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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從混元空間開始》第52章 冷漠才是真實
  忽地,曹羅發出了一絲笑聲,這笑聲在黑夜當中,顯得格外的嘹亮。

  “我必須承認,他們並沒有誇大其詞,你的實力的確能夠比肩一般的煉氣後期修士。”

  “這也更加堅定了我的決心,你不可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蘇應心中不解,石力的背後究竟是何人,為何想要殺自己。

  “你.....”

  話還沒說完,曹羅便是直接打斷。

  “陳平此人我知道一些,在這一片區域還算有些名氣,一手飛劍術使的還算不錯,勉強能抗住我幾招,你確實比他強很多。”

  “不過接下來,你會死!”

  曹羅並不想告訴蘇應任何其他的信息,隻想快點殺死他,然後去領他的酬勞。

  他邪笑一聲,便是帶起幾道勁風,手中血環刃一道接一道的衝出,目標卻不是蘇應,而是躺在不遠處昏迷著的劉立文。

  既然你想救他,那就看看能否從我的血環刃之下,救出他吧!

  蘇應臉色微變,身旁兩柄飛劍電射出去,腳下連連足踏數步,借助地面的反衝作用力,不過片刻就趕上了曹羅。

  兩人見面,話不多說,直接看門法術伺候。

  一道接著一道的赤紅雷霆從掌心打出,而曹羅那邊的血影也是鋪面而來,鬼哭狼嚎一般。

  這次蘇應有了防備,直接閉上眼睛,依靠神識捕捉,去尋找曹羅的位置,並不會被血影纏繞蒙住眼睛。

  玄炎雷連番轟擊之下,曹羅根本難以招架,法術之間的克制實在是極大的削弱了血影掌的威力,竟是讓他落入了下風。

  曹羅眼睛微眯,臉上狠辣之色悄然浮現。

  一張黃色靈符被曹羅掏出,浩瀚法力瞬間便是注入到靈符當中。

  散發著光芒飄向了蘇應,而他自己,卻是拉開距離,消失不見。

  此時的蘇應臉色猛地一變,睜開眼睛,卻是有些驚慌失措,土傀符爆碎開來,凝結成四具土黃色的骷髏兵。

  手持土黃色骨盾跟骨劍,嘎吱嘎吱的殺了過來。

  蘇應一眼便是看出,這都是用修士的屍體加之秘法煉製的傀儡,封禁在靈符當中。

  若是常人,定然久久慌不擇路,但蘇應卻是立馬反應過來,當機立斷的從儲物袋內掏出一顆陰雷子,直接朝著前方骷髏兵打了過去。

  轟的一聲。

  連包圍隊形都沒有散開,便是被陰雷子炸的四分五類,碎屍塊到處飛。

  而曹羅,此時卻是出現在了劉立文的上方,手中完整的血環刃高高落下,直指劉立文的心臟。

  一擊便可歸西!

  蘇應想拿出金劍符,但時間上已然是來不及了。

  咬咬牙,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劉立文命隕當場。

  兩柄飛劍交叉著穿梭而去,蘇應連連踏步,飛劍快他一步,竟是撞在了曹羅的血環刃之上,阻礙了片刻步伐。

  趁此機會,蘇應帶起一股風流,借風之下,出現在了劉立文的身邊,兩手一托,便是帶起劉立文的身子,作勢就要離開此地。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在曹羅的掌控之中罷了。

  只見曹羅手掌之上泛起陣陣血光,接連準備好的兩掌拍掉兩柄飛劍,再度一掌拍在了蘇應的脊背之上。

  青光術根本擋不住半息時間,便被破開。

  軟甲也是阻礙了片刻,雖然卸去了曹羅的大多數掌力,但那腐血所帶的腐蝕性卻是無法避免。

  頓時,

一股滋滋的聲音響了起來。  蘇應臉色扭曲開來,劇烈的疼痛讓他一度昏闕過去,曹羅冷笑,真以為會浪費時間在這一個煉氣三重的廢物身上呢!

  轟!

  可迎接他的是一道赤紅的雷霆,臉上笑意瞬間消失不見,血環刃出現在面門之前,高速旋轉之下,勉強接住了這一擊。

  但曹羅的赤黃旗卻是在一小撮的玄炎雷之下,黃色法罩徹底破碎了開來。

  “硬接了我一招腐血掌,還敢還擊,真是好大喜功!”

  看著大口大口吐血的蘇應,曹羅不禁冷笑,常人中了腐血掌,體內血液瞬間同化,若是不想著法子去鎮壓,只會雪上加霜。

  修仙界爾虞我詐,哪裡存在什麽皇城對決,公平競爭的,能獲勝的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

  光明磊落活不到最後,陰狠狡詐才是王中王。

  世間又有幾個人手上是乾淨的,乾淨的人永遠強大不起來!

  沒有半點怨言,從他閃身過來的時候,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蘇應從儲物袋內拿出幾瓶丹藥,往嘴中倒入一瓶藍靈丹,一瓶回氣丹,一瓶疾風丹,一瓶解毒丹,幾瓶丹藥服下,蘇應又給劉立文塞下幾粒藍靈丹。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嗑藥的操作,讓曹羅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但隨即他又冷笑著說道:“想解開我的腐血掌,必須要用我的血來解,不然你全身的血液遲早要被腐血同化,最終也是個死的下場。”

  “你現在自裁於此,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蘇應沒有說話,不說話就是最好的回答。

  “看來你是非要我親自手刃於你了。”

  一言落罷,曹羅緩緩走近幾步,臉上露出猙笑,身後把玩著的血環刃帶起一道血虹光束,三道光束接連衝出,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殺向蘇應。

  然,此時曹羅眼皮狂跳,他臉色劇變,看到了蘇應臉上的面容,那是一抹詭異的笑。

  一道金光猛地出現,在黑夜當中如同開天辟地的光芒一樣,化作一柄璀璨的金劍,在空中狠狠的向曹羅斬了下來。

  飛劍彈開血環刃,蘇應托著失血過多昏迷的劉立文便是彈跳著,消失在大河旁邊。

  金劍鋒芒過人,哪怕是曹羅這種煉氣七重的修士,倘若不依靠法器靈符之類的外物,對上它也是必輸。

  猝不及防之下,曹羅的手臂被金劍斬出了一道傷口,庚金之氣在傷口處遊走,讓他臉色微微慘白。

  稍稍脫出身來,也是掏出一張靈符,打了出去。

  出門在外,怎麽可能沒一兩件保命的寶物。

  等他回過神來,蘇應早就消失在此地了。

  然而,曹羅卻是絲毫不慌,反倒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詭異至極的笑容。

  “你能逃到哪裡去?”

  ......

  話說這邊。

  蘇應雖然暫時用金劍符脫身,但腐血掌卻猶如寄生體一般,作用在他身上,不斷的腐蝕著他的血液,時時刻刻都在耗費著他的生命力。

  他的臉色越來越慘白,虛弱。

  速度也下降的厲害,從最開始的一息之間數步幾丈遠,現在只能勉強比普通修士奔跑要快上一些。

  鮮血也不斷的從他口鼻之中噴灑出來。

  這腐血如同跗骨之蛆,無論蘇應服下多少的解毒丹,都無濟於事,只能用全身的法力將它壓製下來。

  若是沒有解決手段,恐怕真會如同曹羅所說的一樣,最終討不了一死。

  他的臉色越發的虛白。

  一步接著一步,卻都只是在徒勞無功。

  他不明白,為什麽在坊市內,核心區域,他與曹羅這麽激烈的戰鬥為何會沒有人發現。

  他想趕往花船,今晚,那裡有著不少的煉氣後期修士。

  若是能夠趕到那裡,他的生命會存在保障。

  所幸,花船的位置距離青山之畔並不算很遠,蘇應全力之下,終是看到了花船的影子。

  這一刻,他的心也稍稍冷靜了一些。

  但當蘇應走近花船之時,花船之上的一盞盞燈籠卻是悄然熄滅,上一秒還是燈火連城,下一秒卻是燈滅人稀。

  一道道身影卻是閃爍移動,一個道袍中年突然出現,攔在了蘇應面前,擋住了他去花船之上的路。

  “這是為何?”蘇應蒼白著臉,不解的問道。

  道袍中年搖了搖頭,說道:“此地只有我等煉氣後期修士才可以進入,你不過區區煉氣五重,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你裝作不知道?”蘇應眼睛一眯,先前那閣樓內,這道袍中年還諷笑過他,修士的記憶力足以達到過目不忘的地步,怎麽可能不知道他也是受邀前來的。

  道袍中年繼續搖了搖頭,仍是說道:“你修為不行,還是回到你該回的地方去吧!”

  “你知道些什麽?!”

  即便此時蘇應無比虛弱,但還是散發著一股冷芒,眼神尖銳著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道袍中年眼中閃露出一絲極為淡色的慌張,轉瞬即逝,但還是被蘇應給捕捉到了。

  刹那間,他心中有如驚天霹靂落下。

  再一轉頭,看向漆黑的花船之上,明面上就有七八道氣息在注視著此地,暗地裡恐怕是更多。

  難道整個靈河坊市容不下自己?

  要斬盡殺絕?

  蘇應眼前死灰一片,這個世界固然增添了諸多希望,但更多的還是這種即將面臨死亡的絕望。

  他心中微微歎氣,最後無奈問出最後一句。

  “真不行?”

  道袍中年這次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帶著些許複雜,搖了搖頭,他的劍已經緩緩浮出,如同一道牆一般,阻攔在蘇應面前。

  雖是一劍,但比千萬劍都要沉重。

  蘇應眼簾低垂,縱然他可以闖進去,但那又有何用?

  他要的是這些修士的態度,而非這一座花船。

  “那我能將我的朋友放進去嗎?”

  道袍中年沒有猶豫,直接搖了搖頭。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複雜神色,但此時看起來,卻真的顯得很嘲諷。

  “呵~呵呵....所謂秩序,也不過如此。”

  蘇應淒慘一笑,他再次親身明白了所謂的秩序。

  不過是上層人籠絡下層人的把戲罷了。

  轉念又自嘲一聲,都活了兩世了,還對所謂的秩序跟公平抱有希望。

  當他第一次被拒絕的時候,事情就已經注定了的。

  轉身,離去。

  沒有半點的停留,他必須要在曹羅找到他之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個仇,若是今日不死,他必定讓所有人償還!

  “等等!蘇兄!”

  剛走出沒兩步,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季高池直接出現在地面之上,喊住了蘇應。

  “季會長,......”

  道袍中年看見季高池下來, 想阻攔一番,卻被季高池瞥了一眼,頂了回去,淡淡說道:“怎麽,我狂刀門的名頭不管用了嗎?!”

  狂刀門三字一出,饒是道袍中年也是不禁沉默,狂刀門裡面可是有著真真正正的築基強者啊!

  他不再說話。

  “蘇兄,長話短說,我也是愛莫能助,一個人的實力終究是有限的,難以對抗整個坊市。”

  季高池臉色複雜,來到蘇應面前,歎氣說道:“你的朋友交給我,只要我還在坊市內一天,就會保他周全一天。”

  “蘇兄,你的生機,在北,一直往北走,千萬不要回頭。”

  短短三句話,卻將季高池的無奈顯露到了極致。

  但饒是如此,蘇應也感受到了他言語當中濃濃的情誼。

  點點頭,將還在昏迷著的劉立文交給了季高池。

  隨即二人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蘇應走了,他徑直的向北方走了。

  每一步都顯得極為的佝僂,鮮血時不時的從口鼻當中流灑而出,他的血液,已經被腐蝕到了一半了。

  腰間靠近脊背處的那個血掌印,散發著絲絲的腥臭氣息,季高池看著,眼中不禁露出一抹惋惜。

  他知道,所謂的北方生機,恐怕也救不了蘇應的命。

  要怪,就只能怪一切都太過突然了。

  這個世界冷漠嗎?

  不啊!它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可怕。

  永遠,永遠,不要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當你做出這一步開始,你滿盤皆輸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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