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期間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數盡了巴圖的不是。“瘟疫後，昆明也同二連一樣度日如年，開年安排下項目，五月份過來在兩個月整理下工作”我說著。“你哪天回去?”胖子對瘦子嚷道，打斷了我。“要看公司怎麽安排，怕是五年後”瘦子附和著，便低頭快速的去夾一塊洋芋。我低頭一看，原來桌上左邊一盤炸洋芋，右邊一盤羊肘，四個碗。

　　“這家可以，就是上回吃的這家，余總你可以記記”，邊出餐廳胖子邊對我說，我順便回頭看看——“XX影城”。

　　走回的路上是一個小巷，左右擺滿了攤位。左邊一排手推車的攤位上擺滿了各種帽子，守攤的是一群婆娘。我們中一人翻了一疊草帽，走了許久，又放到另一輛手推車上，守攤的婆娘一臉笑容。

　　“這邊就是物資短缺！”只聽胖子說著。“巴圖惹了媳婦春燕，老丈人都氣去釣魚”胖子向我繼續抱怨。我向左轉頭竟然真看見一個大胡子的老頭在垂釣，遠處立一個穿花色棉褲女人。

　　馬蹄過後水濺草叢間。“這條阿姆河就是這裡的”胖子解說。我低頭一看確是一條銀色大河在眼前一拐流向天邊，突然我看到水裡有幾條小石斑魚，花裡胡哨的扭來扭去。

　　“這裡竟然有石斑魚！”我很興奮，用手伸進水裡去捧，那魚卻不動，一邊出水一邊變成大的石斑魚，我又放進水裡，又是幾條小的石斑魚扭來扭去花裡胡哨的。

　　我往前跨了一步，在一個大石頭下，一條大的石斑魚在下面，但仔細一看是條長者四隻蜥蜴大腳的石斑魚，鱗片又老又髒，站在水旁的沙灘上，旁邊有一窩青色的小石斑魚卷做一團，旁邊還有三隻超小的粉紅的小豬，溪水嘩嘩淌下剛剛的大河裡。正當我驚奇怎麽會有豬時，一個人影跳進來，一網朵撈起青色的那團和粉紅的小豬丟進溪水裡，青色的立馬舒展成扭來扭去小的石斑魚，粉紅色小豬也四腳蹬來蹬去遊走了。

　　會議室還是很大，頂上是一個玻璃的游泳池，有個人男人穿著泳褲正從頂上遊過。我轉睛一看，會議室已坐滿了人，約摸七八十人，熙熙攘攘，嘈雜一片，我正坐在會議室的主席台上。

　　“開始！無關人士請走開！”我突然提高嗓門喝道。突然一個人閃到我耳邊嘁嘁喳喳不知講什麽。我突然發火，再開大嗓門:“這個是抉策會議！跟你們科普一下，所謂抉擇就是會議的決定是直接決定今後的走向，即是生死！只需骨乾參加，無關人士請退下！”

　　嘩，空了一片，剩下約十多個人，稀稀疏疏。我便開始了。

　　“在二連浩特這個地方，只能做點貿易，大家統一思想，齊心協力，每個月收入很可能是兩千，也可能是兩萬。你們做好兩千的準備沒?”

　　嘩啦啦，嘩啦啦，一陣不淡定。忽然會議室門裡進來一人對著我前面一排左邊的幾個人說:“攜程有新訂單”，那幾個裡立馬起身要走出去。我定睛一看，適才發現那幾個人背後印著幾個藍色大大的“餓了麽”。

　　“媽的！”我怒發衝冠憑欄處，“什麽球神怪鳥的人出去！不是公司的統統出去！”。

　　嘩，一下還剩三四個男女，稀稀疏疏分布著，我轉頭一看也不見巴圖。我正準備招手說:“大家坐攏，講講為什麽留下?”，腳底一蹬，睜開眼睛但見一片銀光撒在窗簾上。

　　04:21。

　　2020.10.20 06: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