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宮奢華的房間內住下,安德的晚餐也是在房間裡解決的,羅明達國王回到鐵甲城後很忙碌,根本沒有精力時時關注他。
不過作為尊貴到客人,他的晚餐也非常豐富,雖然比不上之前在聖劍堡宴會上的菜色,但也算得上十分精致。
美美的在柔軟大床上睡了一晚,安德第二天上午才醒過來。
達林作為安德的親衛騎士,職責和他之前作為扈從時沒有太大改變,還要照顧安德的起居。
不過安德自我照顧的能力很強,穿衣之類的不需要他動手,洗漱事宜也有兩個仆人負責,因此安德特別允許達林好好睡覺。
他比安德還要小一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安德自己都還要保證每天睡十個小時以上,他也是差不多。
此時安德已經洗漱完畢,看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達林,一巴掌拍了上去。
突然驚醒的他睡眼惺忪的看著自己的領主,因為兩人的關系已經非常熟稔,安德很多時間對他也不居高臨下,因此相處起來比較隨意。
“起床了!都快要中午了!今天要見見各地的貴族們了!”
安德很快穿好了衣服,只見他穿著一身華麗的橙色長袍,上面繡著特雷恩家族的金獅子紋章旗。
現在的安德雖然身為黑鴉領男爵,並且有著紋章旗幟,但說到底暫時還並沒有分家,那旗幟也只是代表領地而已。
通常情況下,在多西特瑞伯爵沒有入土的情況下,他是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紋章旗的,使用的還是家族紋章。
只有等到父親死去,或者他的身份足夠顯赫,安德才能給自己設計一面紋章旗,替代現在的黑鴉旗。
不過這個機會已經不遠了,即將受封伯爵的他到時候就可以擁有全新的紋章旗幟。
畢竟作為次子,他是不能繼承父親多少遺產的,旗幟和財產都要由他大哥波洛爾安來繼承。
穿著華麗的長袍,套著一件棕色緊身褲,腳下一雙小鹿皮的翻邊靴,腰懸鋒利長劍,頭上戴著一頂四隻羽毛扎在一起的高頂帽,安德戴著達林走出了房間。
王宮裡存在著許多的會客室,貴族們如果碰在一起,並且有著結交的意圖,就會找一間會客室去交流。
這是鐵甲城王宮的政治運行方式之一,很多時候貴族之間的意見交流就會通過這種方式來完成。
昨天有許多貴族向他發出了拜訪的請求,他並沒有同意,但卻又沒有各自的聯系方式,因此他便用這種方法來結識貴族。
果不其然,在走廊裡走了不到五分鍾,便有一名貴族認出了他。
特雷恩家族的鳶尾金獅子旗在塞恩王國還是相當出名的,一位伯爵,四十多位男爵的家族,算得上非常顯赫。
這位貴族是一名男爵,名叫薩羅斯,領地比較靠近鐵甲城,是王室的封臣,安德看他談吐不錯,並且態度也相當客氣,覺得到也是個可交之人,於是便跟著他去了一間會客室談話。
經受過完整貴族教育的人的確不凡,他談吐之間很有分寸,安德感覺非常舒服,沒有任何不快。
兩人相談甚歡,初步建立了交情,兩人也都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於是便各自道別離開。
隨後安德又見了集幾個貴族,相處的都還差不多,他根據每個人的領地,家族,性格,都將其分成了不同的結交等級。
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不可能把大部分只見都投入到這種社交當中,
杜絕無用社交絕對是個金玉良言。 那些領地太遠,沒有特產,軍力不強,性格有缺陷的貴族,安德都給他們打上了沒有社交價值的人。
不過雖然如此,他也不會明著說出來,維持著一個泛泛之交即可。
兩個多小時下來,安德見了七位領主,卻只有最開始的薩羅斯男爵符合他的標準。
正當安德準備回房間去吃午飯之時,安德卻在走廊拐角處看到了裡爾頓執政官那肥碩的身影。
只見他此時這哪個咧著一張大嘴,不知道和什麽人相談甚歡。
安德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個裡爾頓執政官作為鐵甲城的執政者,此時出現在王宮並不正常,他最常待的應該是市政廳才對。
而且昨天自己讓他處理希羅達恩斯和亞羅爵士,這時候應該還在審訊定罪才對,怎麽這就出現在了王宮,顯然是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正當他準備帶上達林去質問對方之時,又見裡爾頓執政官開始點頭哈腰起來,露出了諂媚的表情,如同祈求主人恩賜的哈巴狗。
按理來說,身為王都執政官,他真正的主人是國王才對,此時出現在那裡的人顯然不可能是前呼後擁的國王。
對不是國王的人卑躬屈膝,這只在太過蹊蹺反常。
安德警惕的眯縫起眼睛,看著對方離去,迅速的跟了上去。
只見裡爾頓執政官亦步亦趨的跟在另外一名胖子的身後,他那肥碩的身材與其相比都相形見絀。
安德的敏捷屬性雖然不算高,但變態的力量屬性讓他擁有極強的肌肉控制能力,也達到了走路沒有聲音的地步。
遠遠的跟在兩人身後,並沒有被發現。
只見這兩人走到一間會客室,開門走了進去。
安德看了一眼左右,見四下無人,便讓跟在後面的達林去走廊拐角警戒,自己則是趴在門口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不過很可惜,雖然他得到系統後身體各項能力都有所上升,聽力極度敏銳,也無法透過眼前這道極厚實的實木門聽到裡面的對話。
無奈之下,安德隻得就此作罷,回到房間準備吃午飯。
但是剛才發生的事一直都困擾著他的內心,即便是王宮裡禦廚做出的美食吃在嘴裡都味同嚼蠟。
安德擦了擦嘴,對面前的達林道:“一會你把巴明先生和維拉米爾先生叫來!”
達林很快出門去找兩人。
大約半小時後,安德便在自己的房間內見到了他們兩個。
“在王宮房間裡住的怎麽樣?”
安德和顏悅色的問道,昨天他們兩個就已經同意接受他的雇傭,因此便找人在王宮裡安排了個房間。
“還好,不過我們這群人風餐露宿慣了,在這種奢華的地方住反倒有點不自在……”
維拉米爾此時還非常年輕,面對安德也不害怕,甚至能開些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