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已經重複看了好幾邊過去自己所犯的罪,已經快要發狂了。” 剛適應瞬移時特有的暈眩感後,就聽到一個沙啞接近嘶吼的瘋狂聲音,定睛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麻鬥正站在破碎的瓦礫中,一臉的瘋狂。
“在我為他製作的異次元的世界裡,他無法逃走,也無法阻止。一直到死,反覆不停地看著自己的罪!”
“你聽,聽到了吧?他的哀鳴!慟哭!”
刺耳的聲音不斷響著,紛飛的瓦礫碎片中,麻鬥站在那裡,鮮血自他的頭上流了下來。
看情形,似乎是被精神類型的魔物給控制了。
十王廳的人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尤其是召喚課,裡面的人好歹都算是精英了吧?怎麽會這麽容易就被附身控制了?
“住手!不要在繼續逼迫都築了……!”眼角斜向了一邊,看到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抱住了頭,有些崩潰地大聲吼著。
我只能說,樣子好遜……
“唔……”阿天甩了下頭,後退了一步。
“怎麽了?”我看向了他。
“因為覺得麻鬥身上有熟悉的氣息,就用了次讀心術……沒想到負面感情太強烈了,一時沒有做好準備……”阿天心有余悸地皺起了眉頭,“不過,恐懼和絕望……單就人類而言,他的精神力似乎也太……”
“該受製裁的人是誰?別笑死人了!就憑一個人類救得了他麽?連神都放棄了這個汙穢的靈魂!黑羊猶大!”
那邊,麻鬥依舊在嘶吼,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自他頭上流下的鮮血……仿佛是他的血淚一樣……
即使沒有讀心術或者是靈視,我似乎也可以看見,那包裹在他周身的黯淡氣息。
仿佛要吞噬掉一切的黑暗……還有虛無麽?
都築麻鬥……一個很奇特的存在呢……
就像阿天說的那樣,仔細看了才發現,他的身上,竟然能感覺到一種……很熟悉的波動……
“密,快點,靈縛!”我身邊不遠出,一直一副很痛苦表情的亞麻色頭髮,碧綠色眼睛的少年在他身邊人的催促下勉強自己站起了身。
“不死心的家夥……不管你做幾次都沒用的。”麻鬥一臉不屑。
“既然這樣,我就不停的做……直到將你擊倒!”少年奮力的結印聚集著靈力,同時吸收著四周的靈氣。
看這種吸收靈力的方式,是精神同調——另個一個意義上的“靈視”——者麽?
而且他的身上竟然還帶著濃厚的詛咒氣息——沒有弄錯的話,是封神和生命的雙重詛咒——真是有意思。我頗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這個正在一絲不苟結著手印的少年。
“都是沒用的!難道你還不懂麽!”那邊,麻鬥的靈力猛然增強,“朱雀!白虎!給我上!”
“啊呀,本來隻想看熱鬧的。”
看到撲過來的朱雀和白虎,雖然身上的契約印記改變了,可是我還是能確定,這撲上來的朱雀和白虎,雖然那隻朱雀的氣息改變了,但是白虎的話,確實是當年跟隨著葉王的那一隻。
這個都築麻鬥和葉王有關系麽?
不太可能啊!看他們身上的印記……難道麻鬥是安倍流的傳人麽?
想是這麽想著,不過我的手上結手印的動作卻沒有因此而被耽擱,隨著最後一個手印的完成,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就拍了出去,淡紫色的靈光投射到了朱雀和白虎的身上。
伴隨著一陣反抗未果的嘶鳴,
朱雀和白虎的體型逐漸縮小成了迷你形態飛到了我的手上。 果然是葉王的式神。
不過沒想到就算是相隔那麽久,當初他教我的封印竟然到現在還能起作用。
華麗地無視掉四周的人,包括阿天詫異到了極點的眼神,我將昏迷中的朱雀和白虎丟入了手鏈,然後轉向了依舊在不懈地和麻鬥做著鬥爭的密,看著他的戰鬥方式。
9個手印竟然要花費至少十幾秒的時間去結……
這個速度,在我看來真得只能用“龜速”來形容。
正想幫他一把的時候,抬起的手卻被阿天握在了掌中。
“夜夜!你少給我動手!剛才你的力量應該用差不多了吧!”阿天在我耳邊低語,帶著警告。
“不動手就不動手……”
小聲的嘰咕了一句,只能再次轉向麻鬥那邊。
不能動手,我看戲還不行麽?
朱雀和白虎都出來,不知道他會不會把騰蛇紅蓮給召喚出來。當初我還是幻的時候,和十二式神的關系都還不錯,尤其是裡面的紅蓮,想起來還蠻懷念的。
只是不知道以紅蓮的那個出了名倔強臭脾氣,會不會被他的主人給徹底封印掉呢?
這個時候,麻鬥已經因為另一個和密很相似的男孩的呼喚,自我的意識開始覺醒,開始和寄身於他體內的惡魔分離了。
“好醜……是沙卡塔那斯吧?沒有實體,只能靠寄生來生存的虛幻之物。”
看著被分離出來的那個有著巨翅蛟頭的異形,我厭惡地皺了下眉頭。
“你們……你們這群闊步蟲子……我要將你們……全部吃掉……”
沙卡塔那斯嘶吼著展開了攻擊。
真是笨蛋……如果是拚著實力受損也不從麻鬥身上脫離的話,這邊這些人可能還會投鼠忌器。
但是現在它可是完全脫離出來了,沒了顧及,要收拾它,還不只是時間的問題麽?這裡可是靈界不是魔界,援軍可是說來就來呢……
“可惡的家夥!原來你在這個地方!竟然害我追了這麽久!”
元氣十足的吼聲傳了過來,緊接著,就是一個身影從天而降,落到了破爛不堪的場地中。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這麽快追殺這個家夥的追兵就過來了說。
“竟然是這個家夥……”阿天將一聲歎息含在了口中,“這下有的熱鬧了……”
“死女人!你慢點會死人啊!沒有團隊合作精神的家夥!”緊接著,又是另外一個人落在了先前那個人的身邊。
這兩個人……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後面一個有著白色頭髮,碧綠眼睛,樣貌清秀,卻穿著死霸裝的矮個子小男生我知道是護庭13番隊第10番隊的隊長——日番谷冬獅郎。
可是前面一個有著紫色頭髮短發的女孩,卻很陌生……
雖然剛才只看到了她的一個側臉,但是我卻覺得異常的眼熟。
不過我確定我沒有她的任何資料。
拽了拽阿天的衣袖,我向他要著答案。
“那個家夥……就是小紫啊……”阿天歎息了一聲,“她的稱號是‘烈焰女王’……光用的想的你就該知道她有多火暴了……”
仿佛是為了證明阿天的話一樣,紫發女孩伸手在腰上一抹,“啪”的清脆鞭響聲響起。
再看向她的手上的時候,只看到她的兩隻手上各持有一根冒著紫色烈焰的黑色長鞭……
那個火焰是……我作為幻的時候,最常用的“淨靈紫焰”?
那麽這個紫發的女孩果然是當初的小紫了?
沒想到這麽長的時間,她竟然可以修煉到這個地步了。
要知道昆蟲類修煉可是比動物類修煉更不容易啊……
“那個家夥……整一個昆侖的禍害。”阿天在我的耳邊小聲道,“除了太上老君等人能鎮住這個家夥外,這個在昆侖山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強悍家夥基本上走路都是橫著走……”
橫著走……我瞠目結舌,她是螃蟹麽?
“她怎麽會和護庭13番隊的人走到一起的?”
看著場上飛沙走石抖到一起的笛紫和沙卡塔那斯,然後又看到日番谷也抽出了斬魄刀始解後參與了進去,我有點奇怪的問道。
還有昆侖……
那不是中國境內的仙山麽?怎麽和這裡扯上關系了?
“那家夥是作為外交常駐官留在這裡的,平時都是沒事瞎轉悠,朋友不少,也有不少敵人。她和第10番隊的日番谷基本上是一見面就吵。”
“和日番谷吵?”
那個號稱“天才”的冷靜家夥?
影的記憶裡,他可是個不輸於朽木白哉的大冰山啊……怎麽會出現這種火暴的行為?
“誰知道?反正這兩個家夥可是出了名的冤家一對……”阿天翻了個白眼,“可是因為工作上的原因,又要常常碰面……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不過似乎並不是什麽難想像的事情,從剛才這兩個人來的時候那精彩的出場白……
真的是很容易就能推測出來……他們平時相處是什麽樣子的情景……
我的腦後滑下了滴冷汗。
笛紫,我是該去感歎日番谷的忍耐本領不到家,還是該佩服你惹是生非的本事?
隨著沙卡塔那斯一聲不甘心的悲鳴嘶吼,他的身體在笛紫的火焰下化成了塵埃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哼,竟然讓我從昆侖追到魔界再追到靈界!這樣的結果真是便宜你了!”收起了鞭子,笛紫恨恨地吐字,“最好下次別在落到我手上,不然我滿清十大酷刑伺候!先把你吊起來抽上個十天……”
汗……好暴力的言辭,不過周圍的人似乎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
“已經結束了麽?”牡丹一直到現在才趕了過來,至於藏馬,雖然在笛紫他們到來前就來了,不過似乎沒派上什麽用處。
不過比較讓我感興趣的是跟在他身邊的那個穿著黑色衣服,黑色刺蝟頭的小矮個,額頭上眨著繃帶,但是我能感覺的出來從那裡面透著絲絲邪氣……是邪眼師麽?很難得一見的職業呢……
他的名字……是叫飛影不錯吧?
不過更讓我感興趣地是坐在他肩膀上的那個精靈。一個有著銀色短發,冰藍色的眼睛的小精靈。看樣子比較像是自什麽水屬性靈石上誕生的弱小生命體,估計在場很多人都看不到她吧?
至於飛影本人能不能看到……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了。
大概是感覺到了我的注視,那個吊梢眼的飛影狠狠地轉頭瞪了我一眼,然後又扭過了頭去。
呵,脾氣不小的樣子啊……
“這次多謝笛小姐和日番谷先生了。”一直沒有做聲的,有著高挑身形的茶發藍眼的男子走了上前行禮道。
“沒什麽,靈界和昆侖還有屍魂界本來就息息相關。這次幫忙是應該的。”笛紫笑了笑後四處張望著。
當她那如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看到我和阿天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隨後連忙眨了眨,又揉了揉。
被那有點傻氣的動作逗得一笑,我掙脫了阿天的懷抱,繞開了正在救援的救護小組走了過去。
揚起了唇,笑的雲淡風輕:“嗨,好久不見了。小紫。”
“你是……”掙扎於臉上的不確定因為我的那一聲輕喚而煙消雲散,赤紅色的晶瑩瞳孔中閃動著雀躍和不敢置信,試探性的邁出了一步,她小聲而猶豫的開口確認,“……你是……主人?”
“在昆侖那邊過的好麽?如果不是天告訴我,我可能還認不出你。”我微笑道。
到現在發現,剛才之所以會覺得眼熟,完全是因為笛紫的樣貌是完全模仿我的樣子,除去眼睛的顏色和發色不一樣外,我和她,可以說是雙胞胎一樣的相似。
笛紫……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
“主人……我終於找到你了……”在確定了之後,笛紫立刻撲到了我的懷裡。
悶哼了一聲,我後退了半步,緩解她的衝勁。
“我以為……我真以為……你那個時候……死掉了……嗚……”
抓著我的衣襟,笛紫泣不成聲地哽咽著。
“你沒死……真的……太好了……”
輕拍著她的背,我什麽話都沒有說。笛紫這種情況,我以前也有過,什麽都不做是最好的選擇。等她哭夠了,自然就會停下來了。
當初好就是這麽對我的。
一時之間,整個場地都安靜了下來,只有笛紫哽咽而崩潰一樣的哭聲。
她就這樣一直哭著,最後大概是哭累了,竟然在我懷裡睡著了……
哎呀哎呀,麻煩啊麻煩。
搔了搔面頰,我有點無奈地掃視了周圍一眼,然後看到某個白發小冰山陰晴不定,神色晦暗的面容。
那雙淺碧色的眼睛裡,有驚訝,有不信……更多的,是迷惑……但是不管怎麽說,他的視線似乎就沒有離開過我懷裡的笛紫。
……是……這樣麽?
輕輕地笑了起來,我招手讓他過來,然後把笛紫丟給了他:“麻煩你照顧一下她可以麽?”
“啊?哦。”日番谷似乎呆了一下,皺了皺眉,但是還是接住了笛紫,然後離開。
想了一下,我又把手鏈裡的朱雀和白虎放了出來,然後解除了他們的封印。
“你怎麽會在這裡的?”恢復了原來身體的白虎驚訝地看著我,“難怪剛才我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原來是你……”
“你是誰?”
另外的朱雀確實有些戒備的看著我——這一次我所碰到的朱雀,人形狀態竟然是女性體。
“原來的……焰冽呢?”
雖然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但是我還是問出了口。
“他……和馨怡一起……”
白虎神色有些黯淡道,“現在的朱雀和天一都是新生者。”
十二神將的職位是不會變動的,但是這並不代表神將就不會死亡。當神將死亡之後,原來的幻象空間,就會誕生一個繼承了原神將職位的新神將——雖然能力一樣,但是戰鬥方式、記憶卻是另外一個新的存在。
“Ne,我知道了……”
我沉默了一下,隨後抱了抱白虎算是招呼,“不過服從主人的命令是你們的天職,所以我只能暫時封印你們了——你們現在的主人,是都築麻鬥吧?”
“是的。”朱雀點了點頭,然後有點擔心的開口,“他現在……不要緊麽?”
“沒什麽事情,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們不用太擔心,回去吧?這個世界不像原來,承受不了你們太久的降臨。”
白虎點了點頭:“是的,那麽麻鬥就拜托你了。我們回去了。”
“可是……”
朱雀似乎還想說些什麽。
“她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放心好了。”
白虎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好了。”
“再見了。幫我想其他人問好。”我微笑著看它們就這樣消失在了空氣中。
那邊,屍魂界已經派人來詢問具體情況了,估計麻鬥的處分是由中央46室來判斷吧?
不管如何,麻鬥既然能用葉王的十二式神,似乎又和安倍流扯上了關系,多少照顧一點他吧。
“幻?你在這裡做什麽?”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些許的驚訝。
轉過頭,裹著白色外褂的黑色死霸裝立刻躍入了眼簾,更別提那閃亮的五個牽星箍還有那白色的圍巾了,來者身份簡直就是昭然若揭……
皺了皺眉,不喜歡他那種質問的冰冷語氣,於是開口反問:“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裡?靈界什麽時候變成你們屍魂界的地方了?我來這裡,還需要你的批準麽?”
“……”白哉的神色黯淡了一下,“你……還在意那件事情麽?”
又是這樣口氣?
我和白哉以前見過麽?
可是為什麽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在意又怎麽樣?不在意又怎麽樣?我的事情,和你無關。”算了,反正沒我什麽事情,我平靜開口,“還有,我現在的名字不是幻,而是影,夜獨影。”
“……我知道了。”白哉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了。
“夜夜,你認識那個家夥?”阿天走到了我的身後,輕聲問道。
“應該算是,不過不熟。”我實話實說,可是為什麽眼角卻掃到白哉的身影微微頓了一下呢?
“夜小姐,你的身體……”牡丹一直到現在才走了過來。
“沒什麽大礙了。”卷著自己的頭髮,我微笑道,“在這裡終究是在打擾,我準備回去了。”
“你要回去了?”牡丹看了我身後的阿天一眼,“那麽阿天大人也要一起離開了?”
“那是自然。”
“這個……是小閻王大人要我轉交給阿天大人的東西。”牡丹立刻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包袱給了阿天,“他說阿天大人要的東西全在裡面。”
偏過頭,意外的看到阿天的腦上冒出了數條黑線:“我知道了,幫我謝謝那個多·管·閑·事的家夥。”
我可以肯定,阿天在磨牙……
真是難得……看到他這麽失態……
“小紫醒來的話,幫我和她說一聲,如果可以,幫我照顧一下麻鬥就好了。”
“噯?”牡丹似乎沒有明白過來,阿天也皺了下眉。
“故人後裔,碰上了就幫一下。”我微笑著解釋道。
就這樣離開了靈界。
“天。”走在街上,我拉了拉阿天。
“又口渴了?”阿天皺了下眉,看著我。
“恩……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輕輕按著喉嚨。
自從封印了白虎和朱雀之後,就開始莫名其妙的口渴,不過情況並不是很嚴重。
但是回到人間界後,明明都已經喝了一瓶礦泉水了,可是為什麽還是感覺到喉嚨很渴呢?
一種……從心底泛起了,灼熱的口渴感覺……
阿天輕歎了一口氣,帶著我拐進了一個無人的小巷子中:“我直接帶你回去玥大人的家去吧,也許好大人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恩,好。”
回到了玥的家裡,卻意外的看到玥一臉的憂傷。
“玥姐姐,怎麽了麽?”
掃了一眼房間周圍依舊完好的防禦布置,因為乾渴而有點混沌的腦子在好一會後才正式察覺到眼前這個樣子有什麽不對頭。
“咳……玥姐姐……”小心的咽了口口水後,我輕聲開口詢問道,“好呢?”
那個總是和玥在一起的好怎麽看不到了?照理來說可是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離開玥的身邊啊?
“影,好他……”玥哭泣出聲,很壓抑很壓抑的哭聲。
“玥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很小心地扶住了玥的身體,幫她擦去臉上了淚。
“好他回來的時候還是好好……可是前天……突然就……”
玥將我帶到了她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好,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不容易移到了床邊,我自己檢查著好的情況。
身體的狀況完全沒有異常,靈力的流轉也是完全沒有阻礙……
可是為什麽?好的全身都發散著駭人的溫度?那感覺簡直像是另外一個火靈,而且還不只這個樣子,隔了一陣子後,好的身體又轉成了全身冰涼……就這樣一陣冷一陣熱的交替著。
“我也不知道。本來還好好的在一起吃飯,突然就……他這個樣子……已經一天了……”
玥空蒙的眼中再次滴下了晶瑩的眼淚,“醫生都說檢查不出來是什麽原因……”
再次自己檢查了一遍好的身體,然後在他頸子側邊,看到了一個傷痕。
一個被什麽東西咬過一樣的傷痕。
情況清楚了……
好的異常,是因為他被吸過了血……體內的力量自然的和天羽的力量起了衝突。
好不是阿天,阿天是“守護者”,體內的力量是沒有屬性的,代表“負”面力量的,天羽的唾液對他來說完全不要緊。
但是好不一樣,再怎麽厲害,在沒有拿到G.S調節自身力量之前,他的力量是“正”。正的力量和負的力量湊在一起,是絕對會起衝突的,他又不像翼那樣擁有“混沌”的力量。
現在這種狀況,就是他體內的力量在造反……
怒火,在胸口翻騰著。
天羽·浩!
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天,你能一次帶著兩個人瞬移麽?”我轉想了一邊的阿天。
“有點困難,不過如果不是很遠的話,應該還可以。”
“玥姐姐,我要帶好去一個地方,可能要消失一段時間。”我轉向了玥,柔聲道,“不過我可以保證,好不會有事情的。”
“真的麽?影……”
“恩,這是我的承諾。”我微笑道,然後轉向了阿天,“阿天,能帶我和好到侑子的店裡去麽?”
“這個話,絕對沒問題。”
看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好,垂在身側的手狠狠地攥起了拳頭,指甲嵌進了肉裡……很疼……
但是,卻比不上內心的疼痛……
好他……應該是永遠那麽自信,那麽驕傲,有著那種藐視一切的孤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脆弱的只能躺在床上……
天羽·浩,我們之間的梁子結大了!
“真是貴客上門啊,夜小姐。”
房間中熏香繚繞,淡淡的水煙味道彌散空氣中,讓人昏昏欲睡。
看著已經躺在了魔法陣中,體內的力量得到一定壓製的好,再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向了正搖著描金羽扇的侑子。
“條件?”
對於侑子,我覺得沒必要拐彎抹角,平靜開口。
侑子暗紅色的眼睛裡金色的光芒閃過:“我要……‘七大美色’!”
“!”
倒抽了一口氣,我狠狠地瞪向了她:“侑子,你在玩我麽!竟然給我提這個要求!你不覺得你很過分麽?”
“過分麽?怎麽會?這個世界,可是講究等價交換啊。”
侑子笑地自得而狡詐,微微搖晃著她的身體,身上的飾品細碎地輕響著。
“七大美色……沒有記錯的話,是另外一個世界裡的東西吧?”
《HurterXHurter》
沒想到當初看的漫畫書,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眼角抽搐著,我做著深呼吸平息著自己的情緒。
“如果不是,我怎麽會請夜小姐你去。”侑子眨了眨了眼睛,似笑非笑。
“侑子,不要以為沒你不行。”我咬牙,“除了你以外,我還有別的辦法治好他。”
“我知道啊。不過我這裡,是最快的途徑吧?”
沉默。
沒錯……確實是這樣。
如果去找雅辰,肯定要浪費不少的時間,先不說雅辰有沒有那個多余精力,光是帕契族會不會讓我見到G.S就是一個問題。
而翼……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去找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夥——找個人把自己打成重傷昏迷的狀態麽?
我沒自虐的愛好……
而且別的不說,現在的好,可能根本就沒辦法撐到那個時候也說不定……
侑子就是知道這點……
所以她……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次開口:“我知道了。不過我在那個世界的身份……”
“這個由我負責好了,當然,你的跟班也可以一起過去的。”侑子拍了拍手,“我會幫你找一個合適的身份的。等你從那個世界回來後,這個人也該治好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男人他身上所纏繞的‘業’還真不是一般的多,雖然能看出有人分擔了他身上的業,不過似乎還是多了一點呢……”紅色的眼睛瞄向了我,“我很好奇,轉移了他身上業的人是誰呢……因為逆天封神——即使只是很弱的神靈,但是畢竟是14個——而積累下的業,可是很沉重的負擔啊。”
閉了閉眼睛,我坦然和她對視:“是我。”
早在發現了因果循環將好包含進去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這麽做了,分擔好一半的“業”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況且我的身體裡本來就有“無法殺人”的禁製——現在回憶起來,應該是翼對影設下的,不過卻被我接受了過來——所以無所謂了……
“夜夜你……”阿天從後面抓住了我的手腕, 很疼,大概淤青了。
“就體質和能力而言,你到是挺適合作為業的分擔者。”侑子上下打量著我,“不過這樣一來,你的限制就會很多哦。不能殺人是最重要的限制……業的消除,可是很緩慢的過程呢。”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平靜地看著她。
打了個電話給佐伯,告訴他我要出去一段時間,不用打電話找我後,我又掛了個電話給精市,要他幫我向邑輝要個病假證明請假後,就關上了手機。
呼出了一口氣,我看想了侑子:“那麽,現在可以出發了麽?我趕時間。”
侑子聳了下肩,執起了憑空出現的法杖,然後,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就出現在了我的腳下。
“等你回來後,這個家夥應該能好了。不過最後,給你一個忠告吧。夜小姐。”
四周的影象開始發亮模糊起來的時候,我看見睜著金色眼睛的侑子難得神色鄭重的開口:
“不要輕易嘗試鮮血的滋味,不然你會墜入悔恨的深淵。”
和以前一樣的話,可是……還是不明白她的意思是什麽啊……
靠在阿天的懷裡,我有點無奈的揉著太陽穴。
真是的,才只是清閑了一段時間而已,怎麽現在的事情是一陣接一陣的,讓我連喘息的余地都沒有啊……
……我……果然是天生的勞碌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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