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寧給余楚媛回了一個電話,說:“楚媛,我看過了,就是不怎麽詳細,你等於發了一份簡歷給我,或者說是生平經歷,這讓我對他隻起到了片面的認識,一點生活都沒有。”
余楚媛說:“我哥只能查到有過記載的信息,生活狀況只有找他平時接觸的人才能知道,其實他父母的信息我哥都查到了。處於職業素養,我哥說不能給你,最怕的就是‘禍及家人’這種事發生。”
趙佳寧說:“還禍及家人,我有這麽壞嗎?我想讓你幫我分析幾個問題。”
余楚媛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是不是石不危的拍賣公司,還有他買了那麽多名貴字畫,存款卻只有十二萬。”
趙佳寧說:“是,是,我很想知道,他為什麽把錢全買畫去了?”
余楚媛說:“他的拍賣公司就是洗錢用的,那可是九億啊。至於買字畫,我不知道我分析的對不對,他的錢來的有風險,想要規避風險他只有將錢多洗兩次,房子之類的不動產容易被盯上,而藝術品就不一樣了,它的價值可高可低,是規避風險最好的途徑。如果分析得正確那不得不說他真的很有智慧。我讓你小心的地方就在這裡,那個人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但是他的做事手段,不是我們一般人能接受的。而且他現在有可能活在法律的名單中。”
趙佳寧說:“這麽一想似乎也有點道理,如果他把錢存進銀行,說不定就全部凍結了,不動產也會被查封,唯一就是藝術品最方便了,但是我相信一點,以他的智慧不可能在法律名單中。這麽大筆數額的錢,要是真出現問題他早就不會出這裡了。”
余楚媛點點頭,說:“也是這個道理。我先不跟你說了,我約了小姐妹逛街,改天有空了我過去找你。”
趙佳寧說:“一會兒開個價,我把你哥的勞務費支付一下,另外石不危的事還望保密,洗錢這事畢竟不光彩。”
余楚媛說:“放心吧,我知道好歹,我哥說不收你的錢。讓你對他說聲謝謝你就可以了。”哈哈的笑聲很大。
趙佳寧說:“謝謝你哥,他在身邊嗎?我親自跟他說。”
余楚媛說:“對不起趙大小姐了,我哥今天不在,你恐怕要獨守空房了。”
趙佳寧有些尷尬,說:“誰要獨守空房了,別瞎說。那你先去忙吧,我也要起床了。”從醒來到現在早已睡意全無,除頭腦因為酒精還有一點眩暈、昏沉,輕微的搖搖頭後隨即又伸了一個懶腰。穿上拖鞋,在衛生間洗起了澡來。
半小時後趙佳寧披散著濕漉漉的長發,身著一件酒店標配的浴袍,從衛生間出來,她四處尋找著吹風機,翻了好幾個抽屜依舊沒有看到,隻好拿起床頭櫃上的有限電話,順著上面的提示按下“666”撥通了前台的電話。
前台問:“您好。”
趙佳寧說:“大豐居這間房沒有吹風機。”
前台說:“沒有吹風機是嗎?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給您送過來。”
趙佳寧說:“好的。”
趙佳寧將頭髮吹乾後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包裡的化妝品不多只有粉撲、口紅,簡單化過妝後便在鏡子前不停的尋找角度,整理衣冠的同時,還不忘觀賞著鏡子裡那美妙的身姿,可能孤芳自賞就是任何一個女人骨子的東西。美是形容女人最有力量的誇讚,巧若倩兮美目盼兮。
收拾自己的物品,取出房卡直奔前台辦理退房。
石不危步行在解放路,
此次出門的目的是去超市購買日用品和一些小菜,他半個月前置辦了廚具,鍋碗瓢盆等硬件設施,還有柴米油鹽等輔助調料。 廚房裡的用品大多都是家用的,唯一不一樣的便是那口大鍋和轟轟作響的大灶。石不危當初到專門賣二手貨的二手市場以八百元的價格談下來,這個大灶是飯店廚房裡專用的,左右並排兩個大灶,中間往上一點接著水管的水龍頭和一個蓄水盆,這種大灶炒菜速度快,只有一點不好,就是太費燃氣,但石不危從他能獨立自主進廚房那天起,就想過以後廚房裡有一個這樣的灶。 買這個大灶時他都猶豫了好久,他覺得自己一個人不合適,可又回頭想想一個人也得生活,能吃到好吃的就知足了。
從超市回來後,他把該冷凍的冷凍,該冷藏的冷藏,幾乎都是自己最愛吃的,尖椒炒雞肉、魚頭、鴨頭、豬大腸和一些配菜。他從上午十點回到家中就一直忙到現在,其他的簡單清洗就可以冷凍了,但是鴨頭必須化凍,然後清洗時還要擠出鴨頭鼻孔裡的血,清洗乾淨後在放進高壓鍋中和鹵料,八角、桂皮、香葉、生抽、老抽、糖……憑著感覺放,蓋上鍋蓋,大火8分鍾,聽見高壓鍋發出噗、噗、噗……的聲響後在轉小火3分鍾,關掉火後直接放氣,鴨頭不能太爛不然下次做椒鹽鴨頭或者紅燒鴨頭是品相不好。
中午一菜一湯,一個雞肉一個蛋花湯,就將就了。
此時的他正在一如既往的看書,做筆記,最近幾天一直都無法靜下心來,時不時就往窗外看去,總覺得那個女人要來找自己。腦子裡時常回想起那天趙佳寧對他說的話“對於臭男人我從來沒有一個好字,你先不要急著拒絕我,從現在起我會去徹底的了解你,不要小看我手上的資源。”石不危一直在思考,自己參與過洗錢僅憑這件事,她因該會遠離自己,現在他只有報這樣的僥幸心理了。上次原打算用臭男人的把戲去追求他,可是他做不到,他還是放不下自己的人格。
石不危只看了半個小時的書,隻覺的渾身酸軟無力,於是站起身來收拾屋子,家裡並不是很髒,除了書桌上凌亂的書籍,剩下就是床鋪未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