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依依走後,警察在房間內仔細查看。沒一會兒便發現床上有血跡。
“趙姐,你看這是什麽?”警員小張指著床上的血跡說道。
趙警官看到之後立刻把目光投向言東旭,“這是怎麽弄的?”
“別誤會啊!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剛才許依依踹我,蹬到我鼻子上流出來的血。你看我鼻子裡現在還沒好呢。”
言東旭自己把手指插進鼻孔,然後拿出來給警官看。
他這一插不要緊,剛止住的血,又開始流了起來。
趙警官:“......”
“先跟我去警局吧。小張,你去小區物業調取監控。”趙警官示意言東旭穿好衣服,跟她走一趟。
“警察姐姐,你別抓我哥哥,我哥哥不是壞人。”言欣然呆萌的走過來,伸手抓住趙警官的衣角可憐巴巴的說道。
“你放心,我們只是帶你哥哥去調查。不是抓他哦。”
看到如此可愛漂亮的小女孩,趙警官的心都要化了。
“哇!!!”
言欣然扯著嗓子開哭,“我哥不是壞人啊。”
趙警官頭皮發麻,沒有孩子的她,面對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平時最怕的就是小孩哭。這讓她想起自己兩歲半的小侄子,至今回憶起來都是噩夢。
“行了行了別哭了,一會給你買棒棒冰。”言東旭鄙視道。
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言欣然平時可沒這麽粘人。而且癡迷於坑他。
前幾天帶妹妹出門散步,妹妹拍大媽屁股誣陷他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差點讓大媽扒層皮,還被當著眾人的面數落他年紀輕輕不學好。
棒棒冰三個字仿佛有魔力一樣,言欣然聽到後立刻不哭了,甚至有乾飯的想法,從她的臉上找不出一點剛才她擔心哥哥的痕跡。
趙警官看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小丫頭不大,卻是一個小戲精。
“能稍微等我一下麽?我給他衝個奶粉。”言東旭不好意思的問道。
“沒事,你去吧。我們只是調查,沒什麽問題就會放你回來。小孩子自己在家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帶著。”趙警官十分體諒。
“沒事,小孩子好哄,我出去一會兒沒關系的。她吃飽喝足,再給她找個動畫片,能老老實實看一天。”言東旭頗具帶娃經驗。畢竟妹妹是他一手拉扯大的。
“就你們兄妹倆住?”趙警官問道,因為她剛才觀察過家裡,沒有長輩的生活物品,兩室一廳,一間妹妹住,一間哥哥住。
言東旭點頭,“是的,父母前幾年出車禍去世了,我自己帶妹妹生活。我是個主播,平時宅在家,也能多陪陪她。”
趙警官十分驚訝,言東旭的歲數跟自己差不多。肩負生活的重擔不說,還要養著妹妹,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衝完奶粉,言東旭表示可以走了。他們下樓,小張那邊也已經從物業調取完監控。幾人坐上警車回到局裡。
趙警官讓言東旭仔細回憶昨晚的事情,可不論怎麽回憶,他的說法依舊沒法改變。他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唯一沒說的就是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實。
做完筆錄,趙警官讓他等一下。隨後趙警官去了監控室。看看那邊有沒有發現問題。畢竟現在的世道,披著羊皮的狼太多了。她不能通過目前言東旭的表現斷定言東旭是無辜的。
“怎麽樣了?發現什麽沒有?”趙警官對著負責查看監控的同事問道。
“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但卻是最大的異常。”負責監控的小劉皺著眉頭回答。 “什麽意思?”
小劉指著屏幕中的監控道:“從昨天早上開始,到今天早上。監控記錄的畫面從始終沒有出現過許依依的身影。言東旭出來兩趟,第一趟下來是去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瓶醬油。第二趟下來是下來扔垃圾。然後一整天都沒有出過門。”
聽到同事的匯報,趙警官懵了。
“許依依那邊的監控調過來沒有?”趙警官問道。
“調過來了。你看吧,事情的確如許依依所言,她昨天拍攝完就回酒店了。不論是道路監控還是酒店監控都可以證實他沒有說謊。”
“並且監控顯示她一整晚沒有走出房間。所以今早她出現在言東旭的家裡,怎麽講都講不通。你說許依依是不是真的瞬移了?”
查看完兩地的監控畫面後,監控室內的所有警察都沉默了。
大家都是唯物主義者, 這麽離譜的事情發生在面前,對他們的衝擊不是一般的大。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許依依在炒作?她不是有新戲要上麽?”趙警官摸著下巴猜測。
小劉搖頭,“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這件事毫無破綻。只能用見鬼了來形容。對了,上面前不久不是剛成立一個秘密卷宗麽?說是遇到不能理解的案子就把檔案調進去,會有專人前來調查。”
趙警官歎了口氣,“那就是瞎扯淡的,我們是唯物主義者,怎能信鬼神之說。上面派來局裡建立檔案的人更離譜,說是此檔是專門為異人創建的,有類似的案子一定要及時上報。咱們雖然大部分是新人,可工作也有兩三年了,誰碰到所謂的異人了?世界上真的有特異功能的人麽?”
小劉幾人表面上迎合著,可等趙警官走後,他跟監控部的同事吐槽:“哎,以前沒見到,現在不就見到了?我可以肯定監控視頻並沒有被剪輯過。除了活見鬼,沒別的解釋。”
“再說了,你們聽說沒,別省的局子已經接到詭異的案子。聽說有人就有特異功能呢。咱們的眼界是不是得打開點?”
小張笑了笑,“行了行了,這事是趙姐負責,咱就別多說話了。”
回到審訊室,趙警官示意言東旭可以離開。
“警官,調查完了?有什麽結果嗎?”
趙警官笑道:“你還挺有意思的,不怕我們真查出來點啥,把你拘留啊。”
言東旭無所謂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說是她平白無故出現在我家。我還沒說我是受害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