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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二十六、猶效奮臂螳螂
  【義賊(赤):行義事,猶效奮臂螳螂,得大運垂青,面對來自朝廷的威脅,有一定幾率趨吉避凶。】

  “這還是我第二次得到……涉及到命運的命格。”

  “其他的命格都是加狀態、資質,鮮有涉及到命運……”

  見到赤色命格【義賊】的介紹後,徐行感覺此次去截殺黃貝勒,做了一次反賊後,不虛此行。

  比起他前幾個命格。

  【義賊】雖然沒有明顯提升,但這種涉及到冥冥之中命運的命格,才是最彌足珍貴的寶物。

  也是於他對韓遂、崇明帝反戈一擊的關鍵。

  ……

  ……

  回到現實世界。

  徐行打開存在於青銅古境的面板。

  【鏡主:徐行。】

  【道果:一生平凡(白),博聞強識(白),武道平平(赤)。】

  【……】

  【命格:文昌(白)、義賊(赤)。】

  金澄澄的鏡面上,浮現出一行行字跡。

  “你凝結了赤色命格【義賊】,此命格與白色命格【一生平凡】衝突,是否以赤色命格【義賊】替代白色命格【一生平凡】,以【道果】固化?”

  “此過程不可逆。”

  接下來。

  一句句話在鏡面流轉。

  “一旦成了義賊命格,除非找到更高的命格替代,否則這義賊命格就會陪伴我一生……”

  見此,徐行也發現了青銅古鏡的一個缺陷。

  就是永恆提高他一生的下限。

  道果恆定,不可更逆。

  雖【義賊】命格二級頁面沒有介紹過【義賊】命格的弊端,但徐行亦能猜到,一旦他以【道果】固化了【義賊】命格,今後他必然要走到與鳳溪國朝廷作對的結局,除非尋找到下一個頂替的命格……。

  而與朝廷作對,哪怕有命格加持,亦是危險重重。

  “人死卵朝天。”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斷而不斷,必有後患!”

  徐行眼神堅定了下來。

  做人,就該對自己狠點。

  副本世界過了三個月,迎來了涇陽縣縣試。而在現實世界,就是過去了十八天,大半個月。

  根據趙芸娘的情報,韓遂已開始按照“秘法”,偷偷燒製琉璃。

  盡管還未燒製出合格的琉璃,但想來,這時間不會太久。

  一旦韓遂功成。

  反目……。

  就為時不久了。

  不是他不知道吊著韓遂,故意破壞韓遂燒製琉璃的進度。而是若韓遂等人遲遲未見功成,亦會失掉耐心,到時候他偷雞不成,反倒要蝕把米了。

  “替換白色命格【一生平凡】。”

  “固化白色命格【文昌】。”

  徐行下定決心,以意念指揮青銅古鏡。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一生平凡】命格並未立即消散,而是……逐漸破碎,並化作一段記憶,一幀幀畫面有若走馬燈一般出現在他眼前。

  從娘胎中出生,到算術科中舉,被人誣陷,鋃鐺入獄……。

  直到趙芸娘和他洞房。

  這是他前半輩子的記憶。

  接下來,兩月後,他被酷吏剝皮楦草,人皮掛在了城隍廟上。五年後,趙芸娘帶著他的幼子趙璋到城隍廟祭拜他……。

  “娘,這人是爹嗎?”

  扎著總角的趙璋好奇的指了指釘在牆上的人皮。

  “他是你爹……”

  趙芸娘摸了摸趙璋的腦袋,

溫柔道。  “他貪了那麽多錢。”

  “死了,罪有應得,咱們還拜祭他幹什麽?”

  趙璋童言無忌。

  停留在人皮中的徐行殘魂聽聞此言,徹底煙消雲散,對世間再無眷戀。

  一世,落得了一個悲涼下場。

  ……

  “死了。”

  “一生都要被抹黑,這就是人性。”

  徐行冷眼旁觀他的一世經歷。

  也可能是現實和虛幻有所區別,他對趙璋這個子嗣並無什麽情感可言,以致於趙璋“詆毀”他,心境亦無任何的波動。

  一生經歷終於消散。

  赤色命格【義賊】出現在了他的【道果】一欄中。

  瞬間,徐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具體有哪一方面不一樣,他不清楚,只是覺得自己渾身舒服了不少,念頭亦有所通達。

  他盤膝打坐,一個大周天所耗的時間比以前少了能有三分之一。

  在給韓遂獻上琉璃製作方法後,徐行也不再隱瞞自己修煉了內練功法這一件事、

  畢竟……隱藏一日兩日還行,時間一長,不說天牢的獄差們會發現,巡夜司無孔不入的探子們絕對會發現他的異常……。

  與其如此,還不若直接坦白,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的修煉時間。

  有製作琉璃的巨大利潤下。

  他修煉內練功法亦不算是什麽大事了。

  在眾人眼中,他又不是什麽武學奇才。即使修煉,在這短短時間,也難以修煉成為絕世高手。

  天牢守備森嚴,哪怕是武道先天,入了天牢,亦是插翅難逃。

  “我被朝廷處死……”

  “心裡想著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天街踏盡公卿骨。”

  “這就是猶效奮臂螳螂, 不做安安餓殍!”

  “故此,得到了大運垂青,修煉速度增益了不少……”

  徐行心境通明,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修煉速度增快的原因。

  運來天地皆同力!

  他略一沉吟,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妙法。

  起身,走至書案處。

  “我已是待死之身,罵崇明帝,哪怕是巡夜司的緹騎也不會理睬我,畢竟臨死之時,對皇帝再有怨言也是正常的……”

  “皇帝要是都理這些犯案的罪臣謾罵,也落不得清閑。”

  “劉指揮使壓根就不會讓這些反言傳到崇明帝眼前……”

  “但,這些反言卻會出現在公卿面前。”

  “越是針對朝廷,我才會得到更多的大運垂青。”

  徐行坐在太師椅上,緩緩研墨。

  他琢磨片刻,寫道:“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望神州,百姓苦,千裡沃土皆荒蕪。看天下,盡盜夫。天道殘缺匹夫補,好男兒,別父母,隻為蒼生不為主,殺盡百官才罷手。我本堂堂男兒漢,何以入獄作囚徒?”

  “壯士飲盡碗中酒,千裡征途不回頭。金鼓齊鳴萬眾吼,不破黃龍誓不休。”

  寫反詩,也不能亂寫一通。

  直言要殺崇明帝,肯定不適合。他將百官比作“盜夫”,破黃龍是為了“清君側”。這一個反詩,不會太犯忌諱。

  哪怕崇明帝知道了,也會一曬而過。

  誰會在乎天牢的一個死囚?

  而對於百官,這反詩又沒明指某一個人,他們犯不著和徐行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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