著鐵匠居的大門,內心開始無限的擔心。一個人一旦形成了習慣,真的無法忍受失去已經習慣了一切。從與平生醉相遇以來,每日清晨,葉小開第一眼看見的都是他,那麽開心,那麽從容,那麽自信,那麽坦蕩,每每如一縷陽光照射進來,讓她感覺無窮的溫暖和幸福。

  葉小開忐忑的慢慢打開門,了。

  “平生醉!”

  只見平生醉卻依然如常的站在那裡,衣袖翩翩,深情款款,雖然神情略有疲憊,但已經沒有了昨日的煩躁和焦慮,微笑的走了過來……

  如果可以,葉小開希望時間可以靜止,靜止在平生醉最癡情的笑容中,靜止在這安靜祥和的日子裡。雖然很平凡,雖然很清淡,但是葉小開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與滿足。只可惜往往事與願違。

  葉小開與平生醉在猜拳,為什麽要猜拳?因為兩個人在一起,就要有一個人說了算。而小葉小開一向做事注重公平,這個平生醉是承認的。

  “真的承認?”葉小開從不勉強別人。

  “承認,當然承認。”平生醉笑著。

  平生醉開心葉小開也會很開心。

  “那開始!”

  “菜丁格!”

  葉小開輸了。

  葉小開願賭服輸,在院子裡翻了一個跟頭。

  “好,接著。”

  “菜丁格!”

  葉小開又輸了,“我是最公平的,”葉小開又在院子裡翻了一個跟頭。

  平生醉哈哈大笑,看來今天葉小開真的是有點點背,“那繼續,菜丁格!”

  葉小開又輸了,連輸三盤,平生醉感覺她都要哭了,一甩手又去院中翻了一個跟的。千萬不要讓她輸了,讓我輸吧,平生醉反倒希望自己說,因為他更喜歡看她笑。

  “菜丁格!”

  “贏了!”不知道是不是平生醉祈禱起了作用,葉小開贏了,她笑得肆無忌憚,平生醉就喜歡看她這個毫不設防的樣子。

  “去吧,”“好嘞!”

  平生醉走進院中,剛想翻跟頭,“30個跟頭,一個也不能少!”葉小開跟過來大喊。“為什麽你剛才輸一次罰一個,而我是是30個呢。”平生醉懵逼的看著葉小開。

  “三輪一個回合嘛,剛才那一輪是輸了,罰一個跟頭了,現在新的一個回合了,獎勵翻倍,再翻倍,翻倍,翻倍就是30個。”葉小開一本正經的說著。平生醉苦笑不已。

  “我剛才可都沒要耍賴哦,你也不許耍賴。”葉小開壞壞的在一邊等著計數。

  “好!”平生醉歎了口氣,嘀咕著,“早就知道會有陰謀。”

  “你說什麽?”葉小開白了他一眼。

  “我說,我們小開是最公平的了,”平生醉一本正經的說。

  葉小白笑了,“那就準備吧,”

  當然。雖然30個跟頭是多些,是卻難不住平生醉。

  “開始!”平生醉翻起了跟鬥。

  “1—2—3—4—5。”平生醉跟頭翻的飛快,而葉小開卻頭也不抬地慢慢數著。

  “小開,你數的不對,”平生醉一邊翻跟頭一邊糾正。

  “哦,什麽不對?那重新開始。”小開似乎很聽話。

  平生醉一聽差點吐血,“數快點!”平生醉大喊。

  葉小開看看著他笑得腰都直不起來,“1—2—3—”得,又重數一遍。此刻別說30個跟頭,59個跟頭也已經翻完了。

  “你這個小壞蛋!“”平生隨醉暗道。只見他凌空躍起,翻到了葉小開背後,背後伸手如電,在葉小開身上輕輕一點。

  “哎喲。”葉小開不由的癱軟下去,平生醉回手,轉身,一氣呵成把她攬在懷抱中。

  “小開,小開你怎麽啦?”他一邊搖一邊大喊。

  葉小開“嗯—啊—”只能張嘴,既說不出話,身體也不能動。

  “小開,你是怎麽了?”平生醉憐惜的看著她。葉小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哦,還瞪我?是不高興,我抱著你,那我松手嘍!”說著他手一松葉小開啊的一聲,身體平直的栽了下去。葉小開一閉眼,就在身體將要摔到地上的時候,一有力的手把她攔腰抱起。

  “怕不怕!”平生醉指著她的小鼻子。葉小開太明白了,現在再不乖,只能是自己吃虧。馬上很乖的眨眨眼睛。

  “那我跟跟頭翻完了沒有?”小開又連忙點點頭。

  “那還捉弄我嗎?”

  葉小開趕緊搖搖頭,平生醉看她特別乖的樣子,差點笑出來,“那以後乖不乖?”葉小開趕緊很配合的點點頭。

  “好吧。”平生醉笑著點點頭,“我很滿意!”說著,他把手舉了起來,葉小開的眼睛跟著他的手指。只要他的手指落下來為她解開穴道。葉小開,肯定馬上會跳起來開啟狂犬模式。

  “我覺得我還是喜歡我們這樣的聊天方式,”說著平生醉把手又放了下來,貼近葉小開深吸一口氣“嗯,好香,你看你安靜下來,才更像個女孩子。”

  他的在翻操作真讓葉小開始料不及,該輪到葉小開吐血了,“哈哈哈!”平生醉看的一小開那無奈和無助可憐巴巴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手在她後背幾個穴道拍了一下,輕輕一推。

  “平生醉!”小開大喊,揮手就是一拳。平生醉可不傻,在解開穴道的同時,已經騰空而起。葉小開一拳打空,平生醉站在房頂上大笑。

  “你給我下來,你個壞蛋。”

  “哪有,我可是很公平的哦。”平生醉學著葉小開的口氣笑著說。

  “哼,你敢點我穴道?”說著,她飛身而起去抓平生醉。誰知她剛上了鐵爐屋頂,平生醉已經竄到了對面的內院西牆。等小的開再追過去,平生醉又跳回了鐵爐的屋頂。葉小開看著平生嘴得意洋洋的樣子,卻抓不到。恨得牙癢卻又心不甘,又追了過去。

  “哈哈!”平生醉又從鐵路頂跳跳進了院中。葉小開也跟跳了過去,誰知突然腳下一滑。只見她直戳戳的從鐵爐屋頂摔了下來,還帶下幾個瓦片,嘰裡嘩啦一聲。

  平生醉一驚,急忙飛身過來穩穩的接住了他。而就在他把葉小開抱住的瞬間,只見葉小開纖柔的手指直奔平生醉的穴道,平生醉知道上當,大叫不好,手一動,差點把手裡的葉小開扔了出去。當然,小開是不能扔掉的,就算扔掉自己也不能扔掉她。

  平方醉身體略一運氣,穴位刹那移開了半寸,葉小開的手指點空。

  ”漂亮!”葉小開為他閃電的身法和深厚的功力所驚歎,最重要的是,他明知道葉小開故意點他的穴道,卻還是沒有把她扔出去。

  “那必須了,”平生醉笑著把她扶了起來,“多危險,還敢假摔?”

  “危險嗎?對別人來說危險,對我不一樣,我知道你一定接的住我,而且就算知道我要點你的穴,你都不會扔掉我的,是吧?”葉小開笑了。這已經得到了證明。

  “你就這麽相信我!”

  “我就算不相信我自己,我也會相信你。”葉小開笑的那麽幸福,那麽甜蜜,她的笑容讓平生醉感到心神蕩漾。

  “葉小開,是在這裡嗎?”突然,一個小蘿卜頭一邊吃著糖一邊走了進來。

  “誰?”小開,回頭一看。是個不大的娃娃,並不認識。

  “姐姐,有人讓我給你送一封信。”說著把信遞過來,轉身就跑掉了。

  “誰來的信?”平生醉走了過來。

  “不知道啊,難道是蕭木?”葉小開同樣疑惑的看著這封信。

  “打開看看!”平生醉道。

  葉小開拿出字條,只看了一眼,不禁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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