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五年的寒假和一九九六年的暑假,我都沒有回到南方的家,而是留在了學校。
一年裡最冷的天兒,大概就是在學生放寒假的時候;一年裡最熱的天兒,大概也是在學生放暑假的時候。所以,去到山東讀書後的第一個寒假和暑假,我自己都留在學校度過的經歷,讓我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北方山東的冷和熱。
去山東之前,於北方山東的冷的印象,離我最近的應該是老舍筆下的我們那些70後在初中課文裡讀過的想像到的《濟南的冬天》。
雖說離我最近的應該是老舍筆下的《濟南的冬天》,但那畢竟是書裡邊的,而且《濟南的冬天》是美文。美文裡的冬天即便有冷也是美的。況《濟南的冬天》,不僅僅是一篇美文,而且還是一篇充滿了詩情畫意的散文,在這篇散文裡,作者用溫情的意象,描繪了濟南的冬天的溫晴之景,營造出了一種溫婉的整體性語感,體現了作者對濟南的冬天的喜愛之情。
比如他說:對於一個在北平住慣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風,便覺得是奇跡;濟南的冬天是沒有風聲的。對於一個剛由倫敦回來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見日光,便覺得是怪事;濟南的冬天是響晴的。自然,在熱帶的地方,日光是永遠那麽毒,響亮的天氣,反有點叫人害怕。可是,在北中國的冬天,而能有溫晴的天氣,濟南真得算個寶地。
設若單單是有陽光,那也算不了出奇。請閉上眼睛想:一個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曬著陽光,暖和安適地睡著,只等春風來把它們喚醒,這是不是個理想的境界?
小山整個地把濟南圍了個圈兒,只有北邊缺著點口兒。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別可愛,好像是把濟南放在了一個小搖籃裡,它們安靜不動地低聲地說:“你們放心吧,這兒準保暖和。”真的,濟南的人們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他們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覺得有了著落,有了依靠。他們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覺地想起:“明天也許就是春天了吧?這樣的溫暖,今天夜裡山草也許就綠起來了吧?”就是這點幻想不能一時實現,他們也並不著急,因為有這樣慈善的冬天,幹啥還希望別的呢!
最妙的是下點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發的青黑,樹尖上頂著一髻兒白花,好像RB看護婦。山尖全白了,給藍天鑲上一道銀邊。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點,有的地方草色還露著,這樣,一道兒白,一道兒暗黃,給山們穿上一件帶水紋的花衣;看著看著,這件花衣好像被風兒吹動,叫你希望看見一點更美的山的肌膚。等到快日落的時候,微黃的陽光斜射在山腰上,那點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點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濟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氣!
古老的濟南,城裡那麽狹窄,城外又那麽寬敞,山坡上臥著些小村莊,小村莊的房頂上臥著點雪,對,這是張小水墨畫,也許是唐代的名手畫的吧。
那水呢,不但不結冰,倒反在綠萍上冒著點熱氣,水藻真綠,把終年貯蓄的綠色全拿出來了。天兒越晴,水藻越綠,就憑這些綠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凍上,況且那些長枝的垂柳還要在水裡照個影兒呢!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麽清亮,那麽藍汪汪的,整個的是塊空靈的藍水晶。這塊水晶裡,包著紅屋頂,黃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團花的灰色樹影。這就是冬天的濟南。
是的,
老舍筆下的這《濟南的冬天》,似乎讓我從書裡字裡行間,感到了北方冬天的味兒。但,這還遠遠不夠,真真讓我感味到的,還是去到濟南南邊的泰安之後。在去到山東泰安前,我是不怎麽看或關注天氣預報的,去到泰安之後和從泰安回到貴州之後,我時常關注天氣預報,而且在關注貴州的同時,也在關注山東。以前,對零度以下的天氣感覺是少有,甚至是沒有的。現在,則在冬天有了思空見慣了的印象和認知。如果只是在電視機前感知的話,那零度以下和零度以上便似是沒有了區別一般。只有當一個南方人去到了北方並親身經歷了,才能感知零度以下的那種常態下的北方山東的那個冷兒。 如果沒有起風的話,北方山東冬天的冷,確是沒有南方貴州的冬天顯得冷。原因?我想大概是因為北方山東,特別是泰安那地兒,除了泰山和其它幾座少數的山凸出了平面外,其它的便幾乎都是平的了。平得讓人一眼望出去望不到邊。在那一眼望出去望不到邊的地兒,少了山遮蔽,人處於其中的任何一地兒,太陽照在身上的時間都會顯得特別地長,長得幾乎讓人感受不到山陰山陽的區別。所以,即便人處在冬天的曠野,在太陽光照的底下,那感覺仍還是暖洋洋的。
而貴州,則因為“地無三尺平”,造成了山陰山陽的區別處處可見,人處在其中的任何一地兒,日照的時間都不會長。又因為“天無三日晴”,造成貴州因為下雨的天兒多,進而造成了那兒的空氣裡的濕氣顯得特別的重,重得好像你隨意了往空中一捏便能捏出水來一樣。就因為這“地無三尺平”“天無三日晴”的緣故,以致貴州的冬天的冷氣兒,好像在一門心思地直往人身上的骨頭縫兒裡鑽一樣,有一種颼颼的濕冷的感覺。
貴州冬天的大都數的天兒,都是濕冷的。而山東冬天的大都數的天兒,則屬於乾冷。因為“乾冷”和“濕冷”的緣故,所以我覺得山東的冬天在一般的大多數的情況下沒有貴州的冬天冷。也因為“乾”和“濕”的緣故,貴州、湖南、四川、江西、重慶、雲南等等南方的山區省份,吃辣椒比北方的大都數地方顯得厲害。不厲害不行呀!因為身處濕氣重的地兒,不吃辣椒,少吃辣椒,是很容易患上風濕病的。而一旦患上了風濕病,並一旦遇上天氣轉陰下雨,就會開始發病而出現風濕性關節炎疼痛等等。
但,拋開“乾冷”和“濕冷”的說法,總的來說,北方山東冬天的冷比南方貴州的冬天冷。特別是起風了的時候,那真如唐代詩人岑參筆下《走馬川行奉送出師西征》中“風頭如刀面如割”描寫的場景兒一樣,隻得趕緊裹緊衣服,或趕緊地鑽進屋子裡或有空調的商場裡才可以抵擋起風時的天兒的冷。
不信?你看,南方下一場雪,沒兩天甚至要不了半天,雪在地上便融化沒了,而且融化成水流走了;而在山東泰安下一場雪,雪在地上十天半月也融化不了,太陽出來照在雪的上面,經過一整天,你覺得它該化了吧,化成的水也該流走了吧,可是不曾想它經風一吹,或太陽一落下去、晚上溫度稍微降下去一點,那地上剛剛融化了的一層雪,便又立即罩上了一層外衣,一層結了冰的外衣,似是恢復了原狀一般,讓太陽白白地在天上辛苦地掛了一整天,似是幾乎沒有起到融雪消冰的一丁點作用。
不信?你去那屋外的空地上走一走,看一看,然後你定然會發現:即便“地上、屋上、樹枝丫上,特別是地上的積雪,化了一點點兒,化成了水”,也會被冷風吹過,並旋即結成了冰,定在那兒一動不動了。如果你從雪地上,甚至是從露出了黑色的臉的雪印子走過,將地上的冰渣兒,有意地使了勁將它踩碎成了水,可當你腳一提起來離開地兒的那一瞬間,那些沾在鞋底子上的水,便會立馬、即刻在你的鞋底子上結成冰粘附著,以致你發現自己好像是在掂著腳跟在雪地上走,又或好像是穿了高跟鞋在雪地上走,而且那高跟鞋的“跟”在變得越來越高,以致你在最後或中途不得不停下來,提起一隻腳,找根棍兒或其它的什麽工具,往鞋底子上敲,直到把那粘在鞋底子上的那積攢得厚厚的冰渣兒給敲掉之後,再提起另一隻腳,然後再敲掉另一隻鞋底子上的那同樣積攢得厚厚的冰渣兒,然後才可以再往前行,去往下一個地兒。
而這,便是我印象裡的北方山東的冬天。
至於熱天,如果沒有起風的話,北方山東的熱天,跟南方貴州的熱天好像也沒有兩樣,同樣都是熱得你想抓一把扇子,在手裡使勁兒地扇,或站在風口上去吹涼風。但是,如果你是身處在南方的話,你在用扇子扇了之後或站在風口上吹了涼風之後,你是真想那樣繼續去“扇”去“吹”;而如果你是身處在北方的話,你在用扇子扇了之後或站在風口上吹了風之後,你是真不想再那樣繼續去“扇”去“吹”。因為北方的熱天,特別是在山東泰安,我在一九九六年暑假過的那個熱天,風裡一整天都透著熱氣兒,身在屋外猶如處在蒸籠裡被蒸氣在蒸一樣。用扇子或用手往身上去扇風,或站在風口上吹風,那就是在將四散的熱的蒸氣往自個兒身上集中了趕一樣,是在“找”熱。所以,在北方山東學校裡面過的那一個暑天,沒有起風的時候,我盡量呆在教室裡或宿舍裡;如果起風了的話,我便全是往教室裡或宿舍裡去吹電風扇找涼了。
一九九五年的寒假和一九九六年的暑假,留在學校的學生都不多,大體上就十來個。雖然,只有十來個學生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回家,但學校卻因為“麻雀雖小而五髒俱全”的緣故,從安全、生活等等方面考慮,為我們這些留下來的學生操碎了心。
操什麽心呢?首先是吃的問題。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學校為我們這些留在學校而沒有回家的十多個學生,留下了專門的食堂工作師傅,與假期一樣,做到一日三餐餐次不變、用餐地點不變、用餐時間不變,餐食裡仍然是以饅頭為主食,蔬菜仍然可以炒土豆絲,仍然可以炒肉、炒蛋。
在解決了“吃”這個大問題,做到了飲食安全之後,學校還在安全的其它方面做足了文章。那就是一邊加強了學校進出校門,特別是晚上進出校門時間的禁止性規定;一邊加強日常時間校內外安全的管理,特別是為了防止我們到校外搞勤工儉學造成人身安全等問題,而在規定我們不得到校外去開展勤工儉學、不得滯留校外整宿不歸的同時,給了我們在校內大量的勤工儉學的機會。
勤工儉學,寒假的時候,學校會組織我們,兩人一組用手將各個專業各個班需要整修的桌椅,搬運到學校操場下面的一個小平台上,然後工人師傅會在室內或在室外將壞了的桌椅整修完。工人師傅整修完後,我們再將整修完了的桌椅搬回相應的教室。
學校會組織我們,去尚未完成土建的基地上,去挖用著“水溝和管道”的土石(主要是土,北方基建的土石工程多是少石多土)。從字面上看,好像在寒假的勤工儉學不會輕松,甚至還會比較苦。但,其實際上是挺輕松的,因為學校每天沒有給我們規定任務,人只要是去了,乾上一兩個小時,就能計算為一天的工錢。又因為沒有任務,沒有說每天必須這樣、那樣。所以,寒假的勤工儉學不僅挺輕松,而且還很快樂。參與進去的留校的學生,印象裡好像只有男生,大家在學校裡一起勤工儉學,做點事兒,就好像是在搞遊戲、玩樂一般。不僅如此,學校還給我們每人每勤工儉學一天發給好像是六元、或是八元的報酬,具體的記不清了,但在饅頭隻賣二毛二分錢的年代,那每天六元或者八元的報酬可是特別多得不得了啦!就這樣,玩著玩著等到假期結束、學校開學時候其他老師和同學的到來。
一九九六年暑假的時候,勤工儉學除了同寒假時有一樣是相同的,即搬運(兩個人一組地用手抬桌子)桌椅去整修的事之外,最主要的勤工儉學的事,便是去到校內的苗圃帶鋤草。說是鋤草,其實是用手扯雜草。說是扯草皮,不如說是在酷熱難奈的假期,於戶外找一處陰涼的地兒乘涼。不信?真的是那樣,每天找一個時間段,去到苗圃帶裡的八爪金槐等等樹下,蹲著扯上一個、兩個小時的雜草,而且還沒有人監工、驗收乾活的實際情況,學校也給每人每天六元或者八元的勤工儉學報酬。當然,那個時候的我們,即便沒有人監工、驗收乾活的實際成果,也是不會偷懶作弊的。
如此,說是勤工儉學,實際上學校於假期中給我們這些留在學校的學生,安排了很多趣事。為了盡最大可能的保我們的安全和正常的生活,學校給予了無盡的關愛。常理上,沒有於假期中回到老家、回到父母親人身邊是不幸福的,但我們因為有學校如斯如彼的關愛,我們這些留在學校的學生卻是幸福的。
除了這些,我還於寒假裡、暑假中,提前去學校圖書館借了書,比如:我在一九九六年的暑假,便提前借了十本名人傳記類書籍。像《***的謀略》《***的智慧》便是在那個假期放假前提前借了在假期中閱讀的。與些同時,假期中,在我寫給父親的家書中,按照慣例,我自然會向父親說自己又看了哪些什麽樣的書,看了多少書。那個時候,向父親說自己看課外的書的習慣和情況,在旁人看來,就像機關工作人員在向領導匯報工作一樣,挺搞笑的。但自己就是那樣真實地並經常性地去做了,就那樣堅持了給父親的去信的內容樣式。想及此,真的是挺自娛自樂的,而且於其中樂得、娛得還很虔誠!
除了這些,我還於一九九五年寒假大年三十的下午,突然得到了家住SD省TA市泰山區的班上的女同學肖蕾她自個兒送到宿舍的那份特別的“過年的關心”。這件事兒,事先是沒有什麽征兆的,事前我與她在班上的相處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交集。當她提著瓜果,特別是說著“給我送來的,是家裡的過年的剛剛包好的各種餡的餃子,並讓我嘗嘗”的時候,我真的被驚到了。被驚到了的神情,或許只有她才能感覺得到。
一直以來,我無數次地去想過我當時的表情,和到底說過什麽感謝的話,但竟都想不起來,我真的在當時被驚到得像一個木偶一樣,於當時的那一瞬間被凝固了。凝固得渾身上下,包括眉頭、心頭,直至全身的所有的毛孔全是感動,而且像是要感動一萬年一樣。在從貴州的大山裡,去到山東TA市裡面的國家計生委泰安人口學校裡過的第一個年三十,遇見她並受到她如此那般的恩遇,怎不叫人感動一萬年?
為此,我把她這個山東女同學當成了恩人處著,以致沒有在恩人的基礎上,再向前邁一步。因為我實在是不願意讓貴州的遠、我家的窮,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和委屈。
在學校的三年,在用眼作別後的二十多年,我一直在為她感動著。任滄海桑田,余生,我依然會為她感動一萬年。我心中的那個她,你還好嗎?……。
除了這些,我還從國家計生委泰安人口學校團工高官張震林和班主任張賢雷老師的口中,獲得了一些他們在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首都—平壤等地的一些見聞,特別是於“教育、醫療免費,路修得很寬很好,和那些設施的建設都源於抗美援朝勝利後美國對朝鮮戰爭的賠款,及寬廣的路上半天見不上一輛車等等”方面的見聞。
他們是作為國家計生委的幹部職工去的。行前,學校團工高官張震林也有叫過我,他和班主任張賢雷老師一起對我說,可以讓我以國家計生委泰安人口學校的幹部職工的名義去,去來的路費和吃住,都不需要我自己花錢,叫我只需要自己準備些零花錢,買自己想買的東西便可以。
哎,那個時候,真的是窮得不能再窮了,一分錢都恨不得當作兩分錢去花,心裡想著雖然吃、住、行不需要花自個兒的錢,但總不能太吝嗇得“一個子”也不花吧?權衡下來,或者是沒敢細想和沒敢再往下去想,所以在當時沒怎麽考慮得太久,便當場回復他們婉言謝絕了。
作為從骨子裡心懷遠方的我,當時確實是在一九九六年第26屆亞特蘭大奧運會期間,遇到了“天上掉餡餅”的事兒,最後卻因為“自己真的沒有錢去花,怕花錢”,而沒有去吃“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能不說是一件終生抱憾的大事兒。至於他們為什麽會那樣關愛我,可能緣於我頗為好學上進和質樸厚實的緣故吧!
上面提及到的亞特蘭大奧運會,那可是一九九六年暑假期間最為重要的事兒了。整個假期,我和其他留在學校的學生,可以說是毫無遺漏地在我所在的9531班教室,看完了那屆奧運會賽場上的所有賽事。
在這之前,我是不曾那樣看過和看過那麽多的賽事的,可以說是一點也不知曉、懂得賽事規則的。能夠看懂,並於之後去喜歡觀看很多的賽事和運動,都緣於這屆奧運會電視屏幕上的直播和中央電視台節目解說員的解說。
如果沒有於一九九六年的暑假留在學校,然後幾乎完整看完亞特蘭大奧運會的經歷,可能我不會在觀看乒乓球、足球、籃球、排球、跳水、體操、網球、射擊、射箭、舉重、摔跤和田賽及徑賽等等上面,表現得那麽專注,甚至是如癡如醉般地迷戀。如果沒有於一九九六年的暑假留在學校,然後幾乎完整看完亞特蘭大奧運會的經歷,可能我不會那麽早感受到當國歌每每響起、五星紅旗升起來的時候, 我的心之水都能激蕩出一圈圈瀲灩,雙眼都能泛起熱熱的淚花,愛國主義在我的胸懷激蕩!在國與國之間的較量面前,面對運動場上的勝利的喜悅怎不喜悅?面對運動場上的國歌的奏響怎不歡唱?面對運動場上的五星紅旗的升起怎不心水沸燙。說實話,在安樂窩裡感受愛國主義,是很難感受得到的,是很難感受得到國家之於我們這些個體的份量。正所謂“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身在福中不知福”“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等等所言說的那樣,我如果不是經歷過中華健兒在奧運會賽場上,代表中國與他國健兒之間的較量,我在那時是不能真正地感受得到國家在我自己心裡的份量的。
愛國主義,不只是體現在當需要“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的戰場上。那樣的的戰場,於我們這一輩兒,恐怕是沒有機會遇上了,我們的後一輩可能也沒有機會遇上。我們雖然時刻在做好用血肉築成新的長城的準備,但我們都希望沒有機會遇上。
愛國主義,的確會經常性地體現在四年一屆的奧運會賽場上。當我們的國家越來越強大,國家健兒越來越多地出現在奧運會賽場上,取得的成績越來越好和國歌一次又一次地響起、五星紅旗一次又一次地升起,眼眶裡的淚花一次又一次地泛起的時候,我會為他(她)們獲得的國家榮耀而驕傲!我為我是中國人而自豪!
一九九六年的暑假,我忘不了。一九九五年的寒假,我也忘不了。這輩子,我會永遠記得一九九五年的寒假和一九九六年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