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聽我解釋。”

　“聽你解釋什麽?”

　此刻，李素芳正處於震驚和憤怒的狀態。

　她沒有想到，何白露的男友竟然是林秦。

　深呼吸一口氣後，她再一次問道:“你確定你也在和白露談戀愛。”

　林秦點點頭。

　李素芳回頭看了一眼在廚房的林東明，隨後把林秦拉到書房，義正言辭的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乾些什麽?”

　“我知道。”林秦繼續說著:“我非常清楚我在幹什麽。”

　“那你就不怕被秋婷知道嗎?或者說，難道白露知道秋婷的存在。”李素芳不解地問著。

　林秦回答:“現在的白露，不知道秋婷，但以後肯定要知道的。”

　“難道你還想讓她們兩個心平氣和?兒子啊，你真的是湖塗啊。”李素芳甚至被氣得胸口疼:“這......這現在的社會，男生怎麽可能有兩個女朋友呢?而且，你即便可以談兩個女朋友，那以後呢，結婚呢。”

　“後面的事我有辦法，媽，您就不要操心了。”林秦安慰著:“總之，您現在既然知道了，那就得幫我保守秘密。”

　“我怎麽幫你保守秘密啊?”李素芳很是無奈:“我天天和秋婷她媽媽去買菜，你覺得我這樣欺騙她好嗎?”

　“我知道這樣是不好，但是沒有辦法，只能委屈您了。”林秦說著。

　李素芳看著一臉認真的林秦，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妥協著:“我只能裝作這件事什麽都不知道，至於你怎麽處理，那是你的選擇。”

　林秦聽後，倒是很高興，他連忙搭著李素芳的肩膀:“媽，還是您疼我。”

　“你給我滾一邊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我覺得惡心。”李素芳把他的手拍掉，隨後自顧自的來到廚房，拿起了菜刀，在那不停的敲著。

　林東明聽著，覺得有些奇怪，於是便走過去問道:“你在敲什麽?”

　“沒什麽，只是心裡頭不順，想要做點事而已。”李素芳憤怒的說著。

　林東明有些納悶，便看了看林秦，用一副【是不是你惹他生氣了?】的眼神看著。

　林秦也隻好尷尬的笑了笑。

　事實上，連自己的老媽聽到這件事，都充滿了驚訝和憤怒。

　要是當事人的話，估計更難辦了。

　所以林秦在不確定能否成功挽回她們兩人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讓她們兩個見面。

　接下來的日子，肖秋婷還是會隔三差五的來林秦這做客。

　然而一旁的李素芳每次看到他們恩愛的樣子，心裡便會難受起來。

　一是心疼在北江的何白露。

　二是替肖秋婷感到可惜。

　她們兩個這麽好的女孩子，為什麽會找自家這個渣男兒子當對象。

　越想越氣的她，最終選擇眼不見為淨。

　乾脆出門找人嘮嗑算了。

　可偏偏不巧的是，一出門，便遇到了肖秋婷的媽媽周若蘭。

　周若蘭看到李素芳後，便熱情的打著招呼:“林秦他媽媽，你這是要去哪呀?”

　李素芳看到周若蘭，心裡那個苦啊。

　她隻好尬笑著:“秋婷媽媽下午好，我就打算出去逛逛而已。”

　“我剛好也想出去買點東西，要不我們一起走。”

　“好。”

　兩個中年婦女一邊走著一邊嘮嗑著。

　他們倆的話題自然是孩子了。

　周若蘭首先就誇著林秦:“前兩天，林秦來我家，發現他又成熟了不少。”

　李素芳聽後，只能尷尬的笑了笑:“他哪裡成熟呀，就一個小屁孩。”

　周若蘭則搖頭著:“已經比我家那位好太多了，秋婷就只知道一天到晚看電視，壓根都不知道做點家務。”

　“小孩子都是這樣的，等以後就長大了。”李素芳解釋著。

　“話說老林有沒有和你提起我們兩家人一起吃燒烤的事。”周若蘭問道。

　李素芳回答:“我知道，我知道，要不我們就定在下周六怎麽樣?”

　“好，沒問題。”

　周若蘭看著李素芳似乎有心事，她也沒有多問，簡單聊了兩句之後，她便去買菜了。

　李素芳見周若蘭走了，他這才如釋重負。

　真擔心自己會一不小心把那個渣男兒子做的事說出來。

　“算了算了，假裝不記得這件事就好了。”李素芳不停的給自己洗腦著。

　但是嘴裡念叨著，她反而更加痛苦。

　......

　另一邊，林秦也在做著充分的準備。

　他特地做了一個冰糖雪梨，等李素芳回來之後，便和她說著:“媽，我給您煲了一個冰糖雪梨。”

　“你別和我說話，我現在頭疼得很。”李素芳擺擺手，說著就要走進房間。

　林東明見狀，納悶的看著林秦:“你怎麽惹你媽生氣了?”

　林秦隻好說道:“一言難盡啊。”

　林東明提議著:“你媽是刀子嘴豆腐心，多說兩句好話就哄好了，這麽多年都是這樣的。”

　“我知道了。”林秦拍了拍林東明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爸，這麽多年辛苦您了。”

　“你媽的脾氣已經算好的了，要是其他人的話，估計更慘了。”林東明笑道。

　往後的幾天，李素芳都不想和林秦說話。

　吃飯的時候更是冷嘲熱諷起來。

　林秦知道，要讓自己的老媽接受，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

　所以他也只能在這段時間裡盡量討好著。

　恰好這時，電視的新聞裡播放了一個中年男人出軌，被原配老婆當街掌摑的事。

　】

　看到這，李素芳便調侃起來:“你看看，這就是腳踏兩條船的後果，老林，你好好看著。”

　林東明愣了一下:“啊?我又沒有腳踏兩條船，我又沒出軌。”

　“我只是讓你看這個新聞，你著急什麽?”說完李素芳看了一眼林秦，故意哼了一聲。

　林秦不說話，只是埋頭乾飯。

　在這期間，他也在肖秋婷和何白露的兩頭遊走著。

　平日裡，沒事就陪著肖秋婷去逛街。

　隔三差五就回北江一趟，和何白露調調情。

　盡管回到家之後，會受到李素芳的擠兌。

　但畢竟這才是親媽。

　林秦自然也很滿意現在出現的局面。

　直到一天晚上，李素芳來到了他的臥室。

　林秦以為她又要興師問罪了，便做好了心理準備。

　沒想到李素芳坐下來後，語重心長地問著:“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們倆?”

　林秦點頭回答:“是的。”

　“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會放棄她們兩個人。”李素芳繼續問道。

　“嗯。”

　她看著林秦那認真的模樣，心裡也清楚他應該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於是李素芳也隻好說著:“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我希望等到畢業之後，你們能夠有一個完美的未來和結局，我不願意看到有任何一個女生受傷害，你能答應我嗎?”

　“我能答應，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待她們的。”林秦承諾道。

　聽完林秦的保證，李素芳最終站了起來:“行吧，早點睡覺吧，媽也不擠兌你了，你自己選擇的路，你自己走回來，我可不喜歡到時候被人拿著一把菜刀在門口堵著。”

　“不會的。”

　林秦笑著說道:“謝謝媽。”

　“別謝我，我現在只能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我可不會幫你的。”李素芳臨走前吐槽起來。

　“這就夠了。”

　......

　隨著日子漸漸靠近過年，大家也開始置辦著年貨。

　林秦自然也沒有忘記之前和何白露的承諾。

　那就是過年前，回一趟北方，把何白露的外婆接到北江來。

　於是他提前和肖秋婷說著:“我這兩天要回北江一趟，再檢查一下店鋪之類的，也順便讓那些兼職員工回家過年了。”

　肖秋婷點點頭，隨後她叮囑著:“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過年了。”

　“放心吧。”

　隨後，林秦便開著車離開了。

　臨走前，他還叮囑著李素芳，讓她幫忙保守秘密。

　李素芳知道自己踏上了這條賊船，是沒有辦法脫身了。

　隻好不耐煩地答應了。

　林秦來到北江，見到了何白露。

　此時的她穿著高筒靴，配著黑色絲襪，再搭配一件棕色的毛衣，帶著白色的針織帽。

　站在那裡就宛如一個明星一般。

　那股氣質，讓任何一個男生都挪不開眼睛。

　林秦把車停在路邊，隨即何白露便小步匆匆的走了過來。

　上了車，何白露便問著:“開車過來，辛苦不?”

　“不辛苦。”林秦笑著:“那我們現在就直接去機場了。”

　“好。”

　由於接外婆來北江過年這件事，何白露一直沒有告訴鄭淑霞。

　目的就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所以他們這一次的計劃，必須要悄悄的進行。

　當他們來到機場，坐上提前預定好的班次，再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來到了外婆家。

　外婆也早早的收拾好了行李，當她看到何白露和林秦來接自己時，高興的就像是孩子一般。

　她看著一旁的張奶奶，不停的說著:“我的外孫女和孫女需要帶著我去北江過年了，今年我就不陪你了。”

　張奶奶只要羨慕著:“我聽說南方暖和著呢，你不用帶那麽多衣服。”

　“南方也很冷的，我聽說還有下雪的呢。”

　兩個老人在那嘮嗑著。

　沒過多久，何白露來到外婆的面前，興奮的說著:“阿嬤，我們接您去北江了。”

　外婆喜笑顏開地說著:“好好好，我們現在就去。”

　由於外婆是第一次坐飛機，所以來到機場的時候，林秦還特地給何白露和外婆照了一張相，以此當做紀念。

　外婆看著手機裡的照片，也很是高興，她隨即說著:“等到下一次你媽媽也來到這，我們四個人一起拍照。”

　“四個人?”何白露愣了一下。

　外婆看著遠處正在給自己拍照的林秦，欣慰的說著:“肯定還有孫女婿呀。”

　何白露也望著林秦，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她也期待著有這一天的時候。

　很快，他們一行人便經過了檢票窗口，坐上了飛機。

　由於外婆已經有七十多的高齡了，所以林秦也很細心。

　在飛機起飛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何白露捂住她的耳朵。

　外婆很是高興，看著兩個年輕人這麽關心自己，心裡也已經沒有多少的遺憾了。

　何白露見外婆這麽開心，她也很是欣慰。

　隨後她便給林秦發著消息:【謝謝你，親愛的。】

　林秦:【怎麽啦?】

　何白露:【如果不是你的話，估計外婆這一次還是不肯來回家過年，也就不能完成這一次坐飛機的心願了。】

　林秦:【傻瓜，這有什麽好謝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沒過多久，飛機降臨在北江機場上。

　林秦開著車，帶著何白露和外婆，往鄭淑霞的家駛去。

　當外婆得知這輛車是林秦的時候，她很是驚訝。

　隨後也做出了肯定:“我家孫女婿果然厲害，以後肯定能夠出人頭地的。”

　何白露也補充起來:“阿嬤，他現在已經很厲害了，在學校外面開了很多家店，一邊讀書一邊創業。”

　“是嘛，你之前不早點說，不然的話我就可以和你張奶奶說了。”外婆假裝遺憾著。

　林秦則笑道:“沒關系，外婆到時候您回去告訴她也一樣的。”

　“對，回去的時候我就告訴她，你們記得提醒我。”外婆樂呵著。

　很快，鄭淑霞的家到了。

　何白露領著外婆，來到媽媽家的門口，按了按門鈴。

　“來啦，來啦。”鄭淑霞一邊說著:“肯定是白露回來了是吧?”

　當鄭淑霞打開門後，一臉驚訝的看著外婆和何白露。

　“媽，您怎麽來了?！”鄭淑霞覺得很不可思議。

　外婆看著鄭淑霞，隨後指著何白露說著:“是小白和孫女婿，接我過來北江過年的，他們讓我不要告訴你，說是給你一個驚喜。”

　鄭淑霞高興壞了，甚至眼裡還帶著淚水，她一邊開心著，一邊說道:“快，快進來。”

　進了屋後，何白露把接外婆來北江的事，告訴給了鄭淑霞。

　當鄭淑霞得知這是林秦的主意後，她很是欣慰，隨後感謝著:“小秦真的是太感謝你了，你是不知道我媽她就不愛折騰，每一年我都讓她來北江過年，但她就是不願意，沒想到這一次竟然來了，看來還是你說話的效果好一些。”

　林秦笑著:“阿姨，您說笑了，只是外婆也很想和你們一起過年，所以我一提出來之後，她也立刻同意了。”

　鄭淑霞接著看向外婆:“媽，您以後每一年都過來我們這過年。”

　外婆則調侃著:“我這歲數，都不知道還能過多少次，半隻腳已經進棺材了。”

　“呸呸呸！”

　這話一出，大家全都打斷了外婆說的話。

　“瞎說什麽呢，媽，你可是要看著露露和小秦結婚的呢。”鄭淑霞說道。

　何白露原本想要說一些長命百歲的話，但是聽到鄭淑霞這麽說後，自己臉也紅了起來。

　緊接著林秦也說道:“外婆一定會身體健康的，到時候四世同堂呢。”

　這句話也讓外婆高興起來。

　“對對對，我還要等著抱小玄孫。”外婆興奮著。

　說完她還看了一眼林秦和何白露:“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的，等到合適了之後就去領結婚證。”

　兩人也笑著同意了。

　離開家後，何白露和林秦說道:“我已經好久沒見我媽這麽高興了。”

　“這一次外婆來北江過年，我相信阿姨一定會想著法子給她做好吃的。”林秦解釋著。

　何白露則說道:“那可不一定，他們兩個都是閑不下來的主，說不定兩個人都會一起下廚房，到時候做了一堆好吃的，我們就回去蹭。”

　“好。”

　何白露回想起剛剛林秦說的話，隨後便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你......剛剛和外婆說的話，是真的嗎?”

　“你是說四世同堂的事?”林秦問著。

　何白露點點頭:“嗯哼。”

　林秦回答:“只要到了法定年齡，咱們就生寶寶。”

　何白露也臉紅起來，小聲的滴咕著:“這太快了......”

　林秦樂呵著:“確實，畢竟咱們那一步還沒來呢，肯定先多體驗一下。”

　何白露見狀，連忙岔開了話題:“好了，咱們趕緊走吧。”

　說著便害羞的加快了腳步。

　林秦並沒有在北江待太長的時間，而是僅僅只是過了一個晚上，他便回了家。

　不過在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過後，林秦和家人吃完年夜飯。

　第二天再去肖秋婷家拜了一個年後，他便重新開著車往北江駛去。

　原因就是外婆想要在大年初一的晚上，讓林秦一塊過來吃飯。

　這個請求，他自然不能拒絕。

　可偏偏林秦走了後，肖秋婷便來到了他的家。

　“叮冬！”

　肖秋婷穿著新衣服，套著一件好看的馬甲，當李素芳開門之後，便立刻拱手說道:“阿姨，新年快樂！”

　李素芳一看是肖秋婷來了，心裡頭一驚。

　因為林秦已經走了。

　但她仍然高興著說道:“唉呀，秋婷來了呀，新年快樂！”

　“來，拿一個紅包，祝你越長越漂亮，心想事成，步步高升。”

　肖秋婷接過紅包，也感謝著:“謝謝阿姨，也祝您闔家幸福，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快快快，進來坐。”李素芳讓肖秋婷走了進來。

　肖秋婷看了一下四周，便問著:“阿姨，林秦不在嗎?”

　“他出去了。”李素芳支吾起來:“好像說是找同學去了。”

　“噢噢?”肖秋婷有些意外:“因為此前林秦並沒有和她說。”

　“我給你倒杯果汁，你先在這坐一會兒哈。”李素芳說著便走進廚房。

　隨後她立即撥通了林秦的電話。

　在北江的林秦接到電話後，便問著:“媽怎麽了?”

　“秋婷來了，我說你去同學那邊了。”李素芳解釋著。

　“好，謝謝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李素芳覺得自己這個行為太壞了。

　竟然助紂為虐。

　可是這兩邊手心手背都是肉，秋婷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白露又是自己很喜歡的一個女孩。

　思前想後，她最終還是助紂了。

　為了彌補自己內心的內疚，她甚至給肖秋婷倒了滿滿一杯果汁。

　而剛剛的肖秋婷也趁著李素芳進去的時候，給林秦撥通了電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聽著這一句，肖秋婷有些納悶。

　她不知道林秦正在和誰通話。

　正當她想要再打一次的時候，李素芳拿著果汁走了出來，於是她也隻好作罷。

　李素芳隨即和肖秋婷說著:“他好像說是同學聚會啥的，然後就出去了，估計也就是玩個大半天一晚上，第二天就回來了。”

　“嗯嗯，沒事，他平日裡在學校很忙，只有寒假的時候才會聚聚會啥的，很正常。”肖秋婷替李素芳解釋著。

　李素芳見肖秋婷還幫林秦說話，心裡頭更不是滋味。

　隨後她便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果盤:“快，這裡全都是好吃的，你就當在自己家裡一樣，隨便吃。”

　“好，謝謝阿姨。”

　盡管肖秋婷在這兒待了好一會兒，但是由於林秦不在，所以她也隻好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又給林秦撥通了電話。

　林秦聽到手機鈴聲響起，便借口去洗手間。

　“喂，秋婷。”林秦小聲的說著。

　肖秋婷問了起來:“你去哪了?”

　“我去海東家了，他之前一直叫我去他那，善鵬他們也都來了。”林秦解釋著。

　“怎麽之前沒有聽你說要去他家?”肖秋婷疑惑道。

　林秦回答:“之前我們都沒有確定下來，我也是下午的時候才臨時決定的，當時在高速路上，我就沒給你打電話說明了。”

　“那好吧。”肖秋婷隨後問了起來:“那你要玩多久?”

　“今天晚上一過吧，然後睡一覺，明天下午就回去了。”

　“好吧。”

　肖秋婷都囔著:“我還想著......我們今年過年能夠像去年那樣，一起去公園放孔明燈呢。”

　“好，明天晚上回去我們就去放孔明燈。”

　“好呀。”

　肖秋婷也興奮著:“那我等你回來。”

　林秦回答:“好。”

　“對了，你不能喝酒，喝酒了之後第二天開車很有可能酒精還沒降下去，很容易被查的。”肖秋婷叮囑著。

　“放心吧，我們不喝酒，我們喝果汁。”

　掛了電話後，林秦立即在宿舍群裡發的消息:【今天晚上我們四個人是在一塊，地點是在海東家，要是秋婷問起來，你們就這麽回答。】

　霍海東:【明白。】

　劉善鵬:【秦哥，你這樣太累了，要不要我幫你承受這份痛苦?】

　陳平:【知道了，秦哥。】

　林秦:【這種痛苦你們最好不要承受，讓我一個人來就好了。】

　叮囑完之後，林秦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何白露見他的神情有些不對，便悄悄的問著:“怎麽了?”

　“沒什麽。”林秦搖搖頭。

　外婆隨後夾了一塊雞腿給他:“孫女婿，快點吃，吃飽了才有力氣。”

　“好，謝謝外婆。”

　吃完晚飯之後，外婆早早的休息了。

　鄭淑霞也忙活了一天，同樣回房間睡去。

　客廳裡就只剩下何白露和林秦。

　於是林秦便提議著:“要不我們出去逛逛?”

　“好。”何白露正有此意。

　兩人一起走在大街上。

　街道有些冷清，店鋪全都關著。

　兩個人走在路上，不管是身形還是模樣，都很搭配。

　在暗黃的路燈下，何白露忽然轉身，看著林秦。

　她隨後閉著眼睛，似乎在許願著。

　沒過多久，她便睜開眼睛說道:“其實我在去年過年的時候學的一個願望。”

　“什麽願望?”林秦好奇起來。

　“願望就是希望今年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人。”何白露解釋著。

　林秦笑了起來:“那你覺得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何白露繼續說著:“所以我又許了一個願望。”

　“那這一次又是什麽?”

　“這一次......不告訴你，等明年過年的時候我再說。”何白露說著便得意揚揚的離開了。

　林秦知道，她現在的笑是發自內心的。

　不再像以前那樣，藏著掖著。

　他為此也很是欣慰。

　等到第二天，他準備離開bj回家時，何白露也依依不舍著。

　外婆則是拿了不少番薯和玉米，遞給了林秦，讓他拿回家和爸媽一起吃。

　林秦也提著大包小包，揮著手，和他們道別著。

　回去的路上，他就已經想好接下來的日子要多陪肖秋婷了。

　可當他回到小區門口時，恰好碰到肖秋婷出來。

　肖秋婷看著車子，便走到副駕駛處問著:“你回來啦?”

　“嗯。”林秦隨即問道:“你要去哪兒?”

　“我打算去買點東西。”

　“那好，那我送你去吧。”

　“好。”

　肖秋婷坐上車，便感覺這個副駕駛被人動過。

　林秦見她皺著眉頭，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昨天晚上沒有把副駕駛的座位挪回原位。

　於是他便解釋著:“昨天海東坐了我的車，然後我們一起去買菜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座位怎麽靠後了一些。”肖秋婷點點頭。

　但她仔細想了想，似乎又覺得不太對。

　霍海東可是一米七六的大高個，僅僅只是後退一點點的位置嗎?

　盡管肖秋婷沒有繼續提起，但她也對這件事產生了一些疑惑。

　不過好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林秦幾乎都待在家裡，要麽就是陪著肖秋婷，甚至帶她去附近市裡的一些旅遊景點玩了一圈。

　也讓她不由得高興忘懷著。

　直到他們寒假結束，肖秋婷和林秦一同回了學校。

　在奶茶店碰到霍海東之後，肖秋婷在林秦離開時，便隨口提了一句:“海東，過年那會兒你們幾個聚在一塊去哪了?”

　霍海東愣了一下，隨後支吾起來:“就在我家呀。”

　憑著女人的第六感，肖秋婷繼續問著:“那你們一直在家裡面，就沒有出去兜風溜溜嗎?”

　“溜了溜了。”霍海東點著頭:“我和善鵬特地讓秦哥開著車，帶我們去兜風呢。”

　“陳平呢?”

　“陳平也在啊。”霍海東回答著:“陳平坐前面，我和善鵬坐後座。”

　這話一出，讓肖秋婷思考了兩秒。

　隨後她便笑著:“你們呀，放個寒假都要聚在一塊，真是的。”

　“唉呀，我們舍友情太深了。”霍海東笑著說道。

　恰好這時，林秦回來了，他見兩人聊得這麽開心，便問道:“在聊什麽呢?”

　“沒什麽，就是聊你們那天過年的時候都吃了啥?”肖秋婷說完還故意看了一眼林秦。

　林秦假裝澹定道:“也沒吃啥，就是吃了一些平常的東西，是吧海東。”

　“對，就是我媽做的一些飯菜，然後幾個人聊聊天。”霍海東甚至覺得自己臨場能力很驚人。

　沒過一會兒，林秦便借故說道:“秋婷，要我送你去貓咖嗎?”

　“好。”

　在去貓咖的路上，肖秋婷問著林秦:“你等會兒要去哪兒?”

　“我等會兒去找一下生哥，跟他講一下開分店的時候。”林秦解釋道。

　“好，注意安全。”

　隨後，林秦便把肖秋婷送回了貓咖門口。

　互相揮手道別之後，他便離開了。

　不過肖秋婷這一次並沒有進店， 而是轉身尋找著出租車。

　看到一輛出租車之後，她便連忙走上去和司機說道:“司機師傅，麻煩你幫我跟一下前面五十米遠的那輛車，可是麽?”

　一開始司機師傅有些納悶:“怎麽了?”

　肖秋婷隻好說謊著:“那是我老公的車，但是我發現他有點不對勁，我感覺他要去見他的情人了，我想去跟蹤一下。”

　司機師傅一聽，立即說道:“快，上車，有我在保證不會跟丟。”

　一邊開著車，他還一邊罵罵咧咧著:“你老公真不是人，小姑娘你這麽漂亮，他還要去找情人。”

　肖秋婷只能尷尬地笑了笑，以示回應。

　不過她的心也慢慢地加速起來。

　生怕自己等會看到的就像剛剛所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