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困難的睜開因為魔法陣的強光刺激而有點酸澀難忍的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波光瀲灩的淡藍色,溫潤的光線不刺目的柔和。
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有些失準的視線焦距立刻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況,此刻才看清楚,映入自己眼簾的是一個好像是琉璃質地的高挑穹頂。在穹頂外緩緩流轉的淡藍光暈配合著琉璃原本圓潤的五彩流光,折射的一室幽而淺淡的藍,安靜而祥和。
這裡是……水下麽?
不過也許是隔音效果良好,我並沒有水的聲音。
轉動著視角,穹頂四周與牆壁接縫的地方,浮雕著繁複難懂的花紋,那些花紋既像盤根糾結的植物,又像某種文字。印象中,似乎只有翼曾經看到過的神語押印可與之相媲美。
視線順勢而下,落到了周圍的玉色大理石牆面上,因為那淡藍光芒,無法判斷出其顏色,但是卻能看出上面同樣刻著那些繁複的花紋,在四角的支柱上,浮雕著隱在雲中的升龍。四面牆唯一的區別,就是最中間的地方鑲嵌著刻上了精致的獸型圖騰的菱形琉璃板,圖騰和花紋都井然有序的排列著。
青龍,朱雀,白虎,玄武。
很容易就可以判斷出那獸型圖騰所雕刻的是什麽,因為太過唯妙唯肖了。沒想到在獵人的世界中,竟然還能看到這極具代表性質的四聖獸。
不過這裡是……
疑惑的動了下身體準備起身的時候,一陣細碎輕微的金屬聲音隨著手腳的動作而響了起來。
?
抬起了一隻手進入視野,然後驚愕的發現,自己的手腕上,扣著一個玄黑色的手鐐,綴著一條細細的同色鎖鏈,一直拖到了自己所躺著的台子下。
這是一張淡淡散發著月色光芒的溫潤玉床,映著一片的淡藍,床的四周同樣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字體和精致的獸型圖騰,與牆壁上的圖騰相對應著。
撐身坐起後才發現,不光是自己的左手……右手,還有雙腳上,都扣著一個這樣的鎖鐐,明顯是同一質地的細細鎖鏈在身後大約7米的樣子匯到了一起合成一股,然後一直通到台子的底部,並不影響活動。
然後我注意到了這裡的地板,似乎也是用同樣的琉璃和玉色大理石板打造的,兩種材質相互摻雜,拚湊出了簡單而又雅致的地板,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我躺的地方,那張玉床之下,雕刻的……是一頭麒麟圖騰!
五聖獸的封印法陣?
這是……怎麽回事?
起身下床,皺起了眉頭,有點不太明白自己的處境。
閉了閉眼睛,開始認真回憶著會造成現在這種狀況的可能原因。
先是好的昏迷,然後我找到了侑子,她以幫她尋找“七大美色”,作為治療好的代價,而我也答應了。
[我會幫你找一個合適的身份的。]
侑子的這句話突然浮現在了腦海。
Bingo!找到罪魁禍首了。
我恨恨地磨牙。
死侑子,你這算是哪門子的安排啊!竟然一進來就讓我呆在這個一點靈力都調不出來的封印之陣中……
最近的運氣真是……超背……
“夜夜?”
阿天的聲音自身後傳了過來,帶著些許的不確定。
“天?怎麽了麽?”
轉過身的時候,一個白色的東西在視線中一晃而過,終於讓我知道阿天的語氣為什麽那麽不確定了……
說實話,我現在連宰了侑子的心都有了……
因為,
那晃入我視線中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雙……翅膀!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剛才躺在床上的時候沒有感覺,這翅膀也沒有出現……估計是剛才下床的時候才出現的……
為了證實一下,我重新坐上了那張玉床,果然如我所想的,一坐上chuang,翅膀就消失,而一離開,翅膀就會出現……
這雙翅膀,比較類似翼的那對七彩羽翼,是一種類似純能量的存在。
……天使?
不是吧?
獵人的世界裡,有這個種族麽?不是說他們根本就不信神麽?
眼角不由地抽搐了下,我決定放棄追究這個問題的根源,轉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困著自己的鎖鏈上。
很細,但是同樣也很明顯,這鎖鏈的質量絕對過硬。完全沒有辦法使用靈力的我,但憑自己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掙脫這個的。
“沒有什麽好辦法。我要是強行把這個東西弄開來的話,夜夜你肯定會受傷的。”阿天在仔細檢查過我身上的鎖鏈後,皺起了眉頭,“看這上面有鑰匙孔……也許有鑰匙也說不定……”
“有鑰匙也不會在這個房間裡。”
坐在了玉床上,我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鎖鏈,發出細碎的聲音。
“這個房間明顯是為了封印住這個身體而設計的,在五聖獸封印陣中,靈力本來就很難聚集,而每次勉強產生出來的靈力又都會被鎖鏈抽掉傳遞給封印陣。”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我根據著記憶中的知識做著判斷,“整個房間都設下了單向的結界,進到這個結界中的人,很難靠自己的力量出去……也就是說……”
“我們被困在這裡了。”阿天接口,“我剛才試過了,瞬移在這裡沒有辦法發動。”
“死侑子!”我恨恨地再次磨牙。
誰有稻草人?我要打小人!
“現在怎麽辦?”阿天跳到了我懷裡——沒辦法,連他的力量也受到了影響,沒辦法以人類的形態出現……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我撇了下嘴,“似乎只有等人從外面進來了。希望下次進來的人,能把鑰匙帶進來……”
“那之前就只能呆在這裡?你身體不要緊麽?”
“看起來這個身體在這裡生活了相當長的時間了,”我拍了拍玉床扶手上光滑的側面,四處打量了一下房間,然後向一個角落孥了嘴,“既然這樣這個身體都沒事,那我似乎也不需要太擔心。那邊不是還有水麽?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些水應該足夠了。”
說是水或許不恰當,應該說是帶著淡淡白色的,仿佛牛奶一樣的液體,不過沒有牛奶的味道,反而有一種很淡很淡的清香,隻喝一點點,就不會感覺到肚子餓,而且一開始口渴的感覺也消失了……
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阿天的皮毛,反正現在是被困在這裡了,閑著沒事,我再次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記憶。
“呃?”
“怎麽了?夜夜?”阿天從我懷裡抬起了頭。
“沒什麽,只是有點吃驚……”揉了揉額角,我苦笑道,為了記憶中突然多出來的一份那份記憶,“沒想到我融合在這個世界中使用的身體……來頭不小啊……”
這個身體,是被稱為“神眷者”的羽族的後裔。
羽族,自出生起就擁有能量翅膀,具有極高的移動速度,治療力出眾,擁有很強的輔助能力;而其翅膀的數量和大小是視能力而定的,平時不用的時候可以隱藏。
天生具有魅惑人心的美貌,其羽毛不管是做為裝飾品,還是做為增幅材料,都有著強大的需求市場,也因此遭到了貪婪的人類的覬覦……
羽族的壽命很長,而且能力同樣強大,只要其願意,甚至可以讓死人復活——不過代價就是一隻翅膀,當翅膀全部消失的時候,其羽族的能力就會消失——所以做為平衡,羽族的生育能力極為低下。
而且按照羽族自古傳下拉的族訓,四翼以上的羽族相互之間不可以婚配——防止能力超強的禁忌之子的出生。
而這個身體,名字是嵐·曜羽,其父親是六翼,母親是四翼,做為禁忌的存在,一出生就擁有六翼,能力凌駕於其他羽族之上,最後是被族中的四位八翼元老一起動手封印,並交付與羽族世代交好的蛟人負責看押。
主治療副輔助的速度型麽?
果然是相當適合我的身體啊……只不過……
禁忌之子……
眼角抽搐著,我的腦上掛上了一排細密的黑線。
為什麽我經歷的角色,不是孤兒就是這種貌似只有小說中才會出現的身世啊……
揉著有點疼痛的額角,我只有在心裡禱告自己身上千萬別再像這個世界中的酷拉皮卡一樣,背負上什麽種族仇恨之類的狗血劇情了……
“夜夜,我有個問題……”
阿天突然在我懷裡開口。
“恩?什麽事情?”
我低下頭看著他,有點奇怪。
阿天轉了轉頭四處看了一下:“這個房間,四面全是牆吧?那麽出入口在什麽地方?”
“天,有的時候真奇怪你是不是真有幾千歲,怎麽這種白癡問題也問的出來?”我點著他的額頭,有點無語的開口,“既然不在四面的牆上,而床又在房間的正中,那麽剩下的不是只有一個可能麽?”
“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開始活動也就是最近這一千年左右的樣子……”阿天丟給我白眼一對,“而且如果說奇怪的話,夜夜你才算吧?閱歷和為人處事的態度明顯和你的年紀不相符合……”
“我是天才不行麽?”
比白眼麽?誰怕誰啊!
“怎麽不行……”阿天有點無力地低下了頭,轉移話題,“按照你剛才的意思,出入口是在……天花板上?”
正說著的時候,頭頂的穹頂上的空間產生了一陣波動。
?!
抬頭,正好看到兩個黑影從穹頂中砸了下來,落點不出意外的話,正是我坐的床……
“撲通!”
一聲巨響,一個彪形大漢狠狠地砸到了玉床上,然後另一個人穩穩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唔……信長,從我身上死下去!”
粗獷的聲音響了起來,出自被壓在下面的那個人。
在上面的那個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自穹頂上又三三兩兩地落下了幾個人……
“同情那個……咦?”阿天剛開口說了半句不到就輕咦了一聲,而不止他,我也有所感覺。
雖然本身還是使用不出力量,但是已經可以明顯感覺出來,身體裡靈力的產生速度加快了。帶著鎖鏈的我都有這種感覺,那麽沒有被約束的阿天……可想而知,他一定已經恢復力量了。
不過這似乎不是重點,我將注意力重新轉回了那些“不速之客”。
唔……最先前掉下來的那個人此刻已經像個沒事人一樣的,邊撣著身上的灰邊抱怨著爬了起來——佩服這個家夥肉體的強悍程度……
其他的人,一個扎著衝天小辮,穿著類似古代日本浪人的服飾,腰間還配了一把武士刀;一個有著看上去很柔軟的茶色短發的娃娃臉男孩,正睜著那雙翡翠一樣的雙眼四處張望著,手上握著一隻手機;另一個茶發的高挑女子正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麽;一個紫發的,表情冷凝的女子,只是四處掃視了一眼後重新回歸了平淡的神色,垂下的手上凝著一根念線,連到了另外一個藍發的人身上……
五個人站在玉床的四周,位置稍微偏後,和最前面的那個黑發黑眼黑衣的人保持著一種相當微妙的距離。
黑色的,因為光線的關系而泛著幽藍色光澤的頭髮,整齊地向後梳著,露出的光潔額心處,一個青黑色的等臂十字刺青仿佛是一個烙印……或者說是一個證明……
純黑的眼中是深不見底的幽暗,偶爾淌過溫涼如水的光芒,然後漾出了張揚和桀驁,漸漸地暈開在微微上挑起的眉眼之中。看向我的時候,眼神微微一跳,然後重新恢復了一開始的幽暗平靜。
黑色的皮衣,領口鑲著一圈在光線下折射著淡素藍光的絨毛,是整片張狂尊貴的黑色中唯一的異色,張揚出了不遜的閃亮。
修長白皙的手掌中,執著一本書,意外卻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的收斂起了他的張狂,添上了一份溫文。
矛盾,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又是那麽純粹。
純粹而濃鬱的……滿滿夜之色……
獵人世界中,唯一的黑暗帝王——庫洛洛·魯西魯!
果然真人看起來,比較有震撼的感覺呢……
我在心裡不在意地感慨了一下。
目光依次掃過。
窩金,信長,俠客,派克諾姬,瑪琦……還有庫洛洛·魯西魯,六隻蜘蛛麽?
眼光掃向了有些狼狽地站在瑪琦身側的藍發人,微微挑了下眉。
雖然沒看到整個面貌,但是能肯定沒見過,不認識。只是從感覺上來判斷,應該是嵐·曜羽認識的人才對,不然不可能會在心中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怒火……
抱著阿天,我平靜地站在了房屋的一角,毫不退讓地迎上了眾人打量起我的視線。
對於獵人世界中的旅團,我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說不上喜歡或者是討厭。畢竟怎樣選擇為人處事的方式是他們的自由——事實上,對於整個獵人的故事,我並不是太熱衷……
唔,不過承認,對於金·富力士還有那個《貪婪大陸》,我倒是挺感興趣的。
姑且先不討論金是否和浦飯幽助存在某種血緣上的關系,光就是《貪婪大陸》實際上是在現實中存在的這個因素就很容易引起我的興趣了。
也許真的有人的念力可以達到那種能夠約束全島的程度,但是就我個人認為,那個遊戲,應該是建立在某種力量的基礎上才對。
畢竟那麽大的一個遊戲,單就人力而言,絕對不可能照顧到方方面面的。所以,我對整的遊戲的動力源很好奇。
能維持一個能量場那麽長的時間,動力源所包含的力量絕對不能輕視。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想到其他有什麽東西可以提供這種程度的力量。
根據翼的推測,除去帝倫本體所擁有的龍魂所形成的那顆龍珠外,外散的龍珠應該有六顆。從D伯爵那邊拿到的,是包含著火元素力量的龍珠;從火影世界,夜的手中取得的,是包含著風元素力量的龍珠;而從好那裡得到的,是包含著水元素力量的龍珠——所以才會抑製住擁有火靈的好的力量……
現在,就只剩下含有土元素力量,光元素力量還有暗元素力量的三顆龍珠沒有找到了。
不過,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在這個世界中,我可以再找到一顆龍珠也說不定……
似乎扯遠了……
有些偏離了原來思路的思維,在感覺到一陣接一陣,向自己襲來的猛烈氣勢後,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到了現實。
將視線投向了已經鎖定了我的庫洛洛,我微微揚起了唇角,輕笑道:“你們好,陌生的訪客。可以請問你們拜訪的原因麽?”
直接叫出眼前這些人的名字來套近乎麽?
這種類似只有白癡和弱智才會做出來的蠢事,我才不會做呢!
雖然不太感興趣,但是旅團的一些行事手段我還是知道的,對於一個可以直接報出他們資料的陌生人來說,以他們的警戒心來說,被滅口可能就是最直接的下場……估計那之前應該會被拷問一下原因吧……
所以,做戲做全套,反正看我現在的狀況就應該知道我在這裡呆了很長時間了,不清楚狀況才是正常。
“傳說中的羽族?”
看著我,庫洛洛突然開口。微微低沉的磁性聲音,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卻是肯定的語氣,帶著讓人覺得無法反駁的篤定。
“怎麽會?羽族不是在三百年前就已經滅亡了麽?”
接口的是俠客。
他的話讓我眼角抽動了一下——不是我說,真的是好老土的狗血設定……
“羽族……已經滅亡了麽?”說不疑惑那是假的,因為在嵐·曜羽的記憶中,被封印的時候,羽族的人丁還算是興旺,五百多人的種族,沒那個可能就這麽快滅亡吧?
還是說……嵐在這裡被封印的時間,已經久到外面的世界發生了滄海桑田的變遷麽?
庫洛洛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口:“書上記載,羽族中誕生了禁忌之子,所以天降災禍,羽族中發生了內亂,族內的鬥爭讓人數本來就不多的羽族人數銳減。隨後羽族中發生了瘟疫,感染後幸存下來的羽族人喪失了生育能力。而同時,因為族長拒絕向當時的當權者無條件投誠,所以被圍殲。據記載,為了不讓自己受到侮辱,羽族最後的幸存者聚集起來,放火*,什麽都沒有留下。”
“……是……這樣麽……”
低下了頭,為了羽族最後那為了維護尊嚴的決然舉動。
雖然不知道真正的嵐·曜羽究竟去了什麽地方,但是目前,在這個身體中的人,是我……
作為這個世界中的過客,我有那個義務,盡到這個身體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這是等價交換的法則。
抬起了頭,重新注視著眼前的這些人,平靜開口:“那麽,可以請問你們,來到這裡的目的麽?”
“嵐,不要相信他們!這些人是強盜!只是為了眼淚還有鑰匙,蛟族的人,除了我以外……都被他們殺光了!”
庫洛洛正要開口的時候,一邊的藍發人突然有點歇斯底裡的吼出了聲。
雖然說是吼,但是那帶著奇特震顫的中性偏柔的聲音,聽起來卻是異常的悅耳。
帶著一點波浪卷的藍色長發披散著,抬起的一張素顏是讓人屏息的美麗。黛墨色彎月眉下,一雙淡淡的銀色水瞳中含著淚光,晶瑩而脆弱,挺起的瓊鼻,柔和恬靜的五官搭配的恰到好處。如果不是白皙的皮膚上有著淡淡的藍色鱗片,還有那不知用什麽質地的布料做成的對襟長袍因為拉扯而散開,露出了線條優美精致的頸項和鎖骨以及胸膛……我真的會以為這個人是女性……
伊利亞特,昵稱伊拉。
嵐·曜羽在被監禁的這段時間中,少數幾個可以談得上話的朋友之一。
輕輕皺起了眉頭,我偏過了頭看著他們:“可以放開我的朋友麽?”
為了……眼淚麽?
思維飛快的轉了一下,然後找到了想要找的資料。
紫蛟淚,蛟族成員最後在死之前流下的紫色眼淚所凝結而成的寶石。七大美色中排行第七的“紫”。
左眼流下的給於所愛,右眼留下的送與仇敵;一個是守護,一個是詛咒。凝聚了蛟族成員生命中最後精血的眼淚所化成的寶石,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為什麽要放開?”
接口的是俠客,他說話的時候,瑪琦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小半步,進入了戒備的狀態。
“恩,也是呢。伊拉現在是你們的俘虜呢。怎麽處置他是你們的自由。不過……”
輕撫著阿天,我看向了沒有出聲的庫洛洛,“這位先生,剛才聽伊拉的話,你們……已經拿到了鑰匙麽?”
“如果你是指這個話。”庫洛洛抬起了手,一把黑色的古樸鑰匙出現在他的掌中,“那麽我想我們是拿到了。”
“拿到這個費了你們不少功夫吧?”靠著牆壁,我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阿天尾巴上的毛,手腕上的鎖鏈順著我動作,一下一下的輕響著,“雖然沒有什麽太強的戰鬥力,但是長老級別的催眠,也不好應付吧?不過,你們不覺得……可惜麽?”
“這位小姐,你想說什麽?”
俠客微笑著看著我問道,手中把玩著他的手機。
“你們拿鑰匙,不外乎是為了錢財之類的東西吧?會進入我的這間屋子,恐怕也是因為以為裡面會有什麽蛟族的寶藏吧?”撫著阿天,我微笑著,冷靜的分析道,“但是看起來似乎事實出乎你們的意料了呢。這個房間,是封印室,而不是保險庫。裡面的東西,比較值錢的大概就隻用那張玉床了。而且……”
掃過了依舊是沒什麽緊張感的六位蜘蛛,我扯起了唇角,繼續道:“這個房間,你們只能進,無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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