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體賽中,青木大學被分在第一組。
臨上場前,他們不忘回頭衝著津北大學的眾人比劃了個手勢:
洗乾淨脖子,等著被我們完虐吧。
但哪怕津北大學的眾人再不服氣,也必須要承認青木射箭隊的這幾個人實力確實很強。
三局後,他們以570環的成績率先鎖定了團體初賽第一的席位。
**
臨近沈聽舟他們比賽的時候,已經快到正午。原本遮著太陽的雲層被秋風吹散,刺眼的陽光頓時沒了阻礙,將自己全部的能量投向大地。
“這也太曬了吧!我在這完全看不到啊!”
於佳佳眯著眼看向陽光下的箭靶,但靶心沒看見,先被陽光刺激地留下生理性淚水。
“他們應該帶了帽子,影響能降低一點。而且,他們箭靶的高度是有規定的。換句話說,哪怕看不見靶心,但是憑借肌肉記憶,也能達到差不多的水平。”
宋雨眠想起之前沈聽舟的科普,扭頭向周圍人講解。
聽了宋雨眠說的話,大家將信將疑,接著把注意力放回賽場,祈禱著結果會如他們所願。
和津北大學同一組上場的,還有理工大的學生。
他們學校並沒有專門的射箭專業,這次參賽,全是他們學生自發組織報名的。
團體賽他們派出的選手中,年紀最大的那位今年已經22歲,近乎也是場上年紀最大的選手。他的專業是核物理研究,射箭只是他的興趣。
就當大家都以為學校派他來參賽,是因為實在找不出人的時候,他用一箭漂亮的9環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津北大學這邊的發揮也還算不錯。
徐褚作為多次參賽的“老人”,一上場就以正中靶心的10環贏得場下觀眾的換呼叫好。
輪到沈聽舟時,他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第一箭隻拿了8分。
接下來幾支箭,分別拿了8分、9分、9分、8分的成績。
這成績算不上好看,甚至把徐褚開局搶先的優勢又輸了回去。
“哎,你到底怎麽回事?”
等他五箭射完,換汪禹珩上場的時候,徐褚逮住機會抓住他的袖子問到。
“我觀察過你的,你平時可不止這個水平。你倒是拿出上次跟我比賽時候的能力來啊!”
“沈聽舟我可告訴你,你若是不想參加比賽,你在個人賽上怎麽霍霍都行,退賽都行。但這是團體賽,這是一個整體!要是因為你的原因,導致我們輸了,你給老子小心一點!”
他們說話的功夫,汪禹珩的五支箭也放完了。
“抱歉抱歉,我最後一支箭射的有點偏了。”
汪禹珩調整了下帽子,有些歉意地看向徐褚。
看了一眼計分器,徐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44環,你小子這次倒也還行!”
等林傳清也放完箭筒裡的五支箭,第一局告一段落。場上負責後勤的人員,趕忙走到靶前,將上面的箭矢一支支拔下,然後等待裁判宣布第二局開始。
看著場上箭矢齊發,宋雨眠心底有根弦被悄悄撥動:
誰說“生機”只能出現在春天,只能出現在大自然?
做著自己熱愛的事情,感受心臟的跳動,不也是另一種“生機”?
一如遇上極限運動的自己,一如射箭場上的沈聽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