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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武狂婿》第九百九十六章 鐵公雞
《醫武狂婿》

一陣風突然吹過,劉輝渾身一顫。

他偷偷撇過頭,用震驚到極點的目光看向秦逸。

敢這麽和統領大人說話,真有種啊!

這是哪裡來的愣頭青,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是吧?

伍子牛也是愣在當場,大腦都失去了思考能力。

在記憶中,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人敢這麽和自己說話了。

最且最奇怪的是。

他再次面對秦逸的時候,根本生不出半點憤怒,反而只有無邊無際的懼怕。

就好像是自己正在面對著,非常危險的東西一樣。

“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在這裡發呆。”

秦逸淡淡開口。

“請告訴我,亨得利這些敗類,你打算怎麽處理。”

“你的回答事關重大,所以我勸你還是想好了再說。”

秦逸的語氣平靜,卻又暗藏著一股強勢。

伍子牛來不及有任何思考,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

“全都帶回去調查,按罪論罪。”

秦逸點點頭,又看向一院子的武器,以及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彈孔。

“在炎夏境內大肆收兵買馬,還全都是真槍實彈,說是一支三流軍隊也不為過。”

“統領大人竟然還有調查的閑情雅致,真是謹小慎微,生怕冤枉一個好人啊!”

不親眼看見子彈打進劉輝腦袋,秦逸不會放心。

亨得利集團能量龐大,多方力量乾預之下,說不定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任由這些人繼續逍遙法外,那自己的罪不是白受了?

但是秦逸又沒有太多時間留在瑞城,所以必須逼對方一把。

伍子牛聽完,陷入了沉思。

他不是不明白秦逸的意思,只是在思考要不要這樣做。

自己作為瑞城統領,他有什麽資格來教自己做事?

當然,這些想法,他也隻敢在腦袋裡想想而已。

“不,不,不…”

劉輝無比焦急的連連搖頭。

“伍統領,你不能殺我,這些事你都是默認過的,我們對瑞城是有功勞的,你不能卸磨殺驢啊!”

秦逸笑了。

看來這劉輝的腦袋,確實不如他表姐的好使。

不說這句話,或許還有活命的可能。

可一旦說出來,就必死不可!

伍子牛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槍。

“本統領身為瑞城父母官,豈會和你們這些無恥之徒狼狽為奸?”

察覺對方動了殺心,劉輝更慌了。

“您那封親筆信我還留著…”

“砰砰砰砰…”

伍子牛突然開槍,把所有子彈全都打進劉輝腦袋。

劉輝癱倒在地,腦袋如同從高空摔下的破爛西瓜!

秦逸惋惜搖頭。

“就算他罪該萬死,也該等他把話說完再動手。”

伍子牛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如同赤身裸體的站在寒冷的冬夜!

他心裡竟然生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他想跪下去,求秦逸忘記劉輝剛才說的話!

這些話只要傳出去,自己必將身敗名裂,身首異處!

秦逸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教育晚輩的口吻。

“看在郭鐵拐的面子上,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但是我以後還會再來瑞城,

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說完,秦逸從那個露出粗壯鋼筋的炸口離開。

看著他悠閑的背影,伍子牛似乎猜到了他的身份。

一百個郭昂揚加在一起,都敵不過的那個男人。

又一陣風吹過,伍子牛虛弱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秦逸等人乘坐當天的飛機返回鳳城。

西南之行雖然只有短短幾天,卻給每個人都留下了非常難忘的回憶。

冰天雪地的九寒谷,目空一切的孫延庭,詭異邪門的大蠻,駭人聽聞的亨得利集團,以及等待探索的萬葬墓…

還有那抹永遠留在西南邊陲的倩影,用性命報恩的苗嵐。

打車離開機場,看著窗外的繁華景象,蕭拓海感慨起來。

“以前還覺得鳳城不如江南,現在看看,這裡簡直是人間天堂啊!”

“秦先生,現在時間還早,我請大家喝個接風洗塵酒,怎麽樣?”

“你們去吧。”

秦逸淡淡一笑,拒絕了蕭拓海的好意。

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安排,就是去藥谷尋找古老。

在孫延庭身上意外找到的丹藥譜,秦逸還一直念念不忘。

他想趕緊找古老探討探討,看看能不能利用藥谷的藥材,將其中一兩種煉製出來。

秦逸不貪心,能煉製出一兩種,就已經非常知足了。

光聽那些丹藥的名字,都知道能有多麽神奇的效果。

若真能煉成一兩種,或許震驚整個武道世界!

想著想著,秦逸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神秘微笑。

蕭拓海看在眼裡,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種好事,怎麽能少得了自己?

“秦先生,你接下來有什麽安排,帶著我一起唄?”

“咱們這個交情,現在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生死之交了吧?”

“當然可以啊。”

秦逸沒有絲亳的抗拒。

這次去西南,蕭拓海也是出了不少力,受了不少罪。

而且如果不是他教育的好,這本丹藥譜恐怕已經隨著孫延庭,埋在了九寒谷的冰天雪地裡。

看秦逸答應的如此痛快,蕭拓海高興的眉飛色舞。

“師傅,靠邊停車!”

出租車緩緩停在路邊。

蕭拓海對一臉疑惑的九叔說道。

“阿九,下車,你去帶著唐書楚禾放松一下。”

“別想著給我省錢,所有消費都算我帳上!”

九叔前後看了看。

出租車現在正停在高架橋上,來往車輛疾馳。

“家主,這裡不太好打車啊,我…”

蕭拓海不耐道。

“噦嗦什麽,趕緊下車,別耽誤我和秦先生的大事!”

“不好打車就讓唐書他們回來接你,師傅,出發!”

出租車呼嘯著離開,留下九叔獨自一人在車流中凌亂。

“家主總是這樣, 每次有好事都不帶我!”

車上。

蕭拓海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我要是沒猜錯,咱們應該是去研究那個丹藥譜吧?秦先生,咱們現在去哪?”

“師傅,去尚武拳館。”

對司機說完,秦逸又不解問道。

“為什麽不帶上九叔?他在也沒關系。”

“把人家扔到大路上,九叔該多寒心啊。”

蕭拓海一臉不以為然,語氣輕松平常。

“阿九這個人雖然忠實可靠,可說句打擊人的話,他難成大器啊。”

“這一輩子能摸到三品的門檻,就已經是老天開眼,祖墳冒煙了。”

“所以對阿九來說,知道的太多不僅不是好事,還有可能害了他。”

“我苦心經營出一副鐵公雞的模樣,就是裝給其他人看得。”

“這樣,蕭家的人落在別人手裡,就算什麽都打聽不出來,他們也不會太為難。”

看蕭拓海一幅情真意切,秦逸若有所思。

他說的這些可能是真的。

但是他的鐵公雞,也絕對是真的。

出租車很快來到尚武拳館門口。

卻發現大門緊閉,看起來還有段時間了。

秦逸很是疑惑。

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尚武拳館還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這些天也沒有接到馮闊掌門的求助電話,難道是又有了什麽危險?

秦逸再次上車,讓司機直接去混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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