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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looking》第四十章 血夜梅香
來到山下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有著淡薄雲層的天空在夕陽的最後一點余光之下展現出一種沉悶的暗暗的灰紅色調,如同這個時代一樣,給人以壓抑與不安的感覺。  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現在似乎是雨季,用來鋪小路的青石板上覆蓋著淡淡的苔蘚,青磚小巷,昏黃時光,有一種時間近乎停止的錯覺。

  也許是因為亂世的關系,此刻的路上已經沒有了行人的蹤跡了,冷清異常。

  街道兩邊是掛了挑高燈籠的店鋪,昏黃的燈光自酒肆的簾布後淡淡暈了開來,透出了一點點的熱氣。

  有點……冷呢……

  一陣風吹過,坐在酒肆外面台階上的我不由抱緊了懷裡的銀狐,借此來獲取一點點的溫暖。

  身上的衣服已經在下山的時候被山上林間的濕氣還有泥土弄得很髒了。因為頭髮拖下來有點礙事,所以我扎了個很簡單的馬尾發辮——在這裡似乎是叫做武士髻——現在的模樣看上去和一個小男孩差不多……

  肚子有點餓呢……不過……

  有點鬱悶得摸了摸一分錢都沒有的口袋,我終於明白什麽叫做“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了……

  早知道剛才應該向清十郎借一點錢的……

  “這位客官,不進來麽?”酒肆小二的聲音在我身後響了起來,“外面天氣冷,進來喝口熱酒會很舒服的。”

  “我沒錢。”

  還在鬱悶自己的失策的我連頭都懶地抬。

  “厄……”小二的聲音明顯僵硬了一下,“那你坐到這裡做什麽?”

  “休息,還有取暖。”抱著懷裡的銀狐,我撇了下嘴,“過會我就離開,不會妨礙到你做生意的。”

  一聲極淡極輕的笑聲傳了過來,我身後的小二在轉身看到來人後,幾乎是在立刻行了個90度的大禮:“齋藤隊長。晚上好。”

  齋藤麽?我的腦海中幾乎是立刻開始搜索起他的資料。

  齋藤一,新撰組三番隊隊長,以偵察和暗殺出名,擅長截擊拳道,其劍法乾淨利落毫無花巧招數,以突刺為主,一擊致命,取其意命名為“牙突”。

  抬起了臉,我看著現在正站在我面前的這個穿著淺蔥色羽織的男人。

  “如果把你懷裡的那隻銀狐賣掉的話,你就不用挨餓了。”

  他看著我,微微眯起的細眼中,一種冷冽而讓人窒息的森冷光彩一閃而逝。頭上帶著白色的發呆,黑色的長發在脖子後束了起來。有幾縷發絲垂在了眼前。皮膚微黑,看上去有一種很個性的英俊美感。身體修長,腰間別著一把太刀的他,給人的感覺內斂卻絕對的不允許輕視。那種給人的威勢感覺……很強呢……

  “賣掉它麽?抱歉,它是我的夥伴給我的。”我笑了笑,重新垂下了頭。

  “不吃東西的話,你是等不到你的夥伴的。”他看著我,緩緩道。

  先前還被他壓抑的氣勢一下子爆發出來。我身後的小二一下子“噔噔噔”的後退了好幾步,然後貼著牆壁不住的大口喘氣。

  氣勢很強呢,不過對於剛從火影的世界中回來的我來說……還是不夠看的呢……

  “那也是我的事情不是麽?”

  抬起頭看著他,我微微扯起了唇角。

  聽到了我話後,齋藤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氣息緩緩收斂了起來,然後,他越過了我,向酒肆走了過去。

  一隻丈青色的錢袋在他越過我的時候,準確的投入了我的懷裡。

  “哎?這是……”

  我挑了挑眉。

  “暫時借你的,等你夥伴來的時候再還給我。”他停在酒肆的簾布前,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愚蠢的家夥現在已經不多見了。”

  唇角輕輕地上揚,我低頭看著懷中的銀狐,淡淡地笑道:“似乎,遇上好人了呢……”

  微抬的眼角掃到了正在掀簾的某位腳下一個些微的測滑——貌似是被我的剛才的言論嚇到了呢。

  真是罪過。

  很沒誠意地反省了一下後,我站起了身,輕撫著懷裡的銀狐。

  現在,錢有著落了,去吃飯好了。

  轉身,向著街道的另外一邊走了過去。

  雖然對新撰組不反感,可是這可不代表我對幕府就有好感了。竟然齋藤走入了那家店,就說明那裡現在是幕府的勢力吧?

  為了我個人的食欲著想,還是換一家比較好……

  來到了一家和先前那家感覺很類似的酒肆,我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走了進去。

  掀開了門簾,我的眼角止不住的抽搐著。

  雖然在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有自覺,所謂的穿越第一定律就是:不管樂不樂意,總會遇到所穿越的世界的主角。

  但是……

  看著正坐在酒肆對著牆角的那張桌子上的人,我有了想調頭離開的衝動。

  如同鮮血一樣耀眼的紅發,還有那紫紅色的褂衣,別在腰間的太刀,那瘦小寂寞的身影,還有縈繞於那人周圍的淡淡的寂寞與凜冽的氣息……尤其是,那張專注於手中酒盞的清秀異常臉上,在垂下的血色發絲間若隱若現的,淡色的一字疤痕……

  先是衝田總司,再是比谷清十郎,然後是齋藤一,現在又是緋村劍心……

  接下來又是誰?雪代巴麽?

  揉著抽疼的額角,我心裡那種似乎被什麽人設計了的感覺更強了。

  “歡迎光臨,請問要點什麽?”

  酒肆老板的招呼聲讓還在猶豫不定的我認命的歎了一口氣。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認了還不成麽?真是的……

  在心裡碎碎念著,我點了兩道素菜後,左右看看後,最後只能別無選擇地坐到了劍心旁邊的一張空桌上。

  劍心一直低著頭看著手上的酒杯,每喝一口就微微皺起了他的眉頭,看向酒杯和酒瓶的眼中滿是讓人心疼的迷蒙。

  是酒不好喝麽?

  記憶中,我所喝過的酒僅限於玥所釀造的酒,可那也是一種香甜淡素的味道。而且,如果酒難喝的話,不喝不就好了麽?為什麽就算是皺著眉頭也要將它們喝下呢?

  是因為那只有自己才能感覺到的,自從第一次揮刀後就再也洗不去的血腥味吧?明明才只是一個15歲的少年,卻要背負開辟新時代這麽承重的責任,踏血前行……

  這樣的情況,在他剛下山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呢?

  看著他皺著眉頭卻依然一口一口的喝著酒,臉上那道淡紅色的一字疤痕上透出了一種淡薄的戾氣,如同鮮血一樣的發絲微垂,掩去了他的神色,但是卻依舊給我了一種快要窒息的沉重感覺。

  暗淡無比的……甚至帶上了灰暗色澤的幽藍色的靈光……

  只不過,他……曾經後悔過麽?

  在雙手染血後,每晚不將太刀放在伸手可及的位置上就無法睡著的現在,他可曾後悔過當初的決定?那個就算是和比古清十郎刀劍相向也要下山的決定。一定很痛苦吧?因為他的內心還是剛下山時那個15歲的天真少年,可是現在卻不得不為了所謂的“新時代”而成為只能用瘋狂來形容的開路先鋒,血的氣息已經成為了他甩脫不去的第二層衣服。

  現在的狀況,有多少是他當初所想象過的呢?

  我點的菜很快就端了上來。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我選擇低下頭開始消滅我的晚餐。

  簾布掀起的聲音傳來,伴隨而來的,是酒肆中別的男人的小聲議論。

  “歡迎光臨,請問要點些什麽?”酒肆老板的招呼聲傳了過來。

  “給我……一杯冷酒。”清淡而恬雅,卻帶著疏離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就是腳步移動的聲音,一直到劍心身後的那張桌子邊後停止。

  果然……

  當我聞到那淡雅的白梅香氣的時候,有些無力的垮了下肩膀。

  雪代巴,一個可以說是改變了劍心一生,就算是在十年後也在影響他的冰山美人,一個沒有活過19歲的悲劇型的女子。

  “賞臉喝一杯麽?”

  兩個流裡流氣的家夥來到了巴的桌邊,將一瓶酒拎到了她的桌子上。這兩人身上的酒氣味道濃烈到連隔了一段距離的我都感覺快要被熏倒的程度了。

  “老子們是會津藩的勤王志士,日夜為你們這些平民奔波拚命。”

  “作為犒勞,陪我們喝杯酒也是理所當然的啊!”

  真是的……不管到哪裡都會有這種倒人胃口,敗壞人食欲的渣滓存在啊……

  “會津藩麽?那不過也只是幕府的走狗罷了。”撫著懷中的銀狐,我淡淡地出言嘲諷。

  一道視線飛快地自我身上略過,是劍心的目光。

  我微偏過頭對上了他,然後微微揚唇,給了他一個禮貌的淺笑。

  “什麽?!”那兩個人似乎是被我戳到了痛處,立刻進入了戒備的狀態。

  不過不是我說,竟然到現在連出聲的我的位置都沒找到,這兩個家夥的水準……未免也太低了一點吧?

  “算你們知機!”估計是找不到替罪羔羊,那兩個家夥悻悻道,“多說話沒好處的。”

  “這次算你們撿回一條小命。”

  還真是大言不慚啊。

  算了……就當是聽到狗在叫好了……我連抬頭再看一眼這些跳梁小醜的興致都奉欠。

  “你的確撿回一條命啊……”劍心突然開口,“你若拔刀對手可是我!”

  他的聲音,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森冷與尖刻。

  “什麽!”這下這兩個人反應過來了,可是正要拔出的刀卻被劍心單手給抵住了。

  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水準啊……我估計那兩個家夥連劍心的動作都沒看清楚。

  “奉勸閣下一句……動亂將會日趨激烈……”劍心掃了他們一眼,很平淡地開口,“京都並非汝等假志士容身之地。要命的話,及早回鄉耕種吧!”

  “對啊!”

  “冒牌貨給我們速速滾蛋!”

  酒肆中其他的人喧嘩了起來,那兩個家夥可以說是狼狽得逃了出去。

  劍心丟下了錢:“打擾了。”

  隨後就離開了。

  “啊……謝謝……”酒肆老板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店中的人對於劍心剛才的舉動讚歎不已,而巴坐在那裡許久沒動,只是眼神在不停的閃動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最後,她站起了身,放下了錢。

  “準備追出去了麽?”我在她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開口,“因為他是你的目標?”

  巴停下了腳步,有些疑惑,甚至是戒備地看著我。

  不得不承認,屬於冰山冷美人這一類型的雪代巴,看上去很漂亮啊!

  “別擔心,我並不想干涉你的行動。”我看著她,微笑,“只是,想忠告你一句。要珍惜……身邊的幸福呢。”

  巴看了我一眼後,然後轉頭,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酒肆。

  已經注定的結果,看起來似乎是怎樣都無法避免了啊……

  低歎了一聲,吃下最後一口菜後,我抱起了銀狐,起身結帳。

  離開小店沒有多久,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是人的嘶吼,刀劍相交的聲音。這些聲音,在安靜的夜晚,聽上去分外的刺耳。

  開始了麽?

  我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了過去。

  大片的猩紅液體隨著銀色刀光的閃現而飛濺出來,濃厚的血腥味彌漫在了空氣之中。

  穿著紫紅色褂衣的瘦小男子站在血泊之中,眼神凌厲而無情。他的身上纏繞著鎖鏈,手中握著太刀,如同鮮血一樣的發絲在夜風中飛揚起來,那恍惚的一眼,幾以為,那是來自地獄的死神……

  輕輕地喘息聲響起:“我追出來,是要感謝閣下剛才的相助的。”

  血泊之外,一個穿著繡有白梅圖案的淡素和服,披著紫色披肩的女子正站在那裡,神色平靜地仿佛眼前的景象就是一場鬧劇一樣,飛濺的猩紅沾染了她的面龐、衣服、披肩,一點一點的仿佛是鮮豔的血紅荼蘼花般盛開著。

  蒼白的肌膚,嫣紅的血跡,配上那即使是在黑夜中也依舊烏亮的眼睛還有那淡然的神情……

  形成了一種妖豔到了極點的美麗……

  “慘劇的場面,常用腥風血雨來形容……”巴的聲音在夜空下飄忽不定,如同來自另一個世界般的天籟,“你的確……能呼風喚雨……”

  “嗆啷”

  同一時刻,先前被劍心擊飛的一把刀落地,打破了兩人之間那可以用寂靜來形容的沉默……

  又是一陣晚風吹過,巴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向前跌去。被急忙上前的劍心接在了懷裡。

  我沉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恍惚見,似乎看到了兩人頭上的命運齒輪在“哢嚓”一聲輕響後,開始了緩緩的轉動。

  一切……都是命運麽?

  那我的出現,又是代表著什麽?

  曾經以為已經弄明白的問題……

  現在……那以為的答案似乎又開始模糊了起來了……

  晃了晃有些疼痛的腦袋,我抱緊了懷裡的銀狐,轉身離去。

  發生在那邊的,是並不屬於我的故事。

  我又何必參與其中呢?

  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閑逛著,清冷的感覺逐漸濃厚了起來。

  有些冷呢……還是找個地方休息好了……

  我微微歎息了一聲,懷抱著銀狐的雙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然後向著不遠處的一家招牌上寫著“小荻屋”的旅館走了過去。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我是被清晨時分特有的冷寂給冷醒的。

  下意識地往身邊蜷縮了一下,卻沒有感覺到熟悉的體溫。

  有的,只是懷中的一團軟軟的溫熱感覺。

  睜開眼,才恍覺,阿天並不在我的身邊。

  撐坐起身,披上了衣服。懷裡的銀狐乖巧地依偎在我的懷裡,溫暖著我比常人略低的體溫。

  習慣……果然是一件很討厭的事情呢……

  我有一下沒一下耙梳著銀狐的皮毛,微垂下了眼瞼。

  銀白色的長發散落了下來,落在了銀狐的身上,那兩者間渾然一體的融洽感覺讓我有了些許的恍惚。

  什麽時候開始,開始習慣了有阿天的存在呢?

  習慣了睡醒的時候,身邊有著一個溫度不高,卻足以讓我冰冷身體感覺到溫暖的體溫?

  不知道。只是感覺到,沒有阿天在身邊的此刻……

  很……空洞……

  屋外,細碎的開門關門的聲音響起。從微開的門縫中,我看到的是巴淡素的身影。

  記憶回籠,我苦笑了一下,然後起身。

  真是的,為什麽連睡個覺都要和某個主角類型的人士扯上關系呢?想安穩都沒辦法。

  算了,既然答應了比谷清十郎要看他徒弟的,那麽將這個約定放到現在來進行,應該不錯吧?

  推開了門,我沒有一點聲音的滑入了劍心的房間。

  淡淡的晨光透過紙窗灑進了房間,劍心正背靠著窗戶,低著頭睡著。

  因為逆光的緣故麽,身後的陰影投射入了我的眼睛,讓他看上去仿佛是背後生出了一對羽翼……黑色的羽翼……

  已經墮落了的天使麽?我扯了扯唇角,為自己突然的聯想而暗自好笑。

  “誰?!”

  一聲低喝傳來,緊接著,我被一股大力壓製在了地上,森冷的刀鋒抵在了我的頸項之間。

  熟悉的讓我脖子後面汗毛集體稍息立正的殺氣,配合上那凌厲的眼神,透著絲絲寒氣的冰冷刀鋒……

  恩……很有氣勢呢……

  不愧是號稱這個時代最強的男子啊……雖然只有15歲……

  “準備殺了我麽?心太。”被壓製在地上的我,淡淡笑了笑。

  劍心的神情呆滯了一下,駭人的殺氣立刻減弱了下來:“你是……”

  “昨天,酒肆。”我笑的雲淡風輕。

  “你是那個武士?”他輕輕咦了一聲,迅速自我身上起了起來,“你是女的?”

  他微微別過了臉,從我角度,勉強只能看到他的臉頰在發紅。果然還是一個才15歲的少年啊……

  “我又沒有說過我是男的。”自地上坐起了身,我將散亂的頭髮攏到腦後。

  “你……”他欲言又止,“為什麽會知道我那個名字。”

  “心太麽?”我淡淡笑了笑,“因為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人,他拜托我,見到他那個‘笨徒弟’的時候,幫他修理那個家夥一頓。”

  劍心現出了懷念的神情,不過很快的,被一絲膽怯所遮蓋:“師父他……還好麽……”

  “很不錯。”我笑著撫著懷裡的銀狐,“他……並不怪你哦。”

  “真的麽?”他的眼中,欣喜的表情一閃而逝。

  “是真的。”我看著他,“不過,你真準備就這樣一直下去麽?”

  “我的任務……還沒有結束。”他別過了頭。

  “但是飛天禦劍流,是用來守護的,而不是用來殺戮的。”我將手按上了自己的脖子,“如果我剛才沒有叫出你那個名字,你會殺了我麽?”

  “……”他沉默了一下,“不會,我是不會對手無寸鐵的婦孺出手的。身上沒有刀的人,我是絕不會殺的……”

  “隻憑一把刀來判斷是否殺人,忠奸不分麽?”我冷笑了一下,為他那尚未成熟的思想和決定,“若我剛才帶著刀進房,你是不是就準備殺了我了?”

  “這……”他張了張口,語塞。

  清晰的尷尬神色浮現在他清秀的面龐上。

  “另外,我想提醒你的是。”我淺笑著將銀狐放到了肩上,然後看著有些緊張的他,“不帶刀……”

  迅速上前,右手上出現的念絲完全將他握刀的手固定在了一邊的小箱上,然後,自左手指間抽出的絲,束住了他的脖子。一切就緒,可是尚未反應過來的劍心仍是一臉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

  “……一樣可以殺人的……”我輕笑了一聲,收回了手中念絲,結束了我剛才的話。

  剛才的舉動,開始的突兀,結束的迅速。除了我和他,沒有其他人會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效果不錯。

  雖然我行動的時候沒有殺氣是主因,但是劍心因為我剛才的話而走神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不然,想製住他,恐怕我身上真得要掛彩了呢……那可是很痛的事情。

  “你到底是什麽人?”他看著我,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極其細密的汗珠。

  “夜獨影,一個流浪者而已。”我笑得雲淡風輕。

  “流浪?”

  “是啊。流浪者,尋找生存意義的旅行者。”我點了點頭,站起了身,“當你以後完全迷失了自己,找不到方向的時候,不妨去流浪吧,你會發現很多以前沒有想過的問題的答案的……”

  “你要走了?”他看著我,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麽樣子,左右看著。

  “要找那個女孩的話,她正在廚房啊。那麽擔心對方麽?難道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我笑著丟下了這句話,然後看到正在起身的劍心“哧溜”一聲,腳下一滑,重新跌倒。

  “夜、小、姐!”他從牙縫中擠出了聲音。

  “我開玩笑的。”輕輕地笑了笑,我站起了身,“有緣再見了。”

  因為阿天不在而有些鬱悶的心情似乎變好了一點呢。

  果然欺負一下像劍心這樣老實的帥哥,感覺比較不錯呢……

  轉身,毫不留戀的離開。

  清十郎要我做到的事情,我可是已經做到了呢,下面要做的,就是找個可以容身的地方,等待阿天醒來了。

  這裡,並不是很安全的地方呢。

  麻煩啊麻煩!

  最近我的運氣,似乎很背呢……

  被某個搶劫犯用老式手槍抵住太陽穴的我有點無奈地想著。

  只不過是到一家路邊店買點東西而已,至於讓我撞上搶劫這種事情麽?

  看著屋外正在聚集的警察,再聽著讓我感覺到頭疼的吵鬧聲,我隻覺得自己的眼角在隱隱抽搐著。

  這種人……真是見多了啊,自以為有把槍在手就天下無敵了……活該只能當龍套和炮灰……

  不過……聽屋外人的話,似乎現在這個家夥還是個通緝犯啊……捉到的話,應該能拿到賞金的吧?

  看著屋中瑟瑟發抖的眾人, 我嘲諷地勾起了唇角。

  果然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啊……

  只要對方有槍,就連基本的反抗都沒有。這樣的人,真是活該被欺壓啊。不過,這似乎也是現在社會的真實縮影吧?

  屋外依舊嘈雜,我歎息了一聲。

  算了,求人不如靠己,我還是自立自強吧。

  念絲在指間凝固出來,我輕輕一笑,右手臂一個肘後擊,然後趁著那人疼痛的時候,一個漂亮的後空翻來到他的身後,手上的絲線牢牢纏住了他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輕松搞定。

  笑了笑,收回了多余的念絲,然後看向了正在一邊瑟縮的人,微笑道:“好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隨著人流走出商店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兩個熟悉人影正在向這裡走了過來。

  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呢……

  做為當事者被留下的我,在那兩個人聽到別人解釋後看向我的時候,無奈的抬起了手,淡淡地微笑道:“嗨,衝田君,齋藤君,又見面了啊。”

  “影君?”總司微微睜大了眼睛,然後,笑了起來,“原來他們說的那個厲害的人,是你啊?”

  他的笑容,和煦,如風。

  仿佛連周圍的空氣也變的乾淨透明了起來。

  “是啊,很巧呢。”

  注意到一邊的齋藤投向我的銳利視線,我苦笑了一下:“可以換個地方聊麽?這裡的人似乎太多了呢……”

  真是的……似乎超級麻煩的樣子呢……

  不過,說不定以後就不用煩惱住的地方的問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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