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
白澤感覺到事情沒有他之前想象的那麽簡單了。
“是的,我很確定他們之前都是普通的人類。”
看到白澤終於感興趣,雪雅馨似乎松了口氣。
“你打算讓我們怎麽做?”
“據我現在所得到的消息,您只需要裝扮成普通顧客進入他們的酒吧,應該就會有人向您推銷一種名叫‘仙丹’的新型毒品,等您拿到樣品,最好在那裡大鬧一番。”
聽完後白澤有些疑惑:
“前面我都明白,但是為什麽要大鬧一番,偷偷離開不是更好嗎?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與之前的職業式微笑不同,雪雅馨露出了狡猾的笑容,盡顯商人本質地說:
“若是拿到樣品後偷偷離開雖然可以掌握他們的非法證據,但是那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且這應該屬於天罰組的本職工作。”
“關於鬧事則屬於您萬事屋的工作,我會單獨支付額外的費用。”
“那家酒吧處處都是不合法的,只要不傷人性命,他們絕對不敢報警,‘仙境’酒吧休業的時間足夠讓我搶回原本屬於我的客人。”
白澤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
可能就像她說的,她確實從來沒有使用自己的狐妖天賦,只是運用一些商業上的計策走到今天的地位。
白澤問:
“報酬是多少?”
張斌之前和他解釋過,升到B級天罰組以後,他們的信息就會發到所有在冊非人類的手上。
類似人類的派出所,任何異常情況都屬於他們的業務范疇,超出管轄能力的可以上報或者請求支援。
而額外的事項可以自由地收取報酬。
雪雅馨伸出三根手指,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300萬,先付100萬定金,事成之後尾款一次性付清。”
白澤嚇了一跳,他以為頂多就30,差點沒坐穩。
本能地不想在美女面前露怯,思考了一下,強裝鎮定地說:
“看來是我小瞧了雪女士的生意啊,金額沒問題,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好的,您說。”
似乎早已預料到白澤會有條件,雪雅馨表現得很鎮定,或者說她一直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
從進屋開始,白澤就覺得他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這讓他很不舒服。
“第一點,獲取到的‘仙丹’樣品我要留一顆上交給天庭做檢測,有多余的才能給你。”
“這沒問題。”
雪雅馨依舊不感到意外,保持微笑,快速地答應。
但白澤的下一個條件,讓她首次露出了為難。
只見白澤指著門口的楊戩,笑著對雪雅馨說:
“第二點,天黑之前,給他弄身像樣的衣服。”
……
午夜,“仙境酒吧”門口——
“聽好了,進去之後你就在我旁邊坐下,要是我把酒杯摔碎,你就做好戰鬥準備。”
“好。”
白澤著帶著楊戩來到了目的地。
他沒有帶上家裡的兩位女性,其中小黑表示非常不滿,酒吧算是她少數沒有真正去過的地方。
白澤有自己的考慮,不讓她們來主要是避免被搭訕,引起不必要的衝突,他還是覺得自己和楊戩兩個男人去比較好。
雪雅馨為兩人準備了衣物,各種類型的都很齊全。
白澤挑了一身潮牌,帶著一副墨鏡,有些富二代的味道。
楊戩則是一身筆挺的西裝,
再配上他憂鬱的眼神,簡直就是女性殺手。 在入場的路上,楊戩一個勁兒地擺弄自己的領帶。
“你幹什麽呢?”
白澤不解。
“以前只有牲口才在脖子上栓繩子……我不舒服……”
楊戩說著一把扯下領帶,還順手打開幾顆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膛。
“行吧,隨你的便。”
白澤看著他解開領帶和扣子的楊戩,少了幾分古板,多了幾分灑脫,似乎更帥了……
心裡想著,媽的,這要是當鴨子還不得給那幫富婆迷的神魂顛倒的?
兩人經過安檢,進入酒吧。
白澤在吧台的一角坐下,楊戩緊隨其後。
帶著楊戩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畢竟白澤自己的力量不是那麽穩定。
但是他低估了楊戩的男性魅力,屁股還沒坐熱乎,就已經有一名濃妝豔抹的女人坐到了楊戩旁邊的座位。
“酒保,給我一杯馬提尼,給這位帥哥一杯野格,再給小弟弟來一杯橙汁好了,帥哥,有興趣認識一下嗎。”
酒保很快將酒水上齊,白澤喝了一口橙汁,沒有多言語,反正對方請客,愛叫什麽叫什麽吧。
楊戩也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皺起了眉頭,盯著手裡的酒杯。
“這酒……”
“哦?帥哥懂酒?”
豔妝女有些驚喜,以為自己點的酒很受楊戩喜歡,但是楊戩頓了一下,接著說:
“有一股馬尿味兒……”
“噗——”
白澤剛進嘴的橙汁全噴向了酒保。
“額,帥哥很風趣,哈哈哈……我先告辭了。”
豔妝女似乎覺得有些尷尬, 悻悻離開。
“哈哈哈哈哈!您可太逗了,沒看上人家就直說嘛,馬尿的味道,哈哈哈哈哈……”
被白澤噴了一身橙汁的酒保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彎著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半天才停下。
酒保用胳膊撐在吧台上,將臉湊到白澤兩人身邊,小聲地問:
“看來兩位不是衝著酒和女孩兒來的?”
楊戩沒搭理酒保,繼續喝酒,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有馬尿味兒還喝。
“你都看出來了,還不趕快拿來?”
白澤察覺到酒保可能把他們當成了慕名而來的顧客,自然順著酒保往下說。
酒保一副我懂得的表情,蹲下從吧台下面拿出了兩個盒子。
“1萬1顆,規則是只能在店裡吃,不能帶走,付完款,會有人帶二位去包房的……”
“沒問題,這錢夠數吧!”
來之前雪雅馨已經給了他們定金,全都是現金,而且任務過程的花銷還能報銷。
白澤學著電影裡土豪的樣子,從包裡掏出一大把鈔票,往桌上一拍,2萬塊,隻多不少。
問題是白澤入戲太深,拍得極其用力,剛才被他喝光的橙汁杯子被震落。
白澤心中暗叫不好。
隨著清脆的玻璃破碎聲,一旁的楊戩噌得站了起來。
大手虛空一握,金光乍現,化作一把三尖兩刃刀。
飄逸地耍了一個刀花,將刀把“碰”的一聲杵在地上,大理石的地板瞬間龜裂。
轉頭看向一臉震驚的白澤,沉聲說道:
“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