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安德男爵!”
斯洛達恩斯對安德恭敬的行禮,剛才那副凶戾的模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德一個男爵的身份就可以讓他服服帖帖,更別說神選身份了。
他的戰鬥力雖然強,但只要七八個士兵就能打的他求生不能,更別說那個名叫法姆斯的騎士剛才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
僅僅他一人,就可以在單打獨鬥方面壓過自己,更別說他還有其他軍隊了。
正如他所想,安德發話了之後,甚至都不需要法姆斯爵士出手。
和法姆斯爵士一同在酒館飲酒的四名黑鴉領騎士以及新招募的四名騎士全部都圍了上來。
“請原諒我剛才的無禮,我本來沒想要把這兩個人抓到監獄去,是亞羅爵士自作主張,想要交好於我,這才有此等事情發生!”
希羅達恩斯十分會變通,一番話下來直接把幫他出頭的亞羅爵士賣了個徹徹底底。
躺在地上的亞羅爵士心中的憤怒已經無以複加,甚至連暈倒都裝不下去了,從地上彈了起來,破口大罵。
“希羅達恩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雜種!”
“安德男爵全程都在場,他目睹了事情的一切經過,你當時是怎麽跟我說的難道大人他不知道嗎?”
“如果不是你汙蔑這位精靈小姐和矮人先生的話,我會幫著你說話嗎?”
“可是,我從沒說過讓你幫我!這一切難道不是你自願的嗎?”
聽著希羅達恩斯的話,亞羅爵士滿腔怒火都被噎住,因為他的確沒有讓自己幫助他。
但是就那個局面,自己出手也是順理成章,他也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啊!
但這樣的話亞羅爵士卻不能說出口,因為這樣的話會繼續降低自己在安德男爵心中的印象。
更何況自己幫助對方是因為執政官,自己的頂頭上司是絕對不能提及和攀咬的。
因為他知道,即便執政官大人,也絕對惹不起這位安德男爵,更何況自己唯一的一線生機,就在執政官的身上。
安德冷眼看著兩人狗咬狗,一言不發。
這兩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剛才已經看到有城防軍逃走,心知是去搬救兵了,因此他沒有處理這兩人,也沒有選擇離開。
沒有了打擾,吉薇娜開始用精靈魔法給自己治療。
“偉大的豐饒與生育之神啊,你的恩澤撒滿大地,您的忠實信徒,您的孩子請求您,治愈吉薇娜身上的傷口吧!”
她口中吟唱著精靈語魔咒,魔法氣息在其手上流轉,把手放在傷口處,片刻後就能看到她的臉色要放松了許多,一直捂住傷口的手也放開了。
安德興致勃勃的看著吉薇娜施展魔法,他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魔法,之前他們在戰鬥的時候雖然也有魔法的身影,但畢竟距離太遠,安德沒能親眼所見。
現在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他已經是充滿了興趣。
見這位神選在看著自己,吉薇娜的表情也稍微有些不自然起來,一種班門弄斧的感覺油然而生,她不知道,安德對於魔法完全是一竅不通。
希羅達恩斯和亞羅爵士仍然吵得不可開交,安德不耐煩的道:“行了!閉上你們的嘴吧!”
這兩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安德。
安德對亞羅爵士道:“你手下的城衛軍已經去報信了,我相信那位執政官一定會親自到來的,到時間我會把你交給他來處置!”
“我也相信,
他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的!” 此言一出,兩人頓時如喪考妣,希羅達恩斯和他的同伴也不複一開始的囂張模樣。
至於強行逃跑,這樣的想法壓根就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腦海裡。
他們是貓派獵魔人,不是貓派大傻子,從八名彪悍騎士的包圍中順利逃跑,那是多麽魔幻的事情!
貓派獵魔人的動作雖然敏捷,但也不能無視基本法則。
幾名騎士看著希羅達恩斯和他的同伴,以及亞羅爵士,安德則是帶著法姆斯爵士和吉薇娜,金瑟,巴明和維拉米爾找個沒被破壞的桌子,坐了下去。
至於剛才在角落裡躲避的圍觀群眾,則是被安德給遣散了,他們對此則是非常高興。
今天圍觀了一場戰鬥,見到了神選賜福者,已經相當滿意了,再也不想經歷什麽刺激的事了。
本就在酒館裡兼職的吟遊詩人們看安德幾人坐下,識趣的彈奏起了音樂,能夠在四處遊蕩的他們都擁有一顆大心臟,剛才發生的戰鬥根本不算什麽。
配合著優美的音樂,安德開始和幾人交談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酒館房門被粗暴的踹開。
大量全副武裝的城衛軍湧入酒館,粗略計算竟然有三十人以上。
一名身穿華服的禿頂中年人走了進來,看上去帶著一些慈眉善目,但是身材卻相當臃腫。
“是誰敢在王都鬧事!?敢襲擊城防軍, 你知道是什麽罪名嗎!”
執政官大聲怒斥,同時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掃視著周圍,發現此處只有安德一桌,立刻大步的走了過來。
“你就是那個教唆人襲擊城防軍騎士的貴族!?”
安德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昂首道:“就是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雖然是貴族!但挑釁的是王室的威嚴!難道你想要叛國嗎!”
執政官不由分說的上來就訓斥安德,他到連不停向前,似乎想要跟安德臉對臉。
安德可不慣著他,現在自己在王國地位水漲船高,背後更是有一個實力派伯爵老爹支撐,就算沒有國王賞識他也不怕這家夥。
直接就是一個巴掌抽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執政官肥碩到身材竟然轉了一圈半,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這一巴掌似乎把他打的失神了一瞬間,倒在地上足有幾秒鍾,才發出了如同殺豬一般的哀嚎聲,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整個臉都腫起了一圈。
“身為執政官都不問對錯,上來就訓斥別人!你是不是平時驕橫習慣了!?”
安德惱火的說道。
而執政官的腦子裡也是發懵。
他在得到報信的時候,只聽說這是一位擁有騎士效忠的貴族。
他便下意識到認為對方是一位男爵,而自己也是個男爵,還肩負著掌管王都政務的重任,自然不必把對方放在眼裡。
甚至如果處理了對方,還可以提高城防軍和自己的威嚴,更容易斂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