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麽選?
王牧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這人就是南容碧遊。
上一個天岐山的事情還沒觸發,沒想到這就來新的了?
理論上說,如果不是雲遊,王牧肯定是拒絕的。
但如果是雲遊事件,那必然會有所得。
只要把握住,那麽倒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嗯。
“我乃劍宗弟子,以匡扶漢…哦,匡扶正義為己任。”王牧正色道,“道友有何要讓我相助的。”
“哇!原來是劍宗弟子啊!”女子雙手捧心,眼睛冒出了小星星,“果然不是那些家夥能比的呢,真厲害呀!”
那小白蛇因為女子松手,噠的一下落在了地面上,一臉無辜的看著女子。
“……”王牧。
裝,就繼續裝。
“不過…”女子唉聲歎氣道,“我長相如此嚇人醜陋,會不會嚇到道友?”
聞言,王牧心中一動。
淦。
這話可真是熟悉呢。
遊戲中,那南容碧遊在主角幫助打退正派弟子後,也說過了這種類似的話,就差幾個字!
當時是沒有選擇的,需要自己輸入回答。
遊戲中,王牧自然簡單的輸入了一句:我輩正義之士,豈是在乎區區容貌之人?不過皆是皮囊罷了。
屬於是大俠的標準言語罷了。
即便不能在遊戲中的南容碧遊面前加分,但也不會減分。
這顯然又是很明顯的試探嘛。
那自然不可能照著原來的話說。
於是。
“沒事,我臉盲。”王牧道。
“……”女子。
“你長相多醜也無礙。”王牧道,“不如道友說說,你有什麽忙需要我幫的?”
女子抿嘴瞅了王牧一眼。
那小白蛇蹭了蹭女子,似乎想讓他抱起來。
女子低腰,抱起小白蛇道:
“此獸乃是一隻白水靈蚺,原本,它是有一個伴侶的,黑水玄蚺。兩隻都是我曾經收養在這裡的靈寵,每當一屆鵲橋盛會開始時,我都會來這裡看它們。”
“前幾年來時,它們還恩愛異常,形影不離。”
“可這次來,我發現那隻黑水玄蚺不見了,這小白蚺就被一些靈獸給欺負了,我便想找到那隻黑水玄蚺,道友你能否幫我一同找一下?”
王牧心中一動,這倒也不是什麽事兒。
“如此小事,自然可以。”王牧瞅了那小白蛇一眼。
嘶嘶嘶…那白色吐出蛇形,張了張嘴,叫了幾聲。
靈獸不愧是靈獸,靈性很高。
於是,王牧便和這位遊如花在這蟠緣林尋找那隻小黑蛇。
其中並未尋找多久,很快,就在一棵樹上找打了那隻小黑蛇。
那黑蛇看上去也頗為靈幼,比那小白蛇大不了多少。
只是此時呢,在它身邊,竟是還有一隻小灰蛇與之相互纏繞在一起,在一棵樹上來回遊動,時不時尾頸相纏,好不親密的樣子。
“……”王牧。
擦。
“嘶嘶嘶!”那小白色看到這一幕,憤怒的叫了起來。從女子手上掙扎著,似乎想要奔襲過去…
“哎呀,找到了!”女子吃驚道,“這小黑蛇怎麽回事兒…道友,你說,這是什麽情況?”
“……”王牧。
這特麽還能什麽情況?
“這…”王牧遲疑幾秒,“應該是這小黑蛇和它另外的朋友在玩耍吧?”
“這只是玩耍嗎?”女子一臉我不太懂的樣子,“怎麽感覺有些親密呢?只是朋友嗎?”
何止是親密的啊…
“這兩個小家夥當初可親密著呢…”女子歎息一聲,“它們父母被一隻妖獸給殺了,兩個自幼生長,我養的時候親密不分,約定好以後一起修仙化形的。沒想到放養這才沒幾年,這小黑色就離開了小白蛇…”
“道友,你說,它這是不是另尋新歡呢?”
“這…”王牧想了想,“蛇性本淫,也挺正常的吧…”
“哦。”女子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那這種淫蛇,六根不淨,還隨意拋棄,咱們不如把它抓住,宰了燉了吧?”
“道友,你覺得如何?”
“……”王牧。
“沒必要吧?”王牧咳嗽一聲,“這是人家的天性嘛,再說了,它沒有拋棄小白蛇,不信你放開那小白蛇看看?”
那小白蛇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就竄了出去。
三隻蛇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那小黑蛇嘶嘶亂叫不止,身上很快就受了不少的傷勢。
忽的,它猛地嘶啞低吼,一番纏繞中,尾巴將兩隻蛇都給纏繞在一起,時而蹭蹭那白蛇,時而蹭蹭那灰蛇。
最終一邊一個,好不自在。
“你看。”王牧指著道,“這小黑蛇雖然本性難改,但終究沒有拋棄一說的。至於那小灰蛇,應該是另有一番緣由。這靈獸之間的事情,就讓靈獸自己處理好了。”
“……”女子。
她盯著那三隻纏綿的靈獸,尤其是那隻小白蛇,眼中閃過一絲無語…
沒出息的東西!
“多謝道友相助…”女子幽幽道。
“小事一樁罷了。”王牧道,“若是道友無事,那我就走了。”
“等等,道友。”女子忽然說道,“盛會馬上開始了,你可有心儀道侶嗎?”
“那…是沒有的。”
“道友…”女子忽然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你是劍宗弟子吧?其實,我有一個關於劍宗的秘密…如果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告訴你這個秘密,怎樣?”
王牧眉宇跳。
這莫非就是雲遊後續了?
“若是我劍宗的事情,我自然想知道。”王牧笑道,“什麽要求?”
“簡單呢…”女子笑了一聲,“我長相如此醜陋,自知即便是這鵲橋盛會再開十屆,也是找不到道侶的。但我每次依舊來此,就是想見到許多的有情人終成卷屬。”
“道友,你容貌如此俊美,要是盛會開啟後,從那來世鏡中,找到了自己的伴侶,一定要和她在一起,並且闖過那來世鏡中的三生幻境如何?”
“屆時,我就告訴你一個你們劍宗天大的秘密!”
“這秘密,一定對你很有用!若此言有虛,我天誅地滅!”
王牧眼皮一跳,好家夥。
南容碧遊這操作我有點看不懂了。
這…
感覺有坑。
但,那秘密是什麽呢?
“這…”王牧心想,自己都來這鵲橋盛會了,想逃估計也逃不掉了。
那來世鏡說不定出問題了呢?
況且,就算真映照自己的情況,恐怕也複雜無比,屆時大概率顯現不出來的具體的。
嗯,一定是這樣!
“沒問題。”王牧道,“即是來生鏡顯現的,說明和我有緣,我會盡量嘗試…”
“那就說好了。”女子嘻嘻一笑,走過去抱著三隻小蛇,離開了。
“哦,對了!道友,若是等會你在潛力評估,與人鬥法時,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哦。”女子忽然扭頭一笑,“尤其是對女人。”
王牧沉思。
這南容碧遊到底在搞什麽…
這時,天空中傳來了一陣嘹亮的嗓音:
“諸位,盛會開啟在即,請前往來世台。金丹及以上的修士,若想得知自身姻緣,請直接前往往生殿。”
“其余築基期及以下的修士,請先於來世台,我造化門會對諸位進行潛力評估…將你們的潛力情況錄入來生鏡中…”
聲音傳遍整個島嶼。
這就開始了?
王牧深吸口氣,飛往來世台,此時相比於剛下來,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修士很多,但都是築基期及以下的修士。
因為潛力的這玩意兒,過了築基期,就沒有評估的必要了,大部分都定型了。
金丹元嬰已經可以孤身遊歷九洲許多地方了,一些有強大凶獸的地區也能暢通無阻,尤其是金丹,算是各大洲域修仙界的一個標杆。
有金丹期,基本上放在任何一個宗門,都不會小瞧你。
劍宗弟子,金丹以上的師兄師姐,早就已經飛向另外一座大殿,直接去映照來生鏡了。
來世台,中央。
為首的是一位身著道袍的老者,那道袍印刻有山川日月,背面有陰陽流轉,看上去就玄妙萬分。
“諸位,我是負責此界鵲橋盛會的造化門長老,玄冥子。”
老者手持拂塵,面色紅潤,一派和善,“想必諸位也知道,我造化門舉辦這鵲橋盛會,主旨是為了九洲修仙界的人道傳承。修仙一途,乃竊取天地精華,奪日月造化的逆天之途,其中會承受不知多少的業力因果劫難,而道侶,便是與我們在此途上,互持薪火,艱難前行的伴侶。”
“後代,則是我們修仙者為傳承大道的野望。”
“修仙是傳承,並非長生。試問天下修仙者,有幾個自詡自己天賦過人,踏上仙途就能成仙得道的?”
“無數修仙者資質,窮極一生,築基金丹已經是上限,哪怕靈根絕世,天資橫溢,歷經無數劫難,渡過九九雷劫,抵達登仙之境,最終也可能在那天仙雷劫之下,化為遊魂。”
“天驕尚且如此,更何況天賦平庸之輩?”
“修仙者,要正視自我,一代人若是無法成仙,那麽代代人卻未必不可!”
“諸位何等資質,想必自己心中都有數,老朽便無需多言了。”
“總而言之,我造化門追求的仙道,在於香火傳承,逍遙世間。而非掙扎苟且,蹣跚長生。”
“所以,才有這鵲橋盛會,希望諸位可以認知道,哪怕自己無法成仙,卻能總結經驗傳承天賦本領給予下一代,讓他們走的更遠…無需執著於自身的仙道長生。”
“無論你是邪修魔道也好,正道仙宗也罷,理念或許不同,但這修仙至理,我想應是相同的。”
“於造化門來說,皆是一視同仁。”
“那麽接下來,須得各位前方來世台進行鬥法比鬥一番,我估算諸位修仙界未來大能的潛力程度,以讓我造化門古寶來生鏡有個準數,更精準的顯現出你們未來的姻緣之人。”
“此外,此次鵲橋盛會的潛力榜,按照慣例,前十皆有我們造化門獎勵的法器,機緣,丹藥,功法等等。並會傳播於各洲修仙界,以表諸位之潛力與名聲。”
“潛力榜為首之人,還有額外獎勵。”
“規矩,點到為止,鬥法勝者越多者越好,每日我會列舉榜單戰績,以及具體的潛力值評估,七日後結榜定論!隨後即可前往來生鏡映照自身姻緣道侶…”
“來世台極為龐大,分割有幾個板塊,上有空霄萬裡,你們可以肆意縱橫…”
不得不說。
這造化門一番開場白,理念那是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連舉辦的目的都說的十分清楚。
“這聽著真像是修仙界計劃生育的…”
“修仙傳承…”
王牧沉默,以此為主題的宗門,還真是有意思。
倒是這潛力榜,要不要上一上呢?
這玩意兒關乎自身聲望。
以後觸發一些雲遊事件,或者結交一些道友,沒有聲望可不行啊。
尤其是那鑄劍門的傳人…
“看來還是得上一上…簡單露個相吧…至少的讓我觸發一下那鑄劍門的事件,不然就缺修複青霜劍最後一種材料…”
王牧想了想。
這時,隨著老者話音落下,來世台也微微哄鬧起來。
數位與那老者身著一樣道袍的男女,分列於來世台的各個位置,似乎是專程負責記錄的。
“師弟,你只有練氣境…”蘇宇師兄拍了拍王牧的肩膀,“這潛力鬥法,你簡單試兩場就好了,除了點到為止,這算是無規則的鬥法。你可以挑戰別人,別人也可以挑戰你,每一場只有極少的休息時間,非常短。直到輸一場才能拒絕挑戰,否則就得一直鬥法下去。”
“往年潛力鬥法,那都是腥風血雨。”
“像是大師兄那一屆,他那時是築基巔峰,修為,劍訣,術法幾乎可以說碾壓群雄了,卻硬生生被一波又一波挑戰給打麻了,最後以五十勝三負的戰績,位列那屆潛力榜第二。”
“你練氣境,就簡單參加幾場,不要強撐。”
“那一屆第一是誰?”王牧驚訝道。
“還能是誰?”蘇宇擺手道,“當然是那風月宗的顧魔女了。哦,準確說,她時不時就是某屆的第一,這些風月宗的妖女,最喜歡就是化名參賽。極為喜歡針對我劍宗…你也要小心了。”
“……”王牧。
還有這樣的?
“劍宗的蘇宇,速速上來,我要挑戰你!”
這時,台上傳來一個妖嬈的聲音。
蘇宇臉色一白。
王牧看去,真是一位身著紅衣的妖媚女子,略感眼熟。
“咦,這不是當時在安樂村,遇到的那個風月宗妖女嗎?”
王牧立刻想起來了。
是那個騎著玄鵠凶獸的風月宗妖女,王牧頗有幾分印象,妖嬈嫵媚的很。
“蘇宇師兄,你要不算…”
“妖女,且看我來降服於你!”蘇宇師兄一咬牙,便滿臉怒氣的飛上高台,“他日之辱,我今日必百倍奉還!”
“……”王牧。
有鬼!
蘇宇師有大問題啊!
師兄這是受了什麽侮辱了?
只見那妖女咯咯嫵媚一笑,令許多吃瓜修士都為之一愣。
“你來呀…你那功法,怕還沒到家呢…要是再輸給我,小心你那師弟被我宗…嘖嘖…”
“住口!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
兩人瞬間就在台上戰了起來,一時間劍光如虹,異象頻生,高台上似化作一片粉紅之地,媚音渺渺…
“……”王牧。
感覺蘇宇師兄可能頂不住。
王牧等了一會兒,尋思著怎麽沒人來挑戰自己啊?
誒,看來是自己名聲太低了啊。
來世台上,各種法術炫目無比,縱遊雲霧間,法光如幻,變化莫測,看得王牧倒是有些技癢。
“自己就會一招禦劍術,一招萬劍訣…”
兩樣王牧都練到圓滿了。
萬劍訣也隨著修煉山海煉體訣的三個月,慢慢練到圓滿了。
還有一式情意九劍,威力王牧不太好說,因為剛學會入門,燕輕嫵剛教的,或許自己使出來也沒太厲害吧。
除此之外,會的也不多了。
就會弓箭了。
王牧本想學一些箭術秘法,可惜劍宗沒有…
弓箭在修仙界用的人還是少。
畢竟遠程攻擊,有各種法術,近戰有各種神兵法器,弓箭挺尷尬的,比起飛劍也略有不如。
主要是…還沒多帥。
看了一陣,王牧倒是看得越來越起勁兒了。
沒辦法,台上許多的女修士打起來實在很好看。
尤其是黎洲的女修士…
王牧和一堆劍宗弟子紛紛充當吃瓜群眾,目不轉睛的盯著。
“啊,這黎洲的女修士未免穿著也太暴露了,比那風月宗的妖女還誇張!真是下流!”
“師弟,你說這話前,能不能先把視線收回來?”
“我覺得氣質神態各方面,別說比風月宗的妖女了,連我們隱劍峰的師姐們都不如,純靠裸露吸引別人的視線,真是無趣的很…”
“那你用水影符記錄作甚?”
“其實乾洲的女修士我挺欣賞的,含蓄內斂,全身包得死死的,卻曲線動人,我就喜歡這樣的!”
“啊這…難道只有我欣賞大荒那邊的女修士嗎?我覺得看著好霸氣,拳拳到肉,真想試試…”
“你們不覺得靈洲那種半人半獸的女修士,更有味道嗎…你看,他們異化後,居然長出了尾巴…我的天,這已經是半妖一族了吧?真是太妙了…”
“我覺得天麟洲的邪道女修士其實也挺好看的…又冷又酷,衣著上不是骷髏頭樣的墜飾,就是各種招魂幡,索血綾,子母釘…真是邪性!雖然和我們不是一個道上的,但這並不妨礙此時我欣賞她們的外表!”
……
王牧看得也是津津有味。
各洲風情差異極大,以至於鬥法風格各方面都是天差地別,有趣的很。
別說,那黎洲女修士打起來,真是露太多了。
有時候打著打著,以至於對手都有些失神了。
“這不是物理魅惑嗎?”王牧心想。
比起風月宗更低端的一種魅惑手段。
風月宗的妖女,好歹也是憑借高深魅術,雖也裸露,卻是恰到好處,而且風格多變,極其勾人。
這黎洲的女修士,就顯得更為直接狂放了…
看得多了,見識蹭蹭上漲。
只是可惜的是。
不過小半時辰。
蘇宇師兄猶似霜大的茄子般,蔫著走下台。
他一臉憤恨加落寞…又有些羞愧。
“師兄,你…”王牧張了張嘴。
“是我技不如人。”蘇宇師兄歎了口氣,“我輸了…為什麽,為什麽我的情意九劍威力如此之弱,她能如此輕易的就接下了…我不明白,這明明是我天劍峰的絕學!明明威力會很強的才對!”
“……”王牧。
蘇宇師兄著魔了啊。
王牧看了看台上的妖女,依舊是笑盈盈。
“師兄,這妖女叫什麽名字?”王牧問道。
“池煙。”蘇宇道。
好家夥,說的這麽快,這是記得很好啊?
王牧看著台上的妖女,有看著蘇宇師兄,若有所思。
“師兄,我來幫你報仇!”王牧道。
“你?”蘇宇一怔,連忙擺手道,“不行不行,師弟你這是開什麽玩笑?你才練氣境,這妖女乃是築基中期的修士!雖和我戰了一場,消耗了不少,但不是你能對抗的。別去,千萬別去!”
然而,話音未落,王牧已經走上台了。
“……”蘇宇。
“妖女,我來和你鬥法!”王牧上台道。
“啊?”那妖女一怔,上下打量了王牧一眼,一臉古怪。
“怎麽?”
“你這點修為,不夠我看啊!”池煙妖女捂嘴道,“要不,我讓我們風月宗幾個練氣境的小師妹和你玩玩吧?”
“不過,你可得輕點,她們都嬌柔的很,經不起你們那柄利劍的摧殘呢。”
“……”
這妖女真是太澀了。
蘇宇這種正派師兄,根本不可能頂住啊,王牧心想…
“少廢話,輸了我認栽。”王牧道,“今日我就要幫師兄教訓教訓你們這些風月宗的妖女。”
“大言不慚捏。”妖女咯咯一笑,“你這家夥,當年你不受我魅術,那只是我剛剛初入風月宗時日尚短,修為低下,施展的魅術不精。現在可不必當初了…況且鬥起法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
“你就說接不接受吧?有本事將我王牧拐走,我絕不二話!”
“嘖。”
池煙上下打量了王牧一眼,“小劍修,你怕是已經中了我風月宗的魅術了,遲早會乖乖來到我風月宗的。”
顧師姐都說了,王牧已經被她吃定了。
那就是必定中招了。
以顧師姐的能耐,想必此次也會有安排。
王牧聽得心中一驚,這小妖女難道還知道牧嵐雪和自己的情況嗎?
我什麽時候中的魅術?
自己和牧嵐雪就只有在聖地獨處了一陣罷了,不至於吧?
“喲,怕了呢,還敢打嗎?”見著王牧沉默,那妖女得寸進尺道。
“打,怎麽不打?”
“那行,我就陪你玩玩。”池煙悠悠一笑,“那我就不歇息了,鬥你一個練氣境的小劍修,我還是手到擒來的。”
說著,兩人就來到一旁造化門的公證者面前。
“這位道友,你剛戰過一次,不休息麽?”那公證人是個身著道袍的青年,只是笑了笑,看了看兩人。
“不用了。”
“那還請這位道友留下信息吧。”青年道,“你的宗門和修為即可。”
“上霄劍宗,練氣境九層。”
“嗯…”青年點點頭,隨即愣了一下,“等等,小道友,你要鬥法的對象是一位築基中期的修士,你想清楚了?”
王牧點點頭,築基中期嘛,打不過,輸了就輸了唄。
輸給築基中期的修士,又不丟人什麽的。
完全不在乎。
王牧心態很好。
“那,好吧。”青年記錄下信息,“你們準備好,選擇那塊空地,即可開始了。”
兩人走至空地,周圍修士的鬥法,已經是水深火熱了。
但這些空地似乎有禁製,能阻隔在一片范圍內。
“天劍峰的小劍修,盡管來吧。”池煙眯著眼,只是升起一道澹澹的靈力護罩。
築基境和練氣境是完完全全的兩個境界。
踏入這個境界,靈力化液,施展任何法術的威力都會倍增!
哪怕是最尋常的靈力護罩之術,也可以抵禦大多數練氣境修士的攻擊,甚至連防禦都破不了。
境界之隔,影響到各個方面,差距極大!
王牧眯眼看了一下。
這池煙妖女修行的功法,應該是以水屬性為主,那靈力護罩有著濃鬱的水靈氣息。
這種水系靈力護罩,在抵禦攻擊的同時,還能吸收攻擊法術,轉為自身的靈力。
如果蘇宇師兄是符劍峰的弟子,修行的撫息靈神劍訣,這劍訣厚重,是講究定力耐性為主的土系劍訣,那麽這妖女絕不會是對手。
修仙界諸般術法,講究陰陽五行,相生相克。
劍宗幾大劍峰的獨門劍訣,都有基礎的屬性偏向。
上霄峰的上霄斬神劍訣是殺伐極重的金系劍訣,丹劍峰是偏向火系和木系的離火焚明劍訣,酒劍峰是偏向水系靈動的北鬥細斟神劍訣等等…
還有一些陰陽屬性的,例如隱劍峰的周天幻隱劍訣,就是偏向陰屬性的劍訣。
連修煉一般也都是在晚上。
唯獨天劍峰的這情意九劍訣,是無屬性的。
對靈根靈力屬性沒要求,也沒有任何加成,也沒有所謂的克制,純純看個人能發揮的威力。
而這妖女,從實戰的靈力護罩來看,其靈根大概率是水屬性,且修煉功法也是水屬性的。
這種修士很麻煩。
因為水系法術大都恢復力極強,耐抗又耐揍,雖說攻擊性不太行,但人家玩的是魅術那套,完全不需要進攻,只需要能抗住攻擊,持續不斷施展魅術,換誰來也頂不住。
蘇宇師兄敗了是正常的。
“來呀。”池煙妖女嘻嘻一笑。
與此同時。
台下某處。
“哎呀,師姐,池煙怎麽和那個王牧打起來了?她是不是破壞了你的計劃了?”
某個小妖女小心翼翼的傳音道。
“別和我說話,我現在水雲宗的秦玉彥!”傳音歸來,“他輸了正好,等會我就去幫他報仇,教育池煙一頓。”
“師姐,這也…”
“放心,我自有打算,他總會撐不住了,屆時我就會出現幫他…算了,和你這傻妮子說也不懂,這種男人很強,要俘獲他,就必需比他更強才行…”
“……”
台上。
“既然這樣…”
王牧緩緩從手鐲中掏出崩山弓。
“我決定射.爆!”
言罷,他抽出一壺箭頭染著土褐色的箭支。
這些都是被那分寶石,也就是神礦附魔加強了的。
並且並非尋常箭支,而是真正的法器。
那三月時間,王牧的行動點除了修煉山海煉體訣,還一直在煉器。
煉器如今已經提升到了15級,然後發動弈劍峰的人脈,讓諸多師兄師姐幫自己找了一些箭支的圖紙。
雖說沒找到相關箭術的修煉之法。
但類似的法器圖紙,勉強還是找到了一些。
只是,只找到了箭支的圖紙,弓的圖紙實在找不到,許多坊市根本不出售這玩意兒。
玩的人太少了,至少在煌天洲沒有,或許其他外洲有,但那想要購買就挺麻煩的。
而這些箭支,皆是下品法器。
和普通的箭支不同,法器可以容納靈力的注入,從而大幅增強威力。
以前的那些箭支,是無法承受住靈力的,只有箭支本身的威力,無法發揮出王牧的實力和修為。
法器就不一樣了。
威力各方面都不同。
這箭支名為暴裂箭,是很古老的一個以箭修為主的宗門,曾經禦用的箭支圖紙。
後來這個宗門,因為弟子實在太少了,就消失了…
這暴裂箭,速度奇快,並且可以煉製出不同屬性威力的箭支,煉製難度較低,主要是消耗的材料也很小。
優點明顯,威力大,適用性強。
缺點是,射出後箭支易爆,無法回收,比較耗材料。
材料王牧是不缺的,三月時間,他空閑時間煉製了一些。
箭壺中,只有數十枚爆裂箭,相比於禦劍術,肯定有所不如的。
但是,勝在數量多,靈力消耗小。
其價值,換算成靈石,一枚大概兩到三支箭。
“喲,還用箭呢?”池煙輕哼一聲,“這種小玩意兒,怕是連我護罩一絲漣漪都擊蕩不起來。”
王牧不語。
崩山弓確實有點拉。
但他足夠強。
深吸口氣。
下一瞬。
搭弓,上弦。
休!
休休休!
輕松被拉直滿月的崩山弓,驟然迸發出了強大的力量。
那箭支猶如機關槍一般,從弓弦吐露而出,速度快令人發指,化作幻影一般,連珠射出。
一口氣五十余隻箭,僅僅兩秒之內,盡數射出。
射速驚人!
練成一串的箭支,宛若一柄長劍般,射向後者。
池煙一愣,被後者的速度嚇了一跳。
但隨即一想,自己堂堂築基期的靈力護罩,區區箭支難不成還…
砰砰砰!
刹那間,箭支破空襲去,落在她的靈力護罩上,轉瞬之間轟然炸裂,因為過於精準,盡數爆炸於一點。
那靈力護罩頃刻間出現了無數裂痕。
“!”
池煙心中掐了一把汗,趕忙運起靈力修補,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那箭支威力極強,落至護罩上使得護罩威力大減。
“這是用特製的箭支…這小子…”
池煙心想,“有點厲害嘛…不過區區箭支,我躲開就是了。”
言罷,她身影一邊,立刻施展水系遁術,霧影術,身軀化作一道碧藍色的雲霧,轉瞬便消失在原地。
“著!”
王牧眼眸一凝,剩余的諸多箭支,像是安裝了gps一般,追蹤著那道雲霧,死死咬住不放松。
明心鍛劍功圓滿後,不僅可以禦劍,還能禦物,禦各種各樣的物。
以靈力注於箭支上,射出之後依舊能與之感知,猶如禦劍術一般,輕松控制著。
將禦劍術用於其他事物上,就變成了禦物術。
萬用之法。
所以許多劍宗弟子,首學的劍訣,都是禦劍術。
前提是,得明心鍛劍功大成才行。
“這小子怎麽回事兒?”化作一團水霧的池煙大感吃驚,“這箭支威力其大無比就算了,竟然和禦劍術一樣…他境界如此之高?還能控制這麽多箭支?”
那控制的箭支,速度並不慢,比射出的甚至還快。
這只能說說明一個問題,這家夥禦劍術境界極高!
“這玩意兒我可是多得很…”
王牧眯眼一笑,再掏出一壺箭支,瞄著那水霧唰唰幾下就全部射出,“我看看你能遁到什麽位置去…”
射箭還是挺好玩的。
飛劍威力大,但用禦劍術的話,可控制不了這麽多。
這些爆裂箭精巧無比,一兩支別說面對一位築基境修士了,便是一位練氣境九層的修士的靈力護罩,可能都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
但若是數量多起來,那不一定了。
要是控制得好,定點爆炸,那就威力就更強了。
台下。
“師弟竟然禦使如此多的箭支…”
“他的明心鍛劍功難不成已經圓滿了?”蘇宇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才多久,這兩種輔修功法我現在還差一兩層…”
他是深知這種輔修功法修煉至圓滿後,能有多強的。
帶來的增幅,對諸多劍訣是無法想象的加成。
此刻,怕那是不用劍訣,光是箭支都能看出一二了。
“這修煉也太快了吧…”蘇宇略有幾分失神。
修為快就算了,怎麽這種輔修功法還能這快的?
他都不需要領悟的嗎?
沒有瓶頸的嗎?
台上。
隨著箭支越來越多,漸漸的,池煙妖女的霧隱術有點頂不住了。
因為箭支太多了,上百枚箭支,封鎖了她遁影的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在天空中追蹤著。
若是一百枚飛劍,王牧肯定是控制不過來了的。
禦使飛劍消耗的神識,可遠大於箭支。
而這一百枚箭支,王牧感覺綽綽有余。
不過半刻鍾,池煙就撐不住了。
她周身的靈力護罩已經消失了,身上開始蔓延出一層層的水流護住全身。
這是水系防禦法術,溪甲術,流動的水面可以抵擋極大部分的傷害。
但用特製土靈礦製作的箭頭,蘊含不弱的克制能力,隨著爆裂箭轟擊在那水甲上,她身影連連爆退。
濺出了大片大片的水漬…
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魅術都沒機會施展出來…
沒過多久。
“等等,我認輸!”池煙渾身披染水漬,略顯狼狽。
她眼神滿是驚異的看著王牧,屬實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麽輸了。
打其實還可以打,她靈力還有不少,但沒有反手之力。完全拚消耗,可這小子的箭支無窮無盡似的,這誰頂得住?
和一個練氣境九層的修士死鬥,完全不至於。
王牧心念一動,還剩十多枚箭支失去了控制,掉落在地面上。
“妖女,認輸了吧?”王牧點點頭,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
箭術也挺有意思的,若是自己能學點秘術,配一柄強弓,屆時用乾坤一劍射出,威力倍增!
在法術這方面,自己也算是有些戰力了。
“這次是我沒準備好!”妖女不服輸。
“那管你的,輸了就是輸了,不過如此。”王牧擺擺手,“連我一個練氣境小修士都打不過,風月宗的妖女,真是拉的很…”
“你…”妖女被氣笑了,隨後一拂袖走下台,“你小子等著!”
隻留下了,滿台水漬。
一旁造化門的青年愣了愣,沉默著將信息傳輸至中央上方那位總覽全局的老者那邊…
“師兄,我幫你報仇了!”王牧走下台,拍了拍蘇宇的肩膀。
“師弟…你真是…”蘇宇眼神複雜。
“怎麽了?”
“太浪費了,那麽多箭支,怕是得花費不少靈石吧?”蘇宇道。
“……”
師兄你關注點是不有點歪了?
“師弟啊,你贏了那風月宗的池煙妖女,定會被惦記上…”蘇宇無奈道,“等會她們肯
定派更厲害的…”
“我看未必,這潛力鬥法最高限制就是築基境後期,那妖女就是中期了,後期估計也沒多厲害。她們不善進攻,精於魅術,只要讓她們施放不出來就行了。”
“沒那麽簡單,池煙她只是修行水系法術而已,那風月宗裡面也有許多善於進攻的…”
“嗯?師兄,你怎麽了解得這麽清楚?”
“沒…沒…我就是多打聽了樣一下…”
看著蘇宇師兄略顯慌亂的樣子,王牧心道,完了,師兄已經不行了。
那池煙都不說妖女了,直呼其名了。
王牧歎了口氣,看來過不了多久,天劍峰估計就自己一根獨苗了。
隨著這場戰鬥勝利,很快,王牧又隨意挑戰了三場,以練氣境為主,還有一位煌天洲其他宗門的築基境初期的修士。
皆是輕松取勝。
第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感覺挺簡單的嘛…”王牧心道,“這些修士感覺都挺弱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山海煉體訣小成的原因…”
別說進攻自己了。
練氣境的修士,自己隨便射幾箭都頂不住了…
崩山弓的力量,幾乎被王牧發揮到了極限,卻感覺還有很多很多的余力。
這還是經過神礦加強四五次的崩山弓。
“感覺比起當初的大師兄都不如啊。”王牧有些懷念大師兄了。
大師兄還是厲害的。
翌日,新鮮出爐的潛力榜公布了。
虛幻縹緲的榜單,以古字體的形勢,公布於來世台上。
壹:乾洲太玄道宗,葉格,築基境初期,十戰零負,潛力值,二九。
貳:乾洲焚天觀,炎無心,築基境中期,十戰零負,潛力值,二八。
三:乾洲乾元劍宗,澹台少羽,築基境初期,九戰零負,潛力值,二七。
肆:煌天洲上霄劍宗,周凱之,築基境中期,八戰零負,潛力值,二六。
伍:天麟洲萬鬼門,厲鬼,築基境後期,八戰零負,潛力值,二五。
陸:煌天洲水雲宗秦玉彥,築基境初期,七戰零負,潛力值,二四。
柒:大荒大藏佛門淨海,築基境中期,七戰零負,潛力值,二三。
捌:天海洲神樂寺苦禪,築基中期,六戰零負,潛力值,二二。
久:靈洲青丘山胡玉兒,築基初期,六戰零負,潛力值,二一。
拾:黎洲碧水洞天明幽,築基初期,五戰零負,潛力值,二零。
……
一串簡介的排名,細數成列。
造化門用的潛力值,以大道為數,大道四九,遁消其一。
意味著四九乃是潛力的極限。
也意味著,這榜單最高只有四十九位。
剩余的潛力值較低,以一之後數計算,不列入上榜,但有記錄。
說白了,就是一個潛力排名。
從排名上不難看出,乾洲不愧是人傑地靈之洲,年輕一輩天驕輩出,前十中,佔據了十之三。
其余幾大洲各有強宗的弟子上榜。
“哦吼,秦兄居然也來了!”王牧盯著那榜單,“排名還挺高的,不愧是秦兄啊!”
不過這才只是第一而已,還有好幾天。
就昨天一天而言,王牧也就鬥法了三四場,雖見識了一些法術,但遇不到太強的。
這榜上基本上都是築基境…
“看來我表現的潛力還不高,不過入榜就行了,算是有一定名聲了吧?”
王牧往下翻。
終於在某個位置,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拾久:煌天洲上霄劍宗王牧,練氣境九層,四戰零負,潛力值,一一。
“還行,才十九…”
王牧瞅了一眼,發現有點特別的,“怎麽好像,只有自己一個練氣九層的…”
前三十裡面,只有自己是練氣境九層,顯得額外…不太整齊。
後面還有幾個也是練氣九層的,不過都在四十以後了。
隨後幾天,王牧每日挑戰幾場,專挑排在自己後面的鬥法。
前面看著有些厲害,算了。
一直到第六日,距離最後一日定榜,只是這時,榜單有些怪怪的。
王牧自己的排名沒太大變化了,隻上升了一兩名,來到了十七。
然而,前十的排名,幾乎每什麽變化。
而且,潛力值和勝局都固定了,而且幾乎都卡在三七這個數值。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他們的實力,大都相近,勝負難分。
並且,越到後面,大部分修士已經成了吃瓜的了。
因為大部分都不選擇爭排名了,自身實力什麽樣,都清楚了。
於是,整個榜單上,就變成了,只有王牧一個練氣九層。
這一下子,就顯得額外的引人矚目了。
正所謂,柿子都挑軟的捏…
前十固定了,他們之間實力相近,打一場要很久,勝負還難分,那自然都想回避對方,挑一些軟的來鬥法。
這榜單一看,就王牧這個練氣九層擱著孤零零的在榜單上,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挑他來捏一捏了。
於是在第六天,王牧本想著面前混進前十就行了,卻不想,開始被前十的幾人接連瘋狂挑戰…
“搬好板凳,今日等著看這小子挨揍。”
秦玉彥坐在某個位置,遠遠的看著略顯呆滯的王牧,眼神笑眯眯的,像是狐狸一樣,心中算計著,“屆時,我再出手,一個個幫他教訓這些人,哼哼…”
“然後再和他一同去來生鏡…”
想到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微紅…
然而…
“小丫頭來這裡,經過你家尊主同意了麽?”
忽的,一道幽幽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秦玉彥豁然轉過身, 就看到一個容貌極醜的女子,正在遠處,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秦玉彥心中一跳,澹定道,“與我在說話麽?”
這人…怪怪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子眯著眼,“我勸你別隨意插手,小心引得禍事上身。”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誒?”秦玉彥轉過身,搖頭道。
“哎…”
幽幽之聲傳來,“慕紅鳶啊慕紅鳶,你這些弟子,完全不行嘛…真的是…”
這聲音,似乎只有秦玉彥聽得到。
他在轉過身一看,卻怎麽也沒看到那人。
“什麽人…”
他微微皺眉,慕紅鳶是誰?