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你真的還要這麽做?”
“我沒有別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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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頭條沒?首富竟然死啦!”
網絡上,一處不知名的論壇中有人扔出一道炸雷。
“什麽!我還沒來得及看。首富竟然死了!”
“我也看了,警方都沒透露任何信息,核心情報好像還在封鎖。”
.......
漸漸地,死寂的論壇因為首富的死而熱鬧起來,但許多人仍然不明所以,首富的死,只有少數人能打聽到真正的消息,大所數人要麽胡亂猜測,要麽無腦跟風。
“不會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資本家作威作福了吧,哈哈!”有人借題表達自己的仇富。
“你們一個個猜的真好笑,我都看不下去了,根據我得到的秘密情報來看啊,首富的死並非尋常,或者說不算是死,就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據說已經搜查了三天了,見實在找不到才有人報道出來。”
“害,還是老話說得好啊,錢乃身外之物,就像首富死了,那麽多錢又有什麽用呢?”
“你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首富是不是還沒有子嗣啊?那豈不是說這麽多錢都成了無主之物?”
“估計都得充公了吧......”
首富之死,在全國乃至全世界范圍內都引起了軒然大波,這意味著全世界將有百分之十的行業即將破產倒閉,全世界百分之五十的經濟鏈都將面臨再也無法恢復的危險,甚至可能在和平的政府管理年代產生泡沫經濟,並且破裂;同時破裂的還有世界上許多男性的美夢。
首富名叫楚小雲,是鮮有的女性資本家,聽名字感覺可能是個很可愛的人,但事實卻恰恰相反:她長相冷峻,身材窈窕,在一次評比中位列世界顏值榜第二,成為亞洲第一美女;她殺伐果斷,手段很辣,在資本的世界裡呼風喚雨,幾乎掌控世界經濟命脈;她被譽為“資本荊棘上的薔薇公主”,成為男人們朝思暮想的對象,無數想要征服她的人,全都無功而返,甚至身敗名裂。
如今,這樣的一個女強人就這樣死了,也引得許多人唏噓不已;但更多的人感到慶幸和解氣,這些人是楚小雲的競爭對手,或是她曾解決過的人,以及受這些人不良引導而偏信與他們的無知的普通人。
但是,無論世界上的人怎麽評論楚小雲和她的死,楚小雲都不得而知了,這個世界,也在與她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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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她已經到了,但是.......內個人好像是男的。”洪鍾之音自九天之外響起,無悲無喜,語氣卻有點奇怪。
“這樣不是更好嗎,反正最後她還是會回來的。”另一道聲音旋即響起,同樣無悲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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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說,每一顆星星都對應著一個人,每顆星星的墜落,也就代表著那人的逝世越是明亮的星星,越是對於這個世界來說舉足輕重。看星原本正在井邊打些水燒了,給小姐沐浴用,抬頭就看見一顆明亮無比的星星隕落,猛地被一嚇,手中的水桶也險些打翻。
看星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晚上一個人一邊做些雜務,一邊不時抬頭對著天上的星星看,有的時候手上的活都會不知不覺就停了下來,別人都當她可笑,但小姐和楚公子不光不責怪她耽誤,還都覺得很有意思,甚至把她的名字改作了看星。她有時也能從漫天星辰中看出點什麽,但幾乎沒有怎麽應驗的。
還有人開玩笑說她不叫觀星,就是因為她一點都不準,但看星毫不在意。 “看星!小姐的水打來了沒?別又呆住了。”鍋爐房中傳來一聲呼喊。看星聽見,欸了一聲,將剛才看到隕星的擔憂壓了下去,反正那樣的大人物肯定和她無關,連忙提了水桶,一步一步向鍋爐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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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洪鍾之音忍不住問道,“是個男的也就罷了,還能恢復;但是他甚至都成親了,假如深陷其中,最終受害的還是你啊!”
“既然在我的安排之中,就一定有我的用意。”不悲不喜的聲音淡淡道,較之前更多了些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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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
看星將最後一桶水倒進了鍋爐之中,身側的是另一名女傭蹲坐在地上,不斷地向火堆裡添柴。
“醒火啊,還是像剛來的時候那樣,急急匆匆的。”看星在醒火的旁邊蹲下,一抹似乎很純真的笑意掛在臉上,望著醒火被火光映紅的側臉說道。
醒火則一臉幽怨地看著她,自己晚了這麽久,水燒好了送去要是半路上遇到老爺夫人,肯定要挨一頓批,就算是遇見別的傭人,自己估計也得連帶著楚公子被冷嘲熱諷一番——但是他們不敢議論小姐。
看星時常對著星星發呆,很多人都認為她很怪,自己卻是少數不把看星視作怪人的人,但看星有時候也真的讓人很無語。想著想著,眼中的幽怨更深了幾分,隨即便扭過頭去,不再看看星。
突然,看星跳了起來,連忙後退了好幾步,叫道:“呼呼,好燙好燙,這要是整天對著鍋爐,人都得燙沒了。還好是你醒火,不然這讓別人怎麽能做?”
醒火天生就不怕燙,再高的高溫她都能從容面對,老爺也是很“貼心”的安排她來做這份工作。
兩人漫無邊際的隨意聊著,水很快燒開了,醒火起身:“你回去吧,我去給小姐送洗澡水了。”看星沒有離開,而是幫醒火將鍋爐裡的水倒進圓浴桶,又一起把浴桶抬上門口的小車。醒火沒有多說什麽,推著車向小姐屋走去。看星則又在原地看了兩眼滿天星辰,若有所思,徑直回到了住處。
醒火敲開了小姐房門,開門的是落水,專門伺候小姐起居的女傭。落水接手了小車,推進了屋子,費了些力氣把浴桶搬下,叫出了小姐,調好了水溫,幫小姐脫去了衣物,為她沐浴。
“小姐,”落水漫不經心地說道,“今天陳少又來找老爺了,我看老爺和他談的還挺開心的。”
透過氤氳的霧氣,依稀可見這位小姐的窈窕身姿,我見猶憐的樣貌,但那雙美眸忽然閃過一絲冷漠,隨即便被無限溫柔所取代。
見小姐沒說話,落水繼續說道:“那個陳少真是不害臊,小姐你之前拒絕了多少次了還糾纏,現在小姐和楚公子都成親了,他還死纏爛打。”陳少是陳府的三少,陳府是跟她們府齊名的,落水雖然滿心厭惡,卻也不敢怎麽罵。
“不用管他,縱他爹有天大的權勢,在我們這裡他也不敢怎樣。”小姐只是淡淡的說道。
落水看了看小姐,忽然咧嘴一笑:“小姐,最近畫墨和臨門兩個人好不親熱,老在我面前卿卿我我,小姐你管管他們。”畫墨是小姐的書童,臨門則是書房門口的小廝。小姐這裡對仆人的生活都不會過度干涉,他們這樣也不算是太逾矩。
“你就隨他們吧,怎麽,你也想要,我看你老是和那個.......”小姐笑道。
“小姐!”落水面色忽然緋紅,連忙打斷小姐繼續說下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落水被門外的吵鬧聲吵醒,連忙望向小姐床鋪,也已經醒了。她忍不住說道:“小姐......”
小姐搖了搖頭,示意落水出去看看。
落水打開屋門,逮了一個慌張的小廝,問道:“怎麽了?都慌慌張張的?”
小廝原本不想搭理她,一看卻是小姐屋裡的人,賠笑說:“是姑爺,姑爺怎麽叫都起不來,手腳冰冷,怕是有危險,正要去找太醫呢!”
落水一聽,面色凝重,回頭看向小姐,小姐已經面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