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姐姐……”　　路上，一直跟在我身後的小迪終於開口道:“為什麽……那些人非抓我愛羅大人不可呢……”

　　“小迪不知道麽?”我有些詫異地看向她，“我愛羅的體內，封印著尾獸中的‘一尾’——守鶴啊……”

　　“這我知道……”小迪咬唇，“可是和這有什麽關系……”

　　果然是單純的孩子，對於這些由力量引發的鬥爭，完全不理解呢……

　　真不明白在沙忍村那麽殘酷的環境下，這家夥是怎麽存活下來，並且成為暗部的……

　　難道……掃了一眼身後的鳴人——上天果然都是偏好單純到了極點的家夥麽?

　　因為這個結論，我的腦後冒出冷汗一滴。

　　“尾獸是巨大的查克拉結晶，並且擁有著不輸給人類的智慧。在以前的戰爭中，是各國千方百計想收集的對象。”我解釋道，“也許我愛羅和曉並沒有交集衝突的地方，但是……懷璧其罪啊！”

　　“尾獸?”一邊的小櫻有些不理解的發問道。

　　“小櫻不知道?也是，現在知道這些事的人，已經很少了。”我輕笑了下，“由尾巴的數量決定名稱。我愛羅體內的，是一尾——在尾獸中實力排名第八的守鶴。而鳴人體內封印著的，是排名第一的九尾——妖狐。”

　　而卡卡西家的某隻幸福貓，是排名第六的二尾貓又。我在心裡補充道。

　　“不過……根據情報來看，除了一尾，二尾和九尾外，其他尾獸全都下落不明。”卡卡西補充道，“消失的可能性很高。”

　　“不……尾獸並不會真正消失，因為這是法則。”我低笑，“尾獸是維持這個世界力量平衡的法則，一但有尾獸死去，那麽立刻會有其他的尾獸出現替補進去。現在看不到它們並不代表它們消失，而是因為它們正在沉睡。”

　　話說回來，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二尾死了……所以閑才會被時空旋渦拉到這個世界的……

　　卡卡西正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皺了下眉頭，停了下來:“大家停下！”

　　果然來了。

　　我暗自歎息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小櫻、鳴人還有小迪護到了身後。

　　前方不遠的地方，黑衣，紅雲，墨發……血紅色的瞳孔中，三彎黑色的勾玉在緩緩轉動的。

　　“他是……誰?”小櫻有些迷惑。

　　“宇智波鼬。”我和鳴人異口同聲。

　　“很久不見了啊。卡卡西君，鳴人君。”鼬的瞳孔在掃過我的時候，微微收縮了一下，“還有你，凌夜小姐。”

　　“你這個混蛋！”鳴人怒氣衝衝道，“這次盡然連我愛羅也……我一定要揍飛你！”

　　“大家注意！不要看他的眼睛！”卡卡西提醒道。

　　“那到底該怎麽辦?”小櫻有些為難。

　　“單從他的身體和腳的移動來判斷。”卡卡西道，“鼬的瞳術是幻術，也就是視覺系攻擊，只要不和他四目相對就好了。”

　　“可是……很困難啊……”小櫻嘰咕道。

　　“宇智波一族麽……”小迪道，“我曾經聽千代婆婆說過。對付這種瞳術，也是有戰術的……”

　　“到底該怎麽做?”鳴人斜眼看向我們。

　　“‘一對一’的話，是絕對要溜的。”小迪回憶道，“不過‘二對一’的話，就是以後取勝。”

　　“那是什麽意思?”鳴人撓頭。

　　“一個人牽製對方，然後另外一個從後面偷襲。”小迪解釋道，

“我方是複數的話，他一個人就有麻煩了。只要能從他的視覺死角攻擊的話……”　　“的確是！”鳴人恍然。

　　“但是……這個家夥不簡單啊……”卡卡西神色凝重。

　　“哎……真是麻煩呐！”我感歎著走到了卡卡西的前面，“卡卡西哥哥，這裡還是交給我吧……”

　　“小夜你……”卡卡西皺眉，“你別亂來可以不?”

　　“你忘記了麽?我的體質決定了幻術對我沒有用。”我輕笑，“如果是‘月讀’的話，或許我會頭疼一下。但是呢……”

　　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鼬，我笑得雲淡風輕:“如果只是對上一個用來拖延時間的人偶，我想倒不需要那麽謹慎……”

　　“人偶?”卡卡西皺了下眉頭，隨即醒悟地看向了鼬，“你是說……”

　　“恩，沒錯。只是一個連鼬本身二分之一實力都不到的人偶而已。”我輕笑著釋出了查克拉，“不過也正好，就算不是本尊，借此發泄一下我為你背黑鍋的鬱悶也不錯呢……朱雀之鼬。”

　　“你怎麽……”鼬微皺了下眉頭改口，“凌夜，你果然是個很棘手的家夥……”

　　“現在才知道麽?”查克拉在眼中凝聚起來，我擺出了戰鬥的姿態，“既然是用了人偶，那麽寫輪眼你是用不了了。而且，如果我的資料沒錯的話，你的視力……應該已經退化的很嚴重了吧?”

　　“小夜！你到底知道多少?”這次連卡卡西都是一臉的震驚。

　　我微笑了一下:“鼬，既然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那我可就不能稱你意，讓你們有足夠的事情去取我愛羅體內的尾獸了。”

　　最後一句話，是在提醒卡卡西，不要在這裡做太多的停留。

　　畢竟，時間緊迫。

　　“小夜你……”卡卡西在我身後無奈地低歎，“還真是一點團隊精神都沒有……”

　　華麗地無視掉卡卡西的感歎，雙手交錯，查克拉絲釋出，緩緩以絲線的形狀垂於我的身側。

　　“阿天，接下來拜托你了。”注視著鼬微動的手指，我低聲開口。

　　“我知道了。”阿天自我的肩膀上跳了下去，“夜夜，別逞強知道麽?”

　　“知道！”真是的……阿天最近真得越來越嘮叨了呢。

　　刻有“朱”字的戒指在他纖長手指上，反射著刺目的陽光，墨黑色的指甲以一種很奇異而微弱的頻率震顫著。

　　“真是麻煩呐！”我急速前衝，瞬息間已經來到了鼬的身前。

　　“叮！”

　　左手腕上抬，藏於腕上的護臂和他不知何時握於左手中的手裡劍相擊。然後右手握拳，狠狠地向他的胃部砸去。

　　鼬的反應很快，可以說是在我的護臂和他的手裡劍有了交錯的瞬間，就借著那點反作用力急速後撤，一進一退之間，我的拳，只是堪堪接觸到了他的身體，並沒有著力的時間和余地。

　　交手只是瞬息間的事情。但是對於對方實力的判斷卻也是在這次的交手中就能確定下來的。

　　“不愧是13歲就成為暗部隊長的天才啊……”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手腕，我淡淡地笑了一下，“就算無法使用寫輪眼，而且只有本體一半的實力，也很難對付呢……”

　　“說到天才……”鼬血紅色的瞳孔看向了我，“雖然不清楚你是怎麽訓練的……但是現在，被譽為木葉第四代火影繼承者的你，也有被稱為‘天才’的資格吧?”

　　“繼承者麽……”不在意的聳了下肩膀，“那是別人的評價，我個人可是一點都不在乎。”

　　“不過……”鼬的瞳孔有著些許的收縮，聲音也有了以往沒有的顫動，“有沒有資格成為他的繼承者，這點要由我來決定。”

　　“?”

　　看著和以前相比，明顯有了情緒波動的鼬。我在心裡奇怪自己似乎並沒有說什麽刺激這個家夥的話啊……

　　阿天在的話就好了，至少他可以告訴我這個家夥究竟是在想些什麽。

　　不過，算了……

　　反正現在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我的身上，一開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由你決定麽……”我微皺了下眉頭，“為什麽是由你決定?”

　　“不是誰都可以當他的繼承者的！”鼬單手結了個印，“凌夜，你很強。但是，我不承認！‘那一位’，是獨一無二的！”

　　幻術·黑暗行之術！

　　我的四周立刻完全變成了黑暗，甚至連聲音都完全聽不到了。

　　苦笑了一下。

　　不愧是鼬，結印發動忍術的速度真得很快。我在這點上，真比不上他。

　　也許……

　　不應該讓阿天布下結界，然後變成我的樣子和卡卡西他們離開呢……

　　“叮！”

　　“叮！”

　　護臂與手裡劍交擊的聲音在黑暗中不斷響起。

　　“鼬，你也會用這麽無賴的招數麽?”

　　皺起了眉頭，原地跳了開來，躲開了射向我的數隻苦無。

　　“你的能力只是這種程度而已麽?”鼬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了出來，飄忽不定，“和‘那一位’比起來，你根本就不夠看的。”

　　挑了挑眉。

　　很好，懷疑我的能力是不?

　　陰陽訣·光·淨！

　　溫潤的白色光芒自我的手上散發了出來，撕開了濃厚到讓人窒息的黑暗。

　　隨後，我手中的苦無，架到了一時無法反應的鼬的頸項上。

　　“我的能力，還輪不到你來評價。”我輕輕地笑了起來，“適可而止，我不喜歡見血。”

　　“不見得。”鼬嘲諷地一扯唇角，被我製住的身體“砰”的一聲消失了。

　　“影分身術麽?”我皺了下眉，“鼬，你不知道‘死心’兩個字怎麽寫麽?”

　　身體微晃，躲開了幾隻手裡劍，然後，抬起了左手。

　　“啪！”一個清脆的響指。

　　秘術·纏mian！

　　看向了雖然沒辦法動彈，卻仍然保持了桀驁站姿的鼬:“那麽現在，可以停手了麽?鼬。”

　　鼬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了一聲。

　　“果然是兄弟。“我輕輕笑了笑，走到了鼬的身邊，“鼬，你們宇智波家的人都這麽別扭麽?”

　　“你是怎麽做到的。”鼬的神色帶著些許的驚疑。

　　“秘密。”我輕輕笑了笑，然後看向了他，“好了，別試圖掙脫了。我的禁錮可是沒那麽容易擺脫的。而且……這個身體的查克拉是固定的吧?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說呢，別那麽急著消失。”

　　“你想做什麽?”不愧是鼬，這個時候還能恢復到原來的冷靜和從容。

　　“沒什麽。”我淡淡笑著，“我對你的懸賞沒有興趣。而且我說過，我不喜歡見血。”

　　“你很奇怪。”鼬很奇怪地掃了我一眼。

　　“奇怪?大概吧……”我在他身邊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微笑，“坐下來說好了……我在周圍布了結界，裡面的影象和聲音透不出去的。放心，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鼬依然很僵硬地站在那裡，然後吐出了一句:“愚蠢的女人！”

　　“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麽評價我。”我不在意地笑了笑，“鼬，你離開木葉。是為了守護某個東西吧?”

　　鼬的身體震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守護是好事。不過我並不怎麽認同你的方式。”我繼續道，“現在佐助在大蛇丸那裡的事情，你早知道了吧?”

　　“那是他自己選擇的獲取力量的道路。”沉默了很久後，鼬說了這麽一句。

　　不錯，我還當他就準備這樣和我玩沉默呢……會開口是好跡象呢！

　　“不準備去解釋了麽?”我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就這樣厭惡自己的生命，厭惡到選擇死亡麽?那你為什麽不乾脆自己動手呢?”

　　那樣不是比較快?何必那麽大費周章的刺激佐助去獲得足夠的力量來殺他……

　　天才的思考回路果然都是那麽與眾不同麽?

　　又是沉默……

　　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鼬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我是被‘那一位’救下來……沒有死亡的權利啊……”

　　“那一位”?！！！

　　我呆住了……不是吧?

　　那個“那一位”……莫非、可能……是指四代吧?

　　雖然記憶中關於火影的耽美同人有不少……但是印象中牽涉到四代的配對只有四卡，蛇四之類的……

　　難道……所謂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四鼬麽?！！！！

　　………………

　　咳嗽，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沒記錯的話，四代死的時候，鼬才只有7歲而已。對於四代，我想還是憧憬和崇拜這種感情會比較貼切吧?

　　在我的沉默中，鼬的聲音淡淡地傳了過來，帶著悔恨:“……那個時候……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私自行動，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這個擁有血繼限界的人……老師……那個教我如何使用手裡劍，如何提煉查克拉……總是溫和微笑著的，比誰都要強的老師……就不會被迫使用‘屍鬼封絕’那個禁術了……”

　　那個時候?

　　是指鳴人降生的時候吧……

　　我有點無語的看天。

　　四代是鼬的老師?而且是因為鼬而死的?這還真是個出乎人預料的真相啊！

　　只不過……優點意外於鼬竟然這麽死心眼呢。

　　因為他的命是四代救的，所以沒辦法自殺，只能選擇讓別人來了斷麽?

　　“你悔恨是你自己的事情，怎麽去做也是你的事情。”我淡淡笑道，站起了身，“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別危害到木葉就好了。”

　　鼬血紅色的瞳孔看了我一眼，突然輕歎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你和他，真得很像……那種溫柔的感覺，還有那份守護木葉的責任感——就像老師的眼中，永遠都只有木葉的安危……沒有我的存在……”

　　“溫柔?我麽?”我撇了下唇，沒有太多的感想，“好了，敘舊到此為止，拖了這麽久，你在曉那方面也可以交差了吧?”

　　雖然阿天和鼬都說我溫柔，可是我真得感覺不出我到底哪裡溫柔了……

　　鼬的身體扭動了一下，雙手自“纏mian”中掙脫了出來:“凌夜，我承認你很強。但是，我不會輸給你的。”

　　“會幻術的人就是麻煩啊！”

　　我感慨，然後抬起了左手，“算了，為了表示尊重，我用這招解決掉你的這個分身吧。”

　　攤開的掌心中，正在高速旋轉著的查克拉，形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球體。

　　“螺旋丸?！”鼬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你怎麽會這一招的！”

　　“以前有看過原理。”這招其實還是要看個人對查克拉的精確控制而已。

　　雖然對於鳴人來說，這一招是需要他用兩個人的力量才能完成。但是對於我來說，完成這一招簡直是易如反掌。

　　事實上，只要知道原理的話，我連卡卡西的“雷切”都能模仿出來。

　　不過，在我手中的螺旋丸狠狠印上了鼬的身體的時候，他竟然連意思一下的反抗都沒有！

　　“對不起……老師……我……”

　　這是人偶之術解除前，鼬的最後一句話。

　　站在結界的結點上解除了結界後，我站在原地有些出神。

　　我知道，每個人都有因為自己的經歷而產生的價值觀，對於他們來說，自己在一件事情上所做的選擇，可能是他們認為最恰當的決定——即使對於別人來說，那很可能是傷害。

　　但是，卻沒有人有資格去責怪他們，也沒有權利去評價他們的選擇是否正確。

　　因為只要他們自己覺得無悔就好了吧?

　　雖然知道是這樣沒錯，但是……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去選擇呢?

　　“……因為……寂寞麽……”我喃喃著。

　　因為寂寞，所以選擇了否定自己的存在，在瘋狂與毀滅中掙扎，期待別人的手來結束自己的生命麽……

　　這樣的人生，是否……太過悲哀了呢?

　　“獨影小姐?”

　　微微帶著驚訝的聲音傳入了我耳中。

　　轉過了頭看向發出聲音的人，然後挑了挑眉:“阿閑?你怎麽會在這裡?”

　　站在我面前的，穿著黑底嵌銀絲式服的，有著與阿天相同的金色眼睛的女子，不是卡卡西家的亦冰閑又是誰?

　　雖然現在露出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連臉上都有不少擦傷的她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是那雙金色的眼睛中，執著的眼神卻是相當的堅定啊……

　　“我是追著卡卡西的氣息過來的。”亦冰閑微微咬牙，“那個家夥……竟然在飯裡下了安眠藥，後把我丟下來偷跑……”

　　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想我是能理解為什麽卡卡西要丟下你了……

　　我歎了口氣:卡卡西啊……對於你我只能抱以最深切的同情了。

　　有這麽一個迷糊的家夥要照顧……真是辛苦你了……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做?”

　　有她在的話，卡卡西追回我愛羅的行動會更輕松吧?雖然個性迷糊了點，但好歹是安倍家的弟子，不會差到什麽地方去的。

　　“當然是繼續追卡卡西……”亦冰閑的聲音在我不住跳動於她身上傷勢的目光中越來越小，底氣明顯不足。

　　“算了。”點了點額角，我輕輕笑了起來，“你變回貓的形態，我帶你追過去。”

　　“真的?”亦冰閑欣喜道，“獨影小姐，謝謝你了。”

　　“不客氣。正好我也要去追他們呢。”抱起了變回貓形態的亦冰閑，我將她丟到了肩膀上，“抓緊了，掉下去我可不負責哦！”

　　“知道了！”

　　透過耳釘和阿天的聯系後，我很快就趕到了卡卡西他們決定露營的地點。

　　“夜夜，你終於來了。”阿天走了過來，“恩?小丫頭你也過來了?追卡卡西來的麽?”

　　“是的，阿天大人。”肩膀上的亦冰閑瑟縮了一下。看得出來她很怕阿天呢。

　　奇怪，阿天有什麽好怕的?不明白……

　　阿天伸手抱住了我:“差點以為你趕不上了，正想找機會回去接你呢……”

　　“麻煩你了。”我抬手環住了他的腰，給了他一個擁抱，“現在變回來吧。”

　　“好。”以我的形象出現的阿天，解除了變形後恢復了狐狸的形態鑽到了我的懷裡。

　　而肩膀上的亦冰閑，早在阿天抱過來的時候就從我身上跳了下去了。

　　“小夜。”卡卡西走了過來，“你怎麽又單獨行……呃……閑?”

　　帶著責備的話，在某隻貓動作嫻熟地躥上了他的身體，三下兩下爬到他右肩上停下，趴定後硬生生轉成了驚訝和不確定。

　　阿閑……看你那熟練的架勢，這動作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功的吧?

　　我有些黑線的想著。

　　“這是怎麽回事?”認命地讓亦冰閑繼續趴在他右肩上的卡卡西轉頭看向了我。

　　“剛才去找天。結果發現他和阿閑在一起。看來是她自己找過來的。”我事不關己地聳肩撇清關系，“相信我，看到她的時候，我絕對比你驚訝。”

　　“……算了……”卡卡西無奈歎了口氣，“晚飯已經準備好了，過來吃飯吧……”

　　“恩。”我抱著阿天走了過去。

　　接下來，就是照例的寒暄，小迪的手藝不錯，看起來我愛羅以後有口福了呢……

　　而在我回營地之後，隔了很久才過來的卡卡西似乎和亦冰閑爭吵過。

　　但是從卡卡西的臉色來看，贏得人應該是阿閑吧?可憐的卡卡西，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

　　“鳴人?有事麽?”

　　盤坐在樹梢上守夜的我歎息了一聲，轉頭微笑著問到。

　　我負責上半夜的守夜，現在還不到換班的時間，卡卡西是不可能醒過來的。小迪和小櫻都已經睡著了。大概也只有鳴人有這個精力現在還能動吧……

　　“小夜……”鳴人坐到了我旁邊的一根樹枝上，湛藍的眸子中映著樹下的火光，“你對於尾獸和‘人柱力’的事情，應該很清楚吧?”

　　“我知道。鳴人想知道什麽?”阿天告訴過我， 卡卡西他們有談論過這個話題，不過不是很詳細。

　　“‘人柱力’被抽走體內的尾獸後……會怎麽樣……”鳴人屈膝蜷縮著，聲音有些顫抖，“結果會很嚴重吧?對不對?”

　　我歎了口氣:“是的。其他的尾獸結果會怎麽樣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沙忍的歷史上，連我愛羅算上，一共出現了三個擁有‘人柱力’的人。他們繼承的……都是守鶴。由前一個人體內抽出的守鶴……”

　　“那……失去了‘人柱力’的人……結果怎麽樣?”鳴人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除了現在還擁有守鶴的我愛羅，另外兩個……死亡……”

　　“！”鳴人倒吸了一口氣，“怎麽會……那麽我愛羅他也會……”

　　“不！”我微笑著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對上了他閃爍著不安的眼睛，“現在有我們不是麽?我們一定會將我愛羅救出來的，是不是?”

　　鳴人做了一次深呼吸，再抬起頭看我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燦爛:“小夜說的沒錯！有我們在，我愛羅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一定要他欠我這個人情才行。”

　　“有這個信心就好。”我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髮，“好了，夜深了，鳴人你該去睡覺了。明天要早起的。”

　　“恩。小夜自己也要休息啊！”鳴人跳下了樹。

　　果然是個很率性的人啊……無法想象，他的臉上出現悲傷的神情的時候呢……

　　看著鳴人的背影，我微微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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