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和高庭的婚禮在紅堡廳中熱鬧著舉行著,受泰溫的邀請,西境有頭有臉的貴族大部分到場,也有不少陪侍提利爾家族的河灣貴族。
風暴地的史文家族、夜歌城的福特家族(菲利普·福特爵士在黑水河之戰中一對一單挑殺死布萊斯·卡倫後被封為新的夜歌城伯爵。)半數風暴地的家族到場,其中一部分是忠於喬佛裡,更多的一部分是為了泰溫口中的戰爭撫恤。
大廳中加蘭攙扶著大哥維拉斯緩步行進,等到走到高台瑟曦的面前,加蘭將手杖給到了維拉斯隨後退下。
維拉斯顫顫巍巍的站在了一臉僵硬的瑟曦面前,大廳裡熙熙攘攘的人群屏住了呼吸,見時機剛好,證婚的主教將目光掃向二人。
維拉斯拄著拐轉過身面向主教,瑟曦臉上寫滿了不情願,但在父親目光的逼迫下調轉了身子。
“在七神的見證下。”說著主教開始用白布條纏繞起維拉斯和瑟曦的手。
“兩個靈魂合二為一,永結連理,請二位對視,朗誦誓詞。”主教宣布著。
維拉斯又準備調轉身子,但在瑟曦不配合下,讓自己的瘸腿更加顯的笨拙,維拉斯轉過頭看著瑟曦的面龐,金色的卷發,碧綠的雙眸,三十多歲的面容依舊保持著良好的彈性,除了眼角些許細微的妊娠紋,和僵硬的嘴角,不失為一個美人。
雖然眼前的太后大他四五歲,但維拉斯近距離的端詳之下,也逐漸入了迷。
“天父、鐵匠、戰士、聖母、少女、老嫗、陌客。”維拉斯緩聲道。
“我屬於她。”
但維拉斯卻等不到瑟曦的附和。
等了幾秒後,瑟曦才從後槽牙中擠出了“我屬於他。”這句誓詞。
“她屬於我。“
”他屬於我。”瑟曦看著這個眼前這個絡腮胡,又因為瘸腿的原因,導致兩邊肩膀並不平行,塌陷了一半。
眼神出赤裸裸的衍射著嫌棄和惡心。
“從今日起,至死方休!”維拉斯並不在乎瑟曦眼神中的意思,來之前他隻想早點完成這場政治作秀,但現在看著瑟曦受氣的表情,維拉斯可憐中又多了一絲佔有欲,仿佛和瑟曦有結果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請為新娘披上鬥篷,象征永遠的守護。”台上的主教高聲喊著。
維拉斯一隻手被綁著,一隻手拄著拐,只能向瑟曦投去求救的目光。
瑟曦並不想跟這個滿臉絡腮的瘸腿男人來電。
維拉斯只能不好意思的看向主教。
主教心領神會,也早點想結束如此尷尬的婚禮,解開了白布條,從維拉斯背部拿下婚禮用的披衣遞到維拉斯剛剛解開的手上,然後攙扶著維拉斯拄拐的手。
瑟曦僵直的轉過身子,仿佛維拉斯的瘸腿也傳染到了她。
維拉斯在主教的攙扶下,向前邁了一步,然後將披衣披到了瑟曦身上。
台下的泰溫率先爆發出掌聲,各種貴族也靜跟著附和著掌聲,維拉斯一臉驕傲的轉過身掃視著台下的貴族,瑟曦聽著掌聲密集的西境貴族集中地,也硬著頭皮轉個身,然後勉強的送給了來賓持***不到的假笑。
等掌聲停了一會後。
“國王陛下、首相大人、各位領主、各位夫人,在諸神與世人的矚目下,我們見證此二人結為夫妻,肉體心靈魂魄合二為一直到永遠。”主教為婚禮做了最後的陳言。
喬佛裡拿著手裡的刀叉戳著桌布,等大廳中爆發出掌聲之後,
借著掌聲的掩護,憤怒的砍剁桌子上的肉食,向泰溫表達著不滿。 臨桌的貴族見狀,紛紛離遠了一下,除了喬佛裡身後幾個泰溫的狗腿子騎士。
提利昂等掌聲減弱後,還特意“啪啪啪”的續了幾秒中,見喬佛裡憤怒的目光掃來,提利昂停下了鼓掌,將酒杯倒滿然後舉起示意著喬弗裡,然後一飲而盡。
喬佛裡的耳邊,提利昂的聲音不斷著回想著,“看看,舅舅給你找了個好繼父!”
喬佛裡憤怒著掃視著一臉嘻嘻哈哈左右攀談敬酒的提利昂,忍無可忍,取起桌上醒酒壺裡朝著提利昂扔了過去,不知道是醒酒壺滿載葡萄酒的原因還是喬佛裡臂力不足,並沒有砸中提利昂。
“砰!”的一聲玻璃混合著高貴的葡萄酒砸在了提利昂的桌前,貴族們停下了吃吃喝喝,紛紛矚目看過來。
“國王喝的太多了,扶國王下去休息。”泰溫解圍的開口道。(泰溫知道喬佛裡肯定發作, 自己把喬佛裡按著來婚禮也是為風暴地和高庭地的貴族做做樣子,鐵王座還是拜拉席恩,並不是獅家把控。)
身邊的騎士聽到泰溫的命令紛紛上前,喬佛裡拿起桌上的豬頭,羊腿肉砸了上去,幾個侍衛的白甲上瞬間布滿了油漬和肉香位。
泰溫把目光投向了瑟曦,瑟曦見狀只能走過去拉起喬佛裡的肩膀,想要帶著兒子一起離開這個使自己蒙羞的地方。
喬佛裡瞪著提利昂,被瑟曦緩緩的拉離,等到從過道走到了紅堡內的偏室中。
“讓我殺了那個半人,我厭惡那張臉,他聲音讓我覺得惡心!”喬佛裡向著瑟曦大喊著。
瑟曦並沒有第一時間理會,把身後的披衣拿下一把丟進了壁爐當中,看著壁爐熊熊燃燒的火焰。
瑟曦第一次感覺到了那種生不由己的滋味,自己享受著蘭尼斯特家的樹蔭,卻還要為蘭尼斯特家付出更多的代價,要栽植自己的實力,自己的兒子是鐵王座的主人,不應該如此被動。
身後的喬佛裡還在慷慨陳詞的叫罵著。
瑟曦看著左右比劃著的喬佛裡聽著心煩,“夠了,咒罵並不能讓你的仇人掉一滴血。”喬佛裡聞聲停下了動作。
“你需要對你的繼父客氣點,如果不想再受來自你外公的壓製和你侏儒舅舅的嘲諷,高庭能帶來士兵和糧食,你需要用國王的身份掌握他們,不然這些東西要麽流落到龍石島,要麽會被你的外公蠶食掉。”
“他們每強大一點,未來都會更加一分力用來踐踏國王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