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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作證》第26篇章 2維超聲
  1998年初,去到新泰市計劃生育服務指導站實習,我被派去的第一站是B超室。在之後一個多月的實習時間裡,於每一周的星期一到星期五,我都是在那裡的B超室跟著帶教老師在學“做B超”。

  書上說,人們在說話或唱歌的時候,我們聽到的聲音稱為聲波,它的頻率在50~10000Hz,超過20000Hz以上的聲波,人耳就不能聽見,稱為超聲波,簡稱超聲。超聲在診斷疾病時,有多種形式:①以振幅( amplitude)形式診斷疾病的稱“一維顯示“,因振幅第一個英文字母是A,故稱A超,又稱一維超聲。②以灰階即亮度(brightness)模式形式來診斷疾病的稱“二維顯示“,因亮度第一個英文字母是B,故稱B超,又稱二維超聲或灰階超聲。

  B超室的“生意”很好,每一個工作日,特別是從每一個工作日的早上,直至下午兩三點的時間段裡,我和做B超的帶教老師,都忙得幾乎沒有一點兒空閑。30元錢做1例B超孕情檢查,每一天在B超室外的長廊大廳還能排起長龍。不僅如此,來做B超的人還時常有給做B超的老師買來新鮮的葡萄等水果之類的東西,以套近乎。1例30元,一天差不多常有二三十例,僅僅一間B超室就能給單位帶去一天差不多900元的業務收入。每當憶起,並禿頭禿腦地說及這些,是因為我想起了“後來我在貴州的一家縣級計劃生育宣傳技術指導站工作期間,負責做B超時,一天只有可憐的幾例,甚至是有的時候連續幾天都沒有一例”的慘淡“生意”來,而且做一例B超,只是收取費用10元或者20元。

  正是因為基於有這些比較,我才會對新泰市計劃生育服務指導站B超室的運營,特別是B超“生意”的火爆頗有感觸。我才會對自己被分去B超室實習,有了新的高的認識。別的同學有沒有去過B超室實習?不知道。B超室,於新泰市計劃生育服務指導站,是一個很重要的科室。我到那實習的第一站,能被分去B超室實習,的確是有被看重的成分;我在B超室實習因為“每一個工作日,前來做B超的人,的確是每一天都有二三十例那麽多”。因為來做B超的人多,再加上帶教老師是一個很有耐性和品行端方的一位中年女性,於是在她的耐心演示下、眼手相傳地教了很多,我便學到了很多。

  原先,在國家計生委泰安人口學校裡學習時,我是不曾見識過B超的。B超機的樣子、B超的影像圖像,還是在去到新泰市計劃生育服務指導站B超室裡實習的時候,才開始見識上。至於怎樣操作,怎樣去鑒識圖像影像,甚至試著去學做一些簡單的B超,出具一些簡單的B超報告單等等,全部是在新泰市計劃生育服務指導站B超室裡實習時學得的。

  或許冥冥之中真有一番道理,我在計劃生育部門實習時的第一站是B超室,後來去到計劃生育部門工作的第一站也是B超室。原以為初到B超室工作便獨當一面應是恐難勝任,卻又沒想到因為單位B超室工作業務量小的原因,我竟成了單位做B超“最在行”的那一位。為此,我豈能不去感謝自己於1998年初在新泰市計劃生育服務指導站B超室的那一段實習?

  在新泰市計劃生育服務指導站實習,第一站便被派去B超室,實是被看重和看中了。

  想到這,我借著晨光,開亮了一些台燈,彎腰於書櫃的底層拿出珍藏了二十四年的B超相冊,分別看了看:正常心臟、房間隔缺損、二尖辨狹窄、正常肝和右腎等、正常膽總管和門脈、正常胰脈及腹部血管、正常腹主動脈、肝囊腫、肝膿腫、腎結石、膽結石、輸尿管結石、膀胱結石、卵巢囊腫畸胎瘤、子宮肌瘤、前置胎盤、腹腔腫瘤、腹膜後淋巴結腫大等80張B超影像照片和B超顯示說明,然後合上相冊,將它又放回原處。

  把相冊放回到原處,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錦江河,順著流水,流向1998年的春天,流向SD省新泰市計劃生育服務站,我又坐在那B超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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