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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looking》第四十四章 菖蒲花語
開演前的預備鈴響了起來,正當我疑惑於這次演奏會的風平浪靜地時候,一個穿著警衛製服的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這裡嗎?快找!”

  有些喧嘩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身邊的佐伯微微皺起了眉頭:“小影,似乎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那個事件果然是要在今天發生呢……

  我有些無力地撫上了額頭。

  該來的,果然躲不掉,本來還以為要到事後找機會才能去見那個家夥的,沒想到現在似乎就已經有了見面的契機啊……

  再次抬頭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中年大叔走到了鳴海步的面前。

  “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憑借著因為動用了力量而變得過人的聽力和視力,我看到鳴海步微皺著眉頭詢問道。

  “炸……炸彈!”剛才那個跑進來的刑警叫了出來,“剛剛,犯人告知,在這裡設置了炸彈!”

  響亮的聲音在會館中響了起來。回音效果讓幾乎所有的人都聽地非常清楚。立刻就引起了一片騷動。

  估計是個剛進入崗位的菜鳥吧?我有些同情地看著腦後掛上了黑線的中年大叔。

  有這種手下,確實很讓人頭疼啊……竟然引起了不必要的騷動了……

  放在扶手上的手被握入了一個帶著些許薄繭的溫熱掌中。

  轉過頭,正好望進了佐伯黑藍色的星目中。

  看到我看向他,他只是溫和地笑了笑,然後做了個“不用怕”的口型。

  微垂下了眼瞼,掩飾住裡湧上心頭的莫名感動。

  佐伯,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呢?你這樣的關心……我真的……

  鳴海步站起了身,隨即低下了頭,蹲下了身體:“在這裡……”

  “!”又有人陸續跑了過來,“找到了嗎?”

  箱子被打了開來。

  “這是什麽東西啊?”

  幾個當事者都看著箱子裡的東西發呆_估計是被那個出自天才創想的盒子難住了。

  液晶顯示器上,時間顯示著倒數2分36秒……

  “時間已經快到了……”

  這個時候,一隻烏龜自盒子中彈了出來:“嗨,我是產自中國的河龜,名叫幸運!請記住!”

  經過變音的聲音在因為眾人竊竊私語而顯得有些許吵鬧的大廳中,超乎尋常的響亮。在烏龜開始說話的時候,大廳中的聲音就安靜了下去。

  會做出這個東西的人……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伊甸園”裡天組的6號吧?

  不過zha藥應該是另外有人供應地才對……

  “你們是不是慌了手腳?可別想拆了這玩意呦!只要稍有差錯,這裡馬上炸成廢墟。阻止的爆炸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輸入九個數字碼!旁邊有個鍵盤吧?只要在鍵盤上依序輸入就個數字即可。”

  …………不會錯的……一定是天組6號和地組的13號合作做出的東西……不過……他們什麽時候變這麽惡趣味了?

  我有些黑線的想著。

  ……看起來……他們全被清隆那個混蛋給帶壞了啊……受不了……

  “不過正確答案只有一個。若是答錯了,也會立刻爆炸。這次特別告訴你們數字1的位置。別擔心,只要你們有智慧、勇氣還有運氣,必能化險為夷。提示已經夠多了!”

  “簡直是亂來!”一個人拍了一下旁邊的座位,憤憤地叫了起來,“時間根本來不及做思考啊!”

  “再做個特別優待好了。

看到箱子上的棒子了嗎?只要握住它—就可以讓爆炸的時間延長30分鍾。但是手一松開來,也會立刻爆炸。因為上面有熱感應器。有勇氣的人就握住它吧!不過,握住了可就別想逃哦!只要輸入失敗,身體就會被炸得粉碎。甚至連肉片也不剩!不怕的人就盡管來吧!”  烏龜的聲音響著,而鳴海步的神情在猶豫,掙扎……

  “快找人握住棒子啊!”中年大叔叫了起來。

  “可……可是……握住的話……”一邊的刑警在猶豫著,一看就知道是在貪生怕死。

  果然,遇上了和自己生死有關的問題,都會開始退縮啊……社會治安交給這種人……真得可以麽?嚴重懷疑中……

  “快點,只剩一分鍾了!”

  步閉上了眼睛,臉上寫滿了掙扎與痛苦……

  一隻手伸了出來,握住了棒子。

  “滴!”計時器自動跳成了30分51秒的狀態。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也微微挑了下眉。那個女孩似乎……挺不怕死的啊……

  “快點疏散會場裡所有的人吧……”握住了棒子的,有著奶灰色發色,梳著兩條麻花辯的女孩結崎雛乃笑得仿佛什麽事情也沒有,自己只不過是握著無關緊要東西的樣子,“還有,別忘了報警呦!”

  被佐伯牽著手離開了會場後,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開口:

  “Ne,小虎……”

  佐伯松開了手,然後轉身看向了我:“小影是準備回去吧?”

  挑了挑眉,我沒有隱藏自己的驚訝:“小虎你……”

  怎麽知道的……

  “剛才進大廳的時候就感覺到你的不對勁,然後說有炸彈的時候,你也沒有表現出很慌張的樣子。相反,甚至有果然如此的神色。”佐伯很平靜地陳述著,“剛才出來的時候,你走路的感覺也很不對勁。我可以感覺出你在猶豫著是否離開……”

  然後,他苦笑了一下:“不過剛才的話,我是猜的就是了……”

  我咬住了唇:“小虎,我……”

  “沒有猜錯的話,小影在進入大廳的時候,就感覺出有炸彈了吧?”佐伯單手扶在了我的肩上,“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沒有說,不過我相信小影你有你自己的理由。現在準備回去……是要幫助拆除炸彈麽?”

  “小虎……”我猶豫了一下,“你不懷疑我是為此才帶你過來麽?”

  “我相信小影不會這樣做的。”佐伯溫和地笑道,“我認識的小影,是個總會自己獨立承擔一切,不希望別人受到傷害的善良而溫柔的女孩。我相信你絕對不是故意要帶我來這裡的。”

  “小虎……”我低下了頭。

  如果我想,我應該可以編出完美的謊言來掩蓋這次的事情的。

  可是……

  可是,對著如此肯定,相信我的佐伯……

  我說不出口,可以出口的謊言完全說不出口……我無法欺騙他……

  欺騙這個自從我蘇醒後就一直很包容我,體貼照顧我的溫柔男孩……

  “小影不願意說的話,不用勉強也沒關系哦!”佐伯醇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著,“我只是希望小影能夠快快樂樂的,不要再露出悲傷的表情而已。”

  “小虎……謝謝你……”我抬頭看著他,看著他一如既往的包容而溫和地笑容。

  “不管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都相信你。所以,請不要再無聲消失。”佐伯很認真地看著我。

  “恩,我知道了。”莫名的感動湧上了心頭,我輕輕揚起了唇角,“我答應你……不會再隨便消失了……”

  佐伯松開了手,淺淺笑道:“現在,小影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看著佐伯,我淡淡揚起了唇角,真心地笑了出來:“小虎……”

  佐伯挑了下眉,似乎是在詢問我有什麽事。

  “謝謝你……相信我……”

  然後我轉身,向著音樂會場跑了過去。

  輕松繞過了會場外負責警戒的人,我進入了大廳旁邊的一間演播室。

  伸手擋下了在我開門的瞬間攻向我的三拳加四腳後,我淡淡地笑了起來:“嗨,有你這麽招呼許久未見的同伴的麽?天2號……或者,我該叫你艾斯·拉賽佛得?”

  正攻向我的手聞言立刻改變了方向,隨後就是一個優雅的轉身。

  被我點名的,穿著黑色合身的皮衣皮褲,渾身透出冷凝氣息的少年立在了房間的一張座位旁。淡紫色的及肩長發在陽光下折射出眩目的銀色光澤。飛挑的劍眉下,一雙因為藥物的作用,而和我一樣瞳仁微成豎立形狀的冰藍色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帶著些許驚訝的,冷靜而平緩的磁性聲音自他的好看的薄唇中飄了出來:

  “影7號?你為什麽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

  “死亡了,對嗎?”我輕笑著接口道,“不過如你所見,我不是還活得好好的麽?”

  “你是怎麽做到的?”

  “秘密哦。”我微笑著偏過了頭,將視線落到了一邊的監視器上。

  那上面,已經趕過來的爆破小組正在那裡研究著那個炸彈。看著他們做著無用功,我嗤笑了一聲:“天6號和地13號做出來的東西,要是有那麽容易被破解的話,那兩人也別混了呢……對了,他們現在的名字,是淺月香介和竹內理緒吧?很久沒見過他們了,他們還好吧?”

  “還是以前那個樣子。”艾斯的表情柔和了一點,“到是你……你是如何取出這兩個東西的?”他指向了自己的左胸和大腦。

  “一個很瘋狂的實驗呢。”我輕輕笑了笑,“這兩個東西……是靠我們心臟產生的脈衝波工作的……沒有供給的能量,它們自然會失去效用啊!”

  這個……是翼在最後給影的資料。也是唯一一個破解的方法。

  “你已經死過一次了?”

  “是啊……不然你怎麽能在這裡見到我。”我輕輕地笑著,“順便說一聲,我現在的名字。是影,夜獨影。”

  “想不出來你會叛逃。我們一直都認為你是那種會永遠守護在‘那位’身邊的人。”

  艾斯看著我,帶著一點點的感慨。

  “人總是會變得……而且嚴格來說,我並沒有叛逃。”我笑地雲淡風輕,“我……是被光拋棄了的影。所以,不改變是不可能的。”

  艾斯看著我,似乎在確認著什麽,隨後就將臉轉向了一邊的監視器。

  那邊,爆破小組已經離開了。

  “連趕來的爆破小組都沒辦法拆除……結果白白浪費了許多時間。”

  鳴海步坐在座位上,看著顯示的時間指向了9分34秒。

  “你真不是普通的傻……為什麽要做這麽危險的事?”

  “反正都已經做了,而且炸彈可以解除啊!犯人說,只要有智慧和勇氣,就能解除,既然如此,你一定做的到!”結崎雛乃語帶輕快,似乎完全沒有把自己現在的狀況放在心上。

  “別傻了!你知不知道全部的數字排列方式共有幾種?4萬320種耶!只要稍有差錯就死定了。誰會去賭這種危險的事……”

  鳴海步瞪著她。

  “Ne,艾斯,這個就是那個清隆寄予了厚望的弟弟麽?”我看著鳴海步,明知顧問。

  “……我不承認他……”艾斯平淡道,語帶不屑,“我曾經和他說過話,但是……這個家夥,注定是失敗者!”

  “艾斯好嚴格呢……”因為早就知道了他的性格,所以對他的口氣,我只是不在意輕笑,“不過,任誰有清隆那種哥哥,心理上都會有陰影吧?問題是……誰能把他自陰影中帶出來呢?”

  “那種事……只能他自己做……”艾斯別過了臉。

  短暫的沉默後,結崎雛乃又開口到:“喂,鳴海步!你為什麽說‘放棄鋼琴了’?你明明偷偷練習,也有被人稱為天才的天分不是嗎?”

  鳴海步猶豫了一下:“那個討厭的家夥不是說了麽?我的演奏擺脫不了我哥哥的陰影。不管再怎麽練,都無法自創風格……”

  “看來我沒有說錯呢。”我掃了艾斯一眼,“不過艾斯啊,你就不能把你的脾氣改改麽?看,又被人討厭了吧?”

  “哼!”

  艾斯輕哼了一聲,不作置評。

  “不過……我並不是可以要學我哥哥。只是隨意發揮,然而不知不覺中,出現的結果卻和我哥哥一樣。其實不只鋼琴,就連擅長的科目,喜歡的女性……也幾乎都和哥哥一樣。畢竟我們是兄弟麻!不過,相似之處都是哥哥比我優秀得多。不管再怎麽努力,我永遠都贏不了我哥哥。”鳴海步的神色有些黯淡,“至於鋼琴——彈鋼琴的會讓我想起討厭的事,想起我想要的東西全部都和哥哥一樣的事實。所以,我彈不下去……”

  “所以說啊……有個太優秀的兄弟也是個負擔呢。”我輕笑道。

  “但是,我又無法完全停下來。”他看著自己的手,然後握緊了拳頭,“畢竟我深愛彈琴,即使練到手指折斷也無所謂……”

  看起來,這個家夥似乎還是沒有放棄呢……

  “艾斯,要打賭麽?”我突然開口。

  “你要賭什麽?”艾斯平淡地掃了我一眼,依舊是那冷淡到不近人情的模樣。

  “就賭……鳴海步能不能順利拆除炸彈嘍。”我點著自己的額角,微笑,“如果他可以平安離開的話,艾斯你就給他一個認可的機會怎麽樣——這也是你會將他們做的炸彈放到這裡的原因之一吧?”

  “你輸了呢?”艾斯看著我。

  “我輸了話,那我就幫你收集有關‘狩獵者’的全部資料怎麽樣?”我滿意地看著他的瞳孔微微收縮,“雖然我現在已經不能算是‘blade children’的成員了,不過,這種小事……我還是能做到的哦!”

  “成交。”艾斯吐出了兩個字後,就閉上了嘴不再開口了。

  真是惜言如金啊。

  這點似乎從認識他起就沒有變過呢……

  話說回來,“伊甸園”裡的孩子,除了那個異類外,基本上都是這樣吧……

  “鳴海步,你討厭你哥哥麽?”屏幕中,結崎雛乃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問道。

  “……我尊敬我的哥哥。”

  鳴海步掙扎了很久才開口:“我哥哥幾乎無所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然後,他突然沉默了下來,片刻後站起了身,唇邊掛上了微笑:“我們別再聊了,開始準備拆除炸彈吧!”

  “看起來,似乎是已經找到辦法了呢。”我輕輕笑了起來。

  “根據鍵的排列法,這隻河龜及他的名字,其實就可以讓人聯想到相關的數字排列。”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真的嗎?”結崎雛乃好奇的睜大了眼睛。

  “那是關於中國的傳說。”簡單的將關於洛河圖書的故事複述了一下後,鳴海步微微笑道,“不論縱、橫、斜,每三等分的數字加起來的和都相同。那個——就是世上最奇妙的魔方鎮陣,後世將它稱為‘洛書’。”

  停頓了一下後,他低頭看著他們面前的炸彈盒。

  “方陣中,1位於正方形四周的中間位置共有八中情況,而如犯人所提示的形式只有兩種。只要將其中一種依數字順序輸入就行了。”

  “不愧是鳴海步!”結崎雛乃高興地笑了起來。

  “但是,我卻不知道該選哪個。就如同這隻河龜所說的……最後……要靠運氣。”

  他將手放到了鍵盤上:“生死的機會各半,錯了也別怨我哦!”

  “放心啦!你不會在這裡輕易斷送生命的。”她笑著。

  “恩……”鳴海步的臉紅了一下。

  然後……炸彈平安解除了。

  “那個女孩……似乎很信任鳴海步呢……”看著監視屏,我不由聯想到了佐伯對我的信任,然後……唇角微微地上揚起來。

  被人信任……真得是一種……很愉快的感覺呢……

  “呼……”兩人長舒了一口氣,癱坐到了地上。

  “希望這種事不要再有下次了。”她伸了個懶腰。

  “幸好這次死裡逃生……”

  鳴海步沒好氣地開口。

  “哈哈哈哈哈哈……”烏龜突然笑了起來,“恭喜你了,鳴海小弟,‘詛咒之子’正等著你哦!”

  兩個人的表情,瞬間呆滯……

  我轉過了頭,看著艾斯:“艾斯,其實你也想相信他吧?”

  艾斯別過了頭,看向了窗外:“我沒有!我才不相信——這個懦弱到不敢在別人面前彈鋼琴的家夥,可以改變我們的命運。”

  “為什麽不試著相信一次呢?”我看著房間中插在花瓶中的菖蒲花,“清隆曾經說過吧?相信就是幸福。”

  艾斯沒有出聲。

  “我想,你對鳴海步也是抱有期待的吧?不然你不會特意來看他的監控錄象。”我輕輕笑了起來,“艾斯,你那脾氣該改一下了。把關心都藏在心裡的話……很容易被人誤解的呢……”

  “那是我的事情。”

  “真是冷淡呢。”我聳肩,“那我就走了哦。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呢。”

  艾斯靠在窗戶口,沒有說話,只是輕點了下頭。

  看了眼監視器,確定鳴海步已經離開後,我轉身離開了這間房子。

  看來我和這個世界,真得是牽扯不清呢……

  離開了音樂會場的警戒范圍後,我歎了一口氣,翼給影安排的這個身份……似乎相當的複雜啊……

  她是希望影能借由和別人的接觸,去尋找最重要的——高出自己的——存在,從而找到自己生存的意義麽?

  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砰!”

  因為思想走神而沒注意前面的我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連忙穩住身行的我立刻上前打算扶起那身,出口的歉語卻在看到那個人的容貌後硬是轉成了充滿了難以置信的低喃,“玥……玥姐姐?!”

  被我撞到而跌坐在地上的那個穿著淡素杏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柔順及腰長發在陽光下泛出了讓人感覺親切的紫色光澤,被嵌著細碎紅鑽的火焰造型的髮夾夾起的額前碎發下,是黛墨色的柳葉彎眉,一雙墨黑色的水瞳雖然漂亮,可是其中卻是沒有沒有焦準的空蒙——她……看不見東西麽?並不能算是太出色,只能用清秀來形容的五官容貌,卻因為她那種清淡如風的氣質,而讓人有一種驚豔的認知,不由自主想去親近的感覺。

  雖然容貌有了些許的變化,可是我眼前這個女子,卻散發著一種新綠色的靈氣……那是……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屬於玥的特殊氣息。

  被我扶起的女子微微皺了下眉,然後略帶驚訝地開口:“你的感覺,和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可以,知道你的名字麽?”

  輕柔如風,帶著暖意的聲音,和記憶中的……完全沒有變化。

  “影,夜獨影。”我咬住了唇,“不過……如果是玥姐姐你的話。請叫我……幻!”

  “幻?真得是你麽?”玥抬起了手撫上了我的面頰,聲音中帶上了不確定,“你……變成人了?”

  “是的……玥姐姐。”我站在那裡,感受著那熟悉的碰觸,胸口微澀的酸意在翻滾著……

  輪回了千年……玥你還是在執著追尋著葉王的腳步麽?

  “我現在的名字,是月玥。”玥微笑道,“幻,你在自責對不對?不需要哦。”

  “可是玥姐姐你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而且,葉王也沒有……”

  葉王……如果資料沒有錯的話,應該是轉世成好了吧?

  “我說過,這是我自願付出的代價呢。”玥輕和的微笑著,“至於葉王,我相信有緣的話,一定可以和他再次相見的。不是麽?”

  “玥姐姐……你真的,很傻啊……你有沒有想過,千年的時間,葉王很可能會被改變啊……”

  “這有什麽辦法呢?我愛葉王,就算他變成另外一個人,我也一樣會愛他。 因為我相信就算改變了,他的本質也依舊不會變的。”玥笑的堅定而自信,“為了他,我怎麽樣都無所謂哦。”

  “玥姐姐……告訴我你的聯系方式。”

  看著玥的微笑,我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有事?”

  “玥姐姐,我一定會將葉王帶過來見你的——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所以……請等我啊!”

  按下了右耳的耳釘,我微笑了起來。

  “好。我會在家等著你的。”玥輕揉著我的頭髮,“不要勉強自己啊!”

  “知道!等我好消息了。”

  一定……要帶好來見玥姐姐。

  因為玥始終都對葉王保持著信任……

  好,希望你不要讓玥失望啊……

  正這樣想著,左手食指上突然傳來了一陣疼痛。

  我瞬間變了臉色。

  在我和佐伯告別的時候,曾經在他身上下過保護咒印,聯系點就是我的左手食指。

  而現在我的手指疼痛不已,那就表示……

  佐伯有危險!

  而且是個強大到可以破除我咒印的敵人帶走了他!

  怎麽會這樣!

  我咬住了唇,攥緊了拳頭。怒火在心頭燃燒了起來……

  竟然……竟然抓走了佐伯……

  不可原諒!

  閉上了眼,感應了一下佐伯的方位後,我等不到阿天趕來就動身向那裡追了過去。

  佐伯!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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