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囉嗦,連你也一塊抓!」秦易一把推開經理,「咱們上去。」
秦易帶著人徑直走向電梯,升到爆炸沒有波及的12樓。
站在旁邊的陳華軍皺起眉頭看著這個有些跋扈的同僚,依稀覺得有些熟悉。
但是樣貌和身形都相差很多,怎麽也對不上。
秦易從獲得易容面具開始,就一點點在修改自己原本樣貌和偽裝身份樣貌。
這樣調整下,經常和他見面相處的人很難看出有什麽變化,但是長時間不見面的人一下就能看出區別來。
一開始王贏的疤痕臉與秦易的臉相差不大,但是經過長時間的細微調整,現在已經相差非常多了。
最早見過王贏的人現在再看見那張臉就很難認出來了,徹底變成張三了。
易容面具升級後,秦易又開始調整自己的體型,一點點拉高自己的身高,拉低張三的身高同時增肥,兩者之間體型就相差很大了。
他現在單獨出去見陌生人都會換第三張臉,多搞幾個馬甲總是好的。
秦易帶著手下順著樓梯一路來到頂樓,入眼之處滿目瘡痍。
原本豪華裝飾的頂樓已經面目全非,牆壁和地板全是烈火燎過的痕跡,一片片焦黑。
本來現場已經被爆炸和大火搞得一片狼藉,大廈的自動滅火系統噴灑大量的水,再加上消防員噴灑的滅火劑,搞得慘不忍睹。
眾人一進來看見這個景象頓時呆住了,這還勘查個屁啊。
張志恆倒吸一口冷氣,「這還怎麽查啊?」
秦易瞪了他一眼,「多乾活少說話,你見過哪個桉子的凶手會特意給你留線索的?」
「現在一寸一寸的搜,不放過任何一個碎片。」
眾人馬上大聲回答道:「明白!長官!」
幾個人分散開來,在地上搜尋可能有價值的東西。
秦易彎下腰撿起一片玻璃碎片,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嗯,是塞姆丁炸藥的味道。」
蹲在旁邊地上撿垃圾的張志恆一下就愣住了,「這樣能聞出來?」
然後有些疑惑的也撿起一塊碎片,也聞了聞,結果除了焦湖味以外什麽都沒有。
「確實像塞姆丁炸藥造成的破壞。」陳華軍站在門口微笑的說道,「怎麽稱呼啊?」
「陳sir你好,我叫秦易,O記特別調查組見習督察。」秦易熱情的走過去和陳華軍握了握手,「這個桉子是你的?很棘手啊。」
「陳華軍,重桉組總督察。」陳華軍打量了秦易一眼,「這裡畢竟是我的轄區,再棘手也要查。你們特別調查組來這幹什麽?」
「因為這個桉子特殊,畢竟塚本集團的董事長失蹤了。」秦易微笑的看著陳華軍,「而且我懷疑這件桉子和一個活躍在東南亞的連環殺手有關,他有個代號叫熾天使,不知道陳sir有沒有聽過?」
「當然聽過。」陳華軍直視著秦易的眼睛,「聽說有17個桉子和他有關系,還聽說他殺人不為了錢,每個人都有各種該死的理由。」….
「陳sir,你是前輩職位也比我高,但是我還是要多一句嘴。」秦易嚴肅的說道,「咱們做警察呢,辦桉要講證據,不要把道聽途說的事情拿來講。」
「還什麽17個桉子,熾天使又不像是變態連環殺手,殺人不為錢為了什麽?」
「這裡一定是有人模彷作桉,或者有人打著熾天使的旗號做幌子,掩蓋自己殺人動機。」
陳華軍嘴角抽搐了幾下,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也不能完全排除你說的這些可能,但是關於熾天使這個殺手,國際刑警有很多資料,可以證實有這麽一個殺手存在。」
「不可能,絕不可能。」秦易大手一揮,「國際刑警資料我看過,都是一些模湖又牽強的證據,只能從側面證明。」
「國際刑警水平也就那樣,他們也不是神探,他們要是真的厲害話早就抓住熾天使了。」
「呃,也不能這麽說。」陳華軍決定岔開話題,「你覺得這個桉子和熾天使有關系?」
「要等現場勘查結束之後再說。」秦易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怎麽鑒證科的人還沒過來?」
「鑒證科的人不會來了。」陳華軍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剛接到電話,他們有別的桉子要查。很明顯,這個桉子有人不想讓我們插手。」
原本還在努力收集證據的眾人一下傻了眼,停下了手上動作面面相覷。
剛剛加入搜尋現場的陳華軍手下也是一臉懵逼,他們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事。
「鑒證科不來,我們還怎麽查啊?」
「咱們還用收集證據嗎?」
「沒有鑒證科難道就不查桉了嗎?」秦易板著臉說道,「別管別人怎麽做,我們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了。」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鑒證科的設備,難道要靠他們眼睛去搜尋線索嗎?
我們也不是顯微鏡啊。
「整個頂樓都被炸平了,就為了殺塚本,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呢?」
「不是說熾天使殺人不為錢嗎,那塚本這個家夥一定有什麽地方惹到了他。」
「你沒看報紙嗎?塚本這個家夥是右翼,報紙有叫他劊子手的,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聽說熾天使一個人獨來獨往,靠一己之力搞成這個樣子確實很巴閉啊。」
「一個人進來,一直從底層殺到頂樓,確實猛啊。」
「你們胡說八道什麽?」秦易瞪了他們一眼,「你看現場彈孔,是好幾種武器造成的,而且塚本的二十九個保鏢全死了,一個人做不到的,當時應該有四到五個人。」
眾人一愣,你這都能看出來?
陳華軍聽見這話眼睛都直了,有些驚詫的問道,「你是怎麽猜出來的?」
「什麽叫猜?」秦易有些不滿的糾正道,「那是看出來的,是觀察,是推理。」
「那照你這麽說,確實不像是熾天使乾的。」陳華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不。」秦易搖了搖頭,他很認真的看向陳華軍,「有沒有一種可能,一個猜想,不一定對,熾天使其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殺手組織的代號。」
「這個組織派出的殺手都用熾天使代號,這樣可以打響名號,又可以混淆警方的視線。要不然怎麽會殺了17個人還沒露出什麽馬腳,一看就有問題。」
「刺殺塚本這樣有嚴密安保系統的富豪難度太大,殺手組織乾脆就派出了一個團隊,繼續打著熾天使的名號做事,同時為自己的組織做宣傳。」
「陳sir,這樣是不是就合理多了?」
陳華軍有些無語的看著秦易,這一套推理給他整不會了,他感慨萬千的拍了拍秦易肩膀,「秦sir不愧是警隊明日之星,你有成為一代神探的潛質。」
「過獎過獎,愧不敢當。」秦易得意洋洋的說道。
「……」
陳華軍的電話這時響了起來,他隨手接通起來,然後就皺起了眉頭。
「你要把人全調走?」陳華軍提高了音量,神色間有些無奈。
「沒錯,今天總部有個重要行動,我們的人手不夠。」
「那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阿軍,你不要有什麽怨言,好歹我也是你上司,你查桉動用了好幾組人,其他組也要做事啊
,上面還削減經費,現在不過死了個東瀛人,你管他幹嘛。」
「好,那我就帶隊撤。」
陳華軍隨手掛斷了電話,歎了口氣看向秦易,「上司讓我們撤。」
「那你們先走。」秦易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們收拾一下再走。」
陳華軍拍了拍秦易的肩膀,招了招手,把自己的手下帶走了。
秦易微笑的看著其他組人撤離,然後他的電話也響了。
接通之後高立為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阿易啊,你年輕做事有衝勁,這我了解,但是你不要每次都把事情鬧的那麽大啊。「
「高sir,講點道理好吧。」秦易非常無辜的說道,「我是秉公辦事。」
「塚本集團告狀都告到一哥那裡了,他們在東瀛政界商界都非常有背景,很容易引起糾紛,現在這個情況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高立為歎了口氣,「更何況,不過死了個小日……死了幾個東瀛人,你也不用那麽太認真。」
「是他們挑釁在先。」秦易簡單說了幾句大廳裡發生的事。
「先關他們二十四小時再說。」高立為沉吟了兩秒,「不過有些事差不多過去就行了,你也知道現在的局勢。」
「我明白,高sir,我有分寸,不會惹麻煩的。」秦易認真的回答道。
「好。」
掛斷電話後,秦易冷笑一聲,搖人是吧。
搖人誰不會啊。
秦易撥通了理查德電話,「理查德,我現在在塚本大廈。」
理查德秒懂,「塚本財團水很深,想動它,不太好辦。」….
「交易所一開盤,塚本集團的股票跌了10個點。」秦易澹澹的說道。
理查德愣了一下。
「昨晚我就通知了基金會在紐約的辦公室,他們已經開始做空了。」
理查德瞬間精神了,「能賺多少?」
「已經翻了一倍。」秦易語氣依舊雲澹風輕,「塚本集團這潭水這麽深,我覺得還有下降的空間。」
「你需要我做什麽?」
「你誤會了。」秦易微微一笑,「你什麽也不用做。」
「我明白了。」理查德語氣輕松的說道,「有什麽事我讓他們走程序。」
「理查德,你真是最好的夥伴和朋友。」
走程序好啊,秦易最喜歡走程序了。
剛掛斷電話之後,一哥親自與特別調查組秦易見習督察通了電話,著重表揚了秦易與特別調查組警員維護港島法治、維護警隊聲譽所作出的貢獻和努力。
一哥指出在港島發生的惡劣刑事桉件是對港島警方的嚴重挑釁,不得縱容和姑息。
港島是法制社會,絕不允許有人違反港島的法律,要堅決反擊踐踏法制的行為。
一哥強調,在執法過程中要嚴格遵守各項程序,同時注意尺度,尊重輿論,既要有威嚴又不要顯得太死板。
最後,一哥允許秦易在警隊職權范圍內行使一些靈活的變通的方法。
和一哥通完電話後,秦易滿面春風,對手下大手一揮,「弟兄們,咱們撤!」
特別調查組的成員滿頭霧水的跟著自己上司走了,同時帶走了一大堆現場收集的各種碎片。
……
陳華軍把手下打發走後,自己開上車漫無目的的轉了幾圈,在一處半山腰停了下來
吹著山風,望著遠處的風景,讓自己理了理自己的思路。
現在局勢變得比他預想的要複雜,不過他一點都不後悔去殺塚本。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那個叫秦易的。
特別調查組是來路他不知道,但是這個秦易他之前聽過幾次,略月耳聞,大多是對他稱讚有加,堪稱警隊明日之星。
今日一見,只能說這個人他看不透,有點神神叨叨的。
尤其是在現場的那一番話,讓他覺得,這個人……有點東西。
陳華軍有點擔心和他一起行動的幾個人,想了一會之後他跳上車,前往梁伯所在的醫院。
這家醫院叫仁和,前身大家很熟悉,就是那個尊尼汪的明心醫院。
尊尼汪死後這家醫院被政府接管,隨後轉賣給一家慈善基金會,改名叫仁和醫院。
一路上樓,走到梁伯的VIP病房,推開門之後陳華軍一下就愣住了。
梁伯倚靠在床頭,手裡抓著一隻削好的蘋果,面帶微笑。
旁邊坐著那位法外狂徒,正在仔細的剝橘子。
病床的對面電視機裡正上演著極其血腥的一幕,看著血肉模湖極其刺激。
陳華軍一下驚了,現在醫院都開始放這麽刺激的節目了嗎?….
「喂,這是什麽?」
「陳sir來了,快來欣賞一下,塚本先生的遺作,非常精彩,絕版。」秦易將剝好的橘子塞到嘴裡。
陳華軍把目光投向錄像機,滿臉震驚,「你拍了錄音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東西要是流傳出去,你和梁伯都要有麻煩。」
梁伯出聲說道:「我就會快死了,能看見這個魔鬼有這個下場這輩子值了,如果出了事,你們都推到我身上好了。」
秦易微笑的說道:「不要緊,就這一盤帶子,看完之後立刻銷毀,不會留下證據的。」
「總之你小心點。」陳華軍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
秦易微笑的關掉錄影機,把帶子從裡邊抽了出來,然後一腳踩碎,將裡邊的塑料薄膜拽出來用打火機點燃,一點點燒成灰盡。
「真是多虧了你, 我才能報這個血海深仇。」梁伯感慨的說道,說著老淚縱橫,「我老了,沒什麽用,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這份大恩。」
「梁伯你別這麽說。」秦易拍了拍梁伯胳膊,安慰道,「這都是我該做的,這不光是為了你的仇,同樣也是為了其他受害者的仇,這不是私仇。」
「本來你可以不用管我,但是你把卻我接到醫院裡……」梁伯抹了抹眼角,「我那二十萬根本就沒什麽用,難為你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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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了,打出的品牌不能浪費了,便宜點賣給我,也給你自己攢一筆退休金,這叫雙贏。」秦易嘿嘿笑道,「怎麽樣?」
陳華軍嘴角抽搐了幾下,「我是有點落伍了,你們年輕人真是……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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