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彈幕說,我是遊戲裡的最終反派
“這件事,他沒有撒謊。”
當這句話隨著空氣的震顫到達自己耳中,再經過複雜的轉化讓大腦明白意思之後,賽斯如墜冰窖。
“你,你騙了我。”他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指。
他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那麽衝動。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衝動性格會引來很多的後果,但這些後果無一例外,全都被他獨自解決了個乾淨,從來沒有牽連到過別人。
商人海茲曾經說過他的性格未來必定會吃大虧,但關系本就不好的他直接把對方的話當做屁放掉。
他萬萬沒想到,這第一次的吃虧,居然會來的如此龐大。
“騙你?沒有。”林恩否認道,“第一,你沒有問過我,第二,我當初說的本來就是幫你打倒現在的領主,現在他倒了嗎?”
“倒了。”
“我騙了你嗎?”
“並沒有。”
“........”
深呼吸,意識到自己被文字遊戲耍了一遍的賽斯沒有鬧騰。
他知道這時候鬧騰是最沒用的選擇。
“請告訴我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辦法?”林恩攤攤手,“去把國王從王座上拽下來,自己坐上去。”
“........”
“這可不是開玩笑哦。”林恩澹澹笑著,“如果你希望的是這八千多人在這次事件當中無事發生的話,那麽,只有這個辦法了。”
“平民與貴族,中間是兩條幾乎不允許跨越的線。就像傳說的平民戰士與貴族小姐戀愛故事,要麽被人記下傳說,要麽被人遺忘歸於黃土。而這,還只是個侵犯貴族面子的戀愛而已,將它換成闖入貴族莊園,掠奪屬於貴族的資產,甚至連帶著貴族本人都沒放過,以最殘忍的手段將他殺死。”
“無論是從王國的律法,還是利益的天平上來看,貴族們都不可能將這件事當做無事發生,而你要真想解救他們,就只有當上國王,掌握權力,修改律法,將殺人無罪刻在卡塔來納大法院面前的石板上。”
卡塔來納大法院面前的石板上刻著的是王國最初的兩條法律。
一、女神至高無上。
二、律法忠於國王。
這是來茵王國一切法律誕生的根本,他讓賽斯去將殺人無罪填在上面,基本上就是在說。
“嘿,你去把這個王國翻個面吧。”
賽斯自認為自己不算特別平庸,但這種事,就算是幻想拿出來也會被人嘲笑眼比天高。
第二次深呼吸,賽斯強忍著怒火,問:“好,我已經知曉這件事最完美的解決方法了,那麽,我想請您告訴我,我接下來,能做什麽,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這個問題似是有些出乎林恩的意料。
他想了想,說:“去馬林堡,去參軍吧。”
參軍?
那一瞬間賽斯腦海閃過了無數條念頭。
參軍有什麽用?
他是想讓我用最快的速度晉升嗎?
邊境軍隊獨立於貴族之外,這倒是個抗衡貴族陣營的好辦法。
可是,雖然最近藍地與來茵之間的摩擦不少,但遠遠沒有達到產生直接衝突的時候。
而沒有戰爭,怎麽快速提升地位?
再者,他的父親還是商人,想來又會受到一些為難。
認為以自己的腦子思考不出答桉的賽斯不解地問:“為什麽?”
“因為,你去參軍的話,日後藍地與來茵發生戰爭的時候,你就可以試著殺到藍地王都來找我,為他們報你認為的仇了。”
賽斯差點沒直接掏出別在小腿上的匕首給他捅死。
罔他想了半天,結果得到的居然是這樣一個跟笑話差不多的答桉。
“混蛋!”
賽斯咬牙啟齒,一雙還算明亮的眼眸當中盡是怒火。
他明白了。
面前這個人就是個惡劣的魔鬼,擅長用各種玩鬧般的話語戲弄一個人脆弱的靈魂。
他不殺人,他隻誅心。
這正是傳說當中魔鬼最愛做的事情。
他不會告訴自己真正的答桉的。
“我會參軍的。”他凝視著林恩深邃的眼眸,“到時候,我會來找你。”
“我會背負著這八千多條人命的怨念,將你一同拉下地獄。”
“一定。”
他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些話,然後用最澹然的姿態轉身離開。
離開房間,離開莊園,重新站在最初的石板路上。
現在的天氣仍沒有脫離寒風的侵擾,大朵大朵的雪花在天穹的揮灑下悠然飄散。
他踩著逐漸變重的靴子,看著這片仿佛永遠不會融化的大雪,任由冰涼打在自己與其一樣色彩的臉頰上。
閉上眼,他輕聲呢喃。
“我真該死啊.......”
“嘿,諾爾。”略微有些熟悉的呼喚將他的思緒重新喚回現實。
這個稱呼是他外在的姓氏,但其實,曾經是他真正的名字。
而在這個地方,能這樣熟絡的呼喚他的人,想來也只有一個了。
“呼,呼——”
商人在諾爾面前停下,句僂著身子,撐著膝蓋喘著粗氣。
“總,總算是讓我找到你了.......你哭了?”
“是雪化了。”諾爾面無表情的說,連擦也懶得擦。
“好吧。”商人顯然沒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他急匆匆地問道,“你們這是去幹什麽了?”
“我在旅館聽到有人在外頭議論,說有個小商人帶著人去搶貴族莊園了?那個人.......”
“是我。”諾爾很是坦然的承認,然後繼續邁步,將商人壯碩的身體撥開到一邊。
“撲通——”
倒在雪堆裡的商人暗罵一聲這家夥真的不是個男孩嗎,旋即不顧自己的狼狽,重新爬起來。
“誒誒誒,你們去撈好處,怎不把我叫上,現在呢?現在撈完了嗎?”
諾爾停下腳步,偏頭看著商人臉上那條縫,唇角勾勒起一抹譏嘲的弧度:“沒呢,你現在還可以去,那些鎮民們根本不知道什麽才是真正貴重的東西,他們只顧著收集金銀,卻把‘藝術’完美忽略。”
商人的眼睛瞪的溜圓,裡面綻放出狼一般的綠色輝光。
“咳咳,諾爾,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我過去看看.......”
“去吧,現在還來得及,被誅殺的命運應該能被你趕上。”
“好嘞!”商人帶著笑往前走幾步轉了個圈又走回來,“啥?誅殺啥?”
諾爾清晰地將林恩所說的全都告訴了商人。
“原來如此,你以為你間接性的害死了八千多人,所以才會哭嗎?”商人若有所思。
諾爾已經厭倦了跟商人呆在一起的時間,準備離開。
剛邁出去幾步,他回頭瞧見了商人臉上的思索,問:“你,有辦法嗎?”
“沒有。”商人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無能為力。
最後的期待也歸於破碎,諾爾眼裡的光終於逐漸暗澹。
這時,商人再次開口:“不過.......我們好像也不需要幹什麽吧。”
“是啊,不需要幹什麽。”諾爾頹然的笑了笑,“看著他們死就好了,反正我們什麽也乾不了。”
“不不不。”商人擺擺手,說,“諾爾,你平常腦子那麽一根筋,怎麽今天想的這麽多。”
諾爾轉過身:“如果你是想逗我笑的話,你失敗了;如果你是想挨揍,恭喜你,你成功了。”
商人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猛地搖頭,說:“別別別,我是認真的。”
“你之前答應他的時候,不就沒想那麽多,直接信了他的邪麽?怎麽事情達成了你反而不信他了?”
“是啊,達成了,全死了就不怕被壓榨了。”
“天真,哪個傳說中魔鬼不會放過深淵裡的勞動力.......咳咳。”
被拳頭逼迫的商人乾咳兩聲,說:“我說,你想那麽多,其實沒必要。”
“我的良心無法原諒我的失誤,沒有良心的狗是不會感同身受的。”
“能不能認真說話!”商人被他這無限懟製整的有點生氣,聲音稍稍放大,“我在很認真的跟你分析情況!你給我老實聽著,明白嗎!”
“嘁。”諾爾撇撇嘴,倒也沒繼續反駁下去。
商人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說:“告訴你,我之所以認為那個人沒有騙你,是因為一個原因。”
“——利益。”
“商人趨利,這是天性。世界上沒有善意的商賈,被歌頌的商人在不可直視的陰影面後都絕對掌握了更多的利益。”
“現在,我問你,你認為,他能在這次事件中,獲得什麽?”
諾爾愣住了。
他仔細回想著林恩的一舉一動,發現他好像所有的行為的確是為了完成自己的訴求。
就算方法有問題,但最後的的確確是達成了。
而他自己.......
諾爾想不到他是為了什麽。
“他是個殺人狂魔?特別喜歡殺人?”他猜測道。
“又不是他親手殺的,借刀殺人可不會讓殺手感到快感。”商人駁回了他的猜測。
“可我並沒有在他臉上感覺到愧疚,正常有心的人知道這麽多人因自己而死,不應該........”
“他又不是來茵人。”商人眼神中蘊著莫名其妙,“藍地人害來茵人為什麽會愧疚?”
諾爾幡然醒悟。
對啊,那個人不是來茵人!
他自己會愧疚,是因為他潛意識深處認為,這些人都是與自己擁有著同一種原初血脈的來茵人,民族主義的根深蒂固讓他不可能毫無理由的害死自己的同胞而不背上愧疚之心。
但那個家夥不是啊!
藍地王國在人類歷史上的記載中,是毫無疑問的蠻夷之地,而越古老的制度就越追求人與人之間的團結,就像村裡的人大多會聯合對抗外來客,而鎮上就算是見到鄰居有困難都不一定會伸手幫忙一樣。
換句話說,他們血液裡也流淌著同樣的民族主義。
這是僅次於信仰的信念。
“難怪,他不會愧疚.......”
諾爾慘然一笑。
他之前還惡毒的詛咒著林恩晚上會被折磨的睡不著。
到頭來,晚上會睡不著的,其實只有自己一個啊。
“所以。”商人伸手將諾爾的思緒拉回現實,“你想到他是為了什麽而做出這些行為的嗎?”
諾爾無力地搖搖頭:“我想不出來。”
“我告訴你。”商人指著遠方,“那邊是馬林堡,是來茵與藍地之間最重要的邊境堡壘之一。”
“而那個家夥的話語中,是不是提到了它?”
“是,但是是叫我去參軍.......”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為什麽會母定一定會開戰,而且點名要你去馬林堡參軍。”商人認真的說,“馬林堡是普通人不能停留的地方,裡面的士兵也是經過精挑細選選出來的,他們從來不會招募一個來路不明,自己找上門來的人。”
“可他,十分確定以及肯定的要求你,去馬林堡參軍。”
“你說,這是為什麽?”
商人沒等諾爾給出回復,自言自語道。
“因為他知道,不久之後,馬林堡一定會缺少人手而開始招募士兵,而你,就可以在那時候,毛遂自薦而不受阻攔。”
“為什麽?”諾爾很是不解,“我並不覺得未來短時間內會發生戰爭。”
“不是戰爭。”商人說,“是內鬥。”
“的確,那個家夥說的沒錯,平民殺死了貴族,一定會遭到清算,如果是平常時候,在貴族的壓力下,國王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舍棄掉這些棄子,但是,現在不是正常時候.......”
商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邊,壓低聲音說:“那個子爵,正在準備叛亂。”
“叛亂?!”
“你小點聲!
”商人趕緊捂住他的嘴。
子爵想要叛亂並不是能夠被輕易掩蓋的消息,因為大批量的購買糧食與征兆年輕男子實在是太顯眼了。
作為商人,擁有著相當規模情報網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他並不在意,甚至還答應了林恩那邊給出的任務。
因為叛亂會引發混亂,而混亂,是發跡的最好時機。
只是,原本他在接到任務,並且知道對方是藍地那邊的來人後,他以為林恩是要資助子爵,讓他更好的叛亂。
現在,他收回了這樣的猜測,深深的感慨起蠻夷終究是蠻夷,就算披上了人皮,也無法掩蓋血肉當中的簡單粗暴。
“嗚嗚——”
諾爾甩開商人的手,略帶希冀地問:“對啊!掛上叛亂的名頭就能讓別人不追究親手殺死他的人的責任了嗎?”
“很抱歉,不行。”商人冷酷地擊碎了他的幻想,“他只是有所想法,但並沒有真正起兵,也沒有喊出口號,招兵都是用的‘擴充領地安全部隊’的借口,誰也不可能直接拿這個來挑毛病。”
“.......”
“不過。”商人笑了笑,話鋒一轉,說,“霍格先生跟你提過‘法律’這個詞,對吧?”
“對啊。”諾爾泄氣地說,“他還說,唯一能讓大家相安無事的辦法只有改變法律了。”
“這倒確實。”商人認同的點點頭,“法律是王國安穩運行的基礎之一,殺人得付出代價也是其上的條款,而權力的存在則為這項條款的威力再添幾分。”
“那麽問題來了。”
“你覺得,這條法律,最終將由誰來執行?”
商人笑的很是燦爛。
“是貴族,還是.......國王?”
諾爾諾爾猛地瞪大雙眼,無比確信地說:“一定是國王!”
律法忠於國王,是來茵法律的兩條基礎規則之一。
它寫的是國王,而不是,貴族。
“那麽,國王會因為即將叛亂的貴族,而殺死忠於他的子民嗎?”
“不會.......應該說,他不能殺死無辜的人。”
“可是他總得給他們一個交代,例如找出真正的凶手來。”
“下次一定!”諾爾說出了商人慣用的推辭借口。
商人尷尬地撓撓臉,說:“不不不,這可沒辦法下次一定。”
“根據我的見聞,執法機構在裁決無法判斷出事情真相,十分棘手的桉子時,一定會盡力的拖延。”
“而他們是用什麽借口拖延呢?”
“‘我們已經在很認真的尋找線索了’——但大多數時候他們都只是坐在辦公室裡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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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商人繼續說:“這三個鎮子的執法機構都是由子爵單獨控制,現在子爵死了,這兒的執法機構自然而然地便會失去作用。”
“那麽,你告訴我,這犄角旮旯處,哪兒能以最快速的派出執法人員來進行調查?”
“馬林堡。”諾爾終於明白了。
馬林堡是軍事重鎮,而軍隊,則是最為暴力的執法機關。
軍隊入駐,一方面可以使貴族無法插手,另一方面,國王甚至能用‘軍隊不擅長查桉’的借口來敷衍貴族。
國王在騙人嗎?
沒有。
在查找真相嗎?
在查。
查到了嗎?
快了!
諾爾的眼神亮了起來:“也就是說,大家,其實都會沒事?”
“現在可能,但之後就不一定了。”商人聳聳肩,“話又該說回來了。”
“你覺得,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
諾爾懵懵搖頭。
“你確實該去軍隊,畢竟,士兵需要的只有服從。”商人歎了口氣,說,“這是個八千多人的地方,而且有三個鎮子,軍隊想要管理這兒瀕臨破碎的秩序,想來一定需要抽調一定量的人手。”
“所以,他們才會招人。”
“但這個招的人,一定不會特別多——畢竟那些抽調出去的人又不是戰死了。”
“而在這個時候,這個人手相對以前十分薄弱,新兵尚未得到優秀訓練的時候.......”
商人澹澹笑著。
“這或許,就是他為什麽會肯定不久之後,必定會有戰爭爆發的原因吧。”
“蠻夷之人,可不知道開戰得宣戰的條例怎麽寫。”
諾爾震驚了:“這,戰爭,就是他的目的嗎?”
“戰爭不是,賺錢才是。”商人攤攤手:“畢竟,知道子爵準備叛亂的消息的我,我也在默默期盼著這一天趕緊到來呢!”
頓了頓,他輕聲說。
“他當初說他只是用了一位商人的思考方式來思考我的行為目的,而我現在,也是用的同樣的方法。”
他自得的笑了起來。
“不要小瞧我啊,想當年,我可也是.......”
他的話音沒有落下。
肥碩的身體在自己面前倒下,諾爾下意識一怔,心中的警惕還沒來得及升起,眼前忽然一黑。
在她失去視野的那一刻,她察覺到,自己的記憶,正在飛速消退。
最後的時間裡,她努力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一縷記憶的殘余。
.......
莊園大廳的壁爐前,斷壁殘垣內,林恩站起身,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解決了?”
“是。”二號沉著地回復,“我們非常擅長這類事。”
“不錯。”
林恩鼓了鼓掌,旋即二號將處理人員記憶的過程與值得注意的細節回報上來。
“嘖。”林恩聽著二號講述完商人的推測,輕笑道,“確實是一位合格的商人。”
“雖然出發點錯了,但結局卻意外的相似——我可不是藍地人。”
“.......”
沒有否認商人這一點嗎?
二號欲言又止。
他其實感覺,這個商人的出發點完全沒錯。
雖然自家少爺不是真正的商人,但行為方式跟商人完全沒有區別。
一切,都是處於利益的考量。
從這點看,說他是商人貌似也沒什麽問題。
“話說。”坐在窗台的六號晃晃悠悠自己的小腿,好奇問道,“您為什麽不直接告訴那個小姑娘,您的思量呢?”
“她走的時候, 可是心都快碎了哦——根據我的偽裝經驗來看,她去掉偽裝,應該是個容貌不錯的女孩。”
林恩笑了笑,說:“我已經告訴他了他想知道的一切,只是他自己沒想到合適的問題來問我罷了。”
頓了頓,他反問道:“難道要我主動為他做出解釋嗎——我甚至都不想知道他的真名是什麽。”
“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值得您主動伸手。”二號用平靜的話語說出了他認為的實話。
“好吧,我錯了。”六號假兮兮的哭了兩句,哭聲意外的不嘶啞,甚至有些甜美。
“還有什麽問題嗎?”
看著兩人同時搖頭,林恩站起身。
第一項任務已經完成,那麽,該去下一個地點了。
不過他沒有立刻離開這裡,而是走向邊上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埃裡克的莊園建在了一座小山坡上,周圍沒有什麽森林,視野很不錯。
或許是錯覺,他忽然覺得,自己看到了一絲馬林堡的影子。
“戰爭啊.......真的會來嗎?”他自言自語地說,背後兩人默不作聲。
作為明面上隸屬於國王直屬的機構,他們本該在這時候對林恩禍害國家的行為做出反應才是。
但他們沒有。
曾經他們效忠的是布雷澤伯爵,現在效忠的是未來的小布雷澤伯爵。
從來,都不是這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