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克裡斯。。。”
“你怎麽樣了,克裡斯”
克裡斯垂著頭,單手捏肩,一隻手無力的垂著,觀眾台上的禦幸兄弟,站了起來,目光直直的看著被團團圍住的克裡斯。
“快送醫院!”
“要不我們去看看?”禦幸夏也看了看同樣震驚的哥哥,喂,不會吧,克裡斯前輩受傷了?為什麽我沒有早點發現,明明很早就有感覺到,為什麽這麽拚命啊,克裡斯前輩?
“不了,他現在應該不想看見我們”禦幸一也看了看一臉陰沉的克裡斯。
醫院裡,髙島禮和片岡監督看著躺在床上的克裡斯,其余正式的隊員都回了青心寮。
“嘭”門開了。
“克裡斯,你怎麽樣了”開門的是一個外國人,是克裡斯的父親,J·阿尼馬爾·M;阿尼馬爾推門後看到雙雙沉默的片岡監督和髙島禮。
“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克裡斯,沒有盡早發現克裡斯的傷,是我作為青道高中監督的失誤。”片岡監督走到阿尼馬爾的面前,深深的鞠躬,“真的非常抱歉”
眾人看了看躺在床上滿臉深沉的克裡斯,很默契的走出病房的門,在走廊上,醫生走了過來,看著病房門口坐著的三人。
“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站在三人的面前,“患者肩胛下肌斷裂以及上臂旋內肌斷裂,還是盡早治療比較好”
“那他以後還能不能繼續打棒球了”阿尼馬爾緊張的問道
“按照他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好還是放棄棒球吧,這雖然很殘忍,但這是事實”醫生說完轉生離開了。
“片岡監督,這是克裡斯自己導致的結果,我並不怪你”半晌,阿尼馬爾看著片岡監督,“但是我可能要把他帶去美國治療一段時間”
“我明白了”片岡監督點了點頭,“無論如何,克裡斯依舊是我們青道棒球隊的一員”
在病床上的克裡斯,也毫無疑問的聽到了醫生的審判,躺在床上,凝望著醫院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麽。
青心寮
正式隊員回到青心寮的會議室,發現所有隊員都在會議室。。。
“怎麽樣了,克裡斯”
“應該很嚴重吧”
“不會吧,那夏季大賽怎麽辦”
“應該只是傷到了吧,應該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吧”
“但看上去很痛苦啊”
東青國看著會議室裡嘈雜的聲音,“閉嘴吧,所有的事情等片岡監督回來再說,與其擔心克裡斯,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會議室因為隊長的發言突然安靜了下來。。。
“為什麽你不說話”禦幸一也看著一直不對勁的弟弟問道
“啊?你說什麽?”禦幸夏也明顯的走神了
禦幸一也看著明顯走神的弟弟,“我問你在想什麽,為什麽不說話”
“那你呢,剛剛為什麽也不說話”禦幸夏也看著剛剛在觀眾席還一臉陰沉,現在笑的很白癡的哥哥。
“我剛剛在想我還沒有打敗他拿下正式隊員,他怎麽就受傷了,覺得很生氣”禦幸一也收起笑容認真的回道,“喂,不要轉移話題,我剛剛問你,你在想什麽,為什麽不說話”
禦幸夏也看了看禦幸一也,又看了看坐在第一排的正式隊員,一改往常的冷靜和睿智,反而露出了一臉迷茫,“其實我很早猜到克裡斯前輩可能受傷,但是每次試探他的時候,他都掩飾的很好,讓我發現不出端倪,如果我再仔細一點,
會不會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為什麽不早點發現這個問題”說著禦幸夏也用雙手擋住臉,掩飾著自己的表情。 禦幸一也看了看邊上自責的夏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夏也,不是你的錯,如果克裡斯前輩真的想要隱瞞的話,是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況且你跟東前輩都沒有發現,這就說明,克裡斯前輩不想讓大家知道他受傷,所以不用自責”說著禦幸一也抬起手揉了揉自家弟弟柔軟的頭髮,難得以哥哥的身份,做疏導,“你不僅僅是自責吧,你說說吧,哥哥就當一回聽眾”
“我不懂。。。。”沉默了一會兒,禦幸夏也吐出了三個字
“哈?!”禦幸一也被弟弟的這三個字整蒙了,“不懂什麽?”這家夥,難道不是因為克裡斯前輩受傷而感到傷心嗎?不懂什麽?
“為什麽這麽拚命。。。為什麽。。。”禦幸夏也坐在座位上垂著頭,迷茫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棒球,“為什麽這麽拚命,只是為了贏得比賽而不顧自己作為選手的生涯嗎;這裡的每個人都是這麽想的,拚了命隻為奪下一個出局數,這只是高中啊。。。”
“禦幸夏也,你不會沒有抱著這樣的決心吧”禦幸一也臉上收起了前面的戲謔和散漫,一臉嚴肅的看著禦幸夏也,“只有這樣的才能去那個舞台”
“所以說,我更迷茫了,我真的可以在這種隊伍呆下去嗎?我有這樣的決心嗎?”禦幸夏也雙眼無神地看著禦幸一也
禦幸一也看著一臉茫然地禦幸夏也,你也有今天啊,“初中的時候,你不是在米國拿了那麽多冠軍,還拿了世界冠軍,你是怎麽想的?”
“啊,為什麽會問這個”禦幸夏也一臉疑惑,“那個時候,7這個數字是美國基督教的信仰,所以約翰教練把7號球衣給了我,說我是大家的信仰,要我帶領隊伍獲勝,所以我不想讓大家失望;而且,他答應,可以讓我在比賽中以不同身份登場贏下比賽,很有趣的挑戰,所以每次比賽都有一種必勝的感覺;但是,自從來到青道,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禦幸一也看著自家呆萌的弟弟,歎了一口氣,原來如此,給夏也壓力,又給他來自隊友的信任,在此之外,又讓他感覺到棒球的樂趣,這個教練真的很了解夏也這種無欲無求的性格啊,確實夏也在這裡,沒有引領隊伍的重任,也沒有來自隊友的支柱,也只能感受到棒球的快樂,所以對於勝利的渴望沒有了,只剩下對棒球的喜愛。
看著一旁不說話的哥哥,禦幸夏也繼續說道,“克裡斯前輩受傷,導致我更加不懂,為什麽不能開開心心打棒球,為什麽受傷了還要隱瞞,這些我都不明白,高中棒球不是我們身體的過渡嗎,我們的舞台不應該是職棒嗎?”
禦幸一也一臉震驚的看著禦幸夏也,喂喂,已經瞄準職棒了嗎?不愧是被米國初中稱為‘棒球的神’,確實,夏也的技術實力在高中三年過渡,身體的發育,和技術的增長,進入職棒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但是,這是日本高中棒球,“輸贏對於你來說,重要嗎?”
“對於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當時投球的表現和狀態,奪下勝利是打者的任務,我主要是投手,所以在我守備的時候不失分,這才是我的任務,但是我認為,輸贏都是比賽的一部分,不是嗎?”禦幸夏也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額。。。話雖如此,這種大聯盟式的思維,在高中棒球裡面是不可取的,日本高中棒球,是是打一場就少一場,全國的棒球高中都瞄準著甲子園而奮鬥,東京更是激戰區,一百多所學校瞄準一個名額,而東學長他們, 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他們的高中棒球生涯就結束了”禦幸一也扶額看了看對甲子園一無所知的禦幸夏也,“這也可能就是克裡斯前輩為什麽隱瞞自己受傷也要上場的原因,因為他想跟這支隊伍一起進入甲子園”
“甲子園。。那到底是什麽地方啊,為什麽克裡斯前輩寧願受傷也要去那裡啊?”禦幸夏也看了看坐在前面的學長們。
禦幸一也搖了搖頭,推了推眼鏡,“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可以親自去看看”
禦幸夏也聽到這裡愣了愣,玩弄著自己手中的棒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突然,會議室裡一陣騷動。。。。
“回來了”
“克裡斯怎麽樣了,監督”
“嚴重嗎,監督”
“克裡斯能趕上這個夏天麽”
禦幸兄弟雙雙抬起了頭,看著講台上的片岡監督。
片岡監督帶著墨鏡一臉冷酷的掃視一下騷動的選手,慢慢的大家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片岡監督的發話。
“我現在宣布三件事情。”片岡監督看了看台下的正式隊員,“第一,克裡斯受傷,要進行手術治療和複建,所以暫時退隊,歸期未定;第二,禦幸夏也,禦幸一也進入一軍進行訓練;第三,下周,我們開始紅白戰,一年級和二三年級的替補隊員進行比賽,禦幸一也和禦幸夏也加入到一年級隊伍,沒有教練和戰術指導,盡量會給大家更多的機會,以上。明白了嗎”
“是!!!”
“回去休息吧”說完片岡監督走下講台,徑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