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沒有絲毫成為階下囚的覺悟。
看看她這淡定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才是個反派?
是啊,在縹緲絮看來,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幾十年或者幾百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到時候,自己不在了,也沒人能治得了她。
你能拿她怎樣?
這也是顧玉卿不理解的地方。
或者說,她看來,此時的縹緲絮確實有種一族雄主的風范,連死都不怕。
還能有什麽讓她更痛苦的呢?
她在這世界上,沒有所謂的親人,同族屆時手下,背叛對她而言屬於是撓癢癢都算不上的痛苦。至於王兄的身份背叛,也算不上什麽。
“王兄想做什麽?”顧玉卿沉默片刻。
“太囂張了,需要治一治。”王牧道,“看她這樣,就算送到了黑暗邊界,也不好封印…”
“為什麽不直接殺…”顧玉卿猶豫了一下,“我們雖然無法動手,但其他人應該可以的吧?她既然要死,何不成全她?”
王牧搖頭,想了想道:“有水影符麽?”
“?”顧玉卿一愣。
要水影符做什麽?
水影符就是用了記錄一些事件畫面的符篆,修仙界一般只有練氣築基才會使用。
因為大的宗門和家族,都會用比較高級的記錄類型的法寶或者法器。
當然,水影符優點就是方便,品質高的水影符還是有許多中高階修士在用的。
一般高品質的水影符,大都用於記錄一些關鍵的寶地,以及一些重要的事件…
顧玉卿腦中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畫面,臉色微紅,聲音還算平靜:
“王兄,你該不會是想要…”
“我們風月宗,在這方面,其實還是有不少手段的…”
風月宗。
當年合歡宗那位老祖就是從這裡面出來的。
在某些方面的手段,確實挺厲害。
“你師尊教的?”王牧詫異道。
“……”
“自,自學的。”
“你自學那些做什麽?”
“為了修煉。”
“師尊說,只要這方面學得多,天底下的男人就拿我沒辦法。”
“……”
“王兄在這方面,不是也挺會的麽?”顧玉卿眼眸微亮,“當初在黎洲的碧水洞天,不是曾使過這方面的手段麽?”
說到這,顧玉卿看向下面的縹緲絮。
有時候,她都沒有將對方當成一個女子。
時間久了,甚至都忘了。
當初在黎洲的碧水洞天,那縹緲絮佔據自己的靈魂,暗中算計自己,卻被王兄看破反而遭受了一番羞辱,結果自閉許久,她才能趁機奪回身體的控制…
想到這,顧玉卿興衝衝拿出了幾十章水影符:
“快哭快,王兄,我幫你記錄著!”
“速速將這縹緲絮擺弄成十八般模樣,我要將她如勾欄女子的作態一一記錄下來,永世流傳!”
你怎麽這麽興奮?
王牧都忘了,這顧玉卿本身就是風月宗的魔女了。
當初在碧水洞天時,雖是縹緲絮佔據靈魂,可她身體是她自己的…
下面的縹緲絮臉色微微一變。
要說失敗,因為每每都是攪動世間風雲大魔頭,所以,失敗了基本上都是一死。
生怕她在這世間多活一秒。
能殺了就趕緊殺了。
唯獨此世…
“王兄不說起,我都忘了她還是個女子…”顧玉卿此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水影符,一張張品質極高,暈紅的臉頰露出了幾分不同尋常的笑容。
“等等,我去宗門的藏書閣找一下。”顧玉卿忽然道,“我記得閣中有些禁書,須得修行到一定境界的大修士才能參悟觀看。好像叫什麽《陰陽三十六玄手》,鑽研此道。”
“王兄你等會就一一照著上面使出來,再看看這縹緲絮還能否如此硬氣。”
“……”王牧。
那縹緲絮一聽這什麽陰陽三十六玄手就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術法。
八成是那種邪術。
“這哪兒來的?”王牧低聲問道。
“當初那合歡宗的老祖,也即是我們風月宗的那位大師姐。據說是自己領悟創造的…”顧玉卿似想到了什麽不好的歷史,臉蛋紅霞如雲,“根據長老們說,那個大師姐當初很不正經,尚早的時候找了好幾個道侶,結果都提了,然後日夜研究自己…自己的身體,後來又慢慢拉來一些同門的師妹一起研究…”
“說只要能堪破身體的奧妙,就能成就陰陽聖體,不一定需要修煉功法慢慢來…”
“後來她叛出宗門,創出了合歡宗。師尊親自出手覆滅後,收繳了許多她創出的功法神通…不過,都是一些…”
“這陰陽三十六玄手就是她創造出來的,據說一開始為了幫助女子鍛煉,能鎖住元陰,不受任何男子控制的高深法門…”
“但修行此法,需要極高的道心和修為,否則極易沉淪於此…於是,就列為禁術,一開始其實是想燒掉來著。不過後來師尊說,此術出發點是好的,就留了下來,充作閣內的藏書。”
顧玉卿說的自己都面紅耳赤。
鎖住元陰?
王牧心道,那合歡宗老祖雲夢情還真是個人才…
難怪她之前修煉的那極樂逍遙圖,能吸收無數男子的修為而不自虧。
感情還修煉了如此厲害的鎖陰之法…
不是…
“那個,等等。”王牧看著顧玉卿轉身就要去取功法,立刻喝止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啊?”顧玉卿轉過身,一臉茫然的看著王牧。
誤會了?
“用不著這麽麻煩…”王牧道。
顧玉卿一怔,似乎有想到了什麽:
“王兄,你該…該不會想要直接與她…”
一瞬間,顧玉琴臉色十分複雜,似有幾分恍然大悟,又有幾分羞恥抗拒。
“沒關系!”顧玉卿狠狠道,“只要能讓這縹緲絮痛苦,都是值得的!”
“?”王牧。
他感覺顧玉卿好像又想歪了。
“哼。”
顧玉卿冷冷看著下面的縹緲絮,“你和王兄乃是千年仇怨,可如果你懷上了王兄的孩子…”
說到這,顧玉卿臉上露出了幾分有點變態的幽笑。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你心中哪怕再痛苦憤怒,時間久了,也會衝淡你內心的那份仇怨,最後慢慢在王兄的控制中,不得不適應這一切。”
“十年,百年,千年,你總會適應。”
“到時候還不值生一個。而是兩個,五個,十個…”
“什麽大魔頭,最後都只會淪為一個安心侍奉仇人的婦人。”
“哈哈哈……”
“……”王牧。
那縹緲絮聽得這話,先是一愣,隨後滿臉寒霜的看著顧玉卿。
顯然,這話屬實讓她也有些冒冷汗了。
“等到你適應了,王兄再把你一腳踹掉。”
“……”王牧。
害怕.jpg。
王牧聽得都有些害怕。
這顧玉卿不愧是慕紅鳶教出來的,內心藏著惡魔啊。
那縹緲絮卻淡笑道:
“行啊,你這狗東西,有種就來試試?”
看,她一點都不怕。
自信得很。
王牧知道她自信的原因所在。
很簡單,她是天妖之主。
一旦和同為天妖的同族結合,她就能將後者的業力吸收殆盡,化為自己的力量。
所以,顧玉卿這個說法,聽著很可怕。
實際上,她縹緲絮還巴不得。
至於過程,對她而言,也就當成被蚊子叮了一口,怕什麽?
“那行,那我就試試。”
王牧見狀,不由笑了。
一旁的顧玉卿立刻撕碎一張水影符,神情陰鬱中又透著矛盾的興奮。
“一張持續多久?”
“三四個時辰吧?”
“那怎麽夠?多撕幾張。”
“……”顧玉卿。
王牧抽了幾張水影符,然後緩緩落入潭底。
看著被紅菱鎖住的縹緲絮,他輕輕一揮手,那紅蓮法器便緩緩墜落。
大概是被困得有些久了,縹緲絮在紅菱落下的瞬間,全身就軟綿綿癱軟在石柱邊上。長發順著兩頰落下,她臉上露出幾分退縮之意,身體仿佛下意識開始收縮著往後退。
眼眸中就差點沒寫出,你別過來幾個字了。
但王牧知曉,這是縹緲絮故意。
就如同上次在碧水洞天一樣,是她故意露出這般姿態,以更好的激發出男人內心的欲望。
作為大魔頭,她對自身的利用,已經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步。
“我在掌天聖經中,也就是你的天妖秘法中,找到了一門秘術。”
王牧緩緩笑道,“挺有意思的。”
“什麽?”縹緲絮冷眸注視著王牧,“東方牧,你要來便來,你當我怕你不成?你若是不怕業力修為被我吸收,你隨意。”
“身體於我而言,不就是一副軀殼罷了,你以為我會在乎?”
她確實不在乎。
“這門秘法,挺有意思的…”
“專是你天妖蠱惑別人所用。”王牧道,“正好,如今我掌天聖經頗有成就,正好能施展出來。對你這位天妖之主試試,不知道能否成功。”
縹緲絮似乎想到了什麽,她微微皺眉,看了王牧一眼。
“魔體大成…天妖靈境…”縹緲絮一怔,“你哪兒來吸收的這麽多業力?不可能,這才短短一月多時間,這世間哪有這麽多業力…等等,難道是…”
縹緲絮瞳孔一縮,下一刻,只見王牧一點眉心。
刹那間,周圍景象瞬息發生了變化。
縹緲絮意識一陣朦朧,心中生出幾分不妙感。
可惜,下一刻,意識卻漸漸沉了過去。
——
恍惚間,縹緲絮緩緩睜開眼。
“聖賢,您那位大敵已經死,咱們贏了。”
耳邊,傳來一道興奮的聲音。
縹緲絮睜開眼,看著四周。
虛空中,一道仙光璀璨的聲音緩緩墜落。
與此同時,那個東方牧狗東西,也躺在一邊。
這裡是獸王山。
“是啊,贏了。”縹緲絮露出幾分笑容,看向一旁的秦牧,她滿眼都是讚賞。
只是眼眸中,還多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一切的計劃,都成功了。
這一世,自己終於贏了那狗東西一次。
天命?
什麽狗屁天命,在無數次輪回的自己面前,終究是虛妄!
內心的喜悅,讓她此時忍不住揚天長嘯,與此同時,幻化的容顏也發生了變化。
“聖賢,您,您…”
縹緲絮大笑之後,長發飛舞,面容開始發生變化。
那張原本英俊無比的容顏,多了幾人女子的柔美,高挑的身姿,美好的身段皆是變回原來的模樣。因為過於突然,以至於讓原本男子的衣裝,都迅速被拉扯繃勁,尤其是胸膛的內杉,都變形了。
“怎麽,很吃驚?”縹緲絮笑道,“大敵已死,我也無需假扮了。我不是聖賢,至於我是誰無所謂。秦牧,你可願追隨我?”
秦牧道:
“我自然是願意,只是我壽元將近,終究是無法幫助您多久的。”
“不用擔心,區區壽元罷了,我傳你的秘法你只要繼續修行…”
“不行。”秦牧道,“你的秘法,我資質愚鈍,修行不來…恐百年難有所成就。”
“小事。”縹緲絮道,“只要跟隨在我身邊,這些都不是問題。”
她眼眸微閃,看著眼前的男子,雖平凡普通,那張臉也寫滿了滄桑。
不過,確實這些年,這幾世,唯一幫助自己擊敗天命的。
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想到這,縹緲絮眼中多了幾分微妙的變化。
聖賢已死,縹緲絮望著九洲的天空,閉上眼睛。
因果變了,接下來只需要吸收那份天大的業力,那麽一切都將改變。
這是,東方牧的業力,我能吸收完麽?
縹緲絮走至東方牧身前,隱約感受到一股磅礴的業力。
“不愧是天命…他身上承載的,應該還有那幾個女子的業力吧?”縹緲絮冷笑一聲,“我如今雖然比較虛弱,但吸收起來,應該也不難…”
只要完全吸收,那這九洲,就是自己的後花園了。
想到這,縹緲絮將東方牧的屍體帶到一處偏僻安靜的位置,身邊隻帶了秦牧一個。
“你等會為我護法,我需要修煉一陣。”
縹緲絮開始吸收東方牧的業力。
一道道業力如焰火般,滔滔湧出,縹緲絮感受著這份滔天的業力,暗自心驚。
不知過了多久。
“不行,這狗東西業力太多了…”縹緲絮心道不妙,“若是我當年,我應該能完全吸收,可現在只能吸收一半,而且這業力太強,一旦吸入,就停不下來了…”
“這麽下去,自己轉化不及,易出大事。”
想到這,縹緲絮心中一動,想到了外面的秦牧。
“此人真心跟著我,智謀極高,是個大才…沒辦法,這時候正好培養他一下!”
縹緲絮立刻將外面的秦牧喊了過來。
“聖賢何事?”
“勿要多言,來我身邊,與我對坐。”縹緲絮沉聲道,“我傳你一番機緣,你雖資質一般,但此次卻能助你壽元永生。”
秦牧與之對坐。
“伸出手,與我相對,牢記法門運行即可。”縹緲絮道。
秦牧點點頭。
然而,過了片刻。
“怎麽回事兒?”縹緲絮睜開眼,微微皺眉,看著秦牧。
業力無法入身,自己親自傳都不行?
他的身體,看來真是壽元將盡了。
不對,這家夥難不成還是童子之身?
童子之身業力極難吸收…縹緲絮臉色微變。
都快上百歲高齡了,這家夥還是童子之身?她又好氣又好笑。
一開始,她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誰曾想…
“聖賢,要不還是算了吧…”秦牧道,“我沒這個福運…”
“你乃童子之身,這股力量與你有所排斥…”縹緲絮想了想,“確實有些麻煩…罷了…”
那狗東西的業力越來越多,必需要找一個宣泄口才行。
這秦牧…
想到這,縹緲絮神情露出了幾分微妙的羞赧。
“你躺下。”縹緲絮平靜道。
“啊?”
“要破了你的童子之身,才能繼續修煉。”縹緲絮低聲道,“此時沒別人,你閉上眼,無需多管…”
“……”
算了。
縹緲絮一揮手,看著秦牧磨磨唧唧的樣子,直接將其揮到在地,然後禁錮住。
她一揮手,便解去了後者的衣衫,直接撕裂。
“聖賢,不可…”
“你怎麽這麽多廢話?”縹緲絮不悅道,“我都不介意,你還唧唧歪歪什麽?怎麽,本宮還讓你覺得不滿意是吧?”
“不是,是我配不上。”
“少廢話。”
縹緲絮瞄了一眼,臉蛋微微一熱,幾世輪回,她看過的男子不少。
只是親自上手的,還是頭一回。
“秦牧,你以後就是我縹緲絮的男人了!”
“知道麽?”
……
下身的男子沉默了許久。
“你怎麽不說話?回個聲!”縹緲絮冷聲道。
“你要不看看我是誰?”那男子聲音蒼悠。
下一秒,周圍景象緩緩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