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的燈光閃爍了幾下,隨後亮了起來,重新恢復了原本亮堂堂的樣子。
祁越是第一個從房間裡鑽出來的,仿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伴隨著眾人陸陸續續從各自的房間裡走出來,在場的眾人都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少了一個人。
“張麗呢?她怎麽沒有出來?”
張安皺了皺眉頭,看向周圍的人。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什麽情況。
“大叔,我們是在玩狼人殺,人不見了那肯定是死了啊。”
祁越認真的看著張安,對他的提問表示疑惑不解。
人很明顯就是死了啊,這有什麽好問的呢?
張安聽完以後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沒有說話,只是向著張麗的客房走去。
他拉開了張麗的房門,驚呼了一聲,連連倒退了好幾步,狠狠地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眾人急忙跟上了張安的腳步,向著張麗的房間裡看去。
一個渾身上下都沒有了皮膚的人正趴在她房間的地板上,從那具身體上殘留的名牌衣服的痕跡可以依稀辨認出,這具屍體的主人就是剛才還叉著腰叫囂的張麗。
她的身體上全部都是各種鼓起的膿瘡,有些都已經破碎,身體也開始腐爛了。
她的身體還保持著頭揚起的姿勢,嘴巴痛苦的張著,一隻手死死地摳住地板,一隻手向著門外的方向伸區,好像在向外努力地爬行,也像是在向著門外的人呼救。
但是沒有一個人聽到她的動靜。
後到的眾人看到此番駭人的景象,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跟副駕駛的死法一模一樣,凶手是同一個人。”
何淼淼偏過頭去,盡量不盯著那具嚇人的屍體,還一邊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何姑娘說的對,我們先回到吧台,討論一下現在應該怎麽辦。大家暫時都不要隨便碰張女士的屍體了,以免生出什麽別的意外。”
冷浩攔在了眾人的面前,帶著眾人離開了張麗的房間,回到了飛機的吧台。
“你的飛機不管真的沒有問題嗎?”
王建安不安的看了看駕駛室,邊走邊問冷浩。
冷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各位,不是我不想管,是我沒辦法管。飛機目前從各方面來說都處於異常狀態,從參數到設備都出現難以理解的現象,但是自動巡航卻依然保持著正常運轉的狀態。而且如大家所見,飛機上已經出現了如此古怪的情況,再什麽都看不見和不了解的情況下,貿然改變飛機的飛行狀態,可能會出現更糟糕的情況。”
“也就是說,我們真的沒辦法從這架飛機上下去了?”
張安的眉頭緊鎖,低著頭沉思著。
“目前來說是這樣的。”
冷浩機長只能點點頭。
飛機上只有十個人,此時已經有兩個人變成了兩具腐爛的屍體,不安和壓抑彌漫在了整個機艙之中。
除了祁越以外。
“我們現在想下飛機,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把凶手投出去,這樣才能保住我們的性命!”
王建安猛地將雙手拍在桌子上,隨後伸出手猛地指向了何淼淼。
“投她,她在遊戲開始之前跟張麗有過過節,肯定是她當了凶手,把因為私仇把張麗給殺掉了!”
何淼淼當即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是看不慣她說話的樣子,
但是我也不至於殺人啊!不會你才是凶手吧,想指揮大家投我,好快速的把我們全部都殺掉!” 何淼淼一個文靜的小女生,此時也增紅了臉,怒氣衝衝地反駁著王建安的話。
“投唄,我同意,投誰都行。”
狗爺無所謂的翹著自己的腳,將右手隨意的舉了起來,隨後發出了一聲他標志性的冷哼。
“各位,我們還是不要隨便投票了,何姑娘說的有道理,如果沒有投對凶手的話,就是幫凶手的忙了。”
冷浩提議大家都不要投票了。
“怎麽,確信明天死的就不是你?”
狗爺冷笑著說。
在場的其他人都一言不發地低頭坐著。
張安依舊是靠著牆緊鎖著眉頭,而陳豔也沒有再拉著王建安的胳膊,而是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坐在他旁邊的位置,獨自的低聲啜泣著。女空姐陳江華也看上去六神無主,不知道如何是好。
“狗爺,請問一下,你是鼻子不舒服還是呼吸道有疾病啊?我覺得如果有病就要去醫院看一下,不然把小病拖成大病可就不好了。”
祁越老聽見狗爺一會拿鼻子冷哼一聲,實在是忍不住向他認真地提出自己的建議。
本來坐在那裡一臉不屑的狗爺聽到這話,直接站起來衝上前揪住了祁越的衣服領子,另一隻手掰著祁越的腦袋。
“你是什麽意思?”
狗爺的語氣中蘊含著怒火,一字一頓地問祁越。
“我就是真誠的給你建議啊,我給你說,好多人就是因為疾病出現最開始不重視,到最後拖成不治之症了。”
祁越對視著狗爺的眼睛,依舊認真地說道。
“你特麽找死!”
“不要打架!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大家都少說兩句!”
冷浩上前嘗試把兩人分開,不過狗爺抓的很緊,他只是把兩人扯遠了一點,狼爺的手依舊攥著祁越的衣領。
“各位,幫我把他們分開!”
冷浩大聲的尋求在場的人的幫助,但是所有人都無動於衷,沒有一個人行動。
“你等著,最好別讓我看見你明天活著出來。”
狗爺松開了祁越的衣領,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祁越的眼睛,狠狠地瞪了祁越一眼,隨後用力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桌子,把上面的東西全部都晃了下來,劈裡啪啦碎了一地,而他也找了個最遠的座位坐下。
“你們這群無知的人,根本無法在這個遊戲中生存下去,面對混沌體你們只有死路一條,後活下去的只會是我。”
經過這一番鬧劇以後,在場的眾人愈發的沉默了,吧台在一段鴉雀無聲過後,來自遊戲的提示再次出現了。
【接下來開始投票環節】
【各位玩家將決定投票處刑的玩家的編號在心中默念即可投票】
“什麽編號?”
張安皺了皺眉。
“你們沒發現嗎,你們身上難道沒有這樣的一個編號嗎?”
祁越一邊說著,一邊擼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胳膊上那個紅色的“7”的印記。
眾人見狀也紛紛擼起自己的袖子,果然,每個人的胳膊上都有一個紅色的數字標記,代表著他們各自的編號。
狗爺是一號,何淼淼是二號,陳豔是四號,王建安是五號,張安是六號,祁越是七號,陳江華是八號,冷浩是九號,那麽上一輪死掉的張麗就是缺失的三號。
在眾人搞清楚了各自的編號以後,正式進入了投票環節。
祁越低著頭,右手抵著自己的下巴,大拇指不斷地左右摩擦著那裡的皮膚。
過了幾秒以後,他抬頭看了一圈,趁著其他人沒有注意,湊到了走到了冷浩機長的耳邊,低頭說了兩句話。
冷浩露出了疑惑的眼神,祁越又輕輕地說了一句:
“相信我。”
隨後他在心裡默念道:
我選擇投票給……
隨後抬眼看向周圍的其他人,其他人應該也都投完了自己的票。
再過了幾分鍾後,那行紅色的血字終於出現了。
吧台的空氣凝重地像是要滴出水來,呼吸聲在此時都顯得有些刺耳,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會被投票處刑的是誰。
【2號獲得兩票,5號獲得兩票,7號獲得獲得兩票】
【2號、5號和7號票數相同,今天沒有人被處刑】
聽到這個結果,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在場的八個人之中,竟然有六個人都選擇了投票!而且2號何淼淼,5號王建安和7號祁越的身上竟然都各自背負了兩票!
祁越聽到這個結果,又把自己的手搭在了下巴上。
在剛才的那一輪投票中,他把自己的票投給了何淼淼。
1號狗爺的票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落在了自己的頭上,2號何淼淼應該吃到了來自5號王建安的一票。
按照他剛才的想法,如果何淼淼真的是凶手的話,那她肯定是希望有別人被投出去的。那自己站出來和狗爺進行一番衝突的話,狗爺的票大概率會落在自己身上,那何淼淼也會把票落在自己的身上,嘗試把自己投出去。而自己把票投給何淼淼,就會平票沒有人被出出去。
而如果何淼淼不是凶手的話,她也許會投帶節奏要投自己的5號王建安,此時在真正的凶手眼中,自己和王建安,何淼淼身上就會各自掛有一票,那麽他隨便在這三個人身上掛一票,就有可能將其中一個人投出去。
但是如果考慮到此時王建安和何淼淼處於一個對立的狀態, 如果凶手將票掛在祁越的身上,可以接著讓兩人在下一輪處於一個焦點的位置。
所以無論誰是凶手,投票給他的可能性都是最大的。
而他剛才給機長冷浩說的話,就是讓他去投五號王建安。
如果何淼淼就是凶手,那麽參與投票的人數就最可能是五個人,而自己和何淼淼互投,每個人都吃兩張票,冷浩只要不投兩人中的其中一個人,就不會有人被投出去。
而如果何淼淼不是凶手,那麽參與投票的人數就可能是六個人,而這樣自己和何淼淼和王建安每個人都會吃到兩張票,也不會有人被投出去。而就算凶手沒有投票,也會是王建安和何淼淼平票的情況出現。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凶手是個比較聰明的人,會把票投給自己的基礎之上。
這是一場豪賭,一場用自己和別人生命的豪賭。
但是他沒有任何猶豫,就這麽進行了一場生死的賭博。
因為他確信凶手肯定會投票給他,因為七是他的幸運數字,此時他的運氣一向都不會太差。
(現在想表達的情況就是祁越在第五層,凶手在第三層,但是萬一凶手在第一層,那不就是死人了嗎?怎麽辦呢,運氣好,凶手剛好在第三層
其實想的時候邏輯以為是通的,寫的時候發現想的不對,因為我知道凶手是誰知道他聰明不聰明,但是祁越不知道啊,萬一凶手在第一層呢?隻好最後強行把大家的命運交給玄學決定了,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