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麻大人,瞧瞧我給您帶來了什麽。”
韓山童哈哈大笑,他身材魁梧健碩,卻對哈麻低眉順眼,十分恭順,揮了揮手,身後送上一名身材豐腴,皮膚白皙的女子。
這女子身段兒高挑,俏眸顧盼似流波蕩漾,更兼豐腴動人,一走一瞥,皆十分繚繞。
她皮膚白皙,猶如羊脂白玉,身上雖穿著杏黃色長衫,卻透出一股嫵媚之意,在場的正常男人,或多或少都忍不住將眼光放在了這女子身上。
陳四九也瞧了一眼。
韓山童趁機對著哈麻道:“哈麻大人,這可是我專程以百兩黃金,從山西買來的大同婆姨,自幼養在大同的萬花樓調教,今年不過十六歲,還是處子,專為進獻給大元的皇帝陛下。”
大元因為儒生地位低下,九儒十乞,所以很多讀書人進入青樓和戲院,寫雜曲謀生。
而又因為大元的蒙古人,色目回回,還有番僧喇嘛,都很喜歡歌舞美女,這使得大元的歌舞青樓優伶樂所十分昌盛,上都,大都,揚州,蘇州,大同,泉州這些商業發達的地方出現了專門培養美女的場所,有四大流派最受歡迎,分別是揚州瘦馬,大同婆姨,西湖船娘,泰山姑子。
這其中,尤其以身材豐腴飽滿的大同婆姨最受蒙古人歡迎。
不同於揚州瘦馬,以瘦為美,大同婆姨是山西的大商人培育出來的,從窮苦人家買來清秀靚麗女孩,自幼培養,教授琴棋書畫,言行舉止和床第媚功,且讓她們自八九歲開始,天天坐在醋缸上練習,還要多吃肥肉,吃麵食催熟,使得她們長大後身材豐腴,豐乳肥臀,極受蒙古權貴喜歡。
韓山童買來的這位大同婆姨,正是白蓮教自幼養在教中的花魁。
哈麻此人,貪財好色,早已聽不到韓山童再說什麽,吞了口口水,面帶猥瑣笑意走上前去,伸出手捏起這女子下巴,又在她青蔥白玉似地胳膊上撫摸,隻覺此女肌膚玉潤柔滑,若是在營帳中細細把玩,定是人生極樂。
“叫,叫什麽名兒啊?”
那女子俏眸似會說話,嫵媚勾人,盈盈一笑,欲拒還休地收回被哈麻攬住的玉手,竊笑道:“奴婢喚作凝香兒。”
“凝香兒……”
哈麻胖臉都快貼到這凝香兒身上去了,往前湊去,眼睛放光:“好,好哇……”
韓山童皺了皺眉。
他身邊,劉福通和關先生也皺眉無語。
尤其是劉福通。
劉福通身材魁梧,劍眉虎眸,勇力過人,他皺眉咬牙,心中暗罵哈麻這蒙古肥豬,斷不可拱了凝香兒,凝香兒身上乾系著教中大厲害。
於是便給關先生使了個眼色。
劉福通此人,本是大元的檢校出身,家中也是豪強地主,因得罪了色目上官,被蒙古人和色目回回排擠,索性加入了白蓮教,和韓山童一道在河南河北江淮等地傳教,漸漸擁有信眾上數十萬人,財貨眾多教資百萬。他們發現蒙古人的大元千瘡百孔,到處都是漏洞,且官吏系統爛透了,故而借著傳教積蓄力量,準備起事。
大元的皇帝,對百姓漠不關心,將土地圈佔用來種草放牧,漢民全部變成奴隸,賦稅是包稅制,讓色目人和番僧喇嘛,漢人大地主自行征稅,此外徭役極重,色目人和番僧喇嘛又不是中原本土人,對漢民盤剝十分重,過節收“過節錢”,乾活要交“常例錢”,打官司要交“公事錢”,但凡能想出來的款項,大元的官吏都能收個遍。
而大元的科舉更是爛的沒邊。
如關鐸,此人本是儒門子弟,自幼讀書,但報國無門。
他也是身材魁梧,寬肩細腰,濃眉豹眼,和劉福通二人一起曬笑著迎上前,將哈麻攬住,嘿嘿壞笑道:“哈麻大人,不必著急,這凝香兒乃是送給大元皇帝陛下的,我們專門為您準備了是九名天女,都是教中調教過,擅菩薩天禮舞,皆是未破瓜的處子,您回頭可以在大帳中虔誠禮佛。”
關鐸又號關先生,因白蓮教糅雜了佛道神仙,而關鐸主管道家仙師,大元將道士稱呼為“先生”。
聽到關先生此言,哈麻才收回目光,胖臉上滿是遺憾,此人雖然貪財好色,卻絕非碌碌無為之輩,見凝香兒乃是國色天香,禍國殃民的嫵媚,心知此女若是獻給大丞相燕帖木兒,或者二丞相伯顏,必能得到重賞,也就按捺住內心想要強佔此女的心思,轉而去看關先生所說的九名白蓮天女。
大元的皇帝對僧尼道人十分推崇,所以僧尼道人都想著法兒變著花樣的來討好皇帝。
如佛教,就整出十八天女散花,命絕色樂戶舞女扮做敦煌飛天菩薩,身穿各色紗衣做菩薩舞,為大皇帝做樂。
道姑和尼姑,也有各種玩法。
不過,見關先生一身儒生打扮,哈麻頓時冷哼一聲,粗魯地將關先生推開,對韓山童道:“那就將女子送到我大帳去,至於你,韓山童你進獻女子財貨給我,應是有事相求吧?”
韓山童哈哈大笑,對哈麻道:“哈麻大人,我乃是有一樁天大的買賣送給你做,還請借一步說話。”
聽說有錢賺,哈麻這才臉色稍緩。
不過,言語和表情還是對關先生比較鄙視,甚至不準關先生靠得太近,關先生雖心頭火起,卻也只能緩緩後退,靠在最後面。
而劉福通,則是眼神閃爍,咬牙心中道,這幫蒙古韃子,比色目回回還迂腐,豈不聞我們漢人有句老話,武人殺人是用刀子,文人殺人是用筆頭子,文人殺起人來可比武人厲害多了,哼,有朝一日若是讓關先生把你抓住,定沒有你好果子吃……
沒辦法,九儒十乞。
大元儒生的地位還不如乞丐。
在大元世祖皇帝忽必烈時候,深感蒙古人和色目人勢力太強,尤其是色目權臣蒙古權臣,架空了皇帝,便重新開科舉,收漢人儒生來為他所用,也的確湧現出一些頂尖人才,如大書法家趙孟頫,大詞人元好問,還有天文家,水利學家郭守敬等。
但是後來的元朝皇帝,有的開科舉有的不開,即便考上科舉,進了大元的國子監,也主要是給蒙古監生和色目回回監生端茶送水,養馬當下人使喚,故而如今在民間漸漸出現了一些既熟讀兵書韜略,有鴻鵠之志,又不得重用的讀書人,這幫人漸漸生出黃巢念頭,開始利用白蓮教和明教這類秘教,行偷換神器之事。
關先生自己也是心頭暗火,不過他們此次前來,主要就是為了搭上哈麻這條線,將凝香兒這白蓮教精心培養的大同婆姨,獻給大元新帝,伺機在大元皇帝身邊安插勢力,為起兵反元做準備。
和劉福通對視一眼,二人都咬著後槽牙,低頭眼神閃爍跟上。
……
這邊,陳四九望著白蓮教教主韓山童如此籠絡哈麻,不由心頭暗笑。
他咧嘴道:“不愧是反骨入懷,如今就開始布局了麽?”
一邊小沙彌彭瑩玉聽得雲裡霧裡,抬頭問道:“大個子,你說的是啥意思,俺聽不明白。”
陳四九眼神閃爍,心說,大師傅,二師傅,三師傅啊,你們應該多在大元為我培養些幫手,那瀛洲,距離大元如此遠,需要跨越萬裡海疆才可以過來。
就算你們在瀛洲,為我陳四九打下萬裡疆山,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大元其實早就知道瀛洲,甚至有嘗試過尋找,當年元朝漢臣郭守敬,奉大皇帝命,前去極北之地,也就是北極測算黃道吉日,編制地圖和黃歷,測算歷法,見過極光,到達了“日不落山”,行程遠超萬裡,當時就多有記載。
從倭國日本的鯨海,一路向北,有仙風,也就是大師傅他們所說的洋流,可以漂到瀛洲去。
甚至,大元還有官吏,如謙謙州斷事官,乃是漢人劉好禮,他被派遣到極北之地,嶺北行省最頂端,接近狗國疆域之地,統帥當地的打捕戶,為大元皇帝陛下收集海豹皮,鯨魚角,貂皮等。
“若是日後我想攻略大元,大師傅他們能否從瀛洲送來幫手?按道理來說,郭守敬可以走到極北之地,北極見到日不落山,漢臣劉好禮也能去嶺北最北當官,咱也能從大元最東邊,坐船到瀛洲去,瀛洲也能過來……”
望著韓山童率領的劉福通,關先生等人,陳四九有些羨慕。
成大事者,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尤其是人和,此人韓山童身邊的劉福通和關先生,雖虛眼瞧著並非什麽氣運滔天之輩,但也是一世雄傑,大元若神器崩亂,必能成就一番事業。
自己如今……
身邊這小沙彌彭瑩玉倒是值得調教一番,此次前去上都,也要多認識天下豪傑,為將來做好準備。
瞧了瞧衣衫襤褸,陳四九不由看向前方營帳,問彭瑩玉道:“你說的那個大小姐,龍嬌,她的營帳是什麽樣的?”
因為哈麻要和韓山童談事,商隊得以在此地小憩,大元從大都北平到上都開平的官道,只要有湖泊海子的地方,都有商旅歇息,或者是有驛站,用來飲馬飲駱駝,所以此地有一些用“胡基”夯土混合水草製成的土胚房,也有色目回商,山西漢商在此地賣餐飲,茶水,供來往商旅食用。
此時的大元漠北,和後世的漠北完全不同。
大蒙古帝國崛起,就是因為北方水草豐茂,降雨量充沛,雨雪頻繁,草原上很多荒漠都長出來水草,使得蒙古人牛羊馬匹成群。
但這也有弊端,水草豐茂導致黃鼠(旱獺)青鼠泛濫,鼠疫橫行,且洪災不斷,但凡夏日,漠北草原必定有洪災水患,很多牧民大量牛羊被淹死,紛紛南下中原。
商隊和過往商旅混雜,騾馬車隊嘈雜,陳四九也不知道那龍嬌在何處。
彭瑩玉疑惑道:“你想做啥,難不成你想要去見大小姐?”
“俺告訴你,大小姐脾氣可古怪了,喜歡打罵下人,尤其喜歡虐殺下人,若是稍有不順心,就是各種刑罰,你若是惹惱了她,怕是沒有活路,你收了俺的銀子,還未給俺寫書信呢。”
陳四九哈哈大笑,他挼了挼彭瑩玉腦袋,笑道:“你放心,咱不會被龍嬌打殺的,你的信我必定幫你寫。”
“你若是不信,便跟隨在我身邊。”
說著,陳四九自己往前面走去,尋找這支商隊的女首領,龍嬌的車帳。
所謂的車帳,其實就是輦車。
它是放在牛車上的巨大帳篷,可以容納十余人,以巨木製成板車,將帳篷搭建在上方,用牛馬,騾子,或者是漢人驅口拉著走,也有的既用牛拉,也用漢人驅口在前面以繩索馱著拉,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車帳在蒙古貴族中十分流行,當年忽必烈極盛之時,臣安南,收緬甸,緬甸和安南國王進獻大象,在大都什刹海有洗象池和飼養場所,專為大元皇帝拉車,象輦上裝飾十分奢華,侍女也都是各處絕色美女,以金盤玉饋盛放珍饈美味,以大玉海盛放酒水,與群臣宴飲作樂。
其他的大元王侯,雖說坐不起大象拉的輦車,但是八頭牛拉的大營帳還做得起。
龍嬌的車帳,就是八頭牛和二十個漢人壯碩驅口拉的,十分顯眼,陳四九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名身穿蒙古袍服,額頭戴著金銀,珊瑚,寶石鑲嵌的額飾,驕橫跋扈的女子,正拿著鞭子抽打幾個壯碩的漢人驅口,那些漢人驅口奴隸都是身材魁梧健碩之輩,此刻都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而陳四九的那柄陌刀,則被放在前方。
他的牛角巨弓,也放在前方,一張台桌上。
這女首領龍嬌罵道:“你們這些廢物,妄稱是力士巴圖魯,每日要吃我二十斤豆料,連把弓都拉不開,我養你們有何用!”
一個身材魁梧,壯碩似小山的漢人力士,聞言有些委屈地抬起頭,低聲道:“主人,不是的,這把弓並非力氣大就能開,須得……”
“閉嘴!”
龍嬌大喝。
她身高比起中原女子高許多,胸脯十分豐腴,氣得胸口起伏,咬著牙,俏臉有些猙獰,怒道:“我未開口,誰叫你說話的,一個驅口,竟敢頂嘴!”
那壯碩的漢人力士大驚,忙瘋狂在地上磕頭:“主人,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龍嬌怒道:“來人啊,給我上臭刑!”
臭刑,也就是以出恭的汙穢之物,塞入人犯嘴中。
當即,幾名身材高大壯碩的色目武士,提著一桶恭物過來,將那漢人力士抓住,捏著他口鼻,往他嘴中灌入,他也不敢掙扎,只能睜大眼嗚嗚求救。
龍嬌見狀,哈哈大笑。
陳四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大聲喝道:“咱的弓箭普通人打不開,你放了他吧。”
龍嬌眼睛一亮,看向陳四九。
見陳四九身材壯碩,肌肉猶如刀劈斧砍,且體態均勻,身上肌肉沒有一絲贅肉,猶如林中獵豹呈流線型,再加上陳四九虎頭豹顏,雙眸炯炯有神,不由眼睛一亮。
“是你,就是你偷偷喝了本首領的酒!”
大元帝國,皇帝和皇后常常一起臨朝聽政,皇后的地位很高,也是華夏歷史上,唯一的皇帝和皇后可以一起在朝堂上接受群臣恭賀議事的朝廷,這是忽必烈的大皇后察必皇后開始形成的,逐步影響到了上層的蒙古貴族,這龍嬌本身便是漠北一個大部落的首領之女,地位尊崇,故而常以首領自居。
“佛生無量天尊,在下天師道第三十五代道首,陳四九,見過龍首領。”
陳四九拱手道。
“咱喝了你的酒,可以折價賠給你,還望龍首領放我自由。”
龍嬌打量著陳四九身材,見陳四九下體沒有衣衫,十分有本錢,不由美眸閃爍。
蒙古人有買賣婚,收繼婚的習俗,買賣婚的意思是,老婆多是買來或者搶劫來的,因為蒙古草原地廣人稀,有些地方男多女少,常常有戰爭和劫掠,就連成吉思汗的妻子都被蔑兒乞人劫掠去生下了大子術赤,所以對貞潔並不看重。
相反,蒙元女子十分開放,這種風俗盛行的主因,除了戰爭頻繁,掠奪,災禍導致,和收繼婚有極大關系,蒙古人盛行兄收弟妻,外甥收舅母,小叔收寡嫂之風,越北方此風越盛行,大元的漢臣曾經多次請求皇帝陛下為貞潔烈女,守節的寡女立碑立傳,但是此風俗還是屢禁不絕。
畢竟,大元的皇帝多崇信吐蕃番僧,曾做出過和權臣,番僧一道,召集妃嬪宮女同練推碟兒法,諸君同樂這種事,民間的守節烈女,自然是鳳毛棱角。
龍嬌咧嘴咬著紅唇,美眸顧盼,笑道:“你身材很壯碩,倒是個很好的拉車驅口,我給你個機會。”
她揮揮手,伸手召出來四名身材魁梧健碩,十分高大的巴圖魯大力士,有欽察斯拉夫大力士,有色目綠睛回回大力士,還有個蒙古大力士,一個漢人大力士,都是渾身橫肉,面貌彪悍之輩,眼眸若銅鈴,瞪著陳四九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你若是能以博克勝了我這四大力士,我便還你自由!”
博克便是摔跤,蒙古人每逢那達慕大會,各大王公貴族,都會選取自己手下的巴圖魯大力士,互相摔跤博克,角力出最強者,還會放出金銀寶馬等為彩頭下注賭博。
陳四九看了看那四名大力士,遺憾地搖搖頭。
龍嬌得意道:“你可是怕了?若是你害怕,就乖乖給我拉車帳!”
“不是……”
陳四九歎息道:“我是擔心我贏了他們,你會用酷刑對待他們,可惜了他們這一身力氣,放在其他地方,都是百人敵千人敵的善撲高手。”
說完之後,陳四九咧嘴笑道:“那是要單挑還是群挑?”
龍嬌美眸閃爍,疑惑道:“單挑是什麽意思?”
陳四九嘿笑道:“單挑就是我一個人單挑他們四個,群挑就是他們四個群挑我一個,可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
那個漢人大力士尤其惱怒,大喝道:“年輕人,囂張跋扈!”
陳四九咧嘴道:“不氣盛叫年輕人嘛?我二師傅說過,成名要趁早。”
他一個縱躍,身子猶如獵豹躍出一丈遠,輕捷地落在了龍嬌身前,顯露了一手不俗的輕身功夫,龍嬌雖嚇了一跳,卻並未退縮,而是以熾熱眸光盯著陳四九這膽大妄為的漢人,嘴角勾起,眼光火熱芳心大動。
陳四九深吸一口氣,望向四大力士,面色漸漸紅潤起來,他丹田一口氣息凝住,甕聲甕氣道:“一起上吧,咱可沒時間跟你們耗!”
“你!”
這下就連色目大力士,蒙古大力士,欽察大力士也怒了,和那漢人大力士對視一眼,直接撲了上來,這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博克手,力大無窮,單手可放翻奔馬,此刻衝起來,踩的大地咚咚作響,猶如四坨肉山壓來。
陳四九卻咧嘴一笑。
“龍首領,瞧好了,我漢人有一手四兩撥千斤!”
“今日,便教你瞧瞧,何為重若千鈞,何為輕如鴻毛。”
他身子一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四大力士中間穿過,右腳在欽察大力士腳踝反關節一勾,雙手拉著他臂膀,順勢將他推搡向後方那色目大力士,在兩人堪堪撞到了一起時,陳四九又猛地躬身雙手撐地,猶如惡狗撲食,將那蒙古大力士胸前凸出攥住,雙腿猛地一蹬蒙古大力士腹部,目送他從頭頂飛出。
第四個漢人大力士見狀大驚,瞪眼轉換策略想要迂回,陳四九哪還給他機會,左手虛晃欲要抓他脖頸, 右手卻是實招,將他脖頸抓住一帶,左手拉住他臂膀,腳下輕輕一勾,在漢人大力士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地眼神中,將他一個狗吃屎丟了出去。
砰砰砰砰!
四聲劇烈的撞擊,足有三五人寬,接近九尺身高的四名大力士,已經摔倒在地,前後不過五息功夫,他們臉上那錯愕,驚訝,還未消散,片刻之後,才轉換成羞憤和惱怒。
陳四九站在龍嬌身邊,眯眼盯著她,嘿笑道:“龍首領,看夠了嗎,本道爺的衣衫,道碟,盤纏何在?”
那龍嬌卻並不懼怕,反倒抬手伸出馬鞭抵在陳四九下巴,她俏眸閃爍,用馬鞭緩緩滑下來,在陳四九堅硬胸肌和腹肌上勾勒一番,嘴角勾起道:“你想要你的東西?”
“把本首領伺候好了,我就還給你。”
“好!”
陳四九言簡意賅,直接抱起了龍嬌,將她抱著往大帳篷中走去,陳四九似笑非笑盯著龍嬌道:“蒙古小娘子,別以為咱不敢吃了你,咱的童子功已經練到十八歲了,咱二師傅常說,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這小娘子瞧面相福氣不小,咱也不算吃虧。”
龍嬌本來十分驕橫,此刻聞言,俏臉一驚,嬌軀在陳四九懷中慌忙扭動,那驕橫面容哪還有冷靜,顫聲道:“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
陳四九低下頭來,靠在龍嬌耳邊,鼻息溫熱,吞吐在龍嬌耳垂:“咱要吃了你!”
ps:冷知識,明代大儒宋濂的老師吳萊,是元順帝寵臣脫脫的家庭教師吳直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