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趙成只是表示，你們的錯覺並沒有錯。

早在許多個周目前，趙成就發現了天命戰場的存在，不同的時間點，來的還不是同一批。

趙成從這些天命使徒身上，也獲得了一些其他世界的知識，還很少。

似乎，天命使徒這種東西，雖然有學習的習慣，但卻多數只是淺嘗輒止，一個個世界下來，破的不是技關，而是心關，而他們強化的過程，實際上都是對本身高維載體的一種激發。

事實上，若是心靈強大，完全可以無需通過天命戰場強化，靠著自己的力量激發種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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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發現了這一個有趣的群體，趙成在不同的時間段，做過不少的研究，收獲有一點，但也不多。

他如今，的確很強大，但自身高度終究還不夠高，想要探索天命使徒的本質還差了一些。

同時，趙成對自己的星火降臨，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認知。

這個東西，似乎比自己之前預想的，還要離譜。

天命戰場的具體成分趙成不清楚，但按照他對天命使徒的研究，似乎這個東西，是凌駕於時光之上的，可以玩弄時間線，回到過去，去往未來，至於穿梭諸天，不過是基本操作。

但就是如此，趙成以星火降臨過去，一次次的重開，並涉及到了天命使徒，天命戰場，但對方卻毫無所覺。

這意味著，星火降臨的高度，還要在天命戰場之上，優先度更高。

對於這個東西，趙成興趣不小，天命戰場不是說自己缺個天命主宰麽?

他感覺他上他也行。

當然不是現在。

目前他只是攢了一批可以接觸到天命使徒的星火，等到日後自己夠強了，就去偷家，不對，是替對方實現願望。

至於說，這是個陷阱的事情，問題也不大，他以星火降臨，無論這裡面發生什麽，也不會對處於真實時空的自己，造成任何的不良影響。

如今這一個周目，情況就屬於一個看破不說破，幾個以為天命戰場無懈可擊。

最後的結果麽，是趙成收獲了一批乾活非常賣力的工具人，不為名不為利，一心做貢獻，而他們，也收獲了主線任務完成度，要說唯一的缺陷，大抵就是趙成一旦離開，這裡的種種都會直接幻滅。

但至少眼前，那種主線任務完成度不斷增加所帶來的滿足感，是真實不虛的。

依然屬於雙贏。

……

函谷之地，李耳已經下了青牛，二人並肩而行，邊走邊談，至於青牛，和其他人，自是落在了後面。

此行，趙成倒是很平靜，只是和李耳隨意的聊天，話題也是天馬行空，就像是友人之間的閑談。

所謂論道，並不是多麽複雜嚴肅的事情，兩個厲害的人交談，內容涉及到自己的理念了，那就是論道。

至於後世，搞那些個形式，各種渲染哄抬，隻為抬高一個事情的格調，就屬於是炒作了，或者說，人還不夠厲害，所以需要用形式來加持。

他們的話題很散，但其他人卻是聽得津津有味，一方面是兩個人的確有東西，但更重要的，還是他們夠厲害。

交流的時候，不只是言語的交流，而是一種道路的交流，若到極處，是可以碰撞出慧光來的，其他人在周圍，也能有所收獲。

這也是為什麽，鄭天一行人，在知道有這一場論道之後，說什麽也要跟過來的原因，甚至不惜喊出，我為大周流過血。

開始的時候，趙成和李耳聊了幾句曾經見面時候發生的事情，

然後趙成就問李耳，問對方對這個天下怎麽看。李耳回應，革鼎以火，天下維新，霸烈的變革，的確可以改變世界，是無量之功，只是過猶不及，反倒使得許多人，成了變革的耗材。

若是能夠上善以水，變於無聲之中，那才是最上的選擇。

對此，趙成並不否定，甚至趙成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在現實世界，他其實可以輕易的一統寰宇，並不廢多少氣力，但但凡變革，形態變化越是巨大，其中的損耗也越是巨大。

諸多的民族，諸多的文化，要是匆忙匯聚在一起，更大的可能，並非是萬族合流，而是內裡矛盾計劃，各種爭鋒不斷，內耗更加嚴重。

趙成能得到的，只是一個空名而已，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

如今周的革鼎能成，一方面是趙成的武力，但另一方面是有舊周的基礎，國雖然多，文化思想之間的矛盾卻是並不大。

而饒是如此，這數年下來，天下損傷其實並不小，這是犧牲現在，在換取未來。

至於上善若水的至上之選，卻是需要大量的時間了，變於潤物細無聲之中， 就已經注定快不起來。

現實裡，趙成走的路線，就是李耳所言的上善以水。

之後趙成又問，天道如何。

對此，李耳也是直言，氣化乾坤，和光同塵，至柔莫過水。

這是李耳的理念。

同時，趙成也說出了自己的理解，萬象唯力，力極劫盡運無量。

李耳認為，天地乾坤都是一起造就，萬物自有其運行規律，去遵循它，成為自然，就成了道。

而趙成，卻是以為力主宰一切，不管萬物萬象如何變化，只要掌其力量，再大的劫數，也只能化作運數。

斬劫化運，證無量。

這些東西，其實很早之前，趙成就和李耳交流過，如此再起舊談，卻是為了建立一點因果。

及至函谷關前，紫氣東來八萬裡，那滔天紫氣湧動，似乎貫穿時空無量，除了趙成和李耳依然澹定之外，其他人都有些驚。

“緣來如此！”

李耳喃喃，抬首看天，卻是不知道看到了些什麽，整個人身上，都多了一股跳出三界五行的味道，一下子就變得深邃通玄起來。

至於趙成，也是在冥冥之中有所覺察，但似乎和天書之間，卻有隔了比無限的空間，還要遙遠的距離，這已經不是長度問題，而是高度，縱使長度為無限，但只要高度為零，哪怕隻隔一線，那也是隔著無限。

不過，好在趙成的高度並非為零，他以打破兩關，自身已然非凡，其中心關更是在破關之後，在不升維的情況，又邁進了一步，再兼之他諸多算計，卻是有了打破高度限制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