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不是傻子,所以他很輕易的找回了張益潮的小院。
當他走進客廳時,發現張益潮還在等他。
“呵。我還以為你今晚你不會回來。”
“你以……後很少會我開這種玩笑。”
“那時候,你還小嘛。”
“……所以,我還能在這個時空待多久?”
“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是全知全能。而且難道你不覺得:我能知道你會來到這裡,就已經是很高境界的表現了麽?”
李白坐到了張益潮的對面,道:“所以,你在這個時空的身份是什麽?“
“身份?沒有的。”
“秘密?”
“如果有一天,你的能力達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你也不需要什麽身份了。”
李白點頭,道:“我需要一把刀和一些裝備。”
張益潮從茶幾下面拿出一把銅尺放在茶幾上面,道:“明天一早秦牧會過來帶你去熟悉槍械。”
看著銅尺,李白瞪大了眼睛。然後又不解的搖頭道:“這不對呀!它明明是在吸收了我的血液之後才變成銅尺的。”
“那它在遇到你之前是什麽樣子?”
“被珍藏在九局的一截爛銅。”
“哦。那咱就說哈,既然它有能力變來變去的。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之所以能夠讓它改變形態,就是因為你已經在擁有它之前,先擁有過它了呢?”
“你,你這是果因論!是量子力學!”
“哦。原來洋人管它叫這個麽?但在咱們這裡,這叫境界。”
“爺爺。”
“孫子。”
“您是怎麽做到每一句話都想讓我倒翻天罡,但仔細一想,又讓我無法反駁的?!”
“我……”
“好了。我知道答案了!您要說的是您境界高是吧!”李白捂臉。
“早點回去休息吧。”張益潮笑。
李白沒動。
“怎麽了?“
“我怕我睡醒之後再醒來會在在柳筠黛的公寓,或者只有我一個人在的家裡。”
“大孫。”
“嗯?”
“即便如此,你不是也做了一個好夢嘛。”張益潮。
“您說的對!”
翌日天明,李白睜開眼睛。
然後他就笑了。
因為他仍睡在那張陌生且古樸大床上。
洗漱下樓,看到秦牧走來。
“正想去叫你吃飯。”
“我爺爺呢?”
“我來時先生就不在了。”
“昨晚爺爺說今天你要帶我去熟悉槍械。”
“吃完早飯就帶你去。”
“陪著我不會耽誤你原本的事情吧?”
“呵。我原本就是被先生安排在何廣志身邊。直到遇到你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吃過早飯,一個面容嚴肅本地人開車把兩人送到一個地方。
車子挺穩之後,李白對秦牧說:“我還以為會帶我去某個軍營。沒想到居然是監獄。”
“今天你沒想到的事情一定不止這一件。需要我提前告訴你麽?”秦牧很認真的問李白。
“不用。”
“呵。”
“也是好奇的。但又怕問了你會瞧不起我。”李白攤手。
秦牧帶著李白來到監獄後面的刑場。
空曠的場地邊緣插著幾根柱子。
一張桌子上擺放著各種槍械。
“這裡基本上就是國內能夠見到的所有槍械了。
”秦牧邊說,邊熟練的擺弄著桌子上的槍械。 裝填彈藥、開保險、上膛、擊發……
“擦!原來是我沒開保險!我昨天還以為是那小子命大,槍卡殼了呢!”李白嘟囔。
“不用以為。那小子是真的命大。我今早收到消息,被你打成那樣的他居然沒死。還在手術之後恢復了意識。”
“說起這個來,他爹這會兒當院長了麽?他跟他……姨夫關系怎麽樣?”
“你不用擔心這些的。”
“嗯。”
李白點頭。
就兩人說話間,李白已經照著示范,絲毫不差的重複了一遍秦牧方才的動作。
“嗯。剩下的就是練習了。”
“砰砰砰……”
李白拿起一把手槍,對著三十米外的柱子打空彈夾。
子彈盡數中柱不說,其落點甚至不會超過一兩厘米。
“看來我挺有天賦的。”
“嗯。”
“你這個反應很打擊我的積極性啊。”
“且不說你是先生的孫子。就說很多荒神本來就對射擊這種形式,擁有更高的天賦。你沒射過箭麽?那個天賦加成的更加明顯。”秦牧耐心給李白解釋。
“是因為精神力更好麽?我說我怎麽能隱約‘看到’目標的落點呢。有點自瞄那味了。”李白喃喃,隨即問秦牧:“我今天就在這裡練槍麽?”
“練什麽,就看你的選擇了。”
“看我?”李白不解。
秦牧對身邊一名獄警頭頭揮了揮手。
沒多久,三個衣衫襤褸的囚犯就被帶了出來。
李白看向秦牧, 秦牧看向領頭的獄警。
預警頭頭點了點頭,上前給了其中一名囚犯一個大嘴巴子!
“啪!”
“八嘎!”
“小鬼子?”李白。
“這所監獄被我們臨時征用來關押一些敵國間諜、軍方人員什麽的。”秦牧對李白簡要的說明情況。
“所以,他們就是我的活靶子?”
“這就要看你自己的選擇了。先生有吩咐:你喜歡把他們殺光了也行。喜歡給他們買張船票送回國也罷。我的任務只是給你提供子彈、遞刀子或者買船票!”
李白點了點頭,然後對那位領頭的預警說:“小哥。拜托你給我找一條乾淨的褲子。然後再幫我把他們綁結實一點。”
“是!”獄警給李白敬禮回答。
然後李白看向秦牧,一臉歉意道:“我真沒什麽戰鬥經驗。不得不把這些畜生先綁起來。你等我熟練一下我爺爺教給我的刀法……”
秦牧揮手打斷李白,道:“你不用說了。只要你沒真讓我給他們買船票。就是讓我給你找個大炮來轟他們,我都會很高興的去幫你安排的。”
“呵。”
片刻之後,換了一條獄警褲子的李白,站在三根柱子前面。他在指揮著獄警們該怎麽綁這三個小鬼子:
“小哥。麻煩你給這個人綁成這個姿勢。”
“對。右手再高一點。”
“支撐是個問題……那辛苦你找一根棍子來。”
一眾獄警手忙腳亂,在心裡腹誹這位莫名其妙的貴公子就是個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