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沛只是一個縣,人口不算多。
隨著曹操一道命令的下發,小沛的縣令、縣丞和衙役們就忙活起來。
還好,小沛中姓甘的人家不多,一共才只有三十六戶。
有女兒的,就是十三戶了。
於是,縣令立即發話,派出二十六個衙役,直奔這十三戶人家,將他們全都帶過來。
這一次,不需要曹操親自辨認了,因為甘氏太顯眼了。
長得美豔動人不說,尤其是那肌膚,真叫一個白啊。
用又白又嫩四個字形容甘氏,絕對是絲毫不過分。
縣令直呼後悔,自己怎麽就沒早點發現這個絕色美人呢。
小沛屬於豫州,雖說不歸兗州,不歸曹操管轄,但曹操帶兵來的啊,縣令可不敢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賠上。
第二天一早。
曹操見到甘氏,也差點是直了眼,果然是人間極品,人間尤物啊。
這麽一來,曹操就動了一點小心思。
如此尤物,讓她去侍奉任母,著實太浪費青春了哈。
嗯,還是自己留下享用吧。
至於任母那邊,大不了多給她派幾個婢女伺候就是了。
於是,曹操就將曹休喊過來,讓他率領一百曹軍,護送甘氏去兗州。
而曹操則是率領大軍,繼續向兗州急行軍。
鄄城。
自從呂布帶走三千並州狼騎去救濮陽之後,呂布軍對鄄城也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好在,荀彧確實厲害,不但內政是高手,守城也是強者。
呂布軍猛攻了兩三天,愣是沒有將看似搖搖欲墜的鄄城給攻破了。
這麽一來,張邈和陳宮就著急了。
斥候帶來的消息,曹操已經從徐州撤軍,正向兗州急行軍而來。
那可是數萬曹軍精銳啊,絕不是這些烏合之眾的呂布軍可比。
雖說呂布軍的戰鬥力不如曹軍,但呂布的武藝天下無雙,足以能彌補許多了。
可關鍵是,現在呂布並不在這裡。
張邈微微皺眉,問道:“公台,可有良策?”
陳宮苦笑一聲:“為今之計,只有快速攻克鄄城,俘獲曹操與其麾下文武的家眷,瓦解其士氣。”
“不然,我軍只有敗軍一途。”
“唉……”張邈恨聲道,“若是呂布在此,或許這鄄城已經攻下了。”
“沒想到,他竟然在此關鍵時刻,為了一個女人,置大局於不顧,真是可惡。”
陳宮也歎了口氣:“貂蟬,貂蟬,此女真是禍國紅顏啊。”
“董卓因她而死,如今溫侯也被她迷得團團轉,若此女不除,溫侯難成大業。”
“我倒是希望,濮陽城破,貂蟬被亂軍殺死。”
“如此一來,溫侯不受此美色迷惑,定能重振虎威,乾出一番事業來。”
穩了穩神,陳宮又說道:“孟卓,這兩三日,我一直在觀察鄄城的守城情況。”
“若是我所料不錯,鄄城的防守已經是強弩之末,最多還能再堅守兩三天。”
“若是我軍加倍兵力攻城,後天正午之前定能攻破鄄城。”
“而根據斥候所報,曹軍須得後天傍晚才能到達鄄城,如此大事可定也。”
張邈大喜:“好,既然如此,就依公台之計,明後兩天,猛攻鄄城。”
第二天。
張邈和陳宮果然就投入了兩倍的攻城兵力,鄄城的壓力一下子就大了一倍不止。
荀彧暗暗叫苦。
果如陳宮所料,鄄城的守軍已經耗損得差不多了,備用軍已經全部上陣,城中再無任何備用軍所用。
雖說,荀彧也從城中又招募了五百青壯,也配備了盔甲和兵器。
但這五百新兵的戰鬥力還不如五十個老兵的戰鬥力,不堪大用。
站在城頭,荀彧望著徐州的方向,喃喃自語著:“主公啊,屬下對不住你,這鄄城是守不住了。”
“屬下有心派人今晚將丁夫人等送出鄄城,卻又擔心陳宮在路上設下伏兵,屬下實在是猶豫不定。”
“按照呂布軍的攻勢來看,等不到明日正午,鄄城必破。”
“而主公的大軍,明日傍晚才能到達。”
“半天,半天,唉,只差了半天啊。”
然後,荀彧又轉過身來,望向濮陽的方向,微微一歎:“孟宇,你那邊情況如何了?”
“你若是能一戰而破濮陽城,然後據城而守,則呂布雖有三千並州狼騎,卻奈何你不得。”
“只是,這麽一來,你就無法參與鄄城戰事來。”
“而若你不能一戰而定濮陽,則會陷入兩面夾攻之中,必死無疑啊。”
這個時候,荀彧有些後悔了。
任震帶走兩千精銳,程昱從范縣給鄄城補了一千二百精銳,差了八百人。
若是沒有這事,沒有這八百精銳的差額,荀彧絕對能夠將鄄城守到曹操來到。
就在張邈和陳宮指揮大軍猛烈攻城的時候,呂布軍的大營西面,來了一撥人馬。
這撥人馬,只有九百多人,打著呂布的旗號,正是呂布麾下的並州狼騎。
只不過,這九百多並州狼騎很是狼狽,除了呂布的大旗不倒之外,找不到第二面旗子了。
幾乎每一個並州狼騎的身上,都纏著白布,白布上都有血跡。
絕對是吃了敗仗,而且是大敗仗。
並州狼騎中央,有一名武將格外顯眼。
方天畫戟。
赤兔馬。
黃金鎖子甲。
而在並州狼騎的身後,還有兩千多兵馬,正在嗷嗷叫地向並州狼騎追過來。
守營士兵早就發現了,更是急忙將守將匯報了。
守將也大吃一驚,急忙來到西營門之上。
看到這一幕慘象, 守將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呂布率領三千並州狼騎馳援濮陽,竟然也能吃個大敗仗回來了。
三千並州狼騎啊,隻回來不到一千人,還個個都帶傷。
關鍵是,還被兩千多曹軍步兵追得上天入地似的。
騎兵前面跑,步兵能追得上嗎?
守將立即就起疑心了,大喝一聲:“傳令,全軍戒備,速速去通知魏續將軍。”
張邈和陳宮負責攻城,身為呂布小舅子的魏續留守大營。
守將的想法也是不錯的,先擋住這些真假不分的並州狼騎,然後將魏續請過來。
畢竟,魏續是並州狼騎的副將之一,能夠識別真假。
但是,守將想得好,事情的發展卻並非這樣。
並州狼騎越來越近之後,從中突然竄出來一個手持一對巨大金錘之人,騎著一匹黑馬,口中大喝:“溫侯有令,溫侯有令,哪一個是守將,速速聽令。”
溫侯有令?
守將一愣,大聲喝問:“溫侯有何吩咐?”
話音剛落,守將就覺得不對了。
並州狼騎中,並無以金錘為兵器的人。
而且,這匹黑馬的速度,似乎比赤兔馬還要快。
不好,有詐。
守將立即大喊:“弓箭手,速速射死此人。”
卻是已經遲了。
李元霸飛馬來到了營門口,舉起手中的擂鼓甕金錘,狠狠砸了過去。
“轟……”一聲,西營門直接就被李元霸給砸倒了,上面的人全都跟著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