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野人們緊握住武器抬頭仰望著。
龍又向下迫近著,野人們屏住呼吸捕捉著龍的動向。
龍的脖子上探出了個人頭,野人們都看到了,緊接著一個身影乘著龍懸停在船頂上面跳了下來。
“這應該是我的船。”跳下來的人杵著腰間的刀說著。
甲板上的野人面面相覷著,不知道如何是好。
“瓊恩在哪?”格林環視著周圍野人問道。
為首的野人明白了來人的說話,瓊恩那個北境史塔克家私生子的守夜人,在托蒙德被關押之後,被第一批野人俘虜的帶去劫掠北境了,畢竟有一個來自北境的帶路能讓野人少走很多彎路。
兩個瑟恩人對視一眼準備拿下這個冒失的小子。
一左一右衝了上來,手提青銅劍的瑟恩人快人一步,緊隨其後的一個長辮子胡的瑟恩人手持圓木盾,舉起長槍衝了過來。
格林從內襯中掏出了收集者慢慢的舉過肩,“砰!”的一聲,提著青銅劍的瑟恩人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上,另一個瑟恩人臉上漬到了血跡,但他卻沒有打算停下來,畢竟還有不到五步就能捅他一個窟窿,這人還沒掏出腰間的武器,他有絕對的把握把槍尖送進來人的胸膛。
哐當一聲,槍尖被斬斷從船上飛掉入了海中,並沒有像瑟恩人預想的那樣,瑟恩人止不住的衝的勢頭,望著對面萃著紫色玄冥的刀芒,瑟恩人丟掉了手上的斷槍,雙手環抱,勁量蜷縮放低著重心,準備來個盾擊。
瑟恩人從格林的腋下衝了過去,然後撞在了船杆上,手上的圓木盾也被整齊削去了五分之一,瑟恩人還沒從觀察切口中抽離出來,一陣寒芒將他和剩余的盾牌劈成了兩半
周圍的矛婦和野人們見狀紛紛衝了上來。
一陣黃色的風聲襲擾著,野人們感覺到有點熟悉類似於霜雪之牙上的雪風聲,但卻沒有寒意。
風中沙礫撞擊的聲音隨著黃色的凝集越來越細微,只不過一瞬間野人們還沒來的及衝出幾步,面前接連凝聚出了四個虛幻的黃色身形,兩米高的輪廓能清晰的分辨他們手上的槍和身上的盔甲。
沙兵們舉起了手中的槍,在野人們步入之後,重重的戳擊著,靠著最近的野人能清晰感受到這種虛幻,他們認為這種和雪風一樣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麽傷害,塞外的風除了冷給他們帶不了其他東西,眼前的異象並沒有讓他們停下衝鋒的腳步。
金戈鏗鏘聲重重的響起,衝在最前面的野人倒在了地上哀嚎著,這種縹緲的沙礫組成的槍尖真的洞穿了他們的身體,而沙兵還在不顧哀嚎著向著躺在甲板上的野人繼續補刀著,直到地上的野人停止了呼吸才警戒的望著四周,尋找著下一個步入死亡的幸運兒。
幾個矛婦見到地上血腥的場面,努力平複著震驚,滿臉憤怒著扔出了手中的木槍,木槍在空中劃過一道短暫的弧形,然後貫徹沙兵的身體釘在了甲板上。
野人們停著了動作愣在了原地。隨著格林邁過沙兵,沙兵宛如秋天的枯葉一樣又被吹散消失,甲板上除了血跡看不出塵土。
“現在我要收回本該是我的船隻,麻煩在場的所有人立刻下船,誰能告訴我瓊恩在哪,誰就能活著留在船上直至停岸。”
這時龍也嗅著船上的血腥味重新靠了過來打量著海面上的船隻。
野人們的臉龐能清晰的感受到巨龍翅膀帶來的風力。
“叫瓊恩的烏鴉被瑟恩人的馬格拿帶走了,
現在應該在北境。”一個年青的女野人開口說道。 “你可以留在船上,有沒有什麽人要補充的,我需要更詳細的稱述,關於有多少野人登陸了北境,野人部落發生了什麽。”格林杵著劍問道。
野人們內心盤算著,剛才那個女野人講了一句就不用被趕下船,現在頭頂呼嘯的巨龍加上眼前這個會魔法的年輕人,反抗的意義無限接近於死亡。為了自由民保住氣節選擇跳水逃生,就算巨龍不追殺,游泳也沒個頭,船已經離了艱難屯一天,自己也從沒有跋涉過海豹灣,不確定北境還有多遠,現在下船無疑只有喂魚一條出路。
一個掠襲者內心做著決定,自己就說一句,一句不算出賣,只是為了保護部落的有生力量,畢竟族人還等著自己帶回女人和糧食,野人正準備抬頭說點無關緊要的線索。
“瑟恩人的首領名字叫斯迪。”
“我們之前已經有七波野人乘船登陸去了北境,差不多有五千多人。”
“耶哥蕊特的肚子大了起來,野人們都傳是你找的那個烏鴉搞大的。”
“是個野人都知道火吻和那個該死的烏鴉有一腿。”
……
格林一頭黑線的看著如同村口聊家常的野人們。
身邊嘈雜的聲音絡繹不絕著,這都是什麽!掠襲者將剛準備好的說辭吞入了喉嚨,本來就想告訴點無關緊要的事,甚至準備隨口編一點情報,結果船上的野人們爭先恐後的開始搶答著。
格林讓龍吼打斷了野人們的七嘴八舌,“我對你們野人的瑣事不感興趣,把你們手上的家夥都給我扔進海裡,然後劃船返回艱難屯。”
野人們站在原地看著,瑟恩人把手裡的銅製武器往身後藏了一藏。
見野人們無動於衷,“誰最後一個扔掉武器,我會把他扔到海裡讓他遊回艱難屯,遊累了我可以讓他在龍腹中休息。”格林開口威脅著。
“噗!噗!噗!”的入水聲音不絕於耳。
“啪。”一個野人給一個年輕的野人的脖子上來了一巴掌。
“你把船錨扔下去,還怎麽走。”野人大喊著。
“我剛才手裡的就這家夥,不是說都要扔下去嘛。”野人摸著後頸一臉委屈的說著。
“快去拉上來,抓緊開船!”
在號角聲中,船調轉了方向,一些野人清理著船上的血漬和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