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修景一愣,秦月月還從來沒有這麽跟他說過話,但一想從前的秦月月那麽愛自己,哪怕失憶了肯定也是一樣的,底氣瞬間就上來了。
“秦月月,你怎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風修景一臉氣氛的看著秦月月,而李清輕則一臉得意的看著她。
秦月月實在是有點不耐煩了,叫法嘉和炙付把風修景和李清輕丟了出去。
氣氛一瞬間就安靜了。
“好了,現在清靜了,來說說溫州的事吧。”
眾人聽聞圍在桌子周圍坐了下來開始討論。
“這次溫州的事簡直太怪了,出現了那麽多不知名的蟲子,被咬的人半個時辰內就死了,那邊的大夫一點辦法也沒有。”一個年紀較大的禦醫說道。
“哪有那麽玄乎,肯定是他們說的太誇張了,八成是瘟疫吧。”一個大概三十多的禦醫,一看就是沒經過大風大浪的人。
“若真是這樣,那皇上把李清輕叫上做什麽,肯定是太棘手了。”另一個禦醫說道。
確實,李清輕畢竟是個女子,若不是這次事態嚴重,叫誰來不好?
這時北平王世子發話了:“那蟲子什麽樣子的,或者有什麽特點。”
這問題倒是和秦月月的不約而同了。
“據說那蟲子不會主動攻擊人,聽到聲音才會攻擊,而且那蟲子有舌頭和牙齒,跟蛇的舌頭和牙齒基本一樣,被咬到一刻鍾內沒解藥就會死。白色的,外形跟普通的蟲子樣子一樣,所以人們才沒有防備的。”
說話的是年高位重的吳禦醫,解決過許多疑難雜症。
秦月月抿了口茶道:“是舌蟲。”
眾人一臉懵,舌蟲?什麽鬼?他們怎麽沒聽過?
看出了眾人的疑惑,秦月月也沒打算出口解釋。
但那個三十多歲的禦醫開口說話了:“小丫頭懂什麽,別添亂,也不知道陛下叫個黃毛丫頭過來添什麽亂?”
沒人出聲迎合這個禦醫,因為他們覺得秦月月似乎比較靠譜,也不知道為什麽。
秦月月輕呵一聲,依舊沒說話。
“是那個當初滅了一個城的舌蟲?”吳禦醫不大確定的問道,畢竟如果真的是那就麻煩了。
“看到實物才能確定。”
“那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即刻出發,大家都沒意見吧?”吳禦醫說道。
眾人說了聲沒意見就都離開了。
半夜,秦月月的房間裡突然多了一個人的氣息,秦月月還是坐在當時眾人離開時的位置,好像根本就沒動過。
白清離坐在秦月月對面,喝了口已經涼掉的茶,緩緩道:
“你猜到我會來?”
秦月月沒出聲,算是默認了。
“你怎麽會在這裡?”
“與你們一樣。”
白清理在心裡默默的松了口氣,不是為了風修景來的就好。
好吧,他承認,他喜歡秦月月,就是這麽莫名其妙,第一次見面時他的心就跳的很快,當時以為是受傷的原因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但是漸漸的他騙不了自己的內心了。
一見鍾情?確實是這樣的,就很荒謬,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太危險了,別胡鬧。”
“這是陛下的旨意,你要我違背聖旨?”秦月月一臉無奈的說道,就跟個受害者一樣,把所有責任推到了何老頭身上,而她只不過是奉命行事。
遠在皇宮的何老頭打了噴嚏:誰想他了?
白清離蹙眉,“你先回去,這事我自會向陛下解釋。”
“我要是想留下來,你們根本阻擋不了我。”秦月月語氣平靜的說著這話,卻十分讓人信服。
白清離歎了口氣,終是妥協了,“保護好自己。”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