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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looking》第一百六十八章 空洞之戰
我恨戰鬥……不過總算是把這一章給卡出來。  阿天也快要苦盡甘來,順理成章的把我家女兒給吃了。

  ======================================

  “唔……該死的!小孩子好煩啊!”

  抱住了腦袋,我努力忍耐著被魔音穿耳的不適,皺著眉頭看著正在玥的懷裡啼哭不止的那個女嬰,“怎麽吵成這樣!”

  “昨天我和你一起封印住了她體內的神性,現在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嬰罷了。”

  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報紙的好抬頭看了我一眼後,重新將視線轉了回去,“你總不能奢望什麽都不懂的嬰兒明白什麽叫做‘安靜’吧?”

  “就算是這樣……一天到晚哭她煩不煩啊!”

  我糾結得捂住了額頭,“早知道就等她再大一點再封印了……不過我說好,你就不會覺得這孩子很吵麽?”

  “其實……還好。”

  “還好?!”

  我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撲到了沙發邊上,然後被看到的東西給囧住了,指著好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太奸詐了!

  竟然用施加了定向隔音術的耳塞!我說怎麽好對那小女嬰的哭聲充耳不聞呢!

  “?”

  挑了挑眉,好看著我一臉的無辜。

  “……算了,當我什麽都沒說。”

  歎了口氣,我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校服,“那麽,我先去學校了。”

  “小影不用吃早飯麽?”

  玥一邊哄著懷中的女嬰一邊看向了我,“我都已經做好了。”

  “時間上來不及了,誰讓好昨天晚上奴役童工今天早上還不叫我起床!再不去學校就要遲到了啊!”

  我很快的穿上了掛在客廳衣架上的製服外套,然後走入了廚房拿起了便當盒,緊接著糾結的發現自己的書包沒拿下來,於是再重新回樓上整理書包。

  於是等到一切處理妥當之後,我黑線的發現——按照正常的狀況來說,去上學的時間絕對已經來不及了。

  真是的,平時都有阿天幫我準備好的這些,可是現在他不在了,全部都要自己去動手處理——雖然並非做不到,但是還真是麻煩。

  “啊!算了,不管了。玥姐姐,能把早餐拿過來麽?”

  因為反正再趕也是遲到,所以我乾脆重新返回了客廳撿了塊點心塞進口中。

  上午的課,乾脆就這樣曠掉算了——反正現在學校的校醫是邑輝一貴那家夥,假條的話要多少都有。

  而對於我的自暴自棄,好則是很理解的點了點頭:“阿天的離開對於你來說,似乎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只是有點不習慣罷了。”

  我歎了一口氣,悶頭轉去消滅玥端過來的豐盛早餐,“對了,天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

  “力量承傳。”

  “嗯?”

  我愣了一下,“力量承傳?”

  “你不是知道阿天他的身份的麽?”

  好看向了我,端起了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只是去進行天狐之力的記憶承傳,然後好取回‘貪狼星君’的力量罷了。不過整個過程需要花費上一段時間。他沒和你說麽?”

  “他是提過他的身份……不過力量承傳什麽的,他沒說啊。”

  我略有些煩躁得抓了抓頭髮。

  “那應該是他不想讓你擔心吧……”

  好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整個承傳大概需要約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裡,你就少許安分一點吧。”  “喂喂……我哪裡不夠安分了啊!”

  翻了個白眼,我鼓著嘴戳著自己面前的布丁。

  “你的確很安分,之前是撿回來一個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英靈,現在又是雅典娜女神的轉生體外加一個早就該死去的射手座黃金聖鬥士。”

  雖然是很直白的稱述句,不過不管怎麽聽,我都覺得好應該是在諷刺我才對。

  {不是好像,而是就是吧。}

  我說,空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凸=.=

  “只是因緣際會罷了。”

  吐了吐舌頭,我因為好的話而想到了別的事情,“對了,昨天的那個叫‘艾俄洛斯’的小子,還沒有回來麽?”

  “沒有相關的消息。”

  玥搖了搖頭,逗著懷裡喝完了嬰兒奶粉後終於不哭然後開始“咿呀咿呀”伸著手的女嬰,“小影準備去找他麽?”

  “的確是這麽準備的。畢竟是我撿回來的,所以要防止他作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啊……”

  被玥提醒後,我歎了一口氣,“畢竟撞上時空裂縫這種事情估計是百年不遇,也不知道時空管理局那邊會怎麽處理。”

  “你打算保下他麽?”

  “怎麽可能,不過這個小嬰兒肯定是要保下來的。反正我和那邊的人比較熟,也比較容易說話不是麽?”

  我聳了聳肩,“艾俄洛斯只是附贈的罷了。加上他好歹也是黃金聖鬥士,留守的話這棟屋子也比較安全不是麽?他的責任感可是要比吉爾伽美什那個混蛋強多了。”

  “說起來也是。”

  好讚同的點了點頭。

  “那麽就這樣了。”

  吃完了接下來的早餐之後,我站起了身,“我先去把那個小子給拽回來再說。”

  “嗯,路上小心。”

  玥抱著此刻大概是睡著了終於安靜下來的女嬰坐到了沙發上。

  “啊……對了,玥姐姐,她的名字想好了沒有?”

  我指了指那個小嬰兒。

  “嗯,想好了。”

  輕輕晃著懷裡的繈褓,玥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容,“Shiori。我和好商量過了,從我的姓。姓月,月詩織。Tsuki·Shiori。”

  “……我可以說你在偷懶麽?玥姐姐。”

  我當場腦袋上滴下了一滴大汗。

  紗織的話,是Saori。

  於是玥姐姐你只是偷懶的變一下音節麽?

  “好聽不就好了麽?”

  對於我的話,玥只是笑眯眯的回應道。

  “也是……”

  於是我敗退。

  =========================我是切換場景的分割線=====================

  “嗯?”

  原本正準備從深山町的住宅區離開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了從遠處的郊外森林那邊,傳來了足以讓人不寒而栗的不詳感。

  什麽東西?

  皺著眉頭看向了那個方向,正思考著是先去湊熱鬧還是先去找瑟蕾爾確定艾俄洛斯的方位的時候,瑟蕾爾卻先我一步接通了我的手機。

  “小影姐姐?”

  “嗯,是我……”

  “感覺到了麽?冬木市郊區森林方向的動靜……”

  “的確是,我還在想要不要過去那邊看看具體的相關情況呢。”

  “嗯,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去一下。”

  “有理由麽?”

  “雖然黃金聖杯被你得到了,但是我剛剛調查到,間桐家以人體改造的方式,做出了如同‘影子’一樣的黑聖杯。”

  “……間桐櫻?”

  “沒錯。現在間桐櫻已經趨近於完成了,裡面的內容物開始和外界聯通。如果不盡快阻止的話……非常有可能……”

  “我就知道……”

  扶住了額頭,我歎了一口氣,“目標確認只要消滅掉間桐櫻就可以了麽?”

  “沒錯。不過可以的話你最好快一點,不然要是再被間桐櫻抓到另外的犧牲者的話,後果就不可收拾了。”

  “呃?”

  “上次時空裂縫出現的時候,被傳送過來的那個射手座黃金聖鬥士艾俄洛斯,好像就在那座森林中的樣子……”

  “喂……不是吧!”

  我差點被瑟蕾爾傳達給我的訊息給噎住。

  “雖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如何,不過根據我這邊的數據顯示,間桐櫻所吸收的靈魂已經到達的飽和值,也就是說,如果他被間桐櫻抓住的話,因為他自身的身體素質很可能會汙染然後成為……”

  “我知道,‘世之惡’的降臨體是不是……”

  真是的……就會給我找事做。

  艾俄洛斯那個混蛋的死活關我什麽事情啊喂!

  但是如果世之惡降臨的話,肯定會出現我絕對不願意看到的場面。

  “是的。所以拜托了,我現在正在修補屍魂界和虛圈之間的裂縫還有根基,抽不出身。”

  “明白了明白了,我去就是了……”

  歎了口氣,我認命的抬起了自己的手,看著手背上顯現出來的令咒,“真是的,瑟蕾爾,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可以要求加工資麽?”

  “啊啊……能者多勞嘛……”

  “……去你的能者多勞!”

  掛了電話,我歎了一口氣,抬起了手。

  “令咒啟用。”

  伴隨著力量的灌輸,赤紅色的三劃圖案出現在了我的手背之上。

  “召喚,吉爾伽美什!”

  真是的,若非必要,我還真得不想把這個超級麻煩,成天神龍見尾不見首的家夥給找過來啊!

  ==========================我是切換場景的分割線=========================

  戰鬥只有一瞬間。

  真的是在一口氣的時間內,分出了勝負。

  手中的黑色巨斧,在擊破了黑色巨人之後就消失了的少年顫抖的嘴唇,向著另外一邊紅衣少女傳達著“快支持不住”的訊息。

  被解開的紅色聖駭布被少女仔細的重新裹上,像是宣告戰鬥的終結似地,廣場吹起一陣風。

  而少年則是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地上,被聖駭布包裹住的手臂上延伸而出了粗大的仿佛神經脈絡一樣的肌肉組織,侵襲著他的身體。

  “唔……”

  戰場的另外一邊,和黑色劍士對峙的紅衣騎士,也在瞬間品嘗到了敗北的滋味。

  屈辱的半跪在了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失去了一隻左手的紅衣騎士被汙染的聖劍架在了脖根,黑色的詛咒自接觸的地方蔓延而上。

  “這是……怎麽回事?!”

  而被紅衣騎士遵循著自家Master的旨意保護在了身後的,只有14、5歲的少年,則是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真是的,就會給我惹麻煩。光·愈——拒絕!”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皺著眉頭自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然後念動了言靈。

  “你……”

  看到了我的出現,艾俄洛斯的臉上出現了錯愕的神色。

  “敘舊的事情稍後再說,現在需要做的就是……”

  微微眯起了眼,我抬起了手對向了那名黑色的劍士,“破道之九十——黑棺!”

  “!”

  黑色的劍士猛然跳離了原地,避開了從天而降的黑色棺醇,然後向著我的這個方向衝了過來。

  及時抽出了軟劍擋住了她的攻擊,但是卻無法避免的被從接觸的武器上傳來的大力擊飛了出去……

  “嗚……”

  該死的,這個家夥的力量水平……是史前暴龍麽?!

  “小丫頭?!”

  因為我的出手而脫離了困境,紅衣騎士從遠處以單手撐開一端查在了地面上的弓遙發了一箭解除了我的危機,“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當然是為了某個失魂落魄的笨蛋!”

  我瞪了已經站起了身的艾俄洛斯一眼,“喂我說你……想外出散心也就算了,怎麽還給我盡往危險的地方跑啊!”

  “抱歉……”

  臉色漲紅的艾俄洛斯,將視線移了開來,“一開始只是漫無目的地走,結果感覺到了這裡出現了很異常的感覺,所以下意識得想要過來確認一下……結果……被人給救了。”

  而另外一邊,似乎得到了什麽消息的黑色劍士,在看了我們這邊一眼之後,退回了森林中消失不見了。

  “我覺得現在應該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

  歎了一口氣,我走向了露出了痛苦神色的少年,“竟然使用超出你控制能力范圍的能力……呃?這隻手……”

  我下意識得看向了已經收起了武器的紅衣騎士,“是你的?”

  “嘖。”

  輕啐了一聲,紅衣騎士轉頭看向了另外一邊。

  “算了,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和我無關。”

  抓了抓頭髮,我算是難得發善心得幫那個少年也治療了一下。

  然後順帶搜索了一下記憶中的資料庫,總算確認了對方應該就是那個“衛宮士郎”——至於紅衣少女很好辨認,是遠阪凜。

  “這裡很危險,你還是不要參與進來會比較好。”

  紅衣騎士看向了我,微微閉了下眼道。

  “不好意思,就算我不想參與進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輕輕歎了一口氣,我指向了自森林深處傳出了不祥波動的地方,“森林深處的那個東西是非常棘手的存在,如果不破壞掉絕對會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的,你說我能置身事外麽?”

  “那種東西,由我們來解決就可以了。”

  這個時候,遠阪凜走了上前。

  我是更新的分割線

  “請你不要弄錯了,遠阪小姐。”

  看了她一眼,我冷淡道,“現在出現了這種情況,你認為以你現在的能力還能處理的了麽?”

  如果紅衣騎士尚未殘缺一臂的話,或許她還真得有這個能力。

  但是問題是,紅衣騎士已經將自己的一條手臂交給了少年,戰鬥力都已經狠狠得打了一個折扣——加上現在他們剛剛才經歷過一場戰鬥,已經屬於“疲兵”了。

  “我是這片靈脈的管理者,為什麽不能處理?”

  遠阪凜幾乎是咬著牙寸步不讓得看著我。

  “原來是不關我的事情,不過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參與進這種事情中?”

  我輕哼了一聲,抬手召喚出了俱梨伽羅。

  “主人主人,你好久沒有把我放出來了啊……”

  保持著迷你黑龍形態的俱梨伽羅一出來就繞到了我的肩膀上,親昵的蹭了蹭我的面頰,“呆在幻想界好無聊呢……”

  這家夥其實是倒著長的麽?怎麽感覺言行舉止越來越幼兒化了啊?

  我頂著一腦袋的黑線以食指把俱梨伽羅的那顆龍頭從我的面頰上推離:“別鬧了,該你活動一下筋骨了。”

  “嘖。”

  俱梨伽羅左右看了看,“活動筋骨,不會是要我收拾眼前的這群小菜吧?”

  此言一出,基本上除了紅衣騎士還有艾俄洛斯之外所有人的臉都綠了。

  “你就少許給我安分點吧。”

  扶額,我歎了一口氣,指向了似乎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的艾俄洛斯,“那邊的那個家夥,你給我把他安全的送回到家裡去就好了。”

  “這種程度小事不需要我來做吧?”

  俱梨伽羅當場就從我的肩膀飛離,在我面前憤怒的張牙舞爪,小小的腦袋上一個通紅的十字架清晰可見。

  “我叫你去做是因為知道只有你才能做得好。”

  挑了挑眉,已經很清楚俱梨伽羅性格的我以“愛做不做”的語氣慢吞吞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沒問題,我還有好那邊的式神可以派遣。它們可不會對我給的任務有意見呢。”

  “人家……人家去做還不行麽……”

  直接變換成了孩子的模樣,俱梨伽羅鼓起了嘴對著錯愕無比的艾俄洛斯沒好氣道,“走了走了,這裡距離深山町那邊可是還蠻遠的!”

  “可是夜小姐……”

  艾俄洛斯露出了猶豫的神色,“既然這裡這麽危險……您一個人不要緊麽?”

  “再危險也沒你危險。”

  我扶住了額頭,“老實說吧。之所以讓俱梨伽羅把你給送走,就是怕你成了森林裡面那個東西的目標。本來就已經是快要完成的狀態了,你要是再去湊熱鬧,沒準會讓那個恐怖的東西直接出來……所以,你還是給我乖乖回去保護你要保護的人吧!”

  “……”

  艾俄洛斯垂在身側的拳頭瞬間握緊,不過卻在沉默了數秒之後,點了點頭,“啊……我知道了。只要回去就好了,是這樣麽?”

  “我知道你現在感覺很迷惘,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直接伸手把他推向了俱梨伽羅,“想知道什麽事情就去問玥姐姐或者好,他們肯定能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現在……別給我在這裡礙事!”

  {你不覺得你最近脾氣越來越暴躁了麽?}

  呃……有麽?

  {果然是因為阿天不在,所以內分泌失調麽?}

  喂喂!哪裡來的內分泌失調啊你別亂說話可不可以!

  {明明就是你缺少滋潤。}

  你才缺少滋潤呢你個混蛋!

  {惱羞成怒了?}

  …………懶得理你!

  艾俄洛斯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最後卻是什麽都沒有說,歎了一口氣跟著一臉不耐煩的俱梨伽羅離開了。

  一直等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從我的視野中離開之後,我才轉過了頭看向了因為自己被完全無視了而一臉糾結鬱悶的遠阪凜:“如果你想跟過來我是無所謂,不過最好請你多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言行。不要干擾到我。”

  “你到底是什麽人。”

  遠阪凜看著我,神色戒備,“方才的那個……是你的使魔麽?”

  “我是一個通靈者。方才那個是我的契約式神。和你所學的魔術並非同一個力量體系,這次完全是因為被人委托才會到這裡來參合一腳,所以你大可不必這麽戒備。”

  眯起了眼看向了森林深處,感覺到了空氣中穿出的越來越不詳的那股氣息,我怎舌道,“沒想到隔這麽遠還能感覺的出來這種非人的氣息……之前難道都遠阪小姐你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妥麽?”

  “……”

  似乎被我戳到了痛腳,遠阪凜的神色變了變,不過還是強自鎮定得回答道,“正是因為發現了不妥所以才過來處理的。”

  “是這樣麽……算了,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趕快過……呃?!”

  正打算趕向那個地方的時候,彌散在空氣之中的那種不詳氣息,卻突兀的消失了。

  同時消失,還有我和吉爾伽美什之間的聯系。

  “這……”

  同樣發現這件事情的,還有那名紅衣騎士,他微微頓了一下之後,看向了我,“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不知道,你們稍等一下。”

  我背過了身,取出了神諭令牌,“瑟蕾爾,在麽?”

  隔了很久之後,神諭令牌裡才傳來了瑟蕾爾有氣無力的聲音:“拜托你了影姐姐,我正在修補階層空洞實在沒有那個力氣和你多囉嗦啊!”

  “如果不是我這邊出問題了,我才懶得聯絡你呢!”

  翻了個白眼,我低聲道,“幫我查一下深山町郊外,艾因茲貝倫城堡方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要我調查的東西消失了。”

  “什麽?!”

  高八度的聲音瞬間傳出,下一刻神諭令牌裡就傳來了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好半天后瑟蕾爾的聲音才重新出現,“OK,找到了。是你家裡的那位惹得禍。”

  “什麽叫做我家裡的那位?小心天過去找你麻煩!”

  我當場一滴大汗就下來了。

  “那個騷包金閃閃作為你的Servant,本來就可以稱呼為‘你家的那位’啊!”

  瑟蕾爾咕噥了一聲後,又道,“總之,是因為吉爾伽美什的戰鬥力太強所以迫使間桐臧硯還有間桐櫻使用了刻在艾因茲貝倫城堡地下室的魔法陣,順著地脈轉移到了位於圓藏山內部的大空洞內。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個地方……”

  “祭壇?”

  “嗯,可以這麽說。順帶一提,你家的那位因為事出突然所以被一起帶過去了,要是不想在破壞祭壇的時候因為缺少得力助手而哭得很大聲,你最好盡快趕過去。”

  “你直接說你懶得幫我傳送就是了。”

  “沒辦法,我這裡很忙來著。影姐姐你就多走幾步路了,反正圓藏山距離這裡也不算遠,速度快一點就可以趕過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路線圖發過來給我。”

  “嗯。”

  記熟了顯示在神諭令牌上的地圖之後,我終於轉過了身看向了神色複雜的紅衣騎士還有遠阪凜,然後目光掃過了一邊的那個少年:“現在,你們怎麽說?”

  “我和Caster和你一起過去。”

  咬了一下唇,遠阪凜看著我認真道,“我剛才已經聯絡過南宮小姐了,衛宮士郎有Lancer和她照顧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東西,是櫻。作為姐姐,我不能管她。”

  “即使是要殺了她?”

  我挑了下眉,看著她。

  “這是我的責任!”

  回答的斬釘截鐵。

  “OK,帶上你的Servant跟我走。”

  我知道之前從氣息感覺上比紅衣騎士還強的俱梨伽羅,讓遠阪凜對我的實力已經沒有懷疑了,不過對於她方才的那種說辭,我卻不是太過在意。

  血緣親情什麽的……

  大概是這個世界最奇妙的東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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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蕾爾給我的地址,是在柳洞寺外圍的森林中。

  連條獸道都沒有,完全只能走在像是絕壁般的岩石上。

  看不到一絲人工物的縱跡,有的只有枯木和潺潺流動的小溪。

  然後,我發現了自己所要找尋的目標。

  在小溪的盡頭,有一個天然的岩洞,不過其上有用魔術偽裝起來——只不過,對於我來說,扁人出來卻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說是小溪,其實只不過是從岩石流出的清水罷了——不過這溪流會順著架設好的管道注入柳洞寺內的泉池之中。

  在源頭的位置,重疊著好幾個岩石,僅留有供一人側身進入的空隙——好像窯洞一樣。

  一眼看過去,像是只要一走進去立刻就會撞上岩石,沒想到真的能讓人進入。

  剛入內數步,就能感覺到地面的角度劇烈地向下傾斜。

  若不扶靠著岩壁的話,感覺就像是立刻就會跌入迎面而來的,永無止盡的黑暗中一樣。

  不過這種螺旋向下的通路,在走了約幾百米之後,只能讓一個人前進的道路,變成一條通往更深處的走道。

  我和遠阪凜還有紅衣騎士相互看了一眼,按照遠阪凜打頭,我居中,紅衣騎士殿後的順序走了進去。

  某種發光的苔蘚,將原本黑暗的洞窟照成了一片幽綠。

  隻用肉眼就能察覺的出,這走道內滿溢的活力,像是在歌頌生命誕生的空氣一樣。

  大量的“生氣”,化成了肉眼所能直視的魔力之流。

  但是,這種魔力流滿溢的程度,已經濃重到了讓人想吐的地步。

  雖然是閃耀著生命溫暖的綠色光輝,但越往裡走,那綠色卻開始變得濃鬱厚重,汙穢到了讓人想背過身去不再直視。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遠阪凜似乎有些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感覺,低聲道。

  “從空隙中泄漏出來的魔力流罷了。只不過……從這種感覺來判斷,源頭已經被汙染了。”

  我低聲道,然後轉過了頭看向了紅衣騎士,“消滅這種東西,應該是你的職責吧?”

  “的確。雖然尚未完成,不過從職能劃分上來看,是不管是英靈又或者是守護者都需要先行剿滅的東西。”

  紅衣騎士點了點頭,煙茶色的眼看著我,“夜小姐,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只是一個四處打工的苦命人罷了。”

  我撇了撇嘴,“說起來的話,現在的聖杯戰爭已經進行到什麽地方了?”

  “Berserker、Rider、Archer還有Assassin已經死亡,Saber似乎已經站到了敵對方。”

  遠阪凜回答了我的問題,“Lancer對聖杯沒有興趣,算是半退出的狀態。現在還剩下的擁有戰鬥力的,就是我的Caster和他了。”

  “其實如果是Servant的話,還有一個。”

  淡定的點了點頭,我看向了通道的深處,“我的Servant,是這次聖杯戰爭中的第八名編外英靈,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

  紅衣騎士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倒是遠阪凜一臉看怪物的表情:“你開什麽玩笑!聖杯戰爭不是一向只有7名參戰者的麽?!”

  “都說了是編外了。事實上,那家夥可是從半年前就被召喚出來了。”

  我歎了一口氣,“反正那家夥根本就意不在聖杯,我因為某些原因成了他的契約Master,提供他停留在這個世界上的魔力還有依憑媒介,而他則是會在這一次聖杯戰爭結束後返回英靈王座。就這麽簡單。”

  “到底哪裡簡單了!”

  遠阪凜當場吼了出來,“你到底有沒有身為Master的自覺啊!”

  “那我站在這裡做什麽?”

  我平靜的反問了一句,於是順理成章的看著某人再被噎住。

  啊啊……心情愉快。

  {惡劣。}

  這個時候,從通道的另外一段,迎面吹來的暖暖的微風,拂過了臉頰。

  雖然上方黑沉沉一片而看不清楚,但高度至少應該有三十多米左右。

  走出了通道分向兩側的通道。

  有那麽一瞬間,我忘記了這裡是“地下”。

  無邊無際的天幕、以及黑色的太陽。

  廣大的空間已經不能稱之為“洞窟”,而是以“荒涼大地”來形容了。

  直徑足足有二公裡……不,應該是有三公裡才對。

  在中央的地方,有塊形同牆壁的岩石。

  那既是這場戰爭的開端,也是終點。

  登上那道山崖的話,視線應該能廣闊的像站在巨大的火山口吧?

  那裡,應該就是存在於冬木市足足有二百年的,不停地運作的系統。

  收納著被稱為“大聖杯”的巨大魔法陣的巨大黑色岩石,從漏鬥狀的內部燃起漆黑的火柱。

  燃燒著的火焰,仿佛要將看不見的天與地的連接到一起般的奔騰衝突著。

  那閃爍著的火光,照耀著整個混沌不明的空洞,烘烤著覆蓋在頂端的堅硬天蓋。

  怪異的歪斜還有扭曲。

  因為,聯系著宇宙的天空不應該位於在地底的深處。

  同樣的,照耀著整個混沌未明的空間的火焰的顏色,都是不詳的黑色。

  因無風吹動而混濁的空氣,滲出岩壁來的水滴,全都呈現出了慘綠色的,屬於劇毒的顏色。

  這裡,與其說是讓不明的生物所棲息的地底王國。

  還不如說是像是什麽生物的胃袋——或者更確切一點,是孕育著什麽的髒器。

  “咚!咚!”

  即使站在外圍,也能感覺的到,那胎動著的不詳黑暗。

  照耀著荒野的亮光,是從“聖杯內側”泄漏出來的魔力波動。

  被環狀回廊形狀的回路所包圍著的,如同心臟一般高懸半空中的“天之杯”。

  現正孕育著無法計量魔力的“它”——一旦降生,就將創造出不辜負其名的“異界”。

  自“大聖杯”中滿溢而出的魔力,已經不是憑人類之力所能及之物。

  那是完完全全可以稱之為“無盡”的魔力漩渦——就算集中起全世界的魔術師,讓他們隨自己的喜好使用,恐怕也用不光其中的貯藏量。

  說起來。按照我的記憶,第四次的聖杯只是被破壞,卻沒有被使用,在積蓄了十年之後再度開啟了聖杯戰爭,其本身的魔力儲備量就相當於是兩次聖杯戰爭之和。

  “怎麽現在才來?”

  在距離“天之杯”不遠的地方,正在以“王之財寶”清理著從那孔洞溢出的黑色詛咒之泥的吉爾伽美什,對著我挑起了一邊的眉,“讓本王久候的罪過可是很重的。”

  “要抱怨請等到以後吧。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

  選擇性無視了身後遠阪凜還有紅衣騎士一臉“見鬼”的表情,我避重就輕的道,“不過我看你應該不需要幫手吧?”

  “這種小問題本王完全可以獨自應付。”

  赤紅色的眼掃過了一邊的紅衣騎士後,吉爾伽美什的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所以說,贗品就少在本王的面前晃悠了。”

  “嗨嗨嗨,那麽,我就先去處理我的事情了。”

  拖著遠阪凜還有紅衣騎士迅速王祭壇那邊走,結果半路上,黑色的Saber再次出現,和紅衣騎士開始了戰鬥。

  而我和遠阪凜則是在祭壇的下方碰到了全身覆蓋著黑色詛咒的白發女子——從遠阪凜的稱呼中倒是可以判斷出來,對方就是間桐櫻。

  話說這就該算是最後的Boss了吧?

  “我需要一點時間,你能拖住一下她……呃,當我沒說……”

  黑線的發現間桐櫻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鎖定在了遠阪凜身上,我則是取出了手鏈中的那顆未完成的賢者之石——畢竟,這才是我到這裡來的最後目標。

  看了一眼顯示在了手背上的兩劃令咒,我歎了一口氣,展開了翅膀飛向了懸浮在半空中的那顆黑色的“心臟”。

  成敗,在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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