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媽有了?這怎麽可能?!”
“是啊!我怎麽可能會知道這些呢?!”
“可是我都還沒結婚,我媽竟然要有二胎了!”
“呃,那要不咱們上樓,抓緊時間的話沒準還能搏一搏……”
“你給我坐下!”柳筠黛這個氣呀!
“……”
“呵。我家又沒什麽家產。有個弟弟好像也挺好玩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柳筠黛很快就想通了。
“突然掌握了一個技能好像也沒什麽不好……不對!這太奇怪了!我為什麽突然會了我不會的東西!”李白還是想不通。
“耳濡目染吧。畢竟你爺爺是……”
李白搖頭,道:“不是。我倒是見過他給別人批命。但他都是直接說的。哪怕對方報過八字,他也從來沒有演示過批算的方法。可是我現在腦子裡明顯是有一套非常成熟且自洽的算命方法。真是太奇怪了。”
“要不然就是突然開竅了?”
“暫且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了。”
“要不你問問那些專業人事?”
“這種神奇的事兒,再信任也不能對別人說。”
“這是你爺爺教你的?”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他也從來沒有教過我這方面的事情……就是一直有一種警惕的本能。”
“這樣挺好。保持住。以後我也能少一點擔心。”
“算了,不管怎麽說鬼境的事兒總算是解決了。反正明天才去上課。今天做點什麽呢?”
“做什麽?!”
柳筠黛說著從桌子下面拿出一遝書本和試卷放在桌子上,道:“吃完了我就給你補課。這段時間你都耽誤多少課程和複習進度了!”
“哈?!”
“哈什麽哈?!”
“語文也就算了,怎麽還有數學和英語的卷子?!”李白隨手一翻,不解道。
“姐姐當年可是臨江省的女狀元!”
“當年高考的作文題目是《我的XX父親》麽?”
“吃著老柳用私房錢給你買的和牛說這種話!良心呢?!”
“是和牛嘛?!我就說這玩意不會便宜的吧!”
“快點吃。我先給你講上次月考的語文卷子。閱讀理解這塊簡直一塌糊塗。對得起你這種級別的國學功底麽?”
“閱讀理解麽?爛點也不奇怪。這麽多年我也搞不明白:為什麽我明明能夠理解作者,卻偏偏理解不了出題人的腦回路!”
“都是有方法可循的。再說,你又怎能確定不是出題人更能理解作者呢?”
“抬杠是吧?我想想……月考的閱讀理解給到的文章是XX寫的吧?也沒走多久……要不我想辦法給他招上來問問?”
一本書飛過來,穩穩的砸在李白的腦袋上。
“嘖,人家電影裡的家庭教師的態度可比你好太多了!”李白接住彈落的書本,抱怨道。
“哪部電影?”
“XXXX-XXX。”
然後李白就又挨揍了。
仙嶺度假村,柳傳業和鄭凱正在套房的陽台上準備晚上的燒烤。
“咱們這次是純休假。我讓你帶女朋友來了。”
“老板。沒有啊。”
“呵,上次開委員會的時候,各省份0、1、2號家裡的情況我還真幫你留心過。可一時之間也沒發現特別合適的。”
鄭凱剛要開口解釋卻被柳傳業揮手製止,道:“我是孤兒這件事兒你知道。
跟你家夫人也是校園戀情。你不是外人,我大可以跟你承認我當然能夠看出來她家庭不一般。但那真不是重點。比如我也跟XX的女兒談了一段時間。但是激情過後,我還是煩了。那時的我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個……渣男。” “您是。”
“呵,這不是你平時跟我說話的風格啊?”
“老板。現在渣男是褒義詞。”
“是麽?那哪天李白要是變成了渣男……”
“我去割了他,老板您不知情。”
“做得好。”柳傳業拍了拍鄭凱的肩膀,繼續道:“我拿我自己現身說法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事情如果功利了,格局也就是那樣了。而我對你的期待卻不只如此。我還在,我還能往上走。你不一定就需要一個能夠在仕途上幫助你的伴侶。當然,我也知道憑咱們哥倆的感情,你甚至還希望你的伴侶家庭還能幫到我。”
“老板。我……”
“要是張真人還在就好了。我去見家長的時候帶著你,也好安你的心。”
“老板。我察覺到李白在那個圈子裡面的地位很超然。”
“咱們哥倆說話,不用隱語。玄門,荒神,你直接說就行了。”
“是。”
“你的發現不奇怪。整個玄門都欠著真人的人情。那些人看似瀟灑,遊戲人間,其實比誰都信因果。”
“老板?”
“嗯?”
“就您知道的信息, 張真人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就我知道的信息麽?建國後的歷任天子,都拜會過真人。”說著柳傳業看著鄭凱,道:“不用表情管理。當年我聽到的時候也不信。我就問你一件事兒,秦牧多大歲數了?”
“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吧。”
“那我現在告訴你:那天你給我匯報的跟李白吃飯的除了七步之外的另一個查不出來的人就是秦牧。別人,也沒資格跟七步坐在一起哄孩子!”
“哈?這……”鄭凱滿臉的不可置信。
“也別這那的。還是前面的那個問題,七步多大了?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十年前。十年來他唯一變化的就是髮型。連發量都沒變!真是……”
“讓人羨慕啊。”鄭凱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發際線。
“回去之後抽時間植個發吧。用我的私房錢。別總把自己搞的那麽老成。真有好姻緣都給錯過了!”
“謝謝老板。不過……”
“啥?”
“您的私房錢不多了。”
“嘶……算了。就當是給小筠花的了。”
“其實,我最開始跟您匯報的時候,以為您會反對。”
“哈哈哈。那小子腦子好使,我這當長輩的腦子就差了麽?他能記得十四年前的事兒,我又怎麽可能會忘了呢?我記得那日我與真人把酒聊過秦、聊逐鹿,結果那小子偷喝了幾口真人的酒,就說了一句:他們都太傻了。其實只要把鼎按在手裡,無論誰抓到了鹿,都只能老老實實的獻於鼎前。實在不行就封他個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