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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臨聖杯戰爭》第2章:浮光躍影(下)
  (三)陰陽之間

  工程車轟響的郊區,人聲鼎沸的市區,絢爛的煙在此刻不合時宜地綻開,看不出任何的美感,像是僅是為了放煙花而放煙花的無聊之舉,而與其同高的摩天大樓中,因被鏡面反射了光芒而顯得異常昏暗的室內,寂靜而又喧鬧,整潔而又汙濁。

  “俺說啊——編輯先生,茶水要灑出來嘍!”

  “啊,啊,抱歉。”他隻好放下手中的茶杯,抿了抿乾燥的嘴唇,“所以……那個,錢先生是想出版一本什麽樣的書呢?”顫抖的喉嚨裡的聲帶擠壓著發出尷尬的聲音。

  “什麽樣的書?嗯……該說是回憶錄嗎?”坐在編輯面前用舌頭攪動著糖果的他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腮幫子映出糖果的外形。

  “回……回憶錄嗎?”編輯的聲音有點變形,像是風吹過被自行車壓扁的易拉罐的聲音,但似乎並不完全是因為害怕——也許,有些興奮?就像是民俗學家看見了可怕的惡鬼那樣?

  “光是報紙上的那點東西都有那麽多人關注,如果是俺自寫的回憶錄的話,肯定會爆火的嘍!”又將一顆糖的紙衣剝開,將糖扔到嘴裡嚼碎的錢某理所當然地說道,略帶戲謔的語調裡透著對於人性的嘲笑,那明明是痛狠著罪惡卻對這種東西異常感興趣的劣根性……

  編輯並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事實確如他所講的那般不堪而又令人興奮,比起胃中那難以遏製的翻騰感,夢想中的業績似乎更加誘人。

  “因精神問題而逃脫刑罪的連續殺人魔”——這個當今正飽受著爭議的人物無論打算出版什麽內容都肯定會熱賣,更別說是,是——【回憶錄】!編輯吞了口唾沫,慶幸自己終於是鼓起了勇氣。

  不過……回憶錄嗎?他偷瞟了一眼像是在回憶著什麽的錢某,後背莫名地浸出一片冷汗。

  “俺可是記得很清楚的喲!全部。”錢某略帶炫耀的瞥了瑟瑟發抖的編輯一眼,嘴角露出了令人費解的笑容,“啊,對了,特別是那次——【聖誕節狂歡】……”

  聖誕節那次……我記得,他好像是……恐懼感再次從編輯的腳指頭上攀爬起來,像是活著的藤蔓。

  “因為說到聖誕節,就會想到聖誕樹和聖誕禮物咯!”錢某似乎將糖果嚼碎的聲音逐漸放大了起來,直到在編輯的耳中仿佛擊鼓——受害人的屍體在聖誕節當天被送到了其家人那裡,而當時她的形態是……

  編輯在那一瞬間感到先前聚集起來的勇氣如土委地,同時喉嚨裡有一股酸澀在湧上來。

  錢某輕笑一聲嗅了嗅略帶煙味的空氣,仰起頭露出感慨之情,“那……是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她從補習班回家,我一眼就相中了她。不過,她也格外的聽話,畢竟我也不是那種人嘛!哦對了,你猜猜後面發生了什麽?”他的臉部逐漸扭曲,猙獰地狂笑著,用力拍打著早己嚇得魂飛魄散的編輯。

  編輯鐵青的面容在這一刻徹底固結,在他的注視下似節理般逐漸剝離。

  “哼,抓住了。”黑暗中的人影如是呢喃著。

  “俺說啊,編輯先生,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俺啊!俺可是精神分裂的病人,是被法律宣布無罪的人哦!那十三個幼童的死,和俺沒有任何的責任。”錢某赫然抓住了他的領帶,將他拽到了自己跟前,“這可是超讚的結尾啊!回憶錄肯定會爆火的嘍!”

  編輯的身體抑或是屍體如同擱淺的魚一般顫抖著,這不僅是因為他被錢某突然如此癲狂所嚇到,

更是因為在拉近了距離之後,他的余光瞄到了原先錢某被桌子所擋住的部分。  刀,刀?!編輯在內心無聲地尖叫起來。方才談話的過程中,他……他身上一直帶著刀?!

  “是、是——”他不停地向錢某如搗蒜般點著頭,幾乎要嚇出淚來。

  “嗯,俺也這樣想。”錢某咧出了笑容,隨手松開了編輯,看著脫困的編輯手腳並用地逃出了他的居所。

  “連公文包都忘拿了啊。”錢某又愜意地把最後一顆糖丟進嘴裡,嗤笑著。

  “咚咚。”沒過多久,門口便傳來了意料之中的敲門聲。

  他拿起公文包,打算在給編輯開門的時候甩到他臉上,“光是想想就讓人好興奮呢!”他有些陶醉地站起身來。

  “咚咚。”敲門聲再次傳來,錢某淡然地放下了公文包。

  “嗯……”他慢慢地走向門口,同時掏出攜帶在身上的尖刀,“又是那種家夥呢……說著【替天行道】的笨蛋。”

  殺人魔往往有著可怕的直覺,當然,也絕不是單純的因為能猜到來著的身份,還有自己的死期……可惜……

  “咚咚。”他面前的大門外傳來古板的敲門聲。

  呲——再開門的一瞬間,他手中的到向前方快速刺了出去,快到不可能有人能躲過,但……

  啊,沒有刺中的感覺。因強力鈍器擊打而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他如此想到……

  “那,那個,錢先生……我的包,那個……誒?!”膽戰心驚的回來取包的編輯扯著嗓子喊到,卻發現錢某的家門並未如想象中的那樣禁閉。

  他緩緩推開半掩的門扉,屋內溢出鐵鏽的氣味。

  門後躺著的是一具腦袋已被砸爛的屍體,他其余的身體被以和他生前犯案時相同的手法肢解,堆砌成一團像是在現代藝術展覽館裡會見到的東西——那是……

  “啊——!”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編輯手腳亂顫地發出了女人般的尖叫。

  “前輩,您找我們?”徐Sir與玄Sir走向靠在天台欄杆邊抽煙的林鳶鴻,臉色恭敬而畏懼。

  林鳶鴻呼出胸中縈繞的霧氣,點了點頭,“案子辦得怎麽樣了?”她仰起頭直視著耀眼的太陽,將轉向陽光無法觸及的陰暗處,神色凝重。

  “上一起案子的變態殺人魔昨天被發現在自己家中被別人用與他同樣的手段分屍,腦袋被敲碎,目前正在追查凶手。”徐Sir與玄Sir交換了一下眼神,望向面無表情的林鳶鴻,心裡猛的一緊,他們深知眼前這位才能出重,經驗豐富的前輩的行事風格,這刻的沉默像是在宣判著什麽。

  “沒有了?”林鳶鴻挑了挑眉毛,聲音冰冷而嚴厲。

  徐Sir愣了一下,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被不耐煩的揮手打斷,“有待提高,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就要開始休假,接下來的案子要仔細調察。”林鳶鴻將手中的煙頭掐滅,眼神依舊冷若冰霜。

  徐Sir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明明是工作至今都從未休過假的女強人,怎麽會在這個時候……

  “在陽光下待久了便會忘卻黑暗為何物;不要被暫時的光明蒙蔽了雙眼,畢竟——穹頂的色調可是黑色的喲……”林鳶鴻喃喃著,瞥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兩人。

  “好的,林檢察官,我們一定會盡到我們的義務的!”兩人異同聲地回答道顯然——他們並沒有理解林鳶鴻話裡的意思。

  “聽說知臨那邊又跳了一個,你怎麽看?”

  “哎,學校裡嘛!無非就是什麽學習壓力太大了,什麽感情問題,再嚴重一點也就是校園欺凌。”徐Sir聳了聳肩,對這種沒有新意的案子提不起任何的興趣,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便放在一邊。

  玄Sir遲疑了一下,卻也察覺不到這種案件的其他思路,焦躁地跺了跺腳,“可是,這個案子是林檢察官親自接手的,但……”他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火車在鐵軌上飛速行駛著,林鳶鴻靜靜地翻看著【知臨跳樓事件】的卷宗,平平無奇的經過,平平無奇的原因,看似樸實的文字後透出一絲令人不安的陰謀,這是身為檢察官與清道夫多年經驗積累的直覺。

  “假如只是這種事情的話,並不值得你自跑一趟吧!”檢客長的話在她的耳邊回蕩著,林鳶鴻握了握手中的筆,無所謂地輕笑一聲,“我自然知道,只不過另有所托罷了。”她的氣息平穩而有力,在昏睡的車廂中回想著師傅的那封信。

  僅管他早己消失在世人的視線中,一代地質風水學家——【李四光】。

  “聖杯戰爭嗎?”她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沉悶的車廂中似乎不太適合進行高強度的腦力勞動,林鳶鴻收起卷宗放入公包內,警慎地觀察了一下周圍昏昏沉沉的旅客,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今天工作的效率不知為何異常的低下,她努力回想著方才那段白紙黑字的案情,卻只能勉強地想起那個身亡女孩的名字——【區蓴啜】,好奇怪的名字。

  列車在鐵道上飛馳著,火花在石堆中輕跳著,似乎這一切都是那樣的平常,毫無波瀾。

  (四)下山

  正午雨息,趙子良聽著殘雨打芭蕉,呷兩白酒,吃兩口臘肉和涼菜。

  大徒弟抱著這幾日用的柴火走進院子,整齊地堆在院子的一角,零落的雨滴在柴火的表面輕快地跳之動了幾下,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在空中停滯,隨即無聲地滴落在地上。

  “師傅,木柴都收拾好了,還有什麽吩咐的嗎?”大徒弟拍了拍手中的灰塵,恭敬地站在一邊,為趙子良把白酒重新斟滿,“你說,小師妹都已經下山多日,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他擔心地望了望重巒疊嶂的群山。

  趙子良不屑地冷哼一聲,咀嚼著清爽的涼菜,端起灑杯白了大徒弟一眼,“你們幾個愚鈍玩意兒加起來還沒有她一個能打,難不成還讓你們去嗎?”他厲聲斥責道,不耐煩地揮揮手,眺望著霧氣彌漫的山林,將雨後清淨的空氣吸入肺中,心滿意足地微笑著。

  “師傅指責的對,是徒兒多慮了。”他羞愧地點了點頭,快步退練功房中。

  “哎,以她那種囡囡的性格……要不讓她出去見見世面,以後才是要吃大虧的……”趙子良長籲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哈——好酒!”

  然而此時此刻的千裡之外的知臨中學女寢的木板床上,一個人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回想著前幾日的經歷不由地懊惱起來。

  那是個月明星稀的晚上,夜色如芝麻糊似的異常黏稠,,無處落角的灌叢中一個女孩跌跌撞撞地沿著亂石堆向無窮無盡的山巒走去,手中的鐵傘如一柄長槍般將無處安放的空氣戳得千穿百孔。

  “沿當前道路繼續行走5km。”手機裡傳出可莉甜美活潑的聲音,在寂靜的空山中顯得異常的戲劇化。

  昆蟲此起彼伏的奏鳴聲與灌叢中躁動的猛獸,都在審視著這膚色黝黑的少女。

  金垚七望了望腳下的萬丈深淵無奈的將手機放入口袋中,“缺德地圖持續為您異航。”手機裡傳出的莫明的噪聲引得金垚七越發地煩躁起來。

  “也……不是不可以哈。”金垚七摸了摸頭,收起鐵傘,向後退幾步,中間幾百米的間隔在她眼中已經是一道小小的裂縫,腳底擊起煙塵,身如離弦箭般彈射出去,身子先是一輕,卻又被什麽東西猛地拽了一下,整個人半掛在半空中猶如風乾的臘肉。

  “哎喲,小姑娘啊!”那人用力把金垚七拉了上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略帶責備地看著金垚七,“我剛你在這站了許久,你還是真的要跳嘍!要不是我著這裡你都不知道到哪裡去嘍……”他苦口婆心地講了一大堆,拍了金垚七的肩膀,“聽到了沒有,啊!”

  金垚七愣了許久,思索著那由土話和普通話編制成的說教,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可是,叔叔……我只是想到對面去。”她指了指高處的斷崖卻使得氣氛變得更必尬尷。

  “唉,你這個瓜娃子怎麽聽不進話,我知道你想尋死……”

  “啊?不,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我要去城裡。”金垚七訕訕地笑著,一臉的憨厚老實。

  “啊,你……”那樵夫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只是示意金垚七跟著他走,一路無語。

  樵夫指了指遠處的馬路,滿臉黑線地和金垚七揮手牿別,“謝謝啦!叔叔!”金垚七興奮地跳下山坡似皮球般滾下山坡,她安然無恙地爬起身來,嘿嘿地笑著。

  “小姑娘去哪裡啊?”司機從車窗裡探出頭來,打量著這位灰頭土臉卻依舊笑容滿面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奸詐的欣喜,“要不要我載你一程,不用車費哦!”他和藹地笑了笑,盤算著今日的收入。

  金垚七面露喜色,道過謝後便自然地上了車,“到市區裡就好了,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她口無遮攔地說道,卻引得司機與其同伴心中一陣窮喜。

  “這是……?”他指了指金垚七背後的鐵傘饒有興趣地想要上手摸一下,卻被她下意識地擋下。眼神變得異常的凶狠,像是一隻護食的美洲獅。

  “別動,這是我師傅為我打造的。”金垚七把鐵傘包好放至胸前,瞥了一眼驚詫的司機把目光投向窗外飛馳而過的路標。

  “哈,挺好,出門在外也好保護自己……”說著便拿出一張鋪著格子紙的桌板,拍了拍沉思的金垚七,”那個,要不要玩個遊戲啊?”他們從箱子中翻出黑白兩罐棋子,詳細介紹了一下遊戲的規則。

  “五子棋,嗯……聽起來不是很難,但是要賭錢嗎?”金垚七猶豫了一下,回想著那本《防詐騙手冊》裡的話,【不要相信路邊賭博,猜謎的騙局,它會讓你的錢肉包子打狗一有去無回】。

  “沒有關系的,可以先下幾局試試嘛!不一定一開始就要壓錢嘛!”賊眉鼠眼的男人仿佛看穿了金垚七的心思,把棋罐推到她面前,先手下了一步棋。

  金垚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可是在車上唉!應該沒有關系吧!”思考間棋子已然落下,事情按著預期的方向發展,但——絕不是她的預期。

  在連贏幾局後,金垚七感到了十分的厭倦,這種沒有人可以與自己相較的無趣令她完全提不起比賽的欲望,相反的大失所望,對任向人來說都是。

  眼看著金垚七越發地不耐煩起來,男子心中也是地猛的咯噔一下,趕忙拉出前座的男子,耳語了一番。

  “那個,我們的水平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但他不一樣……”在他天花亂綴的吹捧下,金垚七的眼神終於是恢復了平靜。

  “五局三勝,一次10元。”男子最後如此總結到,興奮的神情就如像是釣到大魚的垂釣著。

  金垚七挑了挑眉毛,毫不猶豫的從袋裡掏出一張20元的鈔票,“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她持先手在棋盤的正中間落下一子。

  “唔……唔……嘶……”金垚七的表情變的凝重起來,執子的手也變得顫抖起來,她似乎無法接受這短時間內的局勢反轉,“可惡,明明……馬上就要贏了……”她憤恨地抱怨著。

  要換做正常人的適,在如此凌厲的攻勢下早就應該知難而退了,然而……她可是金垚七,是趙子良七個徒弟中最能打的一個,很可惜——同時也是最單純而沒有腦子的人。

  挑戰強者的欲望似癌細胞般在心底不受抑製地增長,將大腦中就為數不多的理智扼殺在搖籃裡獨留殘破的空殼在魯莽的狂流中搖擺不定。

  指針在鍾表上一圈圈地走過,汽車一遍又一遍地開過那似曾相識的路口,口袋裡的錢流水似的飛出自己的衣兜,那顆躍躍欲試的心卻在一次又一次的挫敗中變得更加激動。

  金垚七意猶未盡地摸了摸口袋,望了一眼窗外流不息的汽車,輕歎一聲,不服氣地下了車思索著下一步的去向。

  此時的他倫佛已經忘卻了下山的目的和師傅的囑咐,在這五彩繽紛的市區中像是一隻掉進水池的昆蟲,在盡力地揮舞過腿後,倒開始拿受這種莫問歸期的征途。

  正當金垚七漫無目的的遊蕩時,一輛大巴在她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五顏六色的高中生蜂擁而至,在無人清點的車廂中一個小女孩昏昏睡去,在空調的吹拂下靜謐地微笑著。

  “喂!起床了,起床了,到站了!”金垚七被人從中睡夢中叫醒,懷中仍緊抱著那把鐵傘,她揉了揉灌鉛似的眼皮,“唔……這是哪?”她伸了個懶腰,看向一臉好奇的司機。

  “睡糊塗啦,這裡是【知臨中學】,孩子該上學了。”司機搖搖頭,向車頭走去,“再不走就要開走嘍!”

  金垚七迷迷糊糊的下了車,迷迷糊糊的進了班,迷迷糊糊的找了個座位,在一片喧鬧的氣氛中出猛得想起此行的目的,頭重重的在桌上磕了一下,驚起一圈聊天的同學。

  “唉,真是的。”金垚七小聲嘀咕著,旁若無人地看向空無一人的門口,趁她們分神之時開朗地哈哈一笑,“沒有人啊!對了,你們都叫什麽呀!”她自然地站起身來,黑色的皮膚襯得她有凌亂的頭髮下的大眼睛更加動人。

  “你頭沒事吧!”炅木樨關切地俯下身來,摸了摸金垚七紅腫的額頭,大方地伸出手來,“我叫炅木樨是【知臨推理社】的社長。”她用力握住金垚七的手,以示友好。

  在一片歡笑聲中金垚七算是成功地混進了知臨高一清北一班的大集體中了。

  美好的記憶就此終止,仰望著天花板的金垚七長籲一聲,那段對話仍留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木樨,你在寫什麽呀!”金垚七走進寢室一眼看見奮筆疾書的炅木樨,好奇地把頭湊過去,“唔……從五子棋到……”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呆滯,眼睛不住地看下看下。

  “怎麽樣,是不是很新穎你看——假如有個人在路邊下五子棋,說五局三勝每場以一定的價格為賭注,先故意輸兩局,再反敗為勝,這種方法能激起對方的勝負欲,從而套中下套。這種思路是不是很棒,我要……”炅木樨神采奕奕地講道,金垚七本就黝黑的臉頰幾乎是要與背影為一體。

  “嗯——啊,這很好!”金垚七失神地點了點頭,耳邊傳來宿管的怒斥聲。

  “知道了,阿姨!”炅木樨吐了吐舌頭,輕輕把蚊帳拉上,陽光透窗簾的縫隙撒在金垚七無奈的臉上。

  金垚七模著手腕上用紅繩系往的銅錢按了按眉毛,“哎,師傅給的用來趨吉避凶的護身銅錢怎麽是間歇性發作的啊!”她輕歎一聲,看著逐漸低垂的光斑,好似在思付著什麽,“算了,不管那麽多了,隨便找個地方召喚得了。”她把腦殼埋進被子,不久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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