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清風拂面,帶著春天的氣息,今天是新生開學的日子。
江戶川國中,校園的某一角。
禦幸夏也拿著手中的入學演講稿,坐在櫻花樹下,閉目養神,一切都是那般美好。
然而就在這時
“哐嘡”
“咚”
“你跟前輩說話什麽態度”
。。。。。
嘈雜的聲音把正在熟睡的禦幸夏也給吵醒了,少年緩緩地睜開雙眼。
這個聲音。。。
不會那麽倒霉吧,禦幸夏也抬頭望著天空無奈的想到。。。
算了,還是去看看吧。。。
禦幸夏也緩緩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散落的櫻花,拿起手中的稿子和地上的書包,邁著他的大長腿向聲音的方向走去。
他並不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做不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
不過,這一次,他不得不這麽做,除了他們擋在了禦幸夏也去演講室的必經之路上之外。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躺在地上的那個好像是禦幸一也。。。。
他順著聲音找了過去。
“我們的天才捕手怎麽不說話了?”
“怎麽?不服氣嗎?”
。。。。
一群國三的學生圍著一個少年,嘲諷到。。。。
“到此為止吧”
這樣一道聲音在這個時候在這種場合就非常的突兀。
荒井石他們一行人停下了腳上的功夫,都順著聲音的方向抬頭望去。
一個身穿西裝校服的男生,此刻就站在他們不遠處,手中抱著演講稿,單手背著書包。
只見,他抬頭衝他們邪惡的笑了笑,“學長們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學弟進行。。“關照”嗎,如果是的話,請把學長們的班級姓名留下吧。”
只見禦幸夏也,從包裡掏出一本厚厚的本子,開始準備記錄。
“你不要多管閑事”有個脾氣暴躁的人想動手。
“等等!”荒井石直接攔住了那個想動手的學生。
只見禦幸夏也一點也不慌張,默默地從書包裡拿出了一個袖套,套在了左手臂上。
他們的眼鏡突然瞪大對著地上蜷縮的人惡狠狠地說道,“算你今天走運,我們走!”
一陣風拂過,袖套上隱約的透著幾個字“風紀委員”
看著他們那行人走遠,禦幸夏也走到躺在地上的人身邊。
“禦幸一也,你死了沒?”
禦幸一也一直都知道,球隊裡很多人都不喜歡他,尤其是那群學長。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他們會故意把他騙來這偏僻的角落裡,動手教訓他。
良久,禦幸夏也見禦幸一也沒回音,傻乎乎的就這麽躺在地上,禦幸夏也走上前,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禦幸一也,彎下腰,仔細用眼神確認禦幸一也有沒有事。
禦幸一也回過神來,就看見一張與自己相似的俊臉,湊在自己的面前,“我還沒死,能把你那張可惡的池面臉拿開嗎?”
“我們可是長得一樣,你是在表揚你自己嗎?”
禦幸夏也伸手把躺在地上的禦幸一也拽了起來。禦幸一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然後撿起那掉在一邊的眼鏡重新戴上,檢查自己的手和腳有沒有不舒服,今天的傷應該不會影響今後的棒球生涯。“謝啦,不過記過的話就算了吧”
“無所謂啊,當事人都不介意,況且我也沒想記,話說你怎麽得罪他們了?你做了什麽?”
“我大概也能猜到,
無非就是入學沒多久,就奪得了主力不收的位置,前段時間又向教練提出,主力的位置能者居之。昨天公布的正選名單,那名單上沒幾個三年級的名字。還有什麽叫我做了什麽?怎麽錯都在我啊?我只是想讓隊伍贏好不好” “怎麽說呢,你這張嘴很容易得罪人,我讓你跟我一起去俱樂部,你非得要參加學校裡的棒球隊,也不知道學校棒球隊怎麽吸引你了”
“喂。。。”禦幸一也被禦幸夏也的直白弄得啞口無言,“話說,你怎麽來了,你不是早上有演講的嗎?”
“我不來,你會被打個半死,沒人來給你收屍。”禦幸夏也賞了禦幸一也一個大大的白眼,“算了,我要去開學演講了,你今天不用訓練,放學一起走吧”隨後,禦幸夏也邁著他的大長腿從容的離開了。
“。。。。”
禦幸一也和禦幸夏也同樣是一年級,但因為成績的關系分了班。
禦幸夏也因為不想忍受學校棒球隊畸形的前後輩關系,選擇了俱樂部的少棒隊。
而禦幸一也卻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選擇了學校裡的棒球隊。
都說運動員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但禦幸夏也絕對稱得上是個例外。同樣是搞體育,禦幸一也只能低分飛過,而禦幸夏也則是常年穩居全年級第一,學校的特招生。
“會長,這是新生的信息”
“好的,放在這裡吧,夏也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會長再見”禦幸夏也抬手把鼻梁上的眼鏡拿了下來,揉了揉太陽穴。
隨後,整理完資料,快步走出了學生會會長的辦公室。
因為他知道,要遲到了。
走到校門口,眼目隨著遠處夕陽的光芒望去,少年站在夕陽的光暈裡,周身仿佛鍍著一層光圈。
“你去約會了嗎,把你寶貝哥哥落在這裡,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你不愛我了嗎?”隨著少年的話語,這一美好的場景破滅了。
“抱歉,會長找我處理事情”
“原諒你了,但作業借我抄抄”
。。。。。
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禦幸夏也想著今天的事情,猶豫再三地說道。
“一也,話說,你真的不來俱樂部嗎,如果今天不是我在,你可能就受傷了,日本的階級文化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也,我找到了我的目標了,準確的說,是對手”禦幸一也說著的時候,眼神裡蹦出的戰意讓禦幸夏也的勸說停住了。
“哦~是嗎”禦幸夏也戲虐的的說道。
“喂,你這是什麽態度”
夕陽下,兩個少年在路上打打鬧鬧的身影,這一切是那麽的美好。
可家裡卻迎來了打破這一片祥和美好的“不速之客”
一向沉默的父親情緒非常激動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老人,老人一身西裝,一臉嚴肅的看著禦幸德。
“哢”門開了
“我們回來了”兩兄弟一進門卻看見這樣的情景。
只見老人聽到聲音,激動的站起來,顫抖著雙手看著兩兄弟嘴裡嘟囔著,“像,真像啊”
兄弟倆都愣住了,心想‘啊,這。。。是誰’
禦幸德也似乎看出兄弟兩的疑惑,“一也,夏也,這是你們的外公”
原來老人是兄弟倆的外公,“外公好”
“好,好,好”佐藤浩顫抖著應道,轉頭對著禦幸德說,“我年紀也大了,我今天所說的事你考慮一下吧,人我看到了,你想好了,我再來。”
“碰”門關上了。
兄弟二人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比以往還要沉默的父親。
良久,兄弟二人以為父親不會再說話的時候。。。
“你們的外公久居米國,因為美子是離家出走,偷偷嫁給我的,你們外公單方面與美子斷絕關系;美子死後,你們外公得到消息後,氣的住院了,前幾年身體不好,所以一直沒過來,這兩年身體好一點匆匆回國,想把你們帶去米國生活的。。。。”
“我明白了,外公是想讓我們去美國生活,是嗎?”禦幸夏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有討論的余地嗎?”禦幸一也這時也回過神來。
“。。。。”禦幸德雙手捂住眼睛,不敢看兩兄弟的臉。
。。。。。。。。
晚上,禦幸一也翻來翻去,怎麽也睡不著,連最喜歡的比賽複盤,都沒心思看下去,抱著他的枕頭和眼罩走到禦幸夏也的房間門口。自顧自的打開門,很熟練的坐下。
只見禦幸夏也架著眼鏡,在電腦屏幕面前,寫著文件。聽到聲音轉過頭,看見禦幸一也的樣子,深歎了一口氣,“你是在為外公的事情發愁嗎?”
“難道你不愁嗎?”禦幸一也一個大字型躺在禦幸夏也的床上。
“不啊,在華國有一句古話,船到橋頭自然直”禦幸夏也推了推眼鏡,從容地說道。
“也是,那老爹怎麽辦”禦幸一也猛地坐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禦幸夏也。
“老爹的工廠離不開他啊,所以他不可能跟我們一起去米國的”
“就不能不去嗎?”
“不能,外公看樣子是鐵了心帶我們去米國。你趕緊睡吧,明天還要考試,話說你複習了嗎?你在聽嗎”禦幸夏也等了半天沒人應,默默地回頭,額頭上頓時青筋暴起,我在給你心理疏導,你竟然給我睡過去了,你睡我的床,我睡哪啊!!!
。。。。。。要淡定
“禦~幸~一~也~!給我滾回你的房間!!!”
深夜,禦幸夏也被禦幸一也折騰的沒有繼續看下去的欲望。隨後起身,拿出手機往外走去。
走到家樓下,他拿出手機。。。
“喂,是外公嗎,是我,禦幸夏也,明天。。。我們能見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