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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虞雪表情凝重地點了下頭:“我此行在西都,遇到了一位和族長有幾分相似的年輕女孩。”
話音落下,高位上一直沉穩冷靜的虞祁華眸光陡然一顫,眼裡很快的閃過一絲不敢置信。
連扶著椅子把手的手都細微地顫栗了起來。
幾位族老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隨著祠堂裡陷入沉默,他們陡然回憶起了什麽。
“此話當真?!”
其中一位族老語氣急切地開口。
當日木瑪給了虞雪好幾張生圖照片,雖然她將一些照片分享了出去,但現在包裡還珍藏著一張。
虞雪知曉這件事或許並不簡單,於是主動將自己包裡的那張照片拿了出來,呈了上去。
“這是她的照片,還請族長過目。”
虞祁華沒出聲,也沒動作。
虞雪等了幾秒,雖然不解,但也不敢問出來。
就在她以為虞祁華不會接過去的時候,對方伸手拿走了她手中的照片。
虞祁華在看到照片上的人之後便又再度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幾位族老中有急性子的,見虞祁華一直不出聲不禁急了起來:“祁華,她到底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虞祁華便抬頭打斷了他。
她的視線落在了虞雪身上,手上還緊緊捏著那張照片:“她叫什麽?”
她的語調微輕,像是怕希望落空,小心翼翼、滿懷希冀,膽怯害怕邁出一步。
虞雪目光不著痕跡地往旁邊幾位族老臉上瞥去,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測:“祁霧,她叫祁霧。”
“祁霧.”
虞祁華呢喃著,“很好聽,如煙霧般繚繞彌漫,
自由自在,無可拘束。”
話鋒一轉,虞祁華斂起臉上的情緒。
“她是什麽人。”
“回族長,祁霧是華國如今正當紅的女明星,勢頭很猛,我此次會在西都遇到她,是因為她恰好在西都拍攝珠寶宣傳片。”
“.知道了,你下去吧。”
虞雪還以為她會被留下來問許多問題,卻沒想到她說完那句話後,虞祁華就讓她離開了。
雖然她心裡還留有困惑,但也不敢繼續留下來,恭敬地退離了祠堂。
在虞雪離開後,兩側的族老再也坐不住了,他們紛紛圍了上來。
“祁華,讓我們看看。”
“年輕姑娘,應該不會是祁煙,難不成是祁煙的孩子?”
“祁煙居然在外面還有個孩子.”
虞祁華將手中的照片遞給了他們,然後便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目無焦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族老們拿到照片後看到的第一眼便忍不住感歎了起來:“還真像啊.”
“祁煙這孩子,一聲不吭走了就算了,二十多年過去了竟一直不肯回來!”
“唉,雖說我們也怨過她,但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希望她回歸故土。”
在族老們感慨萬千的時候,虞祁華突然出聲:“姐姐已經死了。”
——!!!
幾個族老皆是一驚。
他們不敢置信地望著虞祁華:“祁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十多年前的今天,同樣是這個夜晚,我收到了姐姐的消息,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收到過任何消息。”
虞祁華自嘲似的笑了笑,“她說此行生死未卜,提前和我告別。”
那時候她就隱約有一個預感,那是她最後一次得到姐姐的消息了。
姐妹倆雖然差了好幾歲,但仍存在著不需要言說的默契,虞祁華遺憾的是,她連姐姐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
幾位族老紛紛沉默了下來。
虞祁華仰起頭,將眼眶四周醞釀出來的淚意逼了回去:“可她從未告訴我,她還有個孩子。”
“.祁華,若這姑娘當真是祁煙的孩子,那她就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一位族老歎息著,“她身上總歸流著虞鎮人的血脈。”
虞祁華點頭:“我知道。”
或許是血脈之間的牽連,她在看到那張照片時,內心的澎湃便油然而生。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線,在牽引著她們相遇。
畢竟她們很可能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
其他族老看向了虞祁華:“你準備怎麽做?”
虞祁華將照片拿了回來。
她捏緊了力度,自言自語似的說著:“.我想去找她。”
族老們神情一怔。
有的欣慰,有的擔憂.
“祁華,你終於願意走出去了。”
“如今世代變了,我們仍堅守著祖訓,但也需要做出一些改變了。”
“可祁華身為一族之長,她若離開說不定會帶動族內的其他人”
“我們雖然開明,但族裡估計也會有人不讚同此事。”
虞祁華將族老們的話都聽了進去,然而她在望著祁霧的那張照片時,眼神愈發堅定。
“所以,我此行離開,只有幾位族老知曉。”
“你的意思是?”
虞祁華冷靜地吩咐著:“一個月,這段期間我會告知外界我一直在宗祠靜修,任何人不許打擾,其余的就拜托幾位族老了。”
族老們面面相覷。
其中一位族老撫著花白的胡須,悠悠地點頭:“此法,甚好。一個月的時間,無論你有沒有得到答案,你都必須回來。”
“我知道。”
虞祁華點頭應下。
說罷,她便準備拿著照片轉身離去。
她自出生起,就從未離開過虞鎮,如今第一次離開,還是獨自一人踏上陌生的地域,要做足準備。
“唉。”
族老們攔住了她,“反正你都要去找人了,不如把這張照片留給我們幾個老家夥?”
“是啊是啊,小姑娘俊俏得很嘞!有你們姐妹倆當年的神采!”
“祁煙的孩子一定很優秀。”
“可不是嘛,大明星嘞!”
他們說著,便準備將虞祁華手中的照片拿走。
虞祁華嘴角一抽,艱難地從幾位族老手中搶過了照片:“不行,我還要靠著這張照片找人。”
話音落下,她便生怕族老們又來搶,慌不擇路的離開了。
幾位族老站在祠堂裡,目睹著她落荒而逃似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已經許多年沒見到祁華這般鮮活的模樣了。”
“希望她不會失望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