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舊日藝術家

　　眷屬的眼裡只有舊日主人，舊日主人隻憑自己的好惡與外神的法則行事，而外神們唯一關心的就是宇宙中心那沉睡的盲目癡愚之神阿撒托斯，除此以外，別無重要之事，這是舊日宇宙的法則。

　　“你們星空舊日，懂個屁的藝術。”一位為老不尊、隻讀過6年通識教育的人類，狂笑著，嘲笑著一位活了起碼一百萬年的，資深藝術家。

　　他手中書頁一張張毫不停頓，以極快的速度切割著霧氣中的每一寸光點，他用真實的故事驅散了虛假的故事，用一個個文明雖已不可考，但真實的坐標，對抗舊日主人層遊歷過的真實坐標。

　　而年邁的藝術家不再回應，他要在死前嘗試強行摧毀陵墓，博得最後的生機。

　　奧丁和法老也在不斷消耗著他的靈性，以自身最有效的攻擊手段作著最後的干擾。

　　最終，最後一絲星光散盡，濃霧爆裂開來。

　　而陵墓鏽跡斑斑，似乎下一秒就要垮塌。

　　但最終並未被摧毀。

　　外界的戰鬥仍未結束，但神話本源嚴重受損的切爾森無力再戰，兩位天使邁出靈界，開始終結戰鬥。

　　這顆星球上的敵人，早已是徹頭徹尾的舊日眷族。

　　他們也曾在黑暗中探索，找到了邁向文明的微光。

　　也曾有過恢弘的歷史，走過了田園史詩，走過了封建割據，走過了啟蒙運動感，走過了工業時代，甚至觸摸到了星空的邊緣，就在幾個世紀以前。

　　建築、廣場、壁畫、這顆星球上，到處都是這個文明曾經存在的痕跡。

　　但他們中一些人，垂涎不屬於自身的強大力量，祭祀起星空中無可比擬的偉大存在，最終，一位舊日血脈，天使之王因吸引而降臨。他將他們轉化為與他一樣的星光生命，為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取悅那位黃衣之王服務。

　　他們絞盡腦汁，殫精竭慮的創作，在殘垣斷壁裡，在失修的圖書館和教堂中，盡管他們早已無需進食，但仍在酒館與茶樓，在文學家、藝術家協會裡喝茶飲酒，一次次的聚會、討論、爭吵。

　　仿佛他們還像之前一樣活著。

　　能量生命終將因耗散而死去，於是那些創作能力不強的，就變成了剩下部分的電池，直至今日。

　　切爾森無法拯救他們，他們的生命本質已經不同，即使舊日主人已經死去，仍舊一絲不夠的遵守著命令，切爾森只能將他們全部消滅。

　　一團閃爍的星光落入切爾森手中，他用幽深無光的死亡將其封印。

　　他小心翼翼的拾起了那份”唯一性。“

　　其實不能叫做”唯一性“，在地球上，每條神之路徑所需的物品都是固定且唯一的，但宇宙中不同，由舊日或外神們分裂或創造的，與序列擁有相似力量和權柄的事物，就可以成就天使之王乃至真神，而這就是其中之一。

　　“邁譜瀚科爾——黃衣之王哈斯塔的星圖。”

　　它來源於黃衣之王哈斯塔遊歷星空時偶然獲得的一件物品，祂將其改造為一份星圖，以記載祂最近一段時間的旅行軌跡，把玩了好一陣子。後來祂終於索然無味，將這件與自己本質毫無關聯的物品拋給了一個序列正好相似的眷族。

　　後者對此感激涕零，發下宏遠，用畢生精力為這位偉大的舊日之王，創造宇宙間最好的文藝作品。

　　它能顯示周圍五百光年的星系中，天體的真實運行軌跡，並將持有人曾遊歷的各個星球坐標標注其上，

持有者如在范圍內，可以隨時查看星球現狀。　　當然，它還能成就一位真神，只不過，切爾森目前還沒有能力服下這一份魔藥。

　　他的“幽冥巨人”魔藥還未消化完成。

　　他的部隊損失慘重，五萬余名士兵失去了生命，戰死異鄉，好在，切爾森可以帶回他們的魂靈。

　　還有數萬士兵遭受嚴重精深創傷，即使治愈，也只能退役。

　　凡人種族為這場勝利支付了沉重的代價，但它是值得的。

　　切爾森的成神材料只是一部分，若只是為此，那便只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切爾森並不願意。

　　更重要的是，這條由舊日血脈，“原始星空”領域的天使之王賜下的序列，它的序列3與序列4半神特性，同樣可以用於製造新的動力引擎與導航系統。

　　而剩余的序列4特性與中低序列非凡特性，還能再培養數百位非凡者。

　　當然，這一切都要等他完成成神儀式，能夠消除其中的汙染以後。

　　至於那份序列1“星空坐標”特性中蘊含的汙染，那是應冒的風險。

　　如果這份汙染來自於一位星空舊日，那切爾森是萬萬不敢嘗試的，但，他是來自於一位天使之王。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混沌人類，他有一定的信心，對抗這份汙染與瘋狂。

　　那麽，成神儀式。

　　成神的本質是將晉級序列0的必備材料:3份序列1特性與”唯一性“中剩余的部分，配成魔藥，一起服下。

　　所以他無需再進行“原始星空”序列1“星空坐標”的儀式，而是直接舉行成神儀式。

　　在塔羅會的記載中，像這樣三條序列1特性都不同的神，被叫做古神，他們都是殘暴且瘋狂的。

　　但切爾森又有不同，他掌控了一片源質，而將構成他成神基石的，是這份源質對應的三條相鄰序列。

　　“原始星空”“黑法老”“幽冥戰神”三條特性，不僅可以與對應的”黑夜“”死神“”巨人“途徑互換，彼此之間也是相鄰途徑。

　　在茫茫星空中，源質也同樣並不唯一，切爾森持有的這份源質是“黑法老”三途徑與“黑皇帝”、“審判者”的橋梁，但星空中也存在其他的“橋梁”。

　　這片源質的位格只有序列1，無法造就一位舊日，但卻可以幫助一位古神控制瘋狂，成就一位序列0的青春版舊日。

　　成為古神不存在什麽儀式，但他必須有，而且，必須扎實，容不得一絲糊弄。

　　既要有足夠的難度，也要能忠實反應自身的經歷與三分不同序列1魔藥的特性。

　　切爾森隱隱有了答案。

　　他要借鑒”黑皇帝“的成神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