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拍?你現在有毛有翼,識飛啦?”
雜亂的辦公室裡,盧正歡吊著二郎腿,背靠在辦公椅上,一臉怒容地盯著李逸。
這人正是李逸原身的老板兼老大。長樂社團的大底,盧正歡,外號渣煲歡。
也難怪盧正歡此時這麽生氣。
自從幾年前,他扎職白紙扇之後,花費了大半生的積蓄去孝敬社團那幫叔父,才將這家電影製作公司收入囊中。
這幾年通過拍攝一些低成本的鹹片,公司雖然不能說日進鬥金,但是也收入頗豐。
他渣煲歡的身家也和社團中其他大底漸漸拉開差距。
渣煲歡甚至近期都萌生出想砸錢,拍一些大製作的想法的時候,自己手下的馬仔,居然說不撈了。
李逸也是滿臉無奈。
他才穿越到香江沒幾天,原本想著,鹹片導演先乾著也行吧。
畢竟幾個影視大亨,也有靠風月片起家的。可沒想到,自己還入了什麽鬼社團。
這年頭,做古惑仔,給狗,狗都不要!
李逸心想,小混混是絕對不能做的。先不說良心過意得去不,就是要整天打打殺殺,也是他絕對不想摻和的。
渣煲歡見李逸一臉沉默,語氣也緩和了一些。“阿逸,我知你的意思?”
“社團的事,與你無關,你同我拍好鹹片就可以了。”
得到渣煲歡的答覆,李逸也暫且先答應了。
他的前身已經是社團插過香,入過海底冊的四九仔,要一下子洗底,可沒那麽容易。
“大佬啊,拍戲可以,但是也不用強迫人家吧。”李逸透過玻璃門,望了望坐在辦公室外,一臉愁容的陳嘉玲。
“你知道個屁?”渣煲歡從辦公桌上摸索許久,總算找到一根抽只剩半截的雪茄。
“這條女的我觀察了許久,很有潛力。趁她現在年輕不懂事,只要我們給她拍一兩部片,捧紅了他……”
渣煲歡愜意地抽著雪茄,說道。“這個女的可以當鹹片女王的!”
李逸撇了撇嘴,自己的哎呀老大還是有點眼光的。
陳嘉玲以後確實會走紅。
看著窗外一臉迷茫的陳嘉玲,李逸只能在心裡歎歎氣。
他心裡面很清楚,像這樣的鹹片公司,主打的就是打真軍。而且給女主的片酬是不會多的,畢竟一部片的成本就擺在那邊。
渣煲歡接著說道。“更何況,我已經找了一個大導演。你和阿雄兩個人幫他打下手就得了,唔使你拍。”
“大導演。”阿雄撓了撓頭。“張尺還是李漢祥啊?”
“食懵咗你。”渣煲歡朝阿雄扔了一個紙團,笑罵道。“個導演姓劉,這段時間很搶手,很多社團的電影公司爭著請他。”
“誒,就那部淫錯七日情啊,前陣子勁收一百多萬。”渣煲察隨意將煙灰敲到地板上,一臉向往地說。“小喇叭,那部戲的成本還不到二十萬。”
“阿逸,你以後多跟他學著點。我的電影公司以後還是要靠你,這種人不容易請的。”
“淫錯七日情?不是表錯七日情嗎?”李逸湊到阿雄旁邊,小聲地問道。
阿雄似在回味,“借表錯七日情的名字罷了,內容可是要勁爆得多。幾個肉彈都是打真軍,前陣子在午夜場都演爆了,我可是有叫你去看的。”
原來是蹭熱度,聽了阿雄的解釋,李逸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香港很多鹹片都會蹭大片的熱度。比如有皇家師姐,就有皇家濕姐。有師弟出馬,就有師妹出馬。
但是在這個年代,一部蹭熱度的鹹片,在午夜場反映,竟然能收獲一百多萬的票房,那說明裡面的情節和劇情,還是有一定客觀度的。
像這些鹹片小電影公司,能夠上百萬票房的絕對鳳毛麟角。
這些電影的投資都很小。少的甚至幾千塊,多的也不會超過五六萬。
而且拍攝周期也極短,甚至一天一部也不稀奇。
他們公司的鹹片拍到死,票房加上錄影帶收入,最高的也沒有超過二十萬過。
“晚點那個劉導演就要過來我們公司了。”渣煲歡從桌子上拿出幾張文件。“阿逸,你去同那條女說,讓他簽個合同。一部戲我們公司給他五千蚊。”
渣煲歡示意李逸接過合同,他眼睛微眯,盯著後者。“這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五千蚊一部對於他們這些新女來說,已經是高價了。”
“阿逸,你要溝女我唔反對,但是不能影響了工作。”
“影響了工作,就是妨礙公司賺錢。”
“妨礙到公司賺錢,就是跟社團過不去。”
“跟社團過不去,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