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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陽蹻脈被打通一道口子,蘇浩控制著內力裹挾著大量藥力進入了陽蹻脈,不過這次蘇浩沒有繼續橫衝直撞,雖然他的陽蹻脈比常人強壯,但是和被內力常年滋養的十二正經相比,卻是孱弱了許多,不能容納大量的內力,必須慢慢滋養,才能讓陽蹻脈也變得和其它經脈一樣強壯。
隨著內力緩緩前行,陽蹻脈瞬間漲大,同時內力裹挾著的藥力也不斷散入陽蹻脈之中。
片刻後,蘇浩緩緩將大部分內力收回丹田,隻留下一小部分內力緩緩滋養陽蹻脈,現在的陽蹻脈還太脆弱,不能長時間運行內力,過尤不及,若是傷到經脈,反而會拖慢修行速度。
京城。
內城,保大坊,也被稱為東廠坊,因為東廠的駐地就在這裡,作為東廠督主,魏忠賢的私宅也在這裡。
在保大坊不遠處,思誠坊,一間宅子中,八個氣息深厚的中年男子圍在一張地圖前。
「幾位,宮裡傳出了消息,魏忠賢已經出宮了。」
張道政指著地圖道:「這是魏忠賢宅子附近街道的布局,按照魏忠賢平時的習慣,一般都會在宅子中會客,魏忠賢通常出宮都不會太久,大多都是半個到一個時辰,然後就會回宮,留著我們的時間不多。」
「若是沒有意外,魏忠賢想要回宮,一般會走宮牆那邊的夾道,夾道那邊戒備比較嚴,通常不會有百姓進出,按照原定計劃,我們通過尚膳監的馬車靠近魏忠賢。」
說到這裡,張道政將一旁的一個小箱子拿了起來:「這裡有五十顆霹靂雷火彈,每人來拿六顆。」
等霹靂雷火彈分發完畢後,張道政接著道:「根據我們收集到的消息,魏忠賢每次出宮,身邊都有一位宮裡的武學大師貼身守護,還有幾個一流武者負責戒備,而且保大坊是東廠駐地,我們最多只有半刻鍾的時間殺死魏忠賢,然後逃離內城。」
「一旦東廠和宮裡的高手纏住,神仙都救不了我們。」
說到這裡,張道政頓了一下,才說道:「另外我說一句,一旦被纏住,最好別被活捉,否則東廠的手段,各位也都清楚,我們家人都已經被安排妥當,一旦被東廠的人生擒,我們的家人是什麽下場,各位都知道。
」
聽到張道政的話,其余七人都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默默地將霹靂雷火彈收好,能過來的,早就對自己的下場有了準備。
「走吧。」
張道政沉聲道:「馬車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
說完之後,張道政便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人也紛紛跟了上去。
來到門口,其中一人的腳多用了一點力,在地上留下了一個更深一點的腳印,然後便若無其事的跟了上去。
就在張道政八人離開不久後,一個衣著普通的男子走到宅子外,看到地上的腳印,男子便快步離開。….
沒過多久,男子悄無聲息來到到了王恭廠附近的一間宅子。
「大汗,那些人準備出手了。」
男子躬身道:「按照內應傳出的消息,他們會在魏忠賢回宮的時候劫殺。」
「大祭司,可以行動了嗎?」
被稱為大汗的男子看向一旁的狐臉男子。
狐臉男子表情嚴肅:「大汗,為了大金,萬萬不可勉強,若是有危險的話,絕不能強來,雖然經過了兩百多年,但大明的龍脈絕不會太弱,我們這些異族靠近可能會讓龍脈***。」
如果有其他人在場,聽到狐臉男子的話絕對會驚掉下巴,大金是女真人所建的國號,大汗也只有一人,那就是努爾哈赤,堂堂女真人的大汗竟然暗中潛進了大明的京城,若是努爾哈赤被抓的話,整個大金甚至可能直接崩潰!
「大明雖
說已經腐朽,但是對於大金的威脅還是太大了。」
聞言,努爾哈赤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如今我的壽命已經不多了,若是可以破了大明的龍脈,讓大明自己內亂,我們大金就有更多的發展時間了。」
說完之後,努爾哈赤身上泛起了一層幽藍的寒氣,如果有習武之人在,肯定能夠認得出來,這幽藍寒氣是凝聚到了極致的內力,或許這已經不能用內力來形容了,而是傳說中的罡氣,先天宗師才能領悟的罡氣。
努爾哈赤一手按在地上,罡氣噴發而出,只見地面的泥土瞬間化為齏粉,很快便挖出了一個數尺深的坑,努爾哈赤沒有停下,身上的罡氣不斷轟擊著地面,很快,一個數丈深的大坑出現。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響起!
此時的泥土已經不同於之前,黝黑的泥土泛著一種高貴威嚴的氣息。
「大汗,這就是龍脈外層的泥土,這些泥土在龍脈的滋養下已經不比金鐵差了,破開了這些泥土,下面就是大明的龍脈了。」
看到這泥土,狐臉男子表情凝重道。
努爾哈赤豎掌成刀,強大的罡氣匯聚在手上形成了一柄罡氣之刀。
一刀切下!
泥土上瞬間出現了一道巴掌大的裂縫。
另一邊,宮牆夾道上,一輛刻著尚膳監的馬車緩緩前行,馬車上裝著各種亂七八糟,散發著異味的發餿食材,聞者皆避。
張道政八人躲在發餿食材中屏氣凝神,借著食材間的狹小縫隙盯著前方。
沒過多久,一輛奢華的馬車自遠處緩緩而來。
看到這一幕,張道政眼中閃過一抹利芒,低聲道:「來了!」
聽到張道政的話,其他人紛紛握緊兵刃,身上氣息收斂得更低,魏忠賢身邊可是有一位武學大師貼身守護的,任何一絲氣息波動都可能讓對方察覺。
就在兩輛馬車的距離不足三丈時,張道政雙手連發,八顆霹靂雷火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在了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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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
聞言,中年太監陰柔道:「既然督主已經知道你們這群跳梁小醜的打算,又豈會不防著,現在附近都布滿了東廠和錦衣衛的高手,你們就是插上翅膀都飛不了。」
「既然逃不了!」
這時候,張道政也冷靜了下來,恨聲道:「那就拉著你陪葬!」
他很清楚,對方並不是虛張聲勢,既然魏忠賢已經知道他們會來刺殺,自然不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聽到張道政的話,其他人也冷靜了下來,提著兵刃殺了上去,既然逃不了了,那能拉個人陪葬也是好了。
「想拉咱家陪葬?」
看到衝上來的張道政,中年太監嗤笑道:「你們有這資格嗎?」
手中一柄軟劍出現,整個人動作如同鬼魅一般,身形輕輕一晃,身邊仿佛出現了數道殘影。
下一刻,中年太監的身影在張道政身前一晃,然後突然出現在其他七個一流武者身前。
劍過!
頭顱飛起!
「法術!」
這時候,張道政才反應過來,高聲尖嘯:「他還會法術,都小心一點!」
「有點見識嘛。」
中年太監的身形飄忽不定,聲音也自四面八方響起,形成了一種詭異的陰森氣息。
「先試試能不能從燈市那邊殺出去。」….
見狀,張道政恨聲道,這死太監不僅是武學大師,還有法術在身,想殺對方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繼續纏下去,等東廠和錦衣衛的高手趕到,連試的機會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一支箭失自街道盡頭射來,速度快如閃電,張道政隻來得及避開要害,持劍的手臂直接被射斷,手臂連同長劍一起掉落。
「田爾耕!」
當看清了街道盡頭來人的身份,張道政的心瞬間涼了大半,田爾耕能夠成為錦衣衛指揮使,自然不全是依靠關系的,在整個大明所有武學大師中,田爾耕的實力也是數得著的。
「不敢以真面目見人嗎?」
看到都是不熟悉的面孔,田爾耕冷笑道:「竟然敢在京城中鬧事,待本官扒了你們的皮,看看哪路牛鬼蛇神,竟有這麽大的膽子!」
錦衣衛遍布天下,所有一流武者都會專門搜集資料,武學大師更是重點,這些面孔都是陌生的,說明都是易容過的。
另一邊,此時的努爾哈赤已經將龍脈上的泥土盡數鏟開,露出了一塊如同龍身一般,布滿了龍鱗狀凸起的石頭。
見到這石頭,努爾哈赤臉上不禁露出喜色,為了這一刻,他可是謀劃近十年,早在十年前,他就安排了數百探子潛進大明京城。
這些人足足用了六年時間才在京城扎下了根,四年前更是犧牲了大部分探子才拿到了京城建城時的資料,算出了大明龍脈的所在,如今成功就在眼前了。
「大汗,這就是龍脈,只要用斬龍劍破開龍脈,大明的江山必亂!」
見狀,狐臉大祭司連忙將身邊一柄奇形長劍扔給了坑中的努爾哈赤。
接過長劍,努爾哈赤毫不遲疑,一劍刺入了石頭之中。
下一刻,一道金色的血液自石頭中噴出,噴了努爾哈赤一臉一身。
嗷!
這時,一道哀鳴突然響徹整座京城,所有聽到的人都是同時心中浮現出哀傷之意。
吼!
緊接著,哀鳴化為怒吼,憤怒之意將天地染得一片赤紅!
轟隆隆!
一道沉悶無比的轟鳴自地底深處響起,下一刻,一道人影被衝上了高空,同時「嘣」的一聲,巨大無比的爆炸聲響徹整座京城。
刹那間天昏地暗,地動山搖,煙塵、火光彌漫了整個財坊,大地如巨龍翻身,王恭廠附近方圓數裡盡皆化為廢墟!
「好膽!」
數聲怒吼響起,四道身影自皇宮中衝出,如同流星一般,帶著恐怖的氣息墜向爆炸的源頭!
「大汗,快逃!」
狐臉大祭司低喝一聲,雙手一揮,因為龍脈反噬受傷的努爾哈赤頓時被狐臉大祭司的力量卷著飛向不遠處的城牆。
送走了努爾哈赤後,狐臉大祭司的臉上長出了長長的狐須,手上長出了利爪,同時背後露出數條虛幻的狐尾。
另一邊, 張道政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煞白,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不斷回蕩。
他們被利用了!
天被捅穿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直覺告訴他,那邊發生的事情比魏忠賢被殺還要嚴重得多!
「各位,若是有手段讓自己魂飛魄散,那就別讓自己的魂魄完整!」
張道政悲聲道,同時手在腰間一抹,一張符籙出現在手中,然後一掌狠狠地拍在自己的額頭上了,他很清楚,發生這種事情,朝廷絕對會從地府拘魂上來審問,到時等待他們的,絕對是無盡的折磨。
一掌之下,頭顱瞬間炸碎!
看到張道政的舉動,其他人都愣住了,不明白張道政為何這麽決絕,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留下。.
這恆河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