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在香港回歸祖國前的1997年,還是在1996年?也不知道,是為了紀念1919年5月4日發生的以“反帝反封建”為目的的“五四愛國運動”,還是為了紀念1935年12月9日發生的以“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為目的的“一二.九抗日救亡運動”?
我和班上的其他同學於某一天下午,去TA市區的某一禮堂,參加了TA市裡面組織的大合唱比賽。當時,我們唱的歌曲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歌》,即:
向前!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腳踏著祖國的大地,
背負著民族的希望,
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我們是工農的子弟,
我們是人民的武裝,
從無畏懼,絕不屈服,英勇戰鬥,
直到把反動派消滅乾淨,
***的旗幟高高飄揚。
聽!風在呼嘯軍號響,
聽!革命歌聲多麽嘹亮!
同志們整齊步伐奔向解放的戰場,
同志們整齊步伐奔赴祖國的邊疆,
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向最後的勝利,
向全國的解放!
比賽結束的早,我們班參加合唱的同學稀稀疏疏地三三兩兩走出禮堂,然後各自返回學校。或許是趕巧了的緣故吧,在返校回去的路上,我和她走到了一道,周邊沒有其他同學。在快到國家計生委泰安人口學校大門口的時候,她去到路右側土坎下的青蘋果園裡,摘買了些插種於蘋果樹間的山楂果兒,然後請我吃。那紅透了的山楂果兒,在綠色的青色的蘋果園裡紅得可愛,頗有“俏也不爭春,它在叢中笑”的情趣意味。她請我吃山楂果兒,讓我感覺有些突然,但我很願意順承她的美意。因為平生裡第一次感味到山楂果兒那酸甜酸甜的可口的滋味兒,有一種得償所願般的欣喜。雖然,我會為此而欠下她一份人情。
山楂,又名山裡果、山裡紅、酸裡紅、山裡紅果、酸棗、紅果、紅果子、山林果。是中國特有的藥果兼用樹種。山楂按照口味可分為甜口山楂和酸口山楂兩種。主要分而在河北、河南、遼寧、山東、山西等地。
來而不往,非禮也。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還,嘴裡吃著她遞過來的紅紅的熟透了的山楂果兒,心裡想著欲回報的事兒,便過校門而不入,一路往西,邀請她去了校園外西南側的一處青蘋果園中,請她吃南方米粉。
南方米粉?是的,在北方的山東,在山東的泰安,在泰安的泰山的山腳下,在國家計生委泰安人口學校西南側的一處青蘋果園裡有一戶果農,在園子裡的蘋果樹下賣的正是“南方米粉”。不知道那“南方米粉”是不是由南方人在那兒賣?也不知道那“南方米粉”是不是老家的那種米粉?但,我們這些來自南方包括來自雲貴高原的學生,只需要聽說有那麽一個地兒在賣“南方米粉”,即便是人沒有去吃過,甚至是沒有見過,也從聽及、聽來的那一刻,變得甚是親切,就好像老家來了人一樣兒。真的是有好久沒有見過南方家鄉的食物,好久沒有吃過南方家鄉的那個味兒了。
從同學們口中聽來的有江西老表在那賣“南方米粉”那事兒,已經有很久了,甚是想念,也很想去光顧一下。但,困於“當花則花,可花可不花的堅決不花”的用錢理念,我雖一直想去看看和嘗嘗卻沒有得償所願,
因為吃一碗“南方米粉”正屬於“可花可不花”之列。現在她請我吃了北方她們本地,特別是山東泰安的山楂果兒,我去回請她吃一碗所謂帶有我家鄉味兒的“南方米粉”正合適不過了。 去到那賣南方米粉的的地兒,各自找個位兒坐下來,然後興致勃勃地等吃米粉。當米粉做好了端上來的時候,我一看,那一聲長長的歎息便油然而生。那端上來的“米粉”哪裡是家鄉的米粉?那,其實就是家鄉平時拿來做湯菜用的粉絲呀!當然,那粉絲在江西老表那叫著米粉,是對的;那江西老表在山東泰安的泰山腳下的的蘋果園裡支起個棚叫賣“南方米粉”,也是對的。怪就隻怪我把“南方米粉”,於心裡把它圈定到了家鄉貴州的銅仁地區的思南縣的那類“米粉”上去了。豈不知南方有十多個省(直轄市、自治區)呢?況即便是在貴州的銅仁地區內的那西五縣與東四縣的米粉也會有所不同。究其原因,還是家鄉的那個味兒在心裡、腦子裡作怪而已。
是我錯了!其實際上就是我錯了,因為在我老家用來做湯菜的粉絲,在別的地兒,也能用作它用,並喚作它名,比如喚作是“南方米粉”。這不,在江西人開的這家店裡,“粉絲”便被喚作叫“米粉”。
甭管是喚作叫“粉絲”,還是叫它作“米粉”,於以面食為主的北方,見著南方大米製作的吃食,也算是一份大的驚喜了。吃完“米粉”後,天兒還早。作為本地人,她帶著我沿著離“南方米粉”店不遠的一條開往山上的道,往山上走。那道通往的盡頭,是座落於山腰間裡的“泰山鐵路療養院”。那條道是用水泥鋪就的七八米寬的水泥路,因為是去山上療養院的路,所以去的路上沒有見著車也沒見著人。一路上,夕陽裡的星輝照在身上,並著路兩旁的景兒,感覺沒怎麽費勁就到了鐵路療養院。
到了鐵路療養院,沒見著人,也沒見有人把門。院子裡的加拿大紅楓,和爬滿了所有石砌的別墅的綠藤,顯得更為寂靜。在走到路頭坡口的時候,她於前邊轉過身來,坐在路外沿的路牆的堡坎上,看著我。我於坡路朝上站了看著她,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就停下了腳步不走了。那個時候,夕陽正在西下,時光好像停止了走,呼吸好像也停止了,一切都好像在為下一秒醞釀著什麽似的。這不,她便像是鼓足了勁兒,然後呼吸了一大口氣,突然說她愛我。愛我?太突然了,我於之前長那麽大從來沒有聽到過任何一個人說愛我,更沒有聽到過任何一個女孩對我說“我愛你”。
夕陽已經西下,她的那一句“我愛你”,突然得好像太陽又爬升到了空中掛著不動了一樣。 說完“我愛你”,她看著我,那不容回避的追要答案的眼神,在催促著我看著她去作正面回答。即便太陽升在了空中,也有落下去的時候;即便“夕陽無限好”,也僅有“只是近黃昏”的光景兒。我知道“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人無三分銀”的貴州,和成分不好的家境,於我自己於別人都意味著什麽。於是,我將已然沸燙的心水強行逆轉了使它快速地冷卻了下來,然後,平緩地對她說:“我們貴州那旮旯很窮,住的都是茅草房,穿的是誰出門誰才穿的衣褲”,然後把它算著是謝絕她的愛的表達。她沒有等我說完話,便接著我的話說,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我這個人。說到這兒,我沒有話可以再接續下去去予以謝絕,於是便不再言語,她也算是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
天兒漸漸地快黑了,我們從原路於天兒徹底黑下來的時候回到了學校。一路無語,始終隔著距離。一路心語,至此心中開始有她。
於香港回歸祖國前的“五四愛國運動”或“一二.九抗日救亡運動”的紀念日,開啟我和她之間的彼此的初戀,確實是很特別!
於去泰山鐵路療養院前,遇見南方米粉、北方山楂,然後在泰山鐵路療養院從一個女同學的嘴裡,聽見一聲“我愛你”,進而開啟我和她之間的彼此的初戀,確實是很特別!
於”學生談戀愛一經發現,會被處以將統招生降為委培生、委培生降為自費生“的國家計生委泰安人口學校,開啟一段不能被他人知道的地下的我和她之間的彼此的初戀,確實是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