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止戈腳踩靈劍,傲立於上空,身姿猶如流星趕月,迅捷而又輕盈。
白修遠瞪大了眼睛,薑止戈的速度比起元海境禦空也是有過而無不及,甚至還能借助腳底靈劍提升戰力。
南宮柔倒沒有想那麽多,目光緊盯著薑止戈的身影,眼中滿是崇拜。
對她來說,無論薑止戈修為幾何,都是天底下最有魅力的男人。
薑止戈沒有耍帥的打算,簡單展示一番禦劍飛行便要落地。
這時南宮柔腳踩虛空而來,輕輕落在薑止戈的靈劍上。
“柔兒,你...”
“哥哥,帶我看看紫霄天城的風景,就像以前一樣。”
不等薑止戈說完,南宮柔便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
薑止戈臉色緋紅,低聲說道:“柔兒,你抱太緊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南宮柔的身材不可同日而語。
如今南宮柔胸口緊貼著他的後背,那股柔軟的觸感,讓他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實在難以把持。
“哥哥,你是在嫌棄柔兒嗎?”
南宮柔面露委屈,以前薑止戈可不會顧忌什麽男女有別。
“不,我只是...”
薑止戈糾結稍許,終究還是沒能拒絕南宮柔。
時隔五年才得以重逢,他總不能讓南宮柔掃興。
兩人腳踩靈劍,輾轉於各處俯瞰紫霄天城的美景。
湖光山色,姹紫嫣紅。
身為仙城,紫霄天城無需任何特地裝飾,也絕非凡間風景能比。
南宮柔看著看著,眸中逐漸泛起了一層水霧。
往日令人枯燥的花草樹木,此刻看來竟是美不勝收。
南宮柔緊緊環抱著薑止戈,帶著哭腔說道:“哥哥,以後真的不會再離開柔兒嗎?”
“柔兒,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嗎?”
薑止戈神情複雜,能夠察覺到身後南宮柔的情緒。
“什麽話?”
“我此生只有你一個妹妹,無論如何,也絕不會棄你而去。”
............
正陽殿內,目睹此情此景,數百強者百感交集。
借助困天鏈的記憶顯現,眾人親眼看著兄妹兩人從鈺城走到現在,對於兄妹兩人刻苦銘心的感情,他們自是有許多感觸。
“可惜,可惜啊,魔帝與南宮仙子,終究還是錯過了...”
“如此深入骨髓的感情,為何會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呢?”
“反目成仇?太膚淺了,魔帝與南宮仙子之間,豈是一句反目成仇能夠詮釋?”
殿內眾人一陣歎息,他們的三言兩語根本無法道明薑止戈與南宮柔的感情,能做的也就只有感慨一番。
南宮柔心顫不已,有些不敢去看殿中央垂死的薑止戈。
“以前...哥哥,要是今日不死,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
.............
兩人沒能逛太久,很快便回到石台。
兩人前腳落地,一對夫婦恰好朝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陽川長老。
左邊的中年男人身穿一襲華貴黑袍,步履間便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右邊美婦人身披鳳袍,氣質雍容華貴,卻沒有高人一等的傲意。
南宮柔走在薑止戈前面,為其介紹道:“哥,這位是我娘,奚芷珍,這位是我的父親,南宮鎮。”
薑止戈神色一正,彎腰拱手行禮道:“晚輩薑止戈,見過兩位前輩。”
南宮鎮神色漠然,對薑止戈的舉動毫無反應。
奚芷珍倒是頗為熱情,迅速上前扶起薑止戈,笑著說道:“無需客氣,靜靜認你為兄長,紫霄天城便算是你的家。”
“慚愧,
小子出身卑微,兄長二字愧不敢當。”看到奚芷珍和善的態度,薑止戈不由松了口氣,別看他舉止不卑不亢,其實承受著很大壓力。
因為站在面前的兩位,不止是兩位修為通天的前輩,更是南宮柔的親生父母。
白修遠也走了過來,拱手行禮道:“白家白修遠,見過南宮家主,見過奚夫人。”
他內心暗自好笑,也虧薑止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出身卑微沒資格以南宮柔兄長自居。
見到白修遠,南宮鎮也只是點了點頭。
奚芷珍卻是冷淡不少,問道:“白賢侄既已敗於他人之手,何故再來我南宮家?”
“額,這個,我...”
白修遠神色尷尬,他確實有些話要說,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奚芷珍見狀眉頭微皺,淡淡道:“若是無事,那就請回吧,至於聯姻一事,就此作罷,過幾日我會親自去見你父親。 ”
“好、好吧...”
白修遠低了低頭,內心很是不甘。
雖然他跟南宮柔的關系不是很好,但好歹是白家長子,奚芷珍也太差別對待了。
眼看南宮鎮也沒有出言挽留的意思,白修遠只能落寞的離開石台。
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現在看來,即便薑止戈與南宮柔真的只有兄妹之情,他與南宮柔的親事也鐵定沒戲唱了。
身為元海境,慘敗於道種境之手,別說南宮家,恐怕自家人都會瞧不起白修遠,還有資格迎娶擁有諸多天之驕子愛慕的南宮柔?
待到白修遠走後,奚芷珍神色重新恢復熱情,握著薑止戈的笑道:“這幾年常聽靜靜念叨你,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今日得見,果然是龍鳳之姿。”
“多、多謝前輩誇讚...”
薑止戈撓了撓頭,奚芷珍太過熱情,反倒讓他不知該如何應對。
“你們相遇的事情我也聽靜靜說過,鈺城那段時間,真是多虧你照顧靜靜了。”
奚芷珍神色真摯,要不是有薑止戈照顧,即便後來她與南宮鎮回來帶走南宮柔,南宮柔也會跟著兩人受盡逃亡之苦。
“前輩言重了,柔、靜靜她...”
或許是壓力使然,薑止戈竟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南宮柔。
奚芷珍見狀啞然失笑,擺手說道:“不必糾結稱呼,既然叫慣了,以後就給靜靜改名為柔吧。”
南宮柔生性活潑,既不靜,也不柔,名字只是個稱呼而已。
南宮鎮聞言臉色微沉,冷聲說道:“胡鬧!我親自為她取名為靜,豈是說改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