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隨著箱子的顛簸從木箱中滾了出來,長期的不見光讓提利昂有點腦暈,邊上的瓦裡斯捂住了鼻子,打開這個木箱仿佛進入了數周沒有清理的牲畜圈。
瓦裡斯走遠一點開始拿水盆清理雙手(剛剛鑿開了釘住的木箱),提利昂緩過神之後掃視著周圍,自己在海上可能漂了有一周左右,全身上下的關節都被木頭硌著疼痛,只能靠喝酒來緩解。
提利昂雙手杵著腰,盡可能的讓自己直起僅有的脊椎,他看到了周圍人的裝飾,雖然氣候炎熱乾燥和多恩一樣,但這個地方不會是多恩。
提利昂回頭看著已經在拿布擦拭雙手的瓦裡斯。
瓦裡斯看到了一身汙垢惡臭的提利昂開口道:“我的朋友潘托斯總督伊利裡歐·摩帕提斯的豪宅,這裡絕對安全,現在你需要感覺找地方去清洗一下。”
“我始終弄不明白為什麽出了黑水灣,還要我呆在這個該死的木箱裡,用一些僅有的氣孔排泄,然後讓我的鼻腔吸食臭味換來乾淨的空氣來讓我進食。”提利昂急促著吸著周圍空氣抱怨著。
“對於這件事我用不著抱歉,我救了你就意味背叛了君臨,但凡船上有一個人看到你,船只會毫不猶豫的開回君臨,迎接我們的只有死亡,你也不必抱怨,上一個想要幫你的人,恐怕早已經聽不到了,我不想做下一個,至少忍受了一周多的惡臭換來了此刻甜美的呼吸。”瓦裡斯攤手道。
瓦裡斯招手侍從帶走了提利昂。
梳洗過後的提利昂和瓦裡斯坐在了伊利裡歐·摩帕提斯總督的大廳中靜等著會面。
提利昂吃著桌上新鮮的果物,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的感覺,又空洞、孤獨又宛若新生,自己這一走應該算是和蘭尼斯特這個姓氏畫上句號了。
“為什麽帶我來這?”提利昂開口道。
“伊利裡歐·摩帕提斯一個出色的商人,我們早年間就是密友,當勞勃登上鐵王座之後,我們都看出來拜拉席恩並非賢主他是災難,我在君臨收集七大國的情報線索,以及諸侯們的兵力財政,他負責在厄索斯資助坦格利安家的幼女成長,我和他都致力於迎回坦格利安的統治,這也是我帶你來此的目的。”瓦裡斯說著。
“所以這和一個罪犯有什麽關系?僅僅是因為侏儒和鐵王座上的主人瞧不上眼。”提利昂抿著酒水說著。
“還記得之前我跟說的嘛,即使是矮小之人,在牆上也能投射出巨大的影子。你有才能,君臨所有的大人都知道,你父親因為身高不曾給於你的尊重和爵位,奴隸灣的龍女王會給你。”
提利昂抬頭仰視著總督華貴的天花板,自己青年時一直心心念念的跑去其他大陸冒險的想法,屢次被泰溫拒絕,現在卻以罪犯的名義出逃到了自己渴望的路上,心裡不免的升起一股無奈感,不知道是對命運安排的不滿,還是離鄉的思情。
“貌似在奴隸灣做個稅收官也不錯,至少沒人會管著侏儒草多少妓女。”
“不,你不會在奴隸灣,坦格利安的的孤女正在積蓄力量,她會打回維斯特洛的,到時候你會憑借自己的功績輕而易舉的得到西境守護,甚至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選,女王之手都會是你的。”瓦裡斯強調著。
這時潘托斯的總督伊利裡歐·摩帕提斯走了進來,瓦裡斯急忙上前和老熟人問好,並把提利昂介紹給了伊利裡歐·摩帕提斯。
提利昂從座位上滑溜下來向總督見禮。
伊利裡歐·摩帕提斯打量著眼前的小個子,
瓦裡斯曾經信中極力的推崇這個侏儒的政治能力。 眾人在椅子上坐定就開始攀談,伊利裡歐·摩帕提斯二人講述著奴隸灣的發展和近況,當聽到總督談起奴隸灣的巨龍的時候,提利昂忍不住開口問詢著。
“奴隸灣的巨龍有多大?”
潘托斯的總督打量著侏儒回道:“龍女王的龍是在和多斯拉克人訂婚宴上我送給她的,應該是卓戈死後孵化的,具體多大我沒有見過,奴隸灣的商船傳來的小小千奇百怪,我比較認同的看法就是潘托斯的船隊傳來的消息,奴隸灣的巨龍比公牛要大一點,可能和大象差不多。”
“那應該比格林的要小一點。”提利昂低語著。
“格林,龍石島的格林,我認識他,差不多半年前我們做過密切的交易, 他還從我這買走了兩顆龍蛋。”
“你當初為什麽沒用把龍蛋全給坦格利安的幼女,五條巨龍遠比三條巨龍帶來的威懾力高,更有助於坦格利安對於奴隸灣的統治。”瓦裡斯說著。
“那三顆龍蛋一直是我珍藏的,其余兩顆是因為龍石島豐厚的報酬我從潘托斯的城邦中挖出的秘密,況且那兩個龍蛋也為坦格利安換來了不少的武器。”伊利裡歐·摩帕提斯攤手解釋著。
“你們的武器貿易還在開展嘛?”提利昂小心翼翼的問道。
“該死的布拉佛斯人,他們用金龍壟斷了厄索斯的貿易,武器就應該在戰場上發揮作用,他們把龍石島的武器炒成了古董裝飾,布拉佛斯的線人看到了鐵金庫近港的船隻,龍石島武器的箱子滿載著,他們卻隻外流出一小部分。”伊利裡歐·摩帕提斯抱怨著,自己雖然趁著鐵金庫炒作也賺了不少,但和鐵金庫的吸金能力相差甚遠。
“你還有龍蛋嘛,未來的女王之手需要一件禮物面見他的女王。”瓦裡斯說著。
伊利裡歐·摩帕提斯停住了抱怨木訥著看著瓦裡斯,這個自己交情頗厚的密友,你把我當什麽了,伊利裡歐·摩帕提斯內心狂叫著。
“龍蛋不是路上的石子,隨手就能撿到,潘托斯我可以確定不會有龍蛋,但其他自由貿易的城邦我就不能知道了,畢竟龍女王刮起的孵龍浪潮,每個勢力都想要得到自己的龍,甚至厄索斯一些白發疑似古瓦雷利亞血脈的奴隸,私生子地位也開始水漲船高,沒人會傻到告訴別人自己手上有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